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把那「神劍」交付予光後,留下一句要跟小火龍寸步不離的叮囑就去休息了。
光只好帶著那小傢伙一起進了木屋休息,當然,他是睡地板的。
冰涼的地板刺激著光的感官,現在的他實在提不起任何睡意,腦袋裏全都是關於這個異世界的東西。精靈,精靈師,阿爾宙斯,傳說精靈,噬食者等等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說到底,光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學生,雖然每個男孩子兒時也幻想過自己會成為救世主,但真正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會不知所措。
苦思不得其果的光只好默默的接受一切的事實,逆來順受向來都是光的做法。
光不再糾結於這些事情,身體的疲倦擊潰了思想的防線,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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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二人在天色初亮的時候就離開了那個山谷,直接上路。
不在翌日就動身主要還是光的原故。
露娜提過光本來的世界的人的強弱在這個世界的標準下沒有太大分別,光本來也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一覺睡醒就明白了。
他明顯感覺到身體輕了,力量也增強了,感宮比以前更敏銳,整體來說就是身體能力都上升了一個台階。
露娜解釋說是因為夥伴精靈的原因,夥伴精靈跟人類本質上是一個整體,任何一方的成長都會反饋給對方,最明顯的好處就是身體能力的提升,而光的身體昨晚經歷的就是能力提升的過程,因為他從無到有得到了一個夥伴精靈才有這樣的好處。
雖然因為小火龍只是初初出生,能力還不太強,所以光的身體並沒有一次過提升太多,但露娜說小火龍的潛力無可限量,未來還有兩次進化的機會,夥伴精靈進化帶給人類的提升是飛躍性的。
光感受著自己身體的力量,心理才平衡一點。本來看到那破劍跟小火龍的時候,還以為真的要他傻呼呼的送死,幸好,自己的身體會一直被改造,這小傢伙也會進化的,到時候找一把靠譜一點的武器,應該就不是毫無反抗之力了。
不過一得到力量就能成為內褲外穿的超人明顯是不切實際的妄想,因為興奮過後,光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控制好自己的身體。
一不小心就會用力過猛,結果就是空有一身力量,但比以前更不堪。
露娜似乎早已經預料到這樣的情況,所以一大清早就抓了光去做協調訓練,務求能像以前一樣拿捏好身體的動作,能夠正常的活動,甚至是應付戰鬥。
足足用了兩日,光才可以勉強控制好身體的力量,不再動不動就握破杯子,走路跌跌碰碰的。
又休息了一天,預備好出行的物品,二人才起程離開。
這三日除了體能訓練,光最大的收獲就是對這個陌生的世界的認識了。
光所在的是一片名為「精靈大陸」的陸地,精靈大陸的外形就像一個精靈球,渾圓的陸地被叫做黑岩山脈的巍峨群山從中分開兩半。
噬食者張開的結界就是位於黑岩山脈的深處,大陸的中心點,現在被稱為「罪域」。
大陸上兩大帝國分別佔據南北一方,光穿越到來的就是南方的皓月帝國的滿月山,二人第一個目的地是位於皓月帝國中央的帝都,銀月城。
而在起程的那一刻,光的修練亦正式開始了第一階段。
「哈啊,哈啊。」,在寧靜的森林內,不時傳出了喘息的聲音。
光拖著沉重的身驅,艱難地前進,全身都被汗水沾濕,幾乎每走一步路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水印。
走了一個上午的路,卻像趕了一天路的樣子,別人不知道還當光是一個文弱書生。
呃,雖然這樣說也沒有錯,但是脫胎換骨後的光體力已經可以媲美一般的長跑選手,累成這樣是有點不正常。
實際上光是有苦自己知,此時光雙手都戴著一個護臂,小腿戴著護甲,身上穿著一件背心,每件都有10公斤重,加上那把拿起來不算太沉的生鏽鐵劍也有15公斤,最後正趴在光頭上的小火龍的體重是8公斤,總重量已經達到73公斤,就跟提著一隻尤基拉趕路沒有分別。
用露娜的話來說,就是要用負重訓練來壓榨出光的所有潛力,不過光很懷疑自己的生命力會不會先一步被壓榨一空。
因為這地獄式修練可不只負重趕路,還有體能訓練,簡單來說就是一天中的時間除了趕路和吃飯,幾乎就是修練和修練。
時值正午,光在露娜的示意下終於停下腳步,解脫的光不容氣的一把坐在地上,頭上的小火龍差點就被拋飛出去。
但停下不代表休息,不趕路只代表要進行第二種的修練。
「放鬆,甚麼都不用做,我會引導你的。」
光沒有絲毫的遲疑,馬上盤膝坐好,閉上眼睛忠實的照露娜的話去做。
並不是說光充滿幹勁,事實上光本身是一個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勁的人,他這樣積極修練主要都是因為跟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女。 光可忘記不了動了真火的露娜,之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做關於露娜的惡夢,那時的他臉上仍然是招牌式的微笑,可是就是這個微笑令光心臟漏跳一拍,血液像凝固了一樣,全身毛孔收縮,神經繃緊,脖子後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惡寒,生物的本能不斷發出危險的訊號......
