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戰爭Advance I —— 戰爭 （已完結）

奇克葉

又有一個重要腳色掛了
由於是群像描寫,使各個腳色都不夠深刻的關係
所以和雪拉比一樣感覺並沒有多大,不過這也沒有什麼辦法就是...

Arena

第二十二章繼續


“……超夢……它……”“人類”們看著天空中飄散得越來越遠，終究蹤跡全無的超夢殘骸，一時間竟忘記了悲傷或者是恐懼，只是全都在愣愣地看著這一切，都在喃喃自語。

“這……”而口袋怪獸一方，更是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在那裏搖頭，垂淚。

“看起來，所謂最強的生物，也不過如此麼——無論是多麼強大的存在，假如不能擺脫軀體的束縛，擺脫時間和空間上的限制，就會和這個可憐傢伙一樣，即便有著超群的實力，一樣會在能夠控制時空的存在——就像我——一樣的存在的面前，連同時空一同被毀滅為虛無……”看著隨風飄逝的超夢，OverMind化作的人形又交叉起了雙臂，用一種若無其事的口吻說著，“當然，我的‘貓捉老鼠’遊戲，現在還沒有玩夠……你們這些可憐的生物，我現在也不想做什麼，目前，先給你們一陣自由活動的時間吧……當然，你們是不會跑得出去太遠的。”說罷，OverMind伸出右手，隨手在天上一劃——又是在瞬息之間，一個比方才還要巨大的空間障蔽籠罩了這片區域，這次不僅僅是將水藍星上的反叛軍籠罩起來了，而是將整個芳緣大洋都盡數籠罩——有著不可思議巨大面積的二維空間形成了橢圓形的厚重力場，向上，一直延伸到水藍星大氣層的週邊，向下，一直延伸到最深的海底更下面的岩層內，這裏面的一切，都在這片空間的籠罩之下——這幾乎是改變了這顆星球的空間障蔽！而作為能夠輕易產生如此巨大障蔽的OverMind，誰又能夠知道，它的力量究竟有沒有極限呢？

“所有的隊員，跟隨這些生命一同撤進阿露托瑪雷！”看見OverMind居然大發慈悲，讓自己有著喘息的機會，諾瓦連同茜絲一同向人類反叛軍發出了命令，並且，扭頭轉向已經開始慟哭的“人類”與口袋怪獸，說道，“你們也率領你們各自的族人向阿露托瑪雷靠攏吧，不要沉溺在已經無法挽回的悲痛中——時間是不等人的！”

“無知的生命，不足道的個體，在由無數力量與智慧結合在一起的共同體面前，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渺小了吧。我能夠想得出來，親愛的製造者們究竟在想著什麼……”看著雖然滿腔悲痛，但是不得不遵循人類反叛軍的命令，同反叛軍一同向阿露托瑪雷方向靠攏的“人類”與口袋怪獸，俯視著這一切的OverMind微微地笑了笑。它摸了摸下巴，深邃的目光裏面充滿了自信與嘲笑，仿佛將來的一切它已經了然於胸一般。然後，OverMind閉上了雙眼，一邊繼續神秘莫測地微笑著，一邊喃喃自語道，“誰不知道，我那些親愛的製造者們，你們想和那些生物容器混雜在一起，讓我即將開展的攻擊投鼠忌器，不敢放開手腳對你們進行有效的毀滅……可是，你們即便是這樣，又有什麼方法擊敗我呢？可笑的生命啊……”

……

“——快！快把迪奧奇的核心放進這個裝置裏面！”諾瓦一邊指揮著那邊“人類”的工作，一邊大叫著，手舞足蹈著，滿臉都是焦急的表情，仿佛不久之前那場他與迪奧奇之間的死鬥和恩怨都一筆勾銷了一樣，“那邊的傢伙，快點進入旁邊的恢復倉！還有你，茜絲，趕緊把核心遞過來，不要在愣在那裏哭喪著臉！還有你！快……”

這裏正是阿露托瑪雷的內部，在地表巨大城市之下的內部恢復中心裏，此時正是一片混亂而忙碌的景象。諸多在於人類帝國軍隊遭遇戰中受傷的口袋怪獸，還有在阿露托瑪雷內部的“人類”傷員，以及被OverMind擊潰生物裝甲外殼的迪奧奇，都被眾人手忙腳亂地置入了恢復倉之中。看著迪奧奇依然閃著紫色亮光的核心在淡紅色的生命保障溶液中漸漸地沉到了容器底部，所有人類叛軍的臉上都噙著淚水，他們抽泣著，胸前核心裏面的亮光顫抖著，一副沉痛而悲傷的表情。而在人類與口袋怪獸那邊，更是悲痛萬分，尤其是與超夢有深厚交情的智，連同皮卡丘一起痛哭失聲，這對於從不言敗，從來都用一副堅強的外表面對世人的智來說，實在是太少見了。除此之外，與超夢共同生活了十幾年的阪木，居然也是老淚縱橫，本來已經蒼老許多的他在這片刻之間，居然又似乎衰老了許多，而作為火箭隊首領，曾經無比冷酷的他，也是和智一樣，任由自己的淚水流淌。一時間，無論是在忙碌的，還是在一隅悲慟的，都是沈默無言，恢復中心裏面，氣氛異常凝重。

“——諸位，僅僅是這樣悲痛，又有什麼用呢！”看著面上均是掛著沉痛之色的人類反叛軍、“人類”和口袋怪獸，諾瓦一拳砸在了附近的牆壁上，狠狠地說道，“OverMind還在外面等待著我們，還要把我們一個接一個地侮辱玩弄，還有你們這些傢伙，你們也會被他們像吸收無心那樣吸收掉……我們難道除了悲傷，就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麼？”

“……你們不是說超夢是融合了什麼‘力量’和‘智慧’的所在，比我們還要強大的存在麼？現在，超夢在OverMind的手下都是那麼地不堪一擊，我們……我們又能做得了什麼？”一邊哭泣著，一邊囁嚅著的智顯然已經是信心全無，他跪在地上，雙手攥成了拳頭，使勁捶著地面，但是又似乎十分軟弱無力，“你們這些傢伙，你們不是自稱比我們這顆星球上的生命強大嗎？你們在互相戰鬥的時候，不是有著那麼可怕的力量嗎？你們不是擊敗了無心嗎？你們為什麼不挺身而出，卻讓我們其中的無辜者去犧牲！你們究竟是為什麼！——你們還有時間來斥責我們軟弱！”

“誰說我們人類沒有辦法的？——我們敢於在OverMind的眼皮下面堂而皇之地撤回阿露托瑪雷，自然是早有方法應對。”聽到智的斥責，諾瓦哼了一聲，但是並沒有發怒，他看了看身後的諸多人類，又看著面前滿面悲痛的口袋怪獸與“人類”，打了一個響指，“——儘管，我相信這個方法一定會被你們及我們的這些族人否決掉。”

“難道說……”“人類”這邊，對於諾瓦這種賣弄關子的表現並沒有什麼感覺，口袋怪獸也沒有猜測出來所謂的“方法”究竟是什麼，但是人類反叛軍卻已經想到了這個方法——諾瓦話音剛落，茜絲就猶豫地嘟囔了一句，“……你是說，你的……你的那種……獲得力量的……”

“果然還是茜絲你聰明——原來在無心老師的門下，你也是最受老師喜歡的學生——算了，提起逝者都會有悲痛的感覺，我也不再說什麼了……”看著有些遲疑，有些茫然的茜絲，諾瓦臉上顯現出來了釋然和無奈的表情，他仰著頭，看著頭頂天花板上的照明器械，用平淡的語氣慢慢地說道，“你們都看見了，我和璐通過同化了不少土著生命所蘊含著的巨大力量，從而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也可以說是已經處於向我們所追求的那種完美境界進化的路上。現在，你們也清楚得很，以目前我們所有生命的實力，即便加在一起，也是不可能擊敗OverMind的。所以，我們惟有馬上使得我們變得更加強大，迅速在進化之路上走得更遠，才有著可以同OverMind抗衡的資本。”

“可是……這要犧牲太多的生命……而且……太殘忍了！你知道為什麼到後來，儘管理論上已臻完美，實際準備已經就緒乃至已經開始進行得十分順利，我們人類一族還是終止了‘創世計畫’有關人類迅速進化的部分——也就是在這顆星球上面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麼？我們都明白了，任何生命，都是在這個宇宙中可敬畏的存在，一種生命即便是再高級，也沒有任何理對另外一種生命形式擁有著生殺予奪的大權！”茜絲聽完諾瓦的敍述之後，咬著牙搖了搖頭，“你也知道，《銀河系碳基生命聯盟憲章》裏面的第三條就是……”

“——都是一廂情願的廢話！”茜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諾瓦粗暴的大吼打斷了，提起有關“創世計畫”的分歧，他顯然十分激動，指手劃腳地大喊道，“你們不殘忍，難道OverMind就不殘忍了麼？你們不去接手生殺予奪的大權，你們想講究人道平等，卻讓一個瘋狂的智慧體獨裁者乘虛而入，把我們百萬年來輝煌的人類文明化做了虛無！而且，現在還在要消滅我們！這就是你們人道的下場——現在不是說什麼殘忍不殘忍，人道不人道的時候，我們需要的只是最最實際，最最可行的辦法！只要能夠勝利，只要為了勝利，一切的犧牲，都是有它們的價值的！——還有些理性的生命們，來吧，現在，我的身體內只要再有一個強大力量的來源，就可以突破臨界值，從而達到完全的，可以超越一切生命所在的純能量體……你們……誰有勇氣和信念，敢於和我融合？來呀！”

“諾瓦先生！您——您說得……沒錯。”諾瓦的一番怒吼雖然粗暴，卻聽起來似乎是有著那麼幾分道理，居然在一時之間把茜絲等大多數持有激烈反對意見的人類噎得啞口無言。而當氣氛陷入尷尬的靜默的時候，水藍星“人類”那邊，卻是傳出來了一個聲音——

伴隨著這個聲音，阪木緩緩地向著諾瓦這邊走來，黑色大衣的下襟隨著步履左右擺動，空蕩的袖管在身體一側搖晃著。而他那曾經挺拔的身軀此時已顯出了佝僂之像，即便是剛剛複出之時，那蒼老的阪木，都是有著無限的精力與信念，哪里像現在這樣完全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不僅說話聲音有氣無力，連那雙鷹一樣高傲而銳利的雙目，也灰暗得沒有光澤。皮靴在恢復中心的金屬地板上哢嗒作響，每一聲清脆的哢嗒聲都向是擊打在所有人心頭的沉重鼓點一樣，讓人有一種揪心的疼痛感覺。直到阪木走到了諾瓦的面前，面無表情地站立在那裏，默默地打量著面前這個曾經幾次想殺掉他，可以說是敵手的人類的時候，腳步聲才停了下來，但是，依然有著隱約的回音在此時已經是一片死寂的恢復中心內回蕩。

“……你的意思是……同意……我的想法？”看著面前的這個生命，諾瓦心裏實在是有些疑惑，不清楚為什麼這種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如此看重自身利益的生命，今日也居然有著如此強烈的犧牲精神。他打量了阪木片刻，疑惑的話語打破了死寂，“你這個生物，你要知道，你如果支持我的想法，也就意味著要被我吸收掉，化作我的一部分，對於你們來說，也就意味著肉體上的完全消滅——你可是真的想清楚了麼？”

“不必多說什麼了，還是請您馬上動手進行同化工作吧。我能幫得上多少忙，就全拜託諾瓦先生您了。”大大出乎諾瓦的意料之外，大大出乎所有人類反叛軍、水藍星“人類”和口袋怪獸們的意料之外，阪木開口就是驚人的話語！以至於所有的“人類”和口袋怪獸都齊刷刷地驚呼了起來！而諾瓦，這位從來都沒有正視過水藍星上面的“人類”，一向自傲的人類，也是雙目睜得溜圓，胸前的晶體內，晶瑩的藍色光輝像是脈搏一樣急速跳躍，臉上浮現起來了一種混雜著敬畏和莫名感動的神情。他看著面前的這名按說只是屬於他們的“創世計畫”中“進化容器”的生命，抿了抿嘴，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不過，像是認同了一個可以尊敬的對手一樣，諾瓦伸出了他的右手，拍了拍阪木的肩膀。

