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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抗争的骑士“(X- Struggle Knight,简称XSK-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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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發表於 24/6/2009 07:49 PM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零-prom

…血
殷红,而火热的血。
它们在我眼前划过,在半空中绽放出美丽的红莲,灼烧着空气,肆意浸红着天地。
从我的胸膛,喷涌而出。
在那个瞬间,我
听到了那家伙的狂笑。
听到了她的悲鸣
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
听到了,我生命流走的声音
“普罗--”
那是她撕心裂肺的喊叫
…它击碎了我将死的心。
明明曾经说过不会再让她悲伤
明明说过会永远陪着她
…为什么,会这样…
………不,不要这样。
不要再为我悲伤了。
至少--
“咚--”
那是我重重倒在地上的声音。
意识…开始模糊…了
我最后看到的,是她泛着泪光的哀伤面孔。




初-pile

帕尔失眠了。
虽然按理说,像他这样刚刚10岁的小孩子应该每天都精力充沛,吃得饱睡得香,可是今晚他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从头到脚,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兴奋地跃动。
现在,他心中想的只有一件事
--这个无聊的夜晚,快过去吧。
帕尔并不是淘气的孩子,相反,他性格很内向,除了自己亲密的朋友之外,他几乎不敢和其他人交流。
但是,他现在的兴奋,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成为训练师的感动,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平息的。
“明天,我就可以成为训练师了吧…太棒了…”盯着黑暗中隐约可见的自己阁楼卧室的天花板,他轻轻自言自语道。
在这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小镇上,十岁给予训练师资格的传统一直保留着。
镇里年迈的维得镇长,会在每年夏天的特定一天,给镇里年满十岁的孩子们一只PM,作为他们的第一个搭档。
不过,从这里送出的PM,全部都是未出生的状态,也就是“蛋”。所以,会获得什么样的初始PM,完全要看个人的运气。这样,孵化出的PM从小就和训练师在一起,建立深厚的感情。
想到自己即将获得的未知PM,帕尔的心就无法平静。
“会孵出什么呢…?像林那样的雷电狗么?不,如果能孵出更厉害更帅气的就好了…”他想着。可能是由于不停的思考的原因吧,慢慢的他感觉脑子有些沉了。
镇上最高的古塔中的钟声响了。零点已过,新的一天开始了。在钟声的回响中,帕尔睡了。
与此同时--
距离帕尔家的二层小房子不远处,灌木丛中传来一声闷响。
那不是人或是其他什么东西走动能发出的声音。况且,帕尔家临近郊外,按理说也不会有什么人在半夜跑到郊外的草地上来吧--
--按理说
草丛动了,沙沙作响。晃动的灌木仿佛要从中钻出什么。
--咔嚓!
灌木被折断,一个人影缓缓站了起来…




贰-pile

唔……
一阵莫名的痛感传入帕尔的脑中。
…那不是肉体的损伤传入大脑的疼痛,而是直接来自精神的痛感。强烈的压抑感充斥着帕尔,他觉得仿佛自身的灵魂被什么东西强行进入而挤压变形…
来自精神上的痛苦,要比身体上的更难以忍受吧。尤其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虽然是在睡眠中,这种痛苦仍然过于强烈了。
“唔…!”帕尔抱住了头,醒了过来。强烈的痛感仍然充斥着他的头脑。那个不受欢迎的入侵者完全没有退出的意思,反而扎得更深了…帕尔强忍着疼痛睁开眼望向窗外,天空大部分仍然是漆黑的,只是在东方隐隐约约有一丝微光而已。
古塔顶端,深沉的钟声再次响起。一、二、三--凌晨三点了。
“真是的,明明今天是要成为训练师的一天,怎么会这么倒霉…”可能是由于远眺的关系,头痛减轻了一些的帕尔自言自语地抱怨道。他从床上站起身,望着窗外,月光下的草地一如往常的宁静…
等等,那是什么?
月光泼洒的草地上,离帕尔的住处50米之外,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帕尔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待他再看向窗外,人影仍然在那里--这次,只有40米了。
--没错,那个人,正在慢慢地向帕尔的房子走来。背对着月光,一步一步…
由于背光,帕尔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其实也就只能到“能看出是人型”的程度而已。虽然看不清楚,但那人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压迫感,使人感到异常的压抑。性格有些胆小的帕尔已经呆住了,连突然加剧的头痛都没让他回过神来。
那人距房子只有大约25米了。帕尔勉强能够看出那人的体形。但是他很惊恐地发现,那人映在自己视网膜上的身影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那人垂着头,个头中等,很纤瘦,但却完全看不出是男是女,是老人还是年轻人。压迫感还在增强着,帕尔已经快要到尖叫的边缘了--
突然,仿佛感知到了帕尔的恐惧,一直垂着头走路的那人缓缓地抬起头。
天地变色
虽然夜依然宁静没有一丝声响
虽然草地随风飘摇无限轻柔
虽然背对着月光,虽然仍然看不清楚那人的样子——
泛红的瞳,充斥着无尽的狂乱
那无神的瞳,正直盯着帕尔的双眼——
帕尔无法再忍耐,尖叫出声,重重地跌坐在地。不住的颤抖着。猛烈的头痛再次袭来,他恐惧的抱住了头,不住的粗喘着,面如土色。汗水已经在身边的木质地板上积成了一滩。
良久,窗外,依然安静。
头痛消失了,帕尔慢慢回过神来,刚才那暴虐的瞳孔仍然给他带来深深的恐惧。他勉强支撑起身子,心有余悸地望向窗外。然而,平整的草地上,没有一个人影。那人。消失了。
古塔上的钟声再次传来——一、二、三、四,凌晨四点了。
“那家伙走了么……”帕尔松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仍然跳动的心脏,他伸了个懒腰,准备爬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这时
轻轻的敲门声,自门口处传来……




