本帖最後由 hkpnve2 於 11/6/2012 02:15 PM 編輯
第十一章 ─草之勇者
(盼羽)
「我們要離開了。」瑪爾斯哥哥道,「愛爾斯姊姊,還有大家,再見了。」
「再見了,勇者們。」愛爾斯姊姊道,「如果有困難的話,伊貝村落隨時都歡迎你們哦。」 「哥哥,我要走了。」寒冰姊姊緊握着寒風哥哥的手,「我走了的時候,別忘了我喔。」
「在哥哥的心裏,妹妹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寒風哥哥道,並輕吻了寒冰姊姊的前額。「放心,我如何也不會忘掉妳的喔。」
宙斯哥哥在我耳邊小聲道:「真有夠肉麻的。」
「蒂米虂,這雙爪子我送給妳。」直樹哥哥把一雙用綠寶石打磨而成的爪子交託蒂米虂姊姊,「這是我偶然挖到的,不過對我而言沒有甚麼用途,就送妳吧。」
「謝謝你!」蒂米虂把爪子套在手上,「直樹大哥,我不會忘記你的!」
「再見了!」
別過大家後,我們向南方一直走。在遙遠的山頭上,還能聽見愛爾斯姊姊他們的聲音。
不知不覺間,我們來到一條河邊,天色亦已經變暗。
「夜深了。」我道,「瑪爾斯哥哥,我們不如在這裏睡一晚吧?」
「不太好吧,附近一個山洞都沒有,身旁又是河流,一旦被圍就完蛋了。」瑪爾斯哥哥說,「況且,我們預定是要走到對面的市鎮,那時候我們才睡也不晚。」
突然覺得口渴。「瑪爾斯哥哥,我先去喝一口水,稍後回來。」未待瑪爾斯哥哥的回應,我便跑到河邊大口大口喝水起來。 「咕嚕咕嚕……」我不住地喝,直至喝夠了為止。
我轉身正想回去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道不懷好意的眼神正盯着我看。
我向左看看,又向右看看,卻看不見任何人,那種被盯上的感覺亦隨即消失。
是知道被我發現了嗎?
這種感覺真毛,我還是快逃。
我一直向前跑,忽料卻不知踩中甚麼,左腿被夾着,無法動彈!
原來是陷阱!
這是怎麼的一回事?誰無故在這裏放陷阱?
「嘻嘻,這次竟擒到一隻小伊貝。」一個淺黃色的身影從樹上躍下,原來是一隻比卡超。「小傢伙,把妳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我沒有錢!」
「那……」他開始盯上我的羽狀項鍊,「妳的項鍊應值上不少錢,就用這項鍊代替吧!」他竟想伸手強搶我的項鍊!
「走開!別過來!」我不住蹬腿,並大聲呼叫道:「瑪爾斯哥哥,救救我!」
沒有人回應。
「你的朋友都放棄你了!」他道,「乖乖把項鍊交出來吧!」
怎麼辦?
這是族長送給我的,我可不能扛手相讓……!
但我沒把握能趕走這盜匪啊!該怎麼辦?
「救命啊~~」 「好了,再反抗就給你點顏色看看!」那盜匪的臉頰出現一絲絲的電流,不一會兒,電流幻化成電擊,噼嚦啪啦向我射來!
我猜到下一刻的命運──被電流流過全身,渾身麻痛並昏倒過去,那時不僅是項鍊被搶去,還可能會……
「不要啊──!」
突然,一道黃色的身影在眼前停下,電擊沒有再前移一步,而且被全數吸收!
到底是誰,有能吸收電擊的能力?
「我來晚了,盼羽。」原來是宙斯哥哥!「妳沒受傷吧?」
「被陷阱夾傷了,好痛!」
「妳等等,稍後來幫你鬆綁。」他道,並轉身面對盜匪。「喂,快放了這小伊貝,欺負小孩子可是個很不要臉的行為。」
「沒─沒收到錢我才不放她!」盜匪道,並對宙斯哥哥使出十萬伏特!
「真是,不會從錯誤中學習的嗎?」十萬伏特一碰到宙斯哥哥的皮毛便再次被吸收,傷不了他分毫。「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放棄的。」
宙斯哥哥的毛髮突然豎起,電流在他尖銳的毛之間流動着,強得連我都感到一絲絲麻痺感。
「十萬伏特!」電流頓時從宙斯哥哥的身上直射向盜匪,把他電個死去活來!