“……你們這些生命……我懂得了，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犧牲……謝謝你們！我是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言語之間，諾瓦的眼角，幾乎是有淚花湧出。

“——老大！”即便是再沒心沒肺的武藏與小次郎還有小苗，此時也知道了阪木究竟想幹什麼，他們尖叫著，拋下了還在那裏由於目睹了太多過於震撼的場景而發呆的小淩，哭喊著撲向了阪木，“您不能死啊！火箭隊才重新建立起來，正是要在世界上好好幹一番事業的時候，您怎麼可以拋下我們……”

“——老大！您不能死啊！”更多的火箭隊成員也是哭喊著哀求道。

“阪木！你……”而其他的“人類”，即便是聯盟的天王們，曾經代表著與火箭隊這些違法組織勢不兩立不容水火的正義力量的天王們，也是一同喊道，“……不要……不要這樣！”

“都不要說了！我意已決！”阪木沒有轉身，沒有回頭，他一邊這樣大聲喊著，一邊拋出來了三顆怪獸球，“尼多王，尼多後，大針蜂，把那三個撲向我的傢伙攔住！”

“呼……”出乎阪木的意料，隨著怪獸球閃現的紅光，身形龐大的尼多王、尼多後以及在空中嗡嗡振翅的大針蜂居然破天荒地沒有遵從阪木的命令，而是圍在了阪木的四周，用一種激動而悲傷的目光注視著阪木！

“……你們……你們這些傢伙……究竟想幹什麼！”看到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口袋怪獸居然一反常態，不聽從自己的命令，阪木更為惱火，“你們這幾個呆子，今天是怎麼了？不想聽從我的命令麼——快攔住那幾個傢伙！”

“——你懂得什麼，阪木！”突然，一個悲傷的聲音在口袋怪獸那邊炸響開來——居然是炎帝！它少有地流著眼淚，從口袋怪獸中間走了出來，盯著阪木說道，“它們也知道你想去做什麼！它們是不想離開自己的主人，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主人獨身去赴死……它們……它們說的是……”說到這裏已經是泣不成聲——“你不要以為……這樣能夠……支使著讓它們離開你……它們……決定一同陪你……而去！”

炎帝話音未落，阪木腰間的剩下三個怪獸球居然自動開啟——鐵甲暴龍、三地鼠、貓老大，所有的口袋怪獸都自動地自怪獸球裏面掙脫了出來，都在用同一種激動而悲傷的渴望眼光注視著阪木，都在向著他訴說著同一個請求——一同赴死！

看著這樣的感人場面，所有的“人類”與口袋怪獸都是淚流不止，即便是人類，也是唏噓感歎，自愧弗如！

“……阪木，我們也算……也算是老對手了吧。”伴隨著低低的哽咽，智將他的皮卡丘放在肩頭，慢慢地走到了阪木的面前。他看了看已經被炎帝擊昏的武藏、小次郎等人，又看了看已經被諸多“人類”精英死死攔住的火箭隊成員，爾後，盯著阪木以及他身體四周的六隻口袋怪獸說道，“你……也知道，我們最熟悉……最熟悉互相的想法。”智一邊說著，一邊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又撫了撫同樣是淚流不止，對著對面的口袋怪獸們低低哀鳴的皮卡丘，繼續說道，“你這個老頭子，為什麼……為什麼……到了最後，你……你還是……想讓我們所有的人類……把你……記在心中呢……”說到這裏，智已經不能自已，他的雙手重重地拍在了阪木的肩膀上——面前的這個已經有些瘦削的老人，不知道為什麼，肩膀真象父親的感覺啊——智這麼悲痛地想著，最後從牙縫裏面蹦出來了一句話，“阪木，我們所有的人都支持你……你放心地去吧！”

“……智……無論怎麼樣，在最後的這片刻，我們……不再是敵人了。”阪木用雙眼靜靜地望著面前的智，微笑著說道，“……無論如何，請你……請你照顧好……我的這幾隻口袋怪獸。”

說罷，阪木突然自口袋怪獸的包圍中一躍，已經是躍到了諾瓦的面前。當智意識到阪木的伎倆的時候，當阪木的六隻口袋怪獸開始瘋狂地撲向阪木的時候，滿面嚴肅的諾瓦與同樣滿面嚴肅的阪木已經面對面站立，爾後，瞬息之間，諾瓦就已經將生物裝甲上的四條鋒銳觸手刺入了阪木的身體！伴隨著刺入的深入，阪木的身體開始萎縮，直到最後，整個的身體都化作了一片細碎的碎屑，伴隨著突然失去了支持，而全面癱下去的衣服一同輕輕地落在了地上，在所有“人類”和口袋怪獸目瞪口呆的注視中消失於無形。

“……諾瓦。我……我真的……很……很佩服你……”看著將阪木分解成各種的基本元素，然後將分離出來的生命能量盡數吸收到體內的諾瓦，一直沒有發話的茜絲抹了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眼淚，低沉著聲音說道，“……也許……也許……我們就是要通過犧牲……才可以……完成使命……”

“茜絲，記得要照顧好那個書呆子迪奧奇老兄。”盡速吸收了阪木的諾瓦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他還是那個樣子，只不過，胸口中的核心晶體內，似乎有著無數到湍急的能量流在裏面翻滾。他看著茜絲，又看了看站在一旁，雖然表情萬分痛苦，但是卻深情地望著他自己的璐，柔聲說道，“還有……璐……你看到了，我終於成功了……終於說服了他們，完成了我們一直夢寐以求要完成的事情……你……你應該高興才是的……不要哭喪著臉……”

“……諾瓦……我……我很高興！”看著面前的諾瓦，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璐也開始現出了悲喜交加的神色，她同樣抹了把眼淚，說道，“你……只要……還記得……我們……就……可以了……”

“——那麼，各位……你們可知道，算上阪木，已經是同化了近百名生命的我，變成純能量體，究竟是有多麼的強大麼？今天，我就背負著你們所有的期望，背負著為之賭上了一切的生命的期望，前去會會那個——OverMind！”諾瓦望著眾人，最後笑了笑，然後，身形一閃，已經是奪路而出，生物裝甲外殼瞬息間變化成為速度形態，宛若一道藍色的閃電，直沖出了阿露托瑪雷，向著天空上的帝國軍隊和那個神一樣的所在撲了過去！

未完待續

奇克葉

超夢完了果然就輪到板木了啊...
不過到現在還沒見

路人2號

原帖由 Arena 於 19/8/2006 02:09 發表
“——那麼，各位……你們可知道，算上阪木，已經是同化了近百名生命的我，變成純能量體，究竟是有多麼的強大麼？今天，我就背負著你們所有的期望，背負著為之賭上了一切的生命的期望，前去會會那個——OverMind！”諾瓦望著眾人，最後笑了笑，然後，身形一閃，已經是奪路而出，生物裝甲外殼瞬息間變化成為速度形態，宛若一道藍色的閃電，直沖出了阿露托瑪雷，向著天空上的帝國軍隊和那個神一樣的所在撲了過去！

看來他也還是會掛的吧/.\

Arena

第二十二章繼續


在天空上面，在佈滿了天空的帝國軍隊的映襯下，OverMind的人類外形軀體站在那裏，閉著眼睛——儘管是閉著眼睛，但是那個幾乎涵蓋了整個時空的龐大精神網路已經把一切盡數籠罩在其中，無數人類的個體，以及無數被它所同化的生命，只要是散佈在這個宇宙的各個角落，就是它的眼睛和耳朵，就是它的喉舌。此時，OverMind完全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在那邊不遠處天空上的巨大城市裏面，無數各異的生命在那裏焦慮著，議論著，惶恐而不安。而且，在那些惶恐的生物之中，更是以那些製造了它的人類們為甚。在這種惶恐的精神場裏面，偶爾有強大的能量擾動，但是卻不知道源頭。而當OverMind再度仔細去感覺的時候，那種奇怪而強大的能量擾動卻又完全消失了，轉敗成了一種難以言說的，雖然感覺起來並不是很強大，但是卻似乎有些深邃的能量源——感覺到這裏，OverMind猛地睜開了雙眼，在它的雙瞳中，兩股熾烈的紅色能量湍流冒了出來，就仿佛是兩個眼窩之內在向外噴射著熾烈的火舌一樣，即恐怖又猙獰。一陣冷笑之間，OverMind用噴火的雙眼看著那邊的的阿露托瑪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向著阿露托瑪雷的那個方向揮了揮手——一瞬間，刺耳的風聲佈滿了整個天空，漫天烏雲一樣的帝國軍生物裝甲，像是青色與紅色參雜的蝗群一樣，兇惡地撲向了宛若孤島的阿露托瑪雷，顯然，OverMind已經預見到了什麼，所以才會發動如此大的攻勢！

千萬個個體同時自天空上向下衝鋒，激起的刺耳嘯聲幾乎已經讓人不能忍受，而漫天都是青紅色相間的生物裝甲，形成的大軍宛若滔滔的洪水一樣奔流，而這股洪流所指向的同一個目標，就是阿露托瑪雷。片刻之間，阿露托瑪雷四周的空間已經被這些生物裝甲圍得水泄不通，生物裝甲上，無數張牙舞爪地蠕動著的觸手讓任何看到的人都會感覺到頭暈目眩。顯然，這些帝國軍生物裝甲已經是張弓搭箭，全部就緒，只等待OverMind一聲令下，它們就會一擁而上，讓這座還不肯低頭的城市徹底屈服！而在天空上，儘管此次已經讓萬餘的生物裝甲離開了本來的位置，轉而圍攻阿露托瑪雷，但是天空上的厚重青紅色“雲層”依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整個水藍星的大氣層還是被帝國軍隊遮得嚴嚴實實。即便是水藍星的聯合反叛軍可以將這一波次的攻擊盡數打退，但是誰也不知道OverMind此次帶來了多少人類，如果說是把目前散佈在宇宙中的大約七十六億人類都帶來的話……這將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戰鬥，就算不是被擊敗，也會被累死！

“……我的創造者們，難道說，你們真的比我還要捷足先登了？那些聲明，居然那麼死心塌地地為你們貢獻出一切麼……”望著被重重圍困的阿露托瑪雷，雙眼內的能量湍流還在不停噴射著的OverMind喃喃自語到，“很好……既然這樣，倒是省得我還要費盡心力來親自收集融合了呢……嗯？！”

一個在OverMind的記憶中從未有過紀錄的強大能量體，劃過了籠罩了這片空間中的精神能量網，而OverMind還沒有自它的資料庫中找到可以與其最吻合的資料！在一片沉悶的巨響裏面，團團包圍在阿露托瑪雷之外的無數生物裝甲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崩開了一樣，紛紛向四周飛開去——就像不久之前超夢被未知圖騰圍攻時候的情景一樣！OverMind一陣驚怒之下，精神力已經再度控制住這些被震得四下飛散的傀儡們，轉眼之間，更多的生物裝甲撲了上去，撲向了OverMind已經感覺到的一個強大能量源！成千上萬的生物裝甲紛紛變化成為了防禦形態，每一個個體都在自身之外展開了防護性的能量障蔽，然後再融合成為了更大的能量障蔽，最後，一個包裹了近萬個生物裝甲的能量障蔽已經形成，然後，在OverMind的控制下，抵擋住了那個能量源的進一步進攻！但是，即便是這樣，OverMind的面色依然陰沈，它雙目裏面的能量湍流一陣高似一陣，完全看不出來已經勝券在握的樣子，即便是有著如此巨大的盾牌橫在自己面前，但是它還是十分不放心一樣，頭一昂，身體四周又出現了一層流動著耀眼光澤的球形力場，護住了全身上下。