叁-prom

…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
地狱么…?
或许吧
这么说……我还是死了么
……抱歉
没能履行誓言的我,没能陪在你身边的我
很令人,讨厌吧。
……

“吱,吱……”
好吵
“吱吱,吱——”
别吵了
“吱吱吱吱吱——“
吵死了!
“——痛!”
右臂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
嗯?疼痛?
熟悉的触感直接刺激着我的大脑,没错——
我,还活着。
——至少,现在是这样
站起身,抬起右手,握拳
除了轻微的刺痛之外,状态良好。
然后……
这里……是哪里?
——她在哪里?!
四周浸在一片夜的黑色中,天空中群星闪耀着。时不时有微风吹过脚下的草地,轻柔、宁静……
竟然……是这里
很熟悉的地方,真的。
“吱!吱!”
右边,再次传来那刺耳的叫声。
…什么东西,真吵阿
我扭过头
在黑夜的草地中,有什么东西颤颤巍巍的晃动着
果然……是只大拉达。
可能是我的突然起身吓到它了吧,它呲起大牙,开始生气地大声吱吱叫着。
……刚才就是你咬我么,真是的,你这家伙——
抱歉了。虽然我对你把我叫醒的行为表示感谢,不过这种叫人的方式我实在是不太喜欢……
——所以阿,我觉得我有必要教训你一下下…
仿佛感觉到我的想法一样,那拉达吱吱叫着弓起身子,从草地上一跃而起,朝我撞来
…太明显了。
侧身躲过这毫无威胁的撞击,蹬地后退三步,手习惯性的摸向腰间的PM球——
没有——
平时从未离身的PM球,一个都没有。
……真麻烦呢,什么时候弄掉了么?反正,现在是找不到了
不过,如果没了PM就一无是处的话,也就不配作训练师了。
那拉达见第一招打空,掉转身形又扑了过来,张开大嘴作势欲咬——
好机会。
——!
拉达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很漂亮的上勾拳,无论是挥动的力度还是角度都很完美。正好让这家伙失去反抗力而不至于受到太重的伤。
说实话,能挥成这样我自己下了一跳呢……
那拉达慢慢爬了起来,怨恨地看了我一眼,走掉了。
……唉,刚一醒过来就遇到这种麻烦事啊
对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在这种熟悉的地方,充满着回忆的地方,多年未归的地方……
我抬起头,想寻找那曾经的一片风景。
……不可能在的。那里在两年前就已经…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就在这沉默的黑夜中伫立着。
怎么可能
那里明明在两年以前就已经拆掉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还是像当初一样存在着——