「媽呀!夠了別電了,再電就便烤肉了,哎呀喂啊……」被電流電透全身的盜匪不住大聲慘叫,這時宙斯哥哥才住手,而他亦不知逃到那裏去了。
「宙斯哥哥,太感謝你了!」我說,「不然我早就被搶了,你是我的恩人!」
「那只是個小賊罷了。」宙斯哥哥的臉隱約有點發紅,「好吧,我現在替妳解開陷阱,別亂動。」 陷阱被鬆開的一刻,痛楚立即此腿部傳進心裏,使我由不得呻吟數聲。
「流血很嚴重呢。」宙斯哥哥把陷阱丟掉,並細細檢查傷口。「還能走嗎?」
「呃……傷口好痛……」我道,「我看我走不動……」
「我來背你走吧。」宙斯哥哥咬住我的髦毛,把我甩上他的背上。「要趕快找光為妳治療了。」
「嗯。」我緊緊抓住他的皮毛,生怕會從他的背上掉下去。
(蒂米虂)
我摸着酣睡中的盼羽,並回想今天她回來後發生的事。
今天宙斯把盼羽帶回來的時候,只見她的左腿血淋淋的,非常可怕。
「這是怎麼了?」我吃驚地問,「盼羽怎麼會受傷?」
「她被盜匪的陷阱所傷,左腿被夾傷了。」宙斯道,「光,快跟盼羽療傷吧,那陷阱可能有菌,入血就糟了。」
「行,馬上來。」光從她的背包裏拿出一支藥,盼羽看見馬上不斷掙扎,弄了很久,只能待她掙扎得累了才能令她乖乖就範。
眼前的盼羽傷口不僅止了血,而且開始有復元跡象,不知到底是她的復元能力那麼強,還是光的藥見效?
「嗯~~」這時盼羽突然翻了翻身,喉間發出一陣滿足的聲音。
是在作夢嗎?
「喂,我們快走吧。」瑪爾斯喊道,「我們預定要今晚走到城鎮去呢!」
「但是,盼羽睡得正香呢。」我道,「而且她弄傷了,要好好休息一下啊。」
「那……」瑪爾斯有點猶豫,「但這裏沒有草叢給我們躲藏,我們要睡哪?」
「可以躲在樹上的嘛。」光指着身旁的大樹,「找一個人守夜,那就不怕會被偷襲了。」
「好吧,那光妳今晚來守夜。」說罷,瑪爾斯獨自爬上樹頂。
「等……等等,我怎麼無故要守夜了?」光驚訝地問,「我沒說過要守夜啊!」
「啥啦?計劃是妳提出的,理所當然地要妳來守夜。」
「這不公平啦!」光鼓起腮幫子道,「我提出這計劃,更加不應該由我守夜啊!」
「哎,真是麻煩。」瑪爾斯從樹上躍下,「那妳認為怎樣才叫公平?」
「我認為,應該要這樣……」
「剪刀,石頭,布!」
大家都出了布,只有我和宙斯出了石頭。
「你倆猜輸了!」月犽道,「現在快猜一次,看誰今晚要守夜吧!」
怎麼辨?我可沒信心哪!
「剪刀石頭布!」
我倆皆出了剪刀。
勀制剪刀的是石頭,那宙斯會出布嗎?
既然如此,「剪刀石頭布!」
怎料,宙斯比我想得還要多。
他出了石頭,我出了剪刀。
大家盯着我看。
我看着自己出了剪刀的右手,再看着宙斯,哀求道:「宙斯,你能替我守一天夜嗎?我下次替你守夜,求求你……」
「不行。」他斬釘截鐵道,「我今天受了點傷,想休息。」
好樣的,你這傢伙!
「猜輸了便願賭服輸,守夜吧。」瑪爾斯幸災樂禍道。
可惡,連瑪爾斯你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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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天上的蛟月,心裏卻沒有丁點想觀月的念頭,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身後的瑪爾斯早已睡著,毫不客氣地發出一陣陣的鼾聲。
「可惡的光,怎麼別的遊戲不選,就是選猜拳?我的猜拳運本來就差得很,妳卻偏偏選這個!妳是故意害我不成?」我不住嘀咕,她卻仍睡得甘甜。
這傢伙……
「呵欠……」睡魔一直引誘我進夢鄉,試圖把我拉離站崗的職責。
眼皮開始下垂,睡魔快要得手了。
我趕緊捏捏自己的臉,令自己保持清醒的狀態。但不出一會兒,睡意再次向我撲來。
「不行了,先去洗洗臉吧,萬一真的睡著了就麻煩了。」
我從樹上爬下,徑自走至河邊。 在洗臉前,我先往大樹看了看,確定那邊仍然安全。
我向四周看看,確定周圍沒有人對我這少女虎視眈眈着,便放心洗臉,並喝幾口水。
怎料,我一轉身,一對血紅的眼睛正貪婪地看着我。
「竟然有勇者落單了。」一條阿柏怪道。「趁其他勇者沒察覺,就在這裏解決妳吧!」
「咿呀──」我放聲尖叫,並試圖逃跑。
我拔足狂奔,後面的阿柏怪一直窮追不捨,像是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大哥!我前生得罪了你嗎?怎麼一定要幹掉我啦!拜託你放過我……」我一邊跑一邊喊道,可後面的阿柏怪仍是不放過我!