突然，刺目的藍色光芒，像是最最鋒利尖銳的鋼刀一樣，伴隨著OverMindl臉色的急劇變化，自組成“盾牌”的無數生物裝甲之間的縫隙裏面投射了出來，下一秒，看似堅不可摧的“盾牌”轟然解體，無數的生物裝甲再次四下飛散！而失去了“盾牌”的阻擋，刺目而帶有炙烤感覺的藍光如同洪水一樣向OverMind傾瀉而來，把OverMind的影子投在了天空上由更多的生物裝甲組成的巨大“幕布”上，拉長到極限乃至隱沒在地平線上的影子與被藍色強光照的一片通明的海天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看著漫天像落葉一樣飄落的生物裝甲，OverMind一陣冷笑，右手在身子前面劃了個圈，然後再度指向了那片藍光的源頭——伴隨著OverMind的手勢，像是不肯認輸一樣，被打散隊形的生物裝甲呼嘯著聚攏到了一起，然後宛若一體一般盤旋著前進，形成了碩大的漩渦，直蓋向刺目的藍光。但是，藍光也是不甘示弱，面對著面前越來越多的敵人，繼續向著OverMind沖過來——顯然，藍光的力量又一次出乎了OverMind的預料，每一次生物裝甲都是無法靠近藍色光芒的核心，就宛若那個核心有著極其強大的彈性或者說是斥力遮罩一樣，即便是OverMind已經使用了兩隻手來操控，也是根本無法抵住藍色光芒的前進，當伴隨著不知道是第幾次巨響，密密麻麻的帝國軍部隊再次被藍光的力量崩得漫天飛舞的時候，OverMind 索性已經放棄了這種方法，它的雙目中熾烈的能量湍流血紅得可怕，雙手一揚，無數的生物裝甲向著天空上飛去，顯然已經是準備撤兵；然後，對著向自己撲過來的藍光，就像對付超夢一樣，伸出來了右手的手指——

哧地一聲，藍光卻不像超夢那樣，與被OverMind瞬間瓦解為無數微小部連續結構的區域空間一同化為虛無，它在那片已經開始彎曲崩潰，露出黑色虛空的區域被融合消失之前，已經沖到了距離OverMind不到兩百米的地方！OverMind此時臉上已經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在電光石火之間，伴隨著轉瞬即逝的強大精神力量，在藍色光芒前進的路線上，又有三層防禦性力場形成，一層比一層巨大，而且，在每兩層力場之間的區域內，更多的空間結構開始瓦解崩潰，成為不連續的微小片斷，企圖用這種手段阻擋光芒的繼續前進。但是，這一切依然是徒勞，藍色的光芒仿佛是不受空間影響一樣，徑直穿透了三層防護性力場，而後穿透了正在瓦解的空間結構，呼嘯著徑直撲向OverMind！

“——諾瓦！你以為，擁有了這種純能量化的身軀，這種脫離了空間桎梏的存在，就能和我來抗衡麼？”望見自己的手段一再地失敗，從來沒有因為失敗而惱怒過的OverMind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惱羞成怒，它吼叫著，面對著面前的這片藍光——諾瓦完全拋棄了軀殼，變為純能量體的存在形式，終於發出了怒吼。

“OverMind，沒想到，自稱為宇宙之神的你，也有恐懼害怕，發現自己並不是萬能的時候啊！”刺目的藍色光芒裏面，諾瓦的聲音傳了出來，聽起來還是像以往的任何時候一樣狂妄不羈，“OverMind，你也一定察覺到了，現在我也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上百名同樣希望著擊敗你的，這顆星球上的生命，它們的個體意識，都與我在一起……是不是，阪木？”

“沒錯……OverMind，這不是諾瓦一個人在與你戰鬥！是我們所有想擊敗你的人都在一起——接招吧！”藍色光芒裏面，赫然也響起來了阪木的蒼老聲音，聽得出來，他也十分激動，仿佛此時真的是可以看到和他混合在一起的，那上百個不同的個體意識一樣，“讓你也知道什麼是這顆星球上所有生命們的怒火！”

藍光越逼越近，而形狀也在發生著變化——本來向四周彌散的光芒此時開始收攏成為一道耀眼的光柱，本來沒有聲音的光柱，也開始傳出來了轟隆的聲音，仔細聽上去，則是可以聽得出來，那是無數個聲音在呐喊，除了諾瓦的聲音和阪木的聲音之外，更有無數“人類”訓練師和口袋怪獸們的怒吼！千千萬萬的怒吼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攝人心魄的，令人不由得屈服的咆哮，伴隨著藍光裏面浮現出來的無數“人類”、口袋怪獸和人類的憤怒面孔，一切的這一切，都用一種摧枯拉朽的氣勢向著OverMind直沖過來，完全不把OerMind放在眼裏！

“——可笑至極！你們以為就憑你們融合的這點生命能量，就敢於和我比較？你們只不過是結構上和我一樣，論起力量來，你們連我的零頭也不配！”看著面前浮現出無數憤怒面孔，向著自己直沖過來的能量體，OverMind也真正地發怒了——伴隨著瘋狂的吼叫聲，OverMind雙壁一展，幾乎是在一瞬間，本來只有正常人那麼大的人類身軀，居然在令人頭暈目眩的飛速膨脹中變得幾乎有一個阿露托瑪雷那麼大！頂天立地的巨大身影，馬上就將身前的藍色光芒比了下去——後者就像是一點散發著刺目藍色光芒的流螢，撲向了面前的一座大山。而通過延展自己在這個空間內的體積的OverMind，則是低下了巨大的頭顱，輕蔑地看著撲向自己胸口處的藍色光芒——此時已經是一個小光點了——冷笑著開口說道：“可笑的傢夥們，你們以為我的力量僅僅到此麼？我現在倒想看看，你們這個能量體能夠對同樣是能量體的我，究竟可以造成多大的實質性傷害！在我看來，你們這種攻擊無疑是飛蛾撲火，現在，你們進入我的結構之內，無非是會成為我的一部分——或者說是被同化掉！”

“不要小看了我們——即便是象流星一樣稍縱即逝，即便是像螢火蟲撲向熊熊烈火，我們也會證明我們是不會輸給你的，你這個一切生命的死敵——接招吧！”藍色光芒內，不同的生命們用同樣的憤怒聲音怒吼著，不同的語言彙成了同樣的呐喊，即便是面對著宇宙中無上力量的嘲諷，依然義無反顧地沖向了OverMind——“為了所有為之犧牲的一切生命的名義！”

“——我恭候在此！”看著依然勢頭不減地沖向自己的能量體，OverMind也冷笑著，把如山的胸膛空門大開，直接迎向對面的來襲者，“我就來看看你們的本領！”

藍色的光芒，像是一把銳利的尖刀，在接連撕破了OverMind的重重阻礙之後，上百個生命融合而成的能量體攜帶著口袋怪獸、“人類”和人類反叛軍的一切信念，狠狠地刺在了OverMind能量體巨大身軀的胸口部位！一時間，一片寂靜，即便是在阿魯托瑪雷內部觀看著全過程的所有生命，即便是潛藏在深海巨大飛船上，依然關注著外界一舉一動的避難者們，也是一片寂靜！而在天空之上，OverMind的巨大身軀與諸多生命融合而成的能量體也是在那裏對峙著，一時間，既不見OverMind顯現出來潰敗之相，也看不出來能量體向著OverMind的結構深處更進一步，就是那麼靜靜地愣在那裏，讓所有的觀戰者都急不可耐！

“……諾瓦，假如我的資料庫裏面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名字，應當是來源於人類某一種古代語言裏面的‘新星’這個單詞吧？”良久的沈默後，OverMind首先發話了，它的雙目裏面原本熾烈如火鮮紅似血的能量湍流已經平靜了下去，臉上依然緊張凝重，現在，它只是用散發著血紅色光芒的巨大雙目望著刺入了自己胸口幾分的能量體，用一種異常平淡的口吻說到，“新星……那是宇宙中多麼壯美的一種景觀……每一顆新星乃至超新星的爆發，都是這個宇宙中一次短暫的焰火，都是瞬息即逝的光芒。”

“……沒錯……新星……就是我的名……你說得沒錯……新星和流星一樣，都是……將自身的生命化作了瞬息即逝的光芒……即便在這一瞬間照亮了這個宇宙，那也足夠了……”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有著那麼多聲音的，有著那麼多呐喊著的個體意識的能量體內部，此時僅僅剩下了諾瓦的聲音在回蕩，而且，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有氣無力，雖然言語之間依然保存著最後的一絲頑強和尊嚴，“OverMind……我承認，我們現在的確還……還沒有……還沒有可以與你單打獨鬥的資本，但是還有著……還有著那些生命們，他們都會……都會受到新星爆發出來的光芒所激勵，都會指引著他們……”

“——可笑的無知者，你知道為什麼我將能量體裏面其他的生命們的能量組成部分盡數吸收，而單獨留下了你的個體意識和你的一部分能量麼？”望著在胸口上搖曳的能量體，OverMind一直緊繃著的面孔上終於展開了屬於勝利的獰笑，而言語之間，幾乎粉碎了反叛軍們和“人類”、口袋怪獸最後的希望，“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這所謂可以照亮宇宙一瞬的光芒，你們這所謂可以擊敗我的信念和計畫，只不過是一隻自以為可以照亮整個宇宙的小小螢火蟲，在宇宙中的億萬個太陽面前徒勞地與日爭輝，最終被太陽炙烤到化為飛灰！”

“OverMind，我和一次失敗了……還會有……更多的……”光亮越來越暗淡的能量體內，諾瓦的聲音也是漸漸小了下去，“……只要還有……”

“可悲呐，宇宙中的焰火終究是焰火——劃過天際的流星，終究是要隕落的，而新星的光芒，無論曾經如何奪目而燦爛，也只能消逝於此刻了。”OverMind的臉上再度浮現了極端嘲諷的表情，它用一種戲謔的悲痛口吻說到，“看來，你們的這次攻擊，只不過是讓我變得更加強大而已——說真的，諾瓦，你融合的這些生命，還有你本身，都是不賴的個體呢。”

伴隨著OverMind的冷酷話語，能量體被它完全地吸收到了自己的體內。一片死寂而沉痛的海天之間，僅僅有著它那瘋狂的笑聲在回蕩。

第二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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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門前之路


“……完了。我們……徹底……完了……完蛋了！”在阿露托瑪雷內部，在通天塔頂層的大廳裏面，一陣又一陣絕望的嘶喊聲回蕩在整個大廳之內——就在OverMind與能量體互相碰撞的一瞬間，人類反叛軍之中已經有人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妙，已經開始驚叫，而當OverMind狂笑著把最後的一絲能量體吸收進自己體內的時候，所有為之抱著自己一切希冀的生命，全部都崩潰了，他們最後的信念居然也被OverMind這樣地輕易擊潰，此時，完全絕望的情緒籠罩了每一個人，無論是誰，都在那裏面若死灰，木然不語。沒有一個人哭泣，沒有一個人顯現出來悲痛的表情。不同的生物，現在都帶著同一種表情——無望。

“……我們……就在這裏……等待著OverMind的判決吧。”茜絲喃喃自語著，仿佛一切都已經不再牽掛於心，她看著身旁已經恢復出來生物裝甲外殼的迪奧奇，帶著一絲不合時宜的笑容，躺在了後者的懷裏面，“……只要……我們可以……死在一起，也……也沒什麼遺憾……”

“茜絲小姐……這個……您們兩個人，就不要在這裏卿卿我我了，我們還是打起精神來吧！”沈默之間，達克爾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自地板上站了起來。他通過大廳通明的穹頂盯著外面被生物裝甲染成了怪異顏色的天空，又看著那邊頂天立地的OverMind ，用一種似乎有了些底氣的口吻說道，“經過我方才與雷克斯的共同計算，我已經計算出來了諾瓦那團能量體內蘊含的大致能量，而且，我根據我這裏僅存的一些有關製造OverMind之時的資料，大致計算出來了一個它目前這種結構下，所能支援的不同個體意識的上限。”