……仿佛着了魔一样,我一步、一步向那东西走去。黑夜笼罩着的它的样子慢慢地,呈现出来
那熟悉的前门,那熟悉的墙壁,那熟悉的小屋顶,那本不应该存在的——
…房子。







肆-prom

房子,沉默着。
一片死寂。
尽管风吹着瘫软的野草摇摇晃晃,尽管夜空中偶尔掠过漆黑的绅士鸦--周围仍是一片寂静。
静到,我可以听到自己那狂乱的心跳和呼吸。以及,脚步声
--喂喂,这可不像你哦。一边慢慢朝房子走着,我尝试着对自己说,试着平静了一下内心的混乱情绪。
--不要过于紧张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恐惧和惊讶的。一边提醒着自己,一边快速地思考着--
那么,来考虑一下现在所有的可能性吧--
第一,有人重建了这所房子,并还原得完美无缺。--虽然我不认为有人会无聊到做这种事,不过并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第二,这里只是相似的一处,并不是我记忆所在的地方。--也有可能,毕竟时间很久了我也不可能把原来的景色记得一点不差
第三,这一切都是幻觉。--不好说,刚才被咬的感觉可不像是幻觉
…恩,差不多就这样了--这样无论结果是什么,我的心理准备都有了。
……不管怎样,先去房子那看一下都是应该优先选择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停下脚步的原因。
继续保持着走向房子的脚步,想到这,我抬起头--
……静。
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流下
…我看到了
那足以驳倒我列出的所有可能性的事物。
--我的理智在瞬间崩坏
如果有谁看到我现在的眼神,他一定只能看到无尽的疯狂吧。
…而在这个时刻恰好就在盯着我看的人,现在就在眼前。
那站在熟悉而陌生的房子二楼的窗口,直直地盯着我看的人影,是--
--无论再过多长时间,无论再继续走过多少岁月,我也决不会认错的,那家伙。



伍-pile

嗒、嗒…
在那一瞬间,帕尔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嗒、嗒、嗒、嗒…
--事实证明,他错了。虽然声音很轻,但击打在门口厚实木门上的敲门声是那么清晰、真实,厚重而沉闷。仿佛不带任何感情般,无休止地重复着一个不变单调的音节…
帕尔再次跌坐在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伴随着一下一下的敲门声开始激烈地搏动起来。刚才看到的那嗜血而暴虐的单瞳的印记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嗒、嗒、嗒、嗒、嗒…
难道是…那家伙?帕尔只感到寒气直逼上后背。他拼命抑制住发抖的身体,狂乱地思索着对策。
要怎么办?开门么?不,太危险了,那种家伙似乎是个疯子…那故意装作没人?好吧,就这样吧…虽然他不知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能坚持多久,但这是目前能采用的最好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了--只要待在原地就可以了--至少,他这么认为。
嗒--!
正在他借着窗外透过的轻微的清冷月光在房间里寻找可以用来防身的物品时,那轻微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走了?”帕尔怀疑自己是不是由于麻木而听不见声音了。他屏气凝神等了几分钟,那噩梦般的敲门声一直没有传来。帕尔这才长出一口气
这个晚上发生的事太突然,他的精神也因为过度的惊吓而高度绷紧。他调整了一下仍然狂跳不止的心脏,正准备利用天亮前的两个小时再休息一下疲劳的神经--
不过,接下来的一秒钟发生的事,就令帕尔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恐怖的断裂声,自门口传来。
--那是某种木头被硬生生扭断而发出的令人胆寒的碎裂声。
木头--帕尔不记得进门处有什么其他的木制品了,除了…
…门外的不速之客已经扯下了帕尔家的门…


陆-prom

--是那家伙
那个胆小的,矮矮的,与小锯鳄一起出发旅行的,我曾经无比了解的家伙。
大脑在一瞬间被击穿--我,明白了。
这美妙的夜色,这温柔的草地,这熟悉的房子,这似曾相识的景象--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全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很好很强大,太美了。
月光皎洁,夜色朦胧。
面前的房子中,那个矮小的身影消失在了窗口下。哼哼,确实吓得不轻呢…丢人啊,真是。
--这么说,现在是他--暂且称为“他”吧--出发的第一天,那么应该还没有遇到她吧。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找一些事情做了。虽然我对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日这时这里的原因还表示诧异,不过有事情做总不是件坏事,不是么…?
--既然我的死亡已成定局,那么我至少也要做些什么来减少一些她的痛苦。
…合适的时候,由我来提前告诉,这时的她吧。
需要的准备工作是--
…嗯,又想出一个有趣的计划了,真美。
…虽然PM都没有跟来,但并不影响我的行动。
…那就,出发吧。
--我默默看了一眼那满怀回忆的小屋。转身,我走进那仍旧昏暗的凌晨夜色中。
虽然再次看到这里总会有些许的悲伤,不过这句话还是要说的。
--一旦出口,就要舍弃任何不必要的情感,全心追求目标了。
“任务,开始。”
…我喃喃道