我亡命地跑,最終卻走進了一條絕路,無處可避,無處可逃。
我轉過身來,只見那阿柏怪早已把惟一的後路截斷。
「妳完蛋了!」牠擺動尾巴,尾巴早已變成紫色,「乖乖受死吧!」
怎麼辦?我不想死……
阿柏怪毒尾一揮,一下打在我左邊的岩石上。
……不行,我可不能這這麼軟弱……!
阿柏怪的毒尾再次揮動,打在我右邊的岩石上,把我夾住。
我要生存……
「這次要一下貫穿妳的腦袋!」阿柏怪以尾代矛,直向我的頭插來!「死吧!」
這是因為……
「我要生存,是為了直樹大哥──!」
身後突然吹來一陣猛烈的葉暴風把阿柏怪捲飛,一片片的葉子佈在我的身上。只覺身體異常清涼,像是把冰塊佈滿全身,卻絲毫沒有冷得發痛的感覺。
葉子散去後,只見身上多了一副青綠色的鎧甲,身旁困住我的碎石塊亦早已消失不見。
「這就是我的鎧甲嗎?」我看着不知鋒利多倍的爪子,暗暗說道。
這實在……太難以想像了!
「怎麼會……這勇者的鎧甲……」阿柏怪吃驚道,「……可惡!」
他從口中一團團的毒泥,意圖把我毒死!
我連忙向山上爬,避開來勢洶洶的毒泥,直至脫離他的射程範圍。
好險!差點就被毒害了。
不過,我是怎麼向山上爬的?我應該不會用攀登岩石的吧? 我看看自己的爪子,只見爪端早已緊緊扣着了岩石。
……真神奇!
我用力一躍,身體瞬即在空中滑翔,山頭的景色盡收眼中。
這感覺真爽!大概瑪爾斯使用鎧甲時心情也如此暢快的吧?
我一踏上地面,立刻直線狂奔,直至奔至大樹。
藉着奔跑的衝力,我一步躍上樹上,並不住用力搖醒瑪爾斯。「瑪爾斯,快醒來吧!」
「搞甚麼,我睡得正香呢……」他看見我身上的鎧甲,頓時瞪圓雙眼:「妳的鎧甲是哪裏找來的?」
「沒時間解釋了,我剛才被一隻阿柏怪追殺,現在牠可能正在找我!」我道,「瑪爾斯求你救救我吧!」
聽見「嘶嘶」的聲音,那隻阿柏怪已經在附近巡視着。
「他來了!」我趕緊躲在瑪爾斯的背後,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 「真是的,妳有鎧甲,怕甚麼?」瑪爾斯躍下樹,向阿柏怪大聲喊道:「喂!那邊的阿柏怪!有種和我單挑,欺負女性非君子所為!」
怎料,阿柏怪絲毫沒有因瑪爾斯的話而動搖,而是向我撲來!
「媽呀!你別過來!」我嚇得閉起眼睛,連阿柏怪的身影還沒看清便胡亂揮舞爪子。
忽然,一些温暖的液體灑在我的臉上。
我緩緩睜開眼睛,摸了摸臉頰上的液體。是血。
這血的顏色呈現深紫色,即使是中毒了顏色也沒這麼淺,難道是……
我向樹下一看,只見那阿柏怪倒在樹根上,身上佈滿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爪痕。
「他死了嗎?」
瑪爾斯戰戰兢兢地走近了阿柏怪,把尾巴放在牠的頭上。不一會兒,他道:「已經死了。」
我癱軟在樹幹上,大口大口喘氣,是為自己殺掉阿柏怪感到慶幸,亦感到害怕。
雖然這次是為了保命而殺人,但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辨?我會被控告,然後被處決的嗎?瑪爾斯會為我辯護的嗎?如果他不肯的話,我該怎麼辨?……
種種問題困擾着我,使我感到異常害怕,不知所措。
「蒂米虂……」
……
「蒂米虂……」
……?
「喂,蒂米虂!」
「啊啊!」瑪爾斯突然的一句把我從迷惑中驚醒。他是甚麼時候跳了上來?「怎麼了,瑪爾斯?」
「快叫醒其他人,我們要走了。」
「哦。……咦?叫醒其他人?怎麼……」
「我怕別處還有敵人,為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快跑吧。不然我們今晚可能沒能睡覺。」
「好吧!」我說道,並懷着不安的心情喚醒盼羽。
那天晚上,我們馬不停蹄地跑,直至到達了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