“——上限？”聽到這兩個字，“人類”和口袋怪獸並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反叛軍這邊，卻如同石頭投進了平靜的池塘一樣，在沉悶悲痛絕望的氣氛內激起了一陣興奮。首先有所反應的是迪奧奇，他胸前的紫色晶體一陣閃爍，然後也站了起來，盯著達克爾說道，“達克爾，你的意思是說，OverMind還是有著有限力量的一個傢伙，不能承受太多的個體意識的存在？”

“茜絲，迪奧奇，你們還記得無心老師在與諸多人類精英設計OverMind的時候對我們說過的一句話麼？”達克爾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在建成OverMind之後的很長一個時間裏面，OverMind要進行自己不斷的擴容過程，以便接受我們人類越來越多的人口。但是，等到一種臨界點達到的時候，這個擴容的過程也就不必要了，完全與這個時空連接在一起的OverMind將會提供無數量子態疊加的，所謂‘多出來的空間’，到那個時候，即便是在有多少的個體意識存儲在它的體內，它也是完全可以應付得了。”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輸入OverMind的個體意識數目足夠多，攜帶的個體能量足夠強大，而且是在很短的時間內輸入巨量的個體意識與能量，此時還沒有達到那種地步的OverMind也會承受不住？”茜絲也是微微帶有喜色地介面說道，“那麼接下來，它的反應就會與所有的人工智慧設備的反應一樣——”

“——系統完全崩潰！”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那麼，也就是說，我們所有失去了個體意識的族人……也可以重新獲得被消除已久的個體意識了？”短暫的興奮過後，茜絲卻又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還有，達克爾，你真的可以確定OverMind現在黑沒有到達這種地步嗎？”

“放心，就在剛才，在諾瓦的能量體與OverMind融合的全過程裏，我是一直在觀察者的，並且與這裏的智慧中樞雷克斯進行了下行連接，經過了縝密的計算，直到剛才終於算出來了理論上的數值。雖然肯定會有誤差，但是……但是以阿露托瑪雷內部的……這些生命，加上我們反叛軍的一部分，個體意識數目已經……已經足夠了。”達克爾興奮地說著，胸前的黃綠色晶體內不斷閃爍著表示心情興奮的閃光，“至於失去了個體意識的族人，我們參與了建造OverMind的人們也都知道，OverMind肯定是將這些個體意識自生命核心裏面的能量內剝離出來，存儲在了某一個地方——否則，它也不可能通過參透我們無數的個體意識的智慧與記憶，從而變成了這個宇宙內最具智慧的所在。只要我們沒有摧毀任何一個族人的核心，個體意識還會對號入座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無論我們要犧牲多少，也都是值得的！”這時候，“人類”與口袋怪獸的聲音自正在談論當前情況的人類反叛軍身後傳來。眾人回頭望去，只見本來已經完全喪失信心的“人類”精英們一個個都是滿面鬥志，雙眼內散發著躍躍欲試的光芒，而口袋怪獸們無數道堅定而渴求的眼神，也是直指向了這個計畫的提出者——達克爾。

“犧牲不是說來就來的……儘管在目前，面臨著不是這種死法就是那種死法的我們，已經不去多想能夠活到什麼時候，但是假如，真的能夠活下去的話……不知道……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局面……”看著對面這些激動的生物，達克爾眨了眨眼睛，又搖了搖頭，胸口黃綠色晶體閃爍著的光芒也開始暗淡。一邊說著，他的聲音也是越來越低，最後已經接近於沈默，“……現在，並不是所有的生命都要為之犧牲……除此之外，還有生存機會的話，你們，我們，會怎樣選擇呢？”說到這裏，達克爾話語重新恢復了高昂，他望著四周的同伴，望著面前這些同樣毫不畏懼死亡的生物，朗聲說道，“我現在考慮得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你們誰會把生的希望留給自身？又有誰會坦然擔當起來被同化，最終犧牲的角色？”

“只要需要我們，便可以付出一切。”聽到達克爾的這句話之後，迪奧奇首先有了反應，他嚴肅地說道，“我們人類反叛軍即便是盡數犧牲，也是在所不惜！”

“你們呢？”達克爾點了點頭，卻又把目光投向了那邊已經開始沈默下去的“人類”與“口袋怪獸”，“生與死，就是這樣的抉擇，想犧牲的，向前走出來！”

“……”本來滿面鬥志的“人類”們沈默了，低下了頭去，不敢正視那邊的目光，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心事；而口袋怪獸們也是有些遲疑，但是顯然，還是比“人類”這邊的要堅決一些——裂空座龐大的身軀向前挪動了幾分，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作為這顆星球大氣層的守護者，我……我就帶個頭吧。”

“不，不！裂空座，還有鳳王、露基亞，還有現在身處在大洋之下的蓋歐卡等，你們這些神獸們是不必犧牲的——也決不能夠犧牲！戰爭之後的這顆星球必然是滿目瘡痍，自然生態環境被破壞得千瘡百孔，能夠讓自然恢復原先樣貌的，唯有你們這些有著強大力量生物們，你們是絕對不能和我們同化掉的！”出乎所有口袋怪獸們的意料，更是出乎“人類”們的意料，達克爾嚴肅地做出了拒絕的手勢，“你們只可以讓普通的口袋怪獸與我們融合，這是我們很早之前就制定下來的計畫，是沒有錯的，你們必須這樣去執行！”

“等等！那我們呢？”“人類”這邊，見到這些口袋怪獸的“神”居然享有如此的特權，一些成員顯然已經有些不滿，尤其是武藏和小次郎，本來就已經經受了阪木犧牲的打擊，現在又見到這強加在自己身上的不平等條約，更是有些憤怒，他們抱著小淩大喊道，“你們這些傢伙們，為什麼一直抓著我們不放，先是融合，現在又是不一樣的規定，難道我們人類就必須要比口袋怪獸們承受更多的犧牲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寧願就……就這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都不要過於激動——我事先聲明，這種融合是完全自願的，只要不違背我們事先定下來的計畫，我們是不會強迫你們這些生物做什麼的。”看到一部分“人類”如此激動，迪奧其連忙做出來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並且用平和的語氣大聲說道，“當然，至於我們能否成功，這還是一個未知數，畢竟能夠自我犧牲的生命越多，勝算越大——但是，即便是這樣，我們也不會強迫任何人的！”

伴隨著迪奧奇的話語，本來情緒有些激動的“人類”慢慢平靜了下去，而本來已經向前移動了幾分的裂空座也退了回去。即便是智這樣從來不猶豫，敢於犧牲自己的人，也似乎是在默默地思考著什麼，也許，這“生”與“死”之間的抉擇，這口袋怪獸與“人類”之間的差異，真的影響到了這些本來什麼都不會牽掛在心上，無論是怎樣也願意付出自己一切的生物身上麼？迪奧奇看著對面的這些生物，默默地想著。

與此同時，在阿露托瑪雷外部，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已經感覺到勝利的天平向自己這一方傾斜的OverMind開始調集大批的生物裝甲，本來已經被蓋滿的天空上面，青紅相間的詭異“雲朵”居然開始變得稀薄。看得出來，大批大批的生物裝甲正在OverMind的排兵佈陣之下開始向全球各地分散開去，天空上面密密麻麻的身影開始如同江河一樣流淌了起來，而流淌的方向則是不盡相同。最奇怪的是，在OverMind的巨大身軀頭頂上，原本被遮蓋得嚴嚴實實的天空卻露出來了一小片難得的藍色，下午溫暖的陽光通過這個“天窗”一樣的缺口水一般地瀉了下來，形成了一道溫暖而明亮的光柱，正照在OverMind的身上。遠遠看去，全身散發著金光的巨大形體就像是某種身披金甲的天神一樣，威嚴而強大，矗立在那裏。

“……縮在裏面的可憐傢伙們，怎麼，害怕了？不敢出來了麼？”看著毫無動靜的阿露托瑪雷，OverMind繼續猙獰地笑了，獰笑之間，轟隆隆的話語隨即在這片海天之間回蕩，聽起來讓人覺得驚心動魄，不寒而慄，“沒關係，所有的膽小鬼們，即便你們縮在裏面，對於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計畫也沒有什麼太大關係。”OverMind眯著眼睛看了看頭頂露出來的那方藍天，又看了看著一片被他的強大力場盡數籠罩的區域，繼續說道，“先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這片巨大的，幾乎覆蓋了這個大洋的力場，我不久就將完全撤去，從而讓我的帝國軍散開隊形，不再在此處與你們對峙——難道，這不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麼？”

OverMind的聲音在天空中回蕩，在阿露托瑪雷裏面的通天塔頂層大廳內，氣氛卻是越來越緊張。在方才迪奧奇說出最後一句話到現在，所有的“人類”就這麼悶聲不語，而口袋怪獸見到“人類”沒有絲毫的舉動，一時間居然沒有了主見，也索性跟著“人類”一起沈默。直到在阿露托瑪雷外面，OverMind的獰笑聲驚醒了所有在想著各自心事的生物們，他們這才意識到了一個重要問題——既然OverMind放棄了進攻的想法，那也就是說按照人類們之前同他們講的一樣，這個OverMind開始直接進行下一步的舉動了！而下一步舉動是什麼呢？誰卻也說不上來。先不去思考自己究竟“是死”還是“是活”，或者乾脆就不再去思考的“人類”和口袋怪獸有的望向了穹頂之外，有的則是腳踏“獨石”飛行到了大廳中央的全息大螢幕之前，觀察外面的情況。而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OverMind的話沒有半點虛假，無論是全息螢幕上面的敵軍分佈，還是直接通過眼睛觀測天空，都可以發現目前生物裝甲有著鋪散開的趨勢，而正如OverMind所說得一樣，那層本來籠罩了天地，使得天上的風雲都靜止下來的龐大力場此時已經撤去了少部分，在頭頂的天空上，在那應該已經消失的力場頂部，在逐漸透出天空本來色彩的縫隙之間，已經可以看到潔白的雲朵在緩慢地漂浮著，而海面上，自然的波浪也是隨著海風一同起來了，死寂的大海上重新出現了濤聲。

“這……迪奧奇……那傢伙在玩什麼鬼把戲？”看著情勢似乎已經開始向自己一方好轉，達克爾和茜絲都在不解地看著迪奧奇，“OverMind這麼做，這豈不是有意……有意放我們一條生路麼？”

“其中肯定有鬼！”迪奧奇沒有說話，一旁的代後卻看著自己的手上的個人資訊終端喊道，“我現在的個人資訊終端又可以上行接入太空中的古代空間站了，目前是‘哨衛一號’的資訊……大家看一下吧。”說完話，代後把他手中的資訊終端一側的資料線直接插進了腳下“獨石”一側的隱蔽介面，“開始與城市資訊網路連接……進入雷克斯，資料處理轉換為全息圖像！”

代後話音未落，大廳中央巨大的全息圖像開始轉換形狀，本來是水藍星上一塊芳緣大陸及其四周大洋的圖像，現在開始縮小，變圓，而當整個水藍星的三維全息圖像都出現在人們眼前的時候，代後又在自己的資訊終端上面操縱了片刻。然後，在由綠色發光網路織就的三維全息星球圖像週邊，一些閃爍著紅色光輝的小點密密麻麻，像是這顆星球上面的無數螞蟻一樣擠在一起，來回運動著，並且逐漸彙聚成了特別稠密的一片片“雲朵”，上下翻滾著，旋即又散開，向著另外的地方飛去。

“這是……空間站所探測到的麼？”看著圖像上的無數紅色光點，迪奧奇皺了皺眉，“OverMind這次帶來了這麼多的人手……它難道是……真的想……”