柒-pile

!有人在房子里走动
!有人在发出脚步声
有人撕开了我家的门,进到了我家里!
他上楼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他他朝我的房间走来了!!
没有了!脚步声没有了!!
他他他他在我的门外站住不动了
门把手响了!!
响了!
!!!!他来来来了!
……
“诶,你怎么了?”
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一边疑惑地看着在房间里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面色惨白如纸的男孩,一边用沉稳而略带惊讶的少年音问道。
“…林…林…”帕尔的嘴唇哆嗦着。“是…是你阿…”
“怎么啦?看你吓的,刚才你的表情就像看见鬼一样。”林无奈地问。“你也太胆小了吧。”
“我我…看见有有个人…”一见是熟悉的人,帕尔的脸色好转了些,但明显还没有脱离惊吓,仍旧哆嗦着趴在地上。“他他有发光的红眼睛!他朝我的房子走来了!他他他…”
“行啦,不就是个路人么,有什么可怕的。”林叹气。“好了,起来吧,别趴着了。”
帕尔惊魂未定地慢慢爬起来,大力深呼吸了一下。“呼…那、那个,……我跟你说,刚才真的吓死我了。”他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滔滔不绝起来,把发生的事向林狂喷了一遍。
林听着帕尔拚命行容,心中不由一震。令他感到惊讶的不是帕尔所讲的事情经过,而是帕尔说话的速度和流畅感--平时内向的帕尔是很少这样说话的。“看来真的是吓坏了啊。”林思索着。“唉,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呢…”
“对了!”狂喷完毕的帕尔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林你为什么跑来这里?”
林仍然一脸无奈:“不是昨天你说的么,'明天是拿到PM的大日子,要早点去早选到可爱又厉害的',还有什么'说什么也要在四点之前来找你,就算把你家的门扯下来也要把你叫醒'…我只是照你说的做嘛。”“啊?我是这么说的?噢…”帕尔拍了一下头。“都忘了。”
他突然想到了那木头的断裂声。“等等,你…真的把我家的门扯下来了?”
“没、没,是门太不结实…”林仍然面不改色。我只不过是轻轻拽了一下…”
帕尔叹气。
作为从幼年时期一直玩到大的他们来说,彼此的性格是再了解不过了。林虽然性格有些直,但做事雷厉风行一丝不苟。其成熟稳重的作风和高大的身材令人很难相信他只有十二岁。
“…算了,把门安好我们就走吧。难得这么早出门一次。”帕尔说着,无奈地朝门口走去…