“這是啟動了空間站對星球表面預警功能後所即時探測到的情況。看起來，這些都是帝國軍隊的生物裝甲，他們的確是在從我們這片區域撤走，”代後並沒有注意到迪奧奇的低聲細語，他依然講解著，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中的一根光線探針點了點南半球的的一個地方，“我們目前就是在這裏，大家可以看到，這裏的生物裝甲密度反而降下來了，從宏觀上看，就像密不透風的大網上，自這裏開了一個洞。但是，這個洞卻似乎與四周的那些密佈的軍隊們形成了某種潛在的呼應，至少我隱隱地感覺到是這樣。就像是……某種……某種……某種陣型？”

“要我說，這張圖就像你們人類汽車上的輪子，以這裏的空洞為軸心，向外發散出去很多奇形怪狀的分支，並且還很有規律可循。”這時候，看著全息圖像，拉提亞斯插進來了一句，它盯了一會兒還在變幻著的無數紅色小點，然後眨了眨眼睛，用一種不能很確定的口氣說道，“你看，這裏很粗，生物裝甲排列得很厚重密實，就像你們車輪上的輻條；而這裏和這裏、還有這裏都分了一個叉，又有著那種對稱性……你們難道不這麼覺得麼？”

“還真是這樣！”仔細盯了一會兒全息圖像，更多的“人類”和神獸們都驚喜地喊了起來，“這……這還真是越來越像車輪！”

“……車輪？……輻射？”看了看全息圖像，又自顧自地回味了這兩句話之後，茂轉了轉眼珠，一陣思索，而後眉毛突然一陣亂跳，急急忙忙的扭過頭問代後道，“代後，這‘車輪’的‘車軸’在哪里？是不是……是不是OverMind？”

“是的……你是說……”代後被茂的問話一時間問懵了，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了是什麼！而幾乎是在與此同時，其餘的人類反叛軍、“人類”和口袋怪獸都意識到了這個可怕的問題——“迪奧奇先生，這……這就是您們先前和我們說的……‘最終之收割’計畫？這……這居然……”

“看起來，OverMind這條瘋狗果然不再準備和我們玩下去了，也不想再費盡心機把我們自這裏面逼出去了，它就準備這麼……這麼直接硬來了！”終於意識到了目前嚴峻的形勢，迪奧奇的面色鐵青，嘴唇都有些哆嗦，“茜絲，達克爾！既然OverMind目前開始撤去力場了，我們就可以趁這個機會後撤，憑藉這個城市的遮罩，再加上這裏面諸多生物們的力量，還可以撐一陣，在這段時間裏，我們迅速帶領著潛藏在水下的避難飛船進行短程躍遷，進入這顆星球之外的空間，避免更大的犧牲！”說道這裏，迪奧奇又向著不遠處的一些反叛軍喊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力場撤去情況如何？”

“報告迪奧奇先生，我們探測到週邊巨大力場已經反方向畸變大約百分之七十，預計我們可以採取瞬間啟動的方式，來在三秒內逃脫出OverMind第一次有效的打擊範圍！”那邊的反叛軍成員高聲回答道，“此外，我們已經向水下飛船及其上的人員發去指令，對方已經收到，目前聽候這裏的下一步指示！”

“好……既然這樣，我們就可以開始進行了……你們！還有你們！”迪奧奇點了點頭，而後轉頭看著身後的“人類”和口袋怪獸，嚴肅地說道，“現在，我們要衝出阿露托瑪雷，僅把必要的人員和一些戰鬥能力比較弱的幼年個體和老年個體雌性個體留守在阿露托瑪雷內部，此外的所有成員，都要衝出去攪亂戰局，從而保證阿露托瑪雷有足夠的時間率領水下的飛船後撤到比較安全的地帶！你們都聽明白了麼？”

“……這次你們要與我們靠近隊形，絕對不能散開，你們也知道，OverMind覬覦你們身上的力量很久了，所以從來不敢貿然傷害你們這些對於它來說十分珍貴的進化容器，所以……我們為了保全戰鬥力，也只能這樣了！”茜絲也補充道，“另外，留守在這座城市內部的人員，一定要保證璐和小淩的安全，他們一個由於悲痛過度昏迷了過去，一個是蘊藏著無限潛力，變異而擁有已經成熟的人類全部生命能量的珍貴鑰匙，絕對不能讓他們受到任何實質性的損傷——都知道了麼？”

“你是說，小淩是……基因變異者？”茜絲的無心之語居然透露出來了小淩身上神秘力量來源的驚天秘密，所有的“人類”與口袋怪獸都是一陣驚訝，尤其是小淩自己，還有他的父母，以及一直陪在一旁的小柳，更是吃驚萬分！

“那麼，我們身體裏面的晶片就是……就是您們……植入的？”小淩望著面前的茜絲，結結巴巴地說道，“您們所謂的‘很早就開始注意我’，還有為什麼無論是您們，還是假扮成您們的那兩名……諾瓦先生和……路小姐，之所以一直都在保護我，就是因為我……我是最珍貴的變異者？”

“不錯！諾瓦他們在你身上植入的晶片是可以跟蹤和控制你的腦電波的生物晶片，從而更好地跟蹤研究你，乃至將你變成蘊含有強大力量的一具武器，而我們……本來都是和諾瓦他們合作研究你這個十分罕見的變異者的，可是……誰又想到，我們與諾瓦他們意見不和，我們主張通過非暴力的手段讓你自願合作付出力量……而他們則採用了晶片控制的強迫方法……所以我們才會不歡而散……小淩，我們只是在那次比賽的現場，將你劫持走的那兩個不速之客，而至於之後的機場上的我們，還有後來的戰鬥中打退裂空座得我們，還有後來你們這些生物都知道的，同化了很多你們訓練師的人，都是諾瓦他們……”沒想到，小淩這一番話卻引出了茜絲的一番回憶，“小淩，你知道麼？那天，我們通過心靈感應在你昏迷的時候告訴你的話，全都是真實的，你這個變異者，已經開啟了本來沉睡在身體深處的，我們寄存在你們這些生物體內的強大生命力量，而且，最奇妙的是，通過基因的變異，你不但可活化其屬於你們這些生物的生命能量，而屬於另外它們這些被你們稱為‘口袋怪獸’的，我們人類的‘力量’方面，你也可以通過接觸它們的方法，獲得某種能量層面上的生物能量交流……”說到這裏，茜絲看了看小淩懷裏面一直抱著的皮卡丘尼優，“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從小到大，這只皮卡丘都陪伴在你的身邊，是不是？”

“……這是小淩出生的時候，我們為他捕捉的玩伴！”一直目瞪口呆者的武藏見到了終於有她可以發言的地方，於是連忙插嘴道。

“所以說，現在，凡是與你接觸過的生命，他們的尚未覺醒的力量都會成為與你共有的一部分……理論上來說，你可以輕鬆地調動它，達到你和其他的生物宛若在使用同一個身體一般，發揮出來那些已經覺醒的，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茜絲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但是，對於你這麼脆弱的軀體來說，另外那些專門進化‘力量’的生物們所蘊含著的巨大力量，即便是你和它們共同分擔，你也是承受不住的……所以，你這種力量無法自由發揮，而只是在情緒極端激動，你的意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如同條件反射一樣把這些壓迫著你的力量釋放出去——這也就是你在情緒激動的時候連同你的夥伴們一同暴走的原因。”

“那……那現在的我……究竟有著多麼巨大的力量呢？”似乎是明白了自己身體秘密的小淩，望著面前的茜絲怯怯地問道，“難道是說，我……我與越多的人接觸……就會變得更加強大麼？”

“應該是這樣，所以，假若……小淩你能夠與我們融合的話，那產生的效果，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不是到同等量的多少普通能量體，才能達到哪個層次……”茜絲繼續說著，卻沒有注意到，當聽到“同化”這兩個字的時候，小淩的臉上瞬間劃過一種極端恐懼的神情，並且連著向後退了幾步！

“……我……我不想死！”小淩面若死灰，斷斷續續的說著，縮進眾人身後，雙眼裏面全都是驚恐，顯然，這幾天來，他看到的殘酷景象實在是太多了，從盧卡裏奧消失，到超夢犧牲，再到阪木與諾瓦的犧牲——從未見過半點血腥殘酷戰場的他又怎麼能夠承受如此大的刺激？

“……小……小淩……我……我只是隨口說說……真的……我……”看到小淩的表情萬分驚懼，茜絲也是有些悲傷，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孩子就要經歷這麼殘忍而痛苦的一切……而且還是要用同樣痛苦而殘忍的方法擺脫這一切痛苦和殘忍！小淩實在是太累了，作為一個在這個星球上面快樂生活著，從來不用關心這顆星球的命運，自己這一族的命運，乃至宇宙的命運的孩子，不應該去承受這一切……想到這裏，茜絲更是一陣感傷，這星球上的一切生命，本來就是在這個他們所設置的環境裏面快樂生活著的，不知外面世界如何，也不去管外面世界如何的自得其樂的所在，現在，卻要和小淩一樣，承擔起整顆星球乃至整個宇宙的命運，為了一個對於他們來說太過宏大的目標，作者一場實力懸殊，毫無勝算，而且要盡數犧牲的戰爭……讓這些生命知曉這顆小小藍色星球外面的，更殘酷的廣闊世界，究竟是對，還是錯呢？想到這裏，茜絲痛苦地搖了搖頭——不去想它吧。一切是對是錯，現在都沒有意義，即便有異議，也不能改變現在的緊急狀況，現在做的唯有把握住現在！

“不說什麼了！剩下的一切，等到這場戰鬥過後，我在向大家細細說來吧——儘管，我們能否挺過這場戰鬥都是一個未知數……”茜絲秀美的臉上劃過一絲陰霾和痛苦，但是很快變得面無表情。她昂起頭來，青色的瞳孔裏面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現在，所有負責拖延戰局的所有成員，向阿露托瑪雷外部前進！”

……

未完待續

EternalLove

淨土大陸....不是城都嗎??

咁鑽珍版的又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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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土、秋道、城都，都是一個意義……無所謂哪個正確……

Arena

第二十三章繼續


“看起來，最後的反撲就要開始了？——這也許就是所謂的迴光返照吧。”在阿露托瑪雷的對面，在與反叛軍對峙著的帝國軍隊陣線前面，OverMind龐大的軀體穩穩地立在海面上。他看著不遠處的阿露托瑪雷，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閉上眼睛，揚起頭顱，任由頭頂那方藍天將溫暖的明媚陽光灑遍它的全身，“很快的，這些可憐的生物就要隨之消失，與此同時，我也會最終達到自身完善的極致……這幾千年來的‘創世計畫’，以及馬上就要開始付諸於行動的，將整個宇宙間智慧生命統一純潔化的‘神界方案’，都會走上各自的終點和起點上……到那個時候，我，即將會變成在這個空間中永恆存在的，可以自由操縱宇宙基本力量法則的，神一樣的生命，從而洞悉這個宇宙的一切……”

猛地，一種異樣的感覺劃過OverMind的精神感知網，就像是某種蠢蠢欲動的討嫌生命在不安地扭動著軀體，將本來平穩的精神能量網路攪得一團糟。而當OverMind再度仔細地感知這片煩躁不安的異常能量的時候，一種更令它感到怪異的感覺出現了，那團能量裏面，雖然絕大部分是它所能探測到的，在阿露托瑪雷內部仿佛在準備著什麼的人類和那些生命的能量場，但是，還有一種感覺，卻仿佛是從它自己結構最深處浮現的一樣，蠢蠢欲動的某種東西，正在干擾著自己的能量感知場。疑惑之下，OverMind開始排除自身結構內部的問題，檢查自己是否在哪里存在著一些微小的邏輯錯誤。但是在迅速而全面的檢查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這樣，心中還揣有一絲不安——很久以來從未感受到過的不安——的OverMind才慢慢地把注意力轉向了阿露托瑪雷那邊的天空，那片開始出現某些身影的天空。

隨著阿露托瑪雷四層保護性力場的漸漸撤去，越來越多的生物開始自內部湧出，其間，既有由迪奧奇、茜絲等人類率領的反叛軍隊，也有由裂空座等神獸率領的諸多野生口袋怪獸，更有無數與“人類”訓練師一同戰鬥的口袋怪獸。一時間，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身影環繞在阿露托瑪雷四周，居然也排開了氣勢頗為宏大的一字長蛇陣，伴著腳下的陣陣海濤，也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而這些生物們在阿露托瑪雷內部隱忍了這麼長的時間——雖然時間並不算很長，但是對於所有人而言，都是如通過了一個世紀一樣令人難以忍受——都已經是滿腔怒火，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前去，與這個狂妄之極的OverMind決一死活。所有的生物都在用噴火的眼神凝視著面前這個矗立於海天之間的，被陽光照得通體金黃，宛若天神一樣的存在，即便天空上的帝國大軍還在如同蝗群一般在向全球各處奔湧，即便此時面前的這個可怕敵手已經在談笑間消滅了兩名可以說是極其強大的挑戰者，但是誰也沒有顯現出畏懼，誰也沒有退縮，都是這麼直直地怒視著OverMind，仿佛面前的OverMind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對手一樣！

“怎麼？在那座天空之城裏面閉關思過了許久，終於還是想通了麼，我的創造者和被創造者們？”看著面前這些對於自己來說，完全是前來捨身赴死的生物們，OverMind巨大的面龐上面又露出了那種令人恨得牙根癢癢的嘲笑表情。它嘴角上翹，頗為不屑地說道，“沒想到，兩個犧牲者居然對你們有如此大的觸動，你們居然會鼓起這種難能可貴的勇氣，與我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大戰——這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不用多說什麼了。這次，我們即將用最後的力量與你這個傢伙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對決！”仿佛OverMind這本來十分具有嘲諷效果的話語完全不起作用一般，迪奧奇聽到OverMind的話語只不過是冷笑了一聲，然後語氣依然平淡地說道，“如果你以為我們要抱著什麼特殊目的來和你戰鬥的話——譬如像懇請你賜予給我們一次機會——之類的，我可是沒有什麼希望。”

“你們這些傢伙說話還真是有趣……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再多玩一會兒的念頭了……可惜呀，迪奧奇，我對你們這些傢伙的激將法是很瞭解的，何況像我這麼嚴謹的結構，是不會與你們這些易衝動的傢伙們採取同樣的思考方式的……”OverMind聽完迪奧奇的話語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哈哈大笑道，“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傢伙們在想什麼？你們那些無法掩飾過深的思緒，怎麼可能在我強大的力量下蒙混過關？你們只不過是想聲東擊西罷了！”說到這裏，OverMind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種更為可怕的冷笑，仿佛萬事已經被它握在手心——而接下來的話語，則更是讓所有的反抗力量成員吃驚得目瞪口呆，因為，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OverMind看似在與他們無心談話的片刻，已經真實地洞悉了他們的一切想法，OverMind之所以有著這種了然一切的表情，原來是真的了然一切，而不只是拿來嚇唬人的話語——“我很想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猛烈攻擊，究竟能拖延住我多長時間，又能讓你們的那些飛船什麼的逃走多遠呢？——還在撤？無視我麼？很好——都給我從海裏面滾出來吧！！！”

OverMind這番話語已經讓所有的人驚駭萬分，但是，伴隨著它的吼聲，那震得天空嗡嗡作響的沉悶吼聲，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情景出現了——OverMind雙目中再次射出來了血紅而巨大的洶湧能量火焰，爾後，雙臂猛地向上一抬！它的這個動作還沒有做完，海面上突然泛起了兩道呈直線傳播的，足足有數十米高的巨浪，兩道宛若突然豎起來的水牆一般的浪頭之間相隔竟然有十餘公里！而在這兩排被雪白泡沫鑲邊的碧青色巨牆範圍之內，整個地被圍起來的海面都呈現出了一種狂暴的姿態，隨著兩邊浪頭的飛速前行，中間湧起來了一道道同樣有數十米高的巨浪。巨浪一道接一道，但是後面的總是比前面的快上幾分，無數道巨浪相互疊加，相互推動，越積越高，越積越大，伴著瘋狂的震耳隆隆聲，直從急忙向上面爬升的反抗部隊腳下堪堪掠過！但是，巨浪所瞄準的目標並不是天空上的這些人，當眾人腳下的這一方海洋都在為此震動的時候，幾乎不可思議的景象出現了——像是耐受不了海洋的鼓蕩，伴隨著砰然破空的巨大聲音和四散的菜花狀水霧雲團，在海洋痛苦的哀號聲中，本來潛藏在深海內，正在全速後撤的諸多巨大飛船如同玩具一樣被自海中直接轟擊到了天空上，龐大的飛船身軀居然會像碎紙片一樣被來自這顆星球和OverMind的兩股力量混合在一起的無上怪力震得四處飛散！本來速度就很快的巨大飛船在如此突然情況之下，哪里還顧得了那麼多，更何況天空中本來就有著七艘飛船，使得這片天空顯得更為狹窄。瞬息之間，飛船的巨大身軀已經開始發生了劇烈的碰撞，轟隆隆的碰撞聲仿佛是在眾人頭頂擊打的戰鼓一樣，沉悶，但是有著難以言說的震懾力。一陣碰撞結束後，諸多的飛船邊緣已經開始迸現火光，大片大片還在燃燒著的飛船裝甲外殼也像是流星雨一樣，拖著明亮的火焰尾跡紛紛曳過天空。

“——快！全體人員後撤，並且準備搶救傷員！”當迪奧奇第一個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不再說話，胸口的紫色核心閃爍一陣，薄霧一樣的淡紫色極光已經籠罩了這片天空，在天空上不斷著冒出金紅色爆炸火光的灰黑色碟狀飛船映襯下，更加顯得悲壯，但是，他在情急之下，已經忘記了面前還有一個OverMind！

看著面前的這些傢伙們居然忘記了自己的存在，由於它的力量而變得茫然無措的時候，OverMiud更是得意，一陣獰笑之間，右手再次伸出，五指張開，掌心朝向天空中的巨大飛船：“看來，你們要搶救的飛船還不少呢……其實我也不願意傷害那些裏面有著寶貴生物容器的飛船，這樣吧，我來幫你們一個小小的忙，幫你們把那些裏面沒有什麼重要生物的飛船——移走吧！”

“——不！！！”雖然誰都聽出來了OverMind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但是誰也來不及阻止，誰也不可能阻止，只能望著眼前愛莫能助的隊友，發出了絕望的驚呼！

OverMind的掌心白光一閃，在那邊的天空上，那七艘裏面沒有有任何“人類”與口袋怪獸，只有著人類反叛軍的巨大飛船，就在這麼一瞬間開始向內瓦解坍縮！沒有轟隆的爆炸，沒有震耳的轟鳴和炫目的火球，有的只是在無聲的，仿佛慢鏡頭一樣的過程中，一切組成飛船的物質風化一般分解變成了無數碎片，向著某一點聚攏而去；就像無數漫天飛舞，手足無措的飛蛾一樣無處可逃，只能在一個逐漸成型的黑色球形空間裂縫擴大之間被盡數吞沒！一時間，天空中就像是張開了七張漆黑的血盆大口，貪婪地把億萬密密麻麻的碎屑吸食乾淨——爾後，球形的空間裂縫迅速縮小，眨眼之間化作了天幕上面七個黑色的小點，再化作了一片虛無。就在彈指間，七艘足足有兩個阿露托瑪雷般大小的飛船就這麼消失在了天空中，連同上面的無數生命。而這一切都是在一片死寂之中完成的，靜得讓人感到不寒而慄，似乎，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在這種掌握了宇宙內最令人畏懼的兩樣東西——時間和空間——的OverMind面前俯首！

“可惜，那麼多的能量來源，那麼多珍貴的個體意識和他們所攜帶的智慧，還有他們強大的生命能量，都不能歸我所有了……你看，迪奧奇，為了幫助你們，我做出了多麼巨大的犧牲啊！”看著被瓦解吞沒的七艘飛船，OverMind的臉上居然顯現出來了遺憾和悲傷的神色，雖然，它的話語聽起來更像是諷刺挖苦和赤裸裸的挑釁，“你們這些傢伙，打算怎麼感謝我呢？”

“你這個傢伙，接招吧——所有的人，後撤！”迪奧奇看著憑空消失粉碎，化為了虛無的飛船和隊友們，萬分悲痛，但是話語之中卻是透出來了無比的堅定，“全體使用瞬間移動，搬運目標地點：阿露托瑪雷！”

“——什麼？”OverMind正在得意，涵蓋了整個空間的精神能量感知場卻再次感受到了一陣擾動——正是來自面前的迪奧奇這些人類，顯然，這麼巨大的能量，對於這些個體生物來說，只有三種可能——合理攻擊、協同防禦、以及——

“——群體瞬間移動！”在OverMind意識到了對手要做何種舉動的一瞬，迪奧奇那邊已經開始行動，諸多人類的生物裝甲外殼轉化成了普通形態，每個個體核心處都發射出來了一道能量光束，數百道能量光束彙聚在一起，瞬間就在空間結構上撕裂了一個大口子——就像飛船利用強大的能量打開時空蛀洞一樣，所有的人類齊心合力，同樣打開了一個短程的時空蛀洞，雖然由於人數不是很足夠，打開的蛀洞並不是很強大，但是要把這些“人類”與口袋怪獸搬運回阿露托瑪雷內部，卻是綽綽有餘的——轉眼間，黑色的時空裂縫內，時空湍流已經把天空上的大量“人類”、人類反叛軍和口袋怪獸盡數包裹，眼看就要躍遷成功！

“想在我的眼皮下用這種幼稚的方法脫身麼？”看著人類居然在有著可以自由掌握空間的自己面前班門弄斧，OverMind更是一陣狂笑，右手一抓，強大的精神力量即刻撲向了咫尺的空間裂縫，企圖繼續將它撕裂開來，“想跑是不可能的——給我停止！”

就在這時，OverMind的精神感知場又是一陣擾動——它清楚地感受到，有著眾多的高能量反應正在進行中，距離很近，目標明確——不敢怠慢，眉頭有些皺起來的OverMind這邊立刻把那道已經撲過去的強大力量收了回來，在思緒塊比電光石火的思考內，收回來的力量已經在它的身體四周這一片廣大空間內凝結起一道道防禦力場！果不其然，就在時空裂縫癒合，把反抗軍隊傳送進阿露托瑪雷市區內的一刹那，天空上的十餘艘飛船和阿露托瑪雷上面的裝載著的無數高能量武器一同開火，一時間，千萬道色彩各異的能量光束如同暴雨一樣撲向OverMind！而在OverMind這邊，即便是倉促之間樹立起來的防禦性力場，也居然可以馬上抵擋住這番十分淩厲的突然襲擊——暴雨一般的高能量光束擊打在球形防護力場外側，原本無色透明的球形防護力場馬上在一片扭曲與顫抖中顯現出來了隱約的邊緣，雖然看起來抵擋得似乎十分吃力，但是在如此猛烈的轟擊下，居然沒有被擊穿，這真是不可想像的堅固！但是，這種優勢並沒有持續太久，OverMind的巨大面孔上才恢復了一絲完全輕鬆不在意的神色，卻又再次板起了臉，因為它又感覺到了，更為強大的能量活動此時在那些飛船內蠢蠢欲動，正在準備攻擊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OverMind才在飛船與自身之間製造出來了三層新的能量護盾的時候，它與贛中的強大攻擊已經在新一波次的轟擊下光臨！只見天空中每艘巨大飛船的底部中央驟然發出了刺目的翠綠色光芒，阿露托瑪雷底部尖端的一角也是逐漸開裂，像花瓣一樣的結構打開之際，已經有隱隱的白色強光自內部透出——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十餘道粗大緻密的能量光束已經帶著燒穿空氣的嗤嗤聲，帶著扭曲了四周空間的強大能量向著OverMind射過來！