捌-prom

清晨的风,温柔地吹过我的身边。
--很舒适,不过还是有一个问题不适时地存在…
太冷了
虽然我出现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合季节时宜的问题,但早晚冷还是有的。
现在清晨的气温是10度左右,对于只穿着长袖T恤和牛仔裤的我来说确实是冷了一些。
而且我所有带来的东西似乎就只有这套衣服。
算了,这不是重点,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
--这家商店怎么还不开门啊。
看着眼前这紧闭的店门--很小的门--我不由得叹气。
不管怎么说里面肯定要比外面暖和。
我自己也知道,这只是我自己无聊的抱怨罢了--应该没有凌晨四点就开门的商店吧。
而且还不是普通得满眼都是的小杂货店。
--是,武器店。
距离我那房子西南方大约5公里左右,同样是地处隐蔽毫不起眼的郊外。只是相比之下,这家店四周的草地并没有那么茂盛。
和我记忆中基本没有差异,这是一栋没有多少装饰,一点也不华丽的白色砖房,方方正正的,远远看去像块豆腐。双开的大门上方用红色涂料歪歪扭扭地写着大大的“weapon”单词。
--尽管完全与华丽扯不上边,不过这里却是全大陆最好的武器店。
--而且还是最高统治机关,pm联盟部队的御用武器店呢……现在还不是。现在还只有这么一栋房子呢。但两年之后就会发展得很壮大了…
正当我沉浸在对这家店各时期情况的记忆的梳理时,那个我期待已久的人终于出现在了我的可视范围内。
…店主来了。
远处那全身裹在一件深棕色旅行斗篷中,从北面风尘仆仆地向这里走来的身影,正是这家武器店的店主,萨拉查*瑞格。在他的身后,距地一米左右的空中飞行着他那从不离身的蜻蜓龙。碧绿的身躯落叶般飘舞在这荒草原。
萨拉查,目前应该是四十四岁的大叔吧--我心算一向不太准,如果稍有差异请忽略。
--这么说,他身边跟着蜻蜓龙的形象保持了至少有六年…
还真是有耐心的家伙。
虽然全身都被在清风中微微摆动的斗篷遮住,看不清楚样子,但他所散发出的沉重气势却是布料所挡不住的。脚下,略有些稀疏的草地轻轻晃动着。
--这家伙,从这时候开始就这么彪悍了么。怪不得有那么个强气的儿子。
好了,为了不干扰我的行动,评价及思绪就到此为止,开始干活。
萨拉查店主离房子越来越近了。他埋头走着,脸深深藏在兜帽里,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身边的蜻蜓龙也貌似有些心不在焉地飞着。恩,这样正好,给了我足够的准备时间。
我的目的并不是让这家伙注意到我的存在,所以我在他能够看到我之前躲在了房子后面。小心地探出头观察着他的行动。
萨拉查店主和他的蜻蜓龙已经来到了店门前。他放下兜帽,露出
那张沧桑与刚毅共存的刀刻般的脸。--话说我所认识的他儿子和他的气质真的很像。
他从斗篷里掏出一把大钥匙,插进店门的锁孔。伴随着几声金属摩擦的响动,门开了。萨拉查店主走了进去。而蜻蜓龙却留在了外面。似乎想多晒晒太阳。
清晨的阳光逐渐明朗起来,气温也开始升高了。刚才所感觉的寒冷已经查不多退了。上臂,手腕,指掌,拳头--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臂,我觉得我已经基本回复到最佳战斗状态了。
而此时,迎着阳光,那蜻蜓龙昂起头,大大张开翅膀,高声鸣叫了一声。双脚离地,飞起在空中开始绕着房子滑翔起来。
--俄,有点麻烦啊。这样它从空中很快就会发现躲在房子后面我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的。以我了解的萨拉查的这条龙的性格,遇到可疑物体它一定会攻击的。
……如果只是被它发现也没什么,关键是这样很容易把屋里的萨拉查引出来。我可不是为了和他正面叫板才来的,当然也不想发生什么直接冲突。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被这条蜻蜓龙发现之前把它打晕就行了。
…正当我这样想着,身后劲风已至。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正朝着我的背后袭来。
好快啊…或者说,我楞神的时间太长了吧。…还真是失误啊。
这样想的同时,双脚点地一跳,向后方空中翻去。正好躲开一记苍绿色的爪击。
--是龙爪啊。
不愧是被称作“沙漠之灵”的蜻蜓龙,无论是速度还是攻击都充满爆发力。
虽然攻击miss,蜻蜓龙前冲的速度却丝毫不减。我在空中身体擦过它绿色的背,一把抓住它正随着身体前冲而伸得笔直的尾巴,借着它前冲之势身体也被带得飞了起来。真是的,哪跑。
那蜻蜓龙发出一声哀号,前冲速度顿时降了下来--毕竟用尾巴吊起个人也不是那么好受--它立刻掉转身体,头部回转,身体划出一道绿色的半圆,想借着离心力把我甩掉。强烈的气流把地表的草皮吹得东倒西歪。
--这家伙,太小看我了。
在圆周运动速度大到足以产生把我甩出去的离心力之前,蜻蜓龙柔软的长脖子已经暴露在我身体左侧。
--于是我左手并拢朝着它的长脖子毫不留情地给了一记手刀。
…唉呀,我是不是打得重了一点…
我首先想到的是这个。
那长脖子就像面团一样,完全没有硬度。虽然在空中,只有抓着蜻蜓龙尾巴的右手一个支点,不过这一下也大约打出了我百分之七十的力气。加上蜻蜓龙脖子又是比较脆弱的部分,还是起到了不错的效果。
--这次甚至连哀号都没有,立仆了。一声沉闷的响声,蜻蜓龙那2米长的身体重重砸在荒草地上,顿时尘土飞扬。尾巴一倒,顺便还把我也给带着摔到了地上,疼死了。
趴在地上,浑身都摔了个结结实实,真不想爬起来啊…
武器店里传来了一阵响动…果然还是惊动了萨拉查那个老家伙啊--要我说其实这种打斗不惊动别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吧…
最关键的是不把他引出来我的计划就没戏了。
………
小屋的门被砰地撞开,萨拉查高大的身影冲了出来,眨眼间已经蹲在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蜻蜓龙身边。“从外部的攻击么…看起来是被什么人或是格斗系PM袭击了…”他盯着蜻蜓龙脖子上的伤口自言自语。良久,他缓缓起身,锐利的目光一点点环视四周,寻找着可疑分子。
--不过,他完全没发现,我已经溜进了他引以为毫的武器店。
…嘿嘿。