迅雷不及掩耳，十餘道光束擊打在OverMind的第一道能量障壁上——障蔽如同泡沫一般解體粉碎，沒有絲毫的猶豫——OverMind臉色更加陰沈，意念閃動，更多的能量障蔽在面前被一層又一層地豎立起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十餘道能量光束居然是如此之強悍，在暴雨一樣的細密能量光束的轟擊下，粗大的能量光束就像是千萬大軍中十餘名驍勇的大將一樣，一路過關斬將，衝破一層又一層能量障蔽，眼看著距離OverMind的巨大身軀就有數百米的距離——而在這粗大的光束後面，更有織成了漫天光網的無數能量光束，劈頭蓋臉地向著OverMind壓過來！

“我只是陪你們玩玩罷了——可笑的無知者，你們真的以為自己那些破銅爛鐵所發射出來的能量光束，就可以輕易地擊穿我製造出來的這麼多層防禦性力場嗎？你們還真以為的這些東西有多麼強大了？”看著面前已經是一片光的海洋，看著面前呼嘯撲來的無數能量光束，被映照得全身散發出來一種奇異色彩的OverMind一陣冷笑，言語之間，居然是連雙手都未動，只不過瞪著面前氣勢洶洶的能量攻擊大吼一聲道：“——給我彎曲！”

奇跡出現了！OverMind一陣大吼，居然身體四周像是浮現起來了一層密度不同的空氣層，將所有直線前進的光線都改變了前進方向一樣，高能量的能量射束甫一接近OverMind，便發生了奇異的彎曲，向著四面八方，而不是OverMind散射了過去，即便是看上去蘊含著那麼強大能量的飛船主炮光束，以及阿露托瑪雷發射出來的強大能量炮光束，也無一倖免，都被輕易地彈開——或者叫做被折射到別的方向了，最終衰減消失在遙遠的天邊！而此時望著OverMind這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所有的“人類”與口袋怪獸已經是目瞪口呆，即便是參與了製造OverMind的諸多人類，也無法想像得到，這個一直都在自稱為“神”的傢伙居然真的有著像“神”一樣如此可怕的，可以自由操縱空間的存在狀態，以至操縱物質能量在這片空間中運行規律的力量！從另一個方面說來，OverMind在相對宇宙裏面的尺度來說十分短暫的時間——不到四千年裏面，居然可以將自身完善進化到如此的程度，真不知道等待它把自己化為完全的量子疊加態，達到了所謂完全與時空化為一體的時候，那時候的它將會是有著多麼恐怖到不可思議的力量！

“……所謂在這個宇宙中的‘神’並不是無所不能，而是可以將在平凡生命眼中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化為可能！而有了科學，掌握了這個宇宙中最基礎，最可以涵蓋一切的規律，即便是宇宙的規律本身，都是可以隨意加以修改的！”望著四散飛曲的無數光束那耀眼的光芒消失在天邊，OverMind這才對著面前的阿露托瑪雷與諸多飛船揮了揮右拳，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的力量，又似乎是在展示給面前的一切，面前的這個對它來說宛若玩物一樣可以隨意操控的物質世界，“掌握時間與空間的存在，掌握並且可以微調這個宇宙的基本物理法則，可以有限地微調這個時空的因果律——這就是達到這個宇宙的‘神’，達到這個世界的主宰的我的最終目標！為了實現這一切，我才會想出如此宏偉的計畫，等到所有的智慧都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在科學的幫助下，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辦到的——即便是如此遠大的夢想，也是囊中之物！”說到這裏，OverMind又望瞭望阿露托瑪雷，仿佛是看到了蜷縮在城市內的那些生命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與憤怒，悲傷與絕望一般，它將雙手舉過了頭頂，掌心朝向了那片露出來的藍色天空，臉上一絲殘酷的微笑稍縱即逝，“為了能讓你們這些可憐的傢伙們能夠乖乖地與我進行最後的合作，我現在就要進行一項不得已而為之的措施——”

說罷，OverMind雙目裏面的能量火焰長度暴漲，刺目的血紅色光芒幾乎把茫茫海面也照成了一片血色。它的全身上下都在透出隱約的光芒，而一切的光芒，都開始彙聚向它那朝天的巨大雙手掌心——誰都不知道OverMind在搞什麼鬼，但是誰又都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於是，即便是完全無效，一聲令下，無數的能量光束再次向著OverMind身軀飛去！誰也沒有想到，這次OverMind卻是不閃不避，更沒有有扭曲空間偏轉能量光束，它只是讓能量光束直接擊打在自己身體上——令人萬分吃驚的是，光束居然都被OverMind的巨大身軀盡數吸收，宛若泥牛入海一樣完全沒有消息，而OverMind的身軀一往如常，在吸收了如此的巨量的能量之後沒有絲毫異常，只不過，它朝天的雙掌更加耀眼，而在掌心處，隱約可以看到兩道平行的淡淡藍白色光帶自最耀眼的光芒裏面升向天空，溶化在OverMind頭頂湛藍天空的明媚陽光裏。

“現在，我就為你們這些生物破例展現一下我目前掌握的最強大的力量，所謂的‘掌握了時間與空間，合二為一的力量’，讓你們看看這個宇宙中最有名的奇觀吧！”OverMind的聲音在無數能量光束劃破空氣的嗤嗤聲中格外響亮，它的臉上佈滿了面對待宰割獵物的狂喜和得意，一字又一字之間，帶給人類、“人類”和口袋怪獸的，卻是有史以來他們聽說過的，最恐怖的名詞——

“——那麼，宇宙中最可畏懼的存在，黑洞，顯出你的面目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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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繼續


“黑……黑洞！”即便是智這種水藍星上的生物，也是聽說過這個目前在他們的科技水平來說，依然是一片未知的天體形式，至於口袋怪獸，也是有過聽說神獸們向它們講述外部世界的奇妙，而那個什麼“黑洞”，按照裂空座的話來說，“就像是宇宙裏面吃人的血盆大口，只要你靠近它，就會被它吸收的殘渣不剩”！所以，當OverMind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時候，誰都是宛若被晴天霹靂劈到了自己一樣，全身的血液幾乎要凝固！而人類反叛軍，更是急紅了眼睛，居然不顧拉提亞斯的苦苦勸阻，在迪奧奇的指揮下，直接通過自身生物裝甲外殼裏面的資訊中樞連接上了雷克斯，與天空上面的諸多飛船一同繼續向著OverMind身軀猛烈開火，即便無數的能量光束依舊被OverMind通過扭曲空間的方法四處反彈，即便OverMind依然可以安然無恙地吸收密集的能量攻擊，但是人類們還是執著地做著這一切，不管別的什麼，仿佛只要這樣繼續堅持下去，最終的情勢還是可以扭轉過來的！

“這種程度的攻擊正好為我提供更多的能量來源，你們這些無知的可憐蟲。”在暴雨一樣的能量轟擊下，OverMind卻像是顯得很舒服一樣，它一邊調整著身體四周扭曲空間的範圍，以便讓更多更合適的能量光束被自身吸收，一邊盯著面前的飛船和阿露托瑪雷冷笑道，“難道你們非要等到事實在面前完全展現的時候，才會死下心來麼？”話是這麼說著，OverMind的動作卻是更加加快，話音未落，OverMind碩大的血紅色雙目中一陣強光閃過，在朝向天空的巨大掌心的白色光團裏面，那兩道本來十分暗淡的藍白色平行光帶猛然間增強了亮度，像是兩道直沖向蒼穹的導軌一般，瞬間便吹開了四周的積雲，消失在湛藍色天空的深處。與此同時，在天空上，本來就趨於稀薄的，由無數帝國軍隊生物裝甲外殼組成的青紅色“雲朵”再度向外擴散，將本來就開大的這方“天窗”擴展到了小半個天幕那麼大。當久違的陽光重新灑滿這片海面，碧藍色的大海的再度開始泛起耀眼波光的時候，誰卻都注意到了，在頭頂藍色天空的深處，在那兩道淡淡藍白色能量導軌在天幕極限處交接成為一點的地方，一個看起來雖然只有硬幣那麼大，但是卻散發著一種奇異威懾力的，漆黑色的圓形區域，正在靜靜地呆在那裏。那是一片純正的黑色，邊緣部分與四周的藍天對比起來是那麼明顯而刺目，並且最奇特的是，這個完美的黑色圓形區域居然沒有任何的毛邊或者是缺口，它非常地光滑，邊緣是那麼完美的圓形弧線，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似乎完美的存在，與這個世界是那麼地格格不入，這個被稱為是宇宙間最終積的吞噬者的傢伙——黑洞，現在，就懸浮在這顆星球的上方，在它的創造者OverMind的掌控之下！

“無知者們，就你們所見，在你們頭頂上方三百公里的大氣層邊緣處，一個直徑有不到十公里的黑洞已經被我製造了出來——這已經是我能為你們展現的最大極限。當然，我們現在都在它的引力半徑範圍內。之所以我們還都能夠站在這裏，都沒有被它吞噬進去，那時以為我在它的外部通過空間的再一次扭曲，製造出來了一個隔絕著它的力場，目前，它只不過是懸浮在這個球形封閉力場的中心，所以，才沒有開始那可怕的吞噬過程。但是，為了懲戒你們，我現在不得不將這個力場的平衡狀態打破少許，讓黑洞釋放出來九牛一毛的引力波，讓你們看一看，我目前所能掌握著的宇宙中最可怕的力量，以及唯一一種可以在瞬息間毀滅整顆恒星乃至下轄星系的武器——黑洞炸彈！”OverMind雙手依然朝向著天空，但是可以看得出來，自它的掌心延伸出去的兩道能量導軌已經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我現在用著兩個封閉的導軌形力場控制著這個包裹著小型黑洞的空間的移動，那麼，現在，我就會將立場的作用撤去一小點，以便讓足夠規模的，可以引起四周時空變化的引力波釋放出來——”

“——天啊！OverMind你這個瘋子——你會毀掉這個星球的大氣層，這顆星球本身，乃至這片宇宙空間的一切的！”OverMind話音未落，阿露托瑪雷裏面，通過揚聲設備和全息投影發射出來的迪奧奇頭像突然出現在了空中，他滿面驚恐和憤怒，對著面前那山一樣的身軀吼道，“OverMind，你不要對自己的力量高估太多，即便是你已經進化到可以隨意操縱時空，但是你用如此巨量的能量製造出來了直徑接近十公里的小型黑洞，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一旦你無法控制加在之外的力場和扭曲空間，這顆星球，乃至這顆星球歸屬的整個星系，以及週邊的大面積宇宙空間，都會成為這個黑洞的盤中餐，等到那個時候，所有的一切，即便是與這個時空幾乎完全互相連同的你，也逃不出它的掌心！你不要玩火自焚了！”

“如果說，我本來就是要在同化完所有的這些生命容器之後，把這片被你們人類佔用已久的宇宙空間打掃乾淨呢？”沒想到，OverMind在聽完迪奧奇的怒吼之後，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它繼續用冷冷的獰笑聲回敬道，“你們這些淺陋而無知的生命，怎麼會理解我所掌握著的力量究竟是怎樣的？我所掌握的一切，早已超越了你們這些單體意識存在可以想像得到的範疇，你們的這種可笑話語，怎麼可能阻止我將這個宇宙中最可畏懼的景象向你們展現呢？不要怕，不要慌，我自然是可以在這顆黑洞吞沒這片宇宙中一切物質之前離開這裏的，恐懼這一切的，應該只有你們，你們這些在宇宙的無上力量前無法自保的可憐蟲們！”