试着改变下风格…不罗嗦那么多了

玖-pile

踏着清风吹动的草地,帕尔一蹦一跳地走着。刚才的惊慌早已被丢到九宵云外去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即将获得的PM的事。“还是个小孩子啊…”林一边想着,一边迈着平稳的步子走在他身后。
他们目前正在去往老维得镇长家的路上--镇上所有十岁的孩子都会到那里去领取他们的PM蛋。
“呐,林,你说我会得到什么PM的蛋呢?”走在前面的帕尔回过头,充满期待地问。虽然他知道问了也对未来拿到的PM起不到什么改变作用。
“恩,哭啼树应该比较适合你吧。”
“你……”
帕尔不高兴地转过头,继续走他的路。“不过,就算是哭啼树,我也一样喜欢。”
“呵呵,你不想要更帅气强大的吗?”林打趣说。
“当然,谁不想要啊。”
“不过,你刚才可是说了喜欢哭啼树的哦。”
“不,不是,我只是说…如果有更厉害的就更…但,但是如果,是…”帕尔急了。
“哈哈~”林大笑。“不说了,我们快点走吧。”

他们来到老维得镇长的家时,已经是早上5点了。
维得镇长的家是个漂亮的大宅院。4层的豪宅,采用的是标准的哥特式设计(镇长嘛,有钱),但华丽之余又不失一种朴素实际。环绕在周围的是平坦广阔的庭院。清晨有些昆虫已经开始活动,耳边时不时传来绿毛虫爬动碰撞草叶的声音。
豪宅门口的台阶上已经坐了几个人,看起来都是来领取自己的PM蛋的孩子们,和他们的陪同者。
“看来咱们还不是最早的嘛…”林对帕尔说着。但是却没有得到回音“恩?”林低头看了看旁边的帕尔。“怎么了?”
帕尔呆呆地看这前方,对林的问话完全不理。林有些诧异,于是顺着帕尔的目光看去。“嘿…”他乐了。
那是坐在大门口台阶上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大约12岁,一身黑衣,一头黑发直垂到肩膀。个头在12岁孩子中应该算是比较高的了(不过相比高得过头的林还是矮了一头)。前来领取PM蛋的似乎是女孩,相貌很符合10岁的年龄,留着短发,面容清秀(理解成loli脸即可-_,-)。正端坐在台阶上,抱着膝,头枕在膝盖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样的两人组,在这清晨豪宅大门口的台阶上的几个人中确实是比较显眼的。不过,林明白,这并不是令帕尔呆住的主要原因。
是那个女孩,和帕尔,实在是…
太像了。
一样黑中泛蓝的头发,一样的娃娃脸,一样的体格…简直就是一个女版帕尔。
作为当事人的帕尔仍然呆呆地看着那女孩,完全不顾一边林的苦笑。
果然还是感受到帕尔注视的目光了,一直低着头的女孩抬起头,一眼便看见了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帕尔。她愣了几秒,随后便缓过神来,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把头撇向一边,发出“哼”的一声。帕尔一惊,回过神来,尴尬地看向一边。
女孩身边的黑衣男孩转过头,用他那清冷的目光看了看帕尔,又看了看帕尔身边的林。感受到他的视线,林顿了顿,回以抱歉的微笑。
这时,仿佛要故事打破这种环境似的,豪宅的大门开了。
“来得很早啊……孩子们。”老维得镇长的声音传了出来。
原本坐在台阶上等候的孩子们见状起身,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兴奋与好奇。
——作为训练师的第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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