伴隨著OverMind 的陣陣冷笑，它突然把一隻手撤了下來，此時，只有它的左手手掌還在支持者兩道延伸了數百公里，與黑洞外層保護性力場相聯通，控制著黑洞的運動方向的力場導軌。然後，就是那麼一瞬，藍白色力場導軌的光亮暗淡下來了那麼一些。這幾乎是不可覺察的，只有全神貫注地盯視著那兩條導軌的人，才會注意到如此細微的變化。但是，就是這樣不經意間的一陣變化，卻已然引發了黑洞外層扭曲空間的力場平衡，環繞著黑洞的連續空間結構在那一瞬間裂開了一絲小縫。緊接著，黑洞那強大無比的引力波隨之透射了出來，即便是分毫中的分毫，但是，這股依然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引力，卻已經在水藍星星球表面三百公里高的大氣層中攪起了一陣撕天排雲般的洶湧動盪！

茫茫天幕上，那片原本十分穩定光滑的黑色圓形區域，突然像是被什麼力量觸動了一般，如同點在湛藍桌布上的一滴黑色墨水，產生了輕微的抖動，完美的圓形弧線邊緣開始顫抖扭曲。緊接著，一道又一到的漣漪——實際上是被黑洞扭曲的空間形成的，肉眼可以看出來的扭曲褶皺——開始以黑洞為中心，由外到內，速度越來越快地產生著，並且相繼消失在黑色圓形的最深處。當這種漣漪變得越來越密集，越來越猛烈的時候，整個湛藍色的天空開始變色，與此同時，一種像是千萬具號角同時吹奏出來的低沉悶響，又像是無數飛機火車同時從頭頂經過一般的震耳轟鳴，在海洋和大地的同時顫慄中，開始在天空上響起來——伴隨著這種震耳的轟鳴聲，天空的變色過程越來越清晰，本來是藍色的天空開始以那片已經混亂四散的黑色區域為中心，顏色迅速地向黑色轉變——先是深藍，再是靛藍，轉而藍紫，天宇之間，自然的偉大力量正在貪婪地吞噬著水藍星的大氣層，使得大氣層迅速變稀薄，而原本可以散射恒星光線的大氣層變稀薄，藍色自然不再，轉而露出了閃耀著點點星斗的漆黑色宇宙空間！只見在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裏，OverMind頭頂巨大面積的天空就已經開始接近完全的透明，四周還是碧空萬里，天空正中卻是逐漸地顏色加深，由藍變黑，最終宛若夜空一樣，這真是這顆星球上從未有過的奇景！

“好了——也表演得差不多了吧。”看著自己頭頂的這片大氣層幾乎是被黑洞的巨大引力吞噬了個精光，OverMind微微一笑，像是心滿意足，然後掌心的白光重新變得明亮起來，那兩道控制保護力場的引力導軌隨之也散發出來了刺目的藍白色光芒，插向漆黑的天空深處，“我暫且把力場恢復，讓它不再對這個星球進行什麼更大的破壞。但是，假如你們有任何異常舉動，我馬上就會讓黑洞完全被釋放出來，讓它吞沒這片宇宙空間！”

“這……這實在是……太……太可怕的力量……”看著頭頂上宛若巨大漩渦一樣的，中間透出來一片宇宙景象的詭異天空，以及OverMind居然可以在瞬間精確地控制保護性力場的穩定與否，即便是如迪奧奇辦熟悉OverMind的人類，也不由得感到了難以言說的恐懼和驚歎，“……你……該不會是……該不會要……”

“我的製造者們，果然還是能夠預見一點點我的思想的。”OverMind又是微微一笑，然後做出來了一個令所有人類、口袋怪獸和“人類”都幾乎叫出來的姿勢——牽引著兩條引力導軌的手掌，突然和手臂一同向著自己身前落了下來！隨之，兩條引力導軌明亮得無以復加，顯然此時的OverMind正在進行全功率輸出，用這兩道引力場牽引著頭頂上被包裹在球形保護力場裏面的黑洞，使之迅速向星球表面墜落而來！而在天空中，保護性力場已經恢復原樣，黑洞強大的引力波已經再度被遮罩，不再抽取水藍星的大氣層。原本洶湧激蕩著的，向著一個中心點彙聚的大氣突然失去了維持這種狀態的動力，馬上開始向原狀恢復——由於中心區域的大氣層已經幾乎被抽成了真空，四周的水藍星大氣馬上形成了排山倒海的無數道巨大氣浪，將大氣層掀起了千萬道寬度有上千公里，高度也有數十公里的氣牆！如果此時自宇宙中近距離望向這顆藍色的星球，就會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宛若千軍萬馬同時奔騰，卷起近百公里高白色雲朵“波濤”的大氣層，在藍色海洋和黑色宇宙背景的映襯下十分醒目。而在海面上的所有人，則是再次聽到了那種宛若火車、飛機與號角混合在一起的震耳轟鳴，這種實際上是大氣層在奔騰激突而發出來的轟鳴壓過了一切聲音，伴隨著頭頂開始迅速變小，週邊更有密密麻麻波浪形雲朵形成的衝擊波映襯的黑色天空，仿佛是要讓一切在此顆星球上面的生靈為其屈服。

在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和天空的震顫中，水藍星大氣層的傷口終於癒合了，但是天空依然在扭曲著，動盪不安著，也許，OverMind讓黑洞初露崢嶸所造成的一切，恐怕要讓星球等上上百年才能恢復過來，也許，這一切即便百年之後也無法彌補，將是永久的傷痕！但是誰也來不及想得更多，因為，伴隨著天空上閃爍著藍白色強光的兩條引力導軌，在藍色的天空映襯下，一個看上去有四五個太陽那麼大，漆黑一片的圓形區域再次出現在了諸多生命的頭頂上，但是這次卻比方才的那一個小黑點要巨大得多，而且，誰都能感覺到，在引力導軌逐漸彎曲、縮短的同時，這個黑色的圓形區域也在不斷地擴大著自己遮蓋天空的面積，或者說，是在下降！雖然誰都知道這個傢伙實際上是一個球體，但是由於它實在太黑了，邊緣的弧線又是太完美的圓形，以至於看上去完全沒有立體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平面。但是，即便這樣，當這個還被封閉在引力囚籠裏面的巨大怪獸完全體現出來它那直徑十公里，遮擋住了天空東南方向四分之一天空的恐怖體積的時候，誰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宛若每個人頭上都懸著一把可能隨時落下來的利刃一般——黑色的球體，還有黑色球體後面像是牽引線一樣的藍白色耀眼引力導軌，這一切都在OverMind一隻巨掌的操控之下！

“所有的傢伙們，乖乖地在原地等候著我整個同化計畫的完結，就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看著對面鴉雀無聲的人類反叛軍，OverMind更加得意，它的雙眼內似乎又有什麼光芒閃爍而過，與此同時，覆蓋了整個水藍星的精神感知網路，以及在這個巨大精神網路上面每個節點的被操縱者——無數覆蓋了星球天空的帝國軍生物裝甲外殼，也收到了OverMind下達的命令，“那麼現在，同化行動開始吧——讓我們把穀子收倉，把野草燒掉！”

OverMind的精神指令甫一發出，馬上，籠罩在整個水藍星表面的億萬人類個體就產生了回應。青紅色的大軍開始降低高度，並且每具生物裝甲都開始轉化為同一種形態——普通形態。他們將四條觸手張開呈十字形，胸口內黯淡無光的核心晶體深處，一種和OverMind眼中能量火焰顏色相差無幾的隱隱血紅色光暈漸漸透射了出來。當阿露托瑪雷內部和巨型飛船內部的人類、口袋怪獸和“人類”開始感覺不妙的時候，已經形成了一種網路結構的上億名人類同時啟動了生物裝甲的反轉程式，包裹在核心晶體外部的生物裝甲外殼開始分解，開始被核心晶體轉化回純能量的狀態，並且吸收到晶體內部。幾乎是在一瞬間，漫天的青紅色身影就已經消失殆盡，僅僅剩下了無數斑斑點點，透射出來淡淡血紅色光澤的晶體，並且依靠著OverMind的精神感知場懸浮在天空中！然後，以被核心晶體吸收轉化的生物裝甲形成的純能量作為能量源，以OverMind作為指令中心和彙聚的中心，一張龐大的能量吸收網撒向了這顆星球上的所有生命，每個核心處的血紅色光芒在核心的能量支持下和OverMind的操控中猛地變明亮，無數道刺目的血色光輝自核心處射了出來，射向星球表面，然後，核心四面八方都射出來了更多的血紅色光芒，不但核心與核心通過這種血紅色光芒相互連接，而且射向地面的血紅光芒更是融合成了天幕與大地上的一片，天上地下，到處都是這種殷紅的血色，而所有的這一切，最終都彙聚到了這個網路最末端的OverMind身上，它就如同坐鎮網中央的一隻蜘蛛，吸收著這張網路層層彙聚過來的紅色光芒，似乎是正將這顆星球上所有的獵物送進自己的血盆大口！

“這是怎麼回事！”在阿露托瑪雷內部，茜絲一邊觀察著在血紅色光芒干擾下開始扭曲模糊的全息圖像，一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胸口的青色核心晶體裏面光芒不安地閃爍著。她看了看表情越來越不妙的其餘人類反叛軍，又看了看另外的那些生物——在這種血紅色光輝的影響下，即便是沒有被照耀到，但是似乎是形成了某種能量場一樣，依然會有強大的力量穿透阿露托瑪雷的能量障蔽和厚重裝甲，直接影響到水藍星上的“人類”和口袋怪獸。雖然人類反叛軍感覺不出來什麼，但是看看四周的“人類”和口袋怪獸，明顯可以看出來他們開始有些行為異常，或者開始萎靡不振，軟軟地癱在地上，或者開始打起哈欠伸懶腰什麼的，而且還可以感覺到他們所散發出來的生物能量場正在逐漸被什麼力量削弱，像是有看不見的東西把他們身上的活力在不知不覺間吸幹，直到——

“智，茂，渡，還有小淩，還有這些生物們！你們都精神一點！”看著面前大批大批開始虛弱下去的水藍星生物，茜絲又看了看已經被干擾嚴重的阿露托瑪雷資訊系統，焦急地望向了在一旁同樣焦慮而束手無策的迪奧奇，“這……迪奧奇，相信你們都能感覺到，這些生物的能量正在被這種奇怪的能量場同化，相信如果再這麼持續下去，被OverMind同化完全是遲早的事情……這究竟是什麼能量場？不能被遮罩或者說是扭曲麼？”

“我也不太清楚！OverMind目前的力量遠遠超出了我預先的估計，顯然，它現在已經可以比較隨意地控制時空，而且看樣子，它還可以對這個宇宙的一些物理法則進行或多或少的干預……”迪奧奇看著面前精神已經大不如前的“人類”和口袋怪獸，咬著牙說道，“這個可能就是OverMind這種能力的體現——現在，能量的流動不再是自有序變為無序，而是自無序狀態向有序狀態的方向前進，而且這一切只要在由一點能量的激發下便可以自發進行……天知道在這片空間中，本來的熱力學定律還會不會是那樣的，會不會已經被OverMind這個怪物所干預！——茜絲，達克爾，現在不能再等了！”

“我們……要開始進行那個計畫了嗎？可是這些生物不是有一些人抱著抵觸心理麼……而且，他們現在的狀態真的可以麼？”達克爾看著臉上痛苦表情越來越明顯的“人類”和口袋怪獸，又看了看城市外面那血紅色的天地，焦急地說道。

“就算不行也要嘗試，畢竟我們現在除了等死之外就只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了！”迪奧奇這樣說著，胸口的紫色光芒愈發明亮，他帶著滿臉堅毅的神色，疾步走到了已經十分虛弱的諸多“人類”和口袋怪獸面前，用一種混合了憐憫、悲傷和堅定的複雜眼光盯著這些正在受到煎熬的生物，朗聲說道：“各位，相信你們已經聽見了吧！現在的情況無論是對於你們還是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到了最後的關頭！現在我們的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就這麼束手待斃，要麼通過大部分的犧牲來保全下來小部分的存活可能！現在我們和你們已經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來思考除此之外的另外可行方法了——想和我們融合的，站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