簡單用三個字來說就是,有殺氣。
露娜用手輕輕抵著光的胸口,正是那火焰標記的位置,然後新月神石再次發出那柔和的銀白色光芒。
頓時光的思海中出現了一副奇特的景象,周圍的景物盡數消失,自己的身體亦變得透明,在黑暗的環境中只有白線勾勒出的輪廓。
胸口正中的火焰標記則活了過來,以一朵跳動不休的火焰的模樣出現,在自己的頭頂處亦有一朵同樣的火焰,兩朵火焰間有一根淡藍色的絲線連結,只不過這根絲線只有頭髮的粗幼,很容易就會被忽略。
這兩朵火焰代表的就是光跟小火龍,那根絲線就是光所能感受到的一絲若有若無的微弱連繫。
露娜說的心靈的強大代表的就是跟夥伴精靈的關係,心靈強大的人跟夥伴精靈的連繫更牢不可破,而這個世界的力量的泉源就是跟夥伴精靈的連繫。
這種修練每天都要進行三次,為的就是建立更牢固的連繫,之前露娜叮囑一人一獸要寸步不離都是為了他們要建立更親密無間的關係。
當然每次露娜引導,不然光自己連感應也感應不到小火龍。
「沿著那根絲線,跟你的夥伴精靈嘗試溝通。」
光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沿著那根絲線嘗試接觸那朵代表小火龍的火焰,當快要到的時候,光的精神力卻是錯開了,落到了空處。
這三天來光每次進行這個修練的時候總是失敗,別說是溝通,連接觸也做不到,最離譜的一次是小火龍在光入定的時候到處亂走,令光本就微弱的感應霎時消失。
「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溝通嗎......啊!」露娜瞪著正在埋怨小火龍的光,一記手刀正中光的頭頂,小火龍則很合作的早一步跳到露娜肩膀上。
「不要把責任推給那孩子!」露娜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裙,又再怒道:「一般而言,夥伴精靈跟人類的關係還是很親密的,因為兩者本為一體,天生就會有一種親切感,像雙生兒一樣。小火龍之所以拒絕與你溝通,是因為感覺到你對它的不信任以及不向它敞開心扉,『同步』要求的就是互相信任以及敞開心扉,你連讓小火龍親近你也做不到,給我好好的反省!」
光沒有,也不能反駁,因為對方所說的完全是事實。他打從心底沒有相信過自己的夥伴精靈,認為只要它不拉後腿就萬幸了。至於敞開心扉,他早就再也不相信友情甚麼的了。
除了那天晚上,小火龍一直都對光不瞅不睬,反而很黏露娜,它會乖乖的呆在自己的頭上還是露娜的要求。
看見光一言不發的又在耍自閉,眉頭緊皺的露娜都不禁輕嘆了一口氣。
「嗯?」露娜突然轉頭看向右邊空無一人的樹林,一手將光和小火龍送到遠處,卡比獸立即展現出跟身形不相符的速度,拋開那高達兩米的大背包,擋在最前面。
當一切做完後又過了幾秒,才看見一個紫黑色的球體從露娜盯著的方向飛出,直指光剛才的位置。
卡比獸隨手拍在那球體之上,那球體頓時炸開,產生了一下不弱的爆炸,可是對龐大的卡比獸來說只能說是搔癢。
未幾,又有數個一樣的球體飛出,卡比獸今次連擋也不擋,直接用身體承受攻擊,又是幾下爆炸聲,卡比獸仍然毫髮未傷,只是那幾下爆炸令周圍煙霧彌漫。
露娜不敢大意,閉上眼睛感知全開去感應襲擊者,再次睜開時,雙眼卻多了一層藍綠色的光華。
彷彿心意相通似的,在露娜的感知找到襲擊者的同時,卡比獸已經用發出白光的左拳擊向右前方的空位。
這一拳不快,但極為沉重,在擊出的途中令空氣發出響聲。
比卡比獸稍遲半秒,一道小小的身影從煙塵中衝出,右拳帶著絲絲寒氣和冰藍光芒,直衝往卡比獸的拳頭。
見到卡比獸碩大的拳頭早已在等待自己,那身影也是微微一驚,馬上慌忙的收招,雙手在卡比獸的拳頭上一按,借力飛起,在空中轉了一圈再輕巧的落在樹梢上。
這時煙塵散去,眾人才能看清楚那偷襲的身影的真面目。
那顯然是一隻狃拉,鋒利的爪子和粉紅色長耳都說明了它的身份,而若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它的眼瞳內也蒙上了一層淡藍色,可是跟露娜 和卡比獸的顏色不同,亦沒有他們眼中那層藍色濃郁。
這時的它正在微微喘息,看來剛才的交手它吃了暗虧。
露娜看到來者是一隻狃拉之後再度提高了幾分警惕,因為在野生精靈已經絕種的現代,所有的精靈都是夥伴精靈,這隻狃拉不可能單獨行動,它的同伴應該就在暗處準備偷襲。
狃拉低吼一聲,曲膝在樹枝上借力彈射而出,鋒利得如同刀刃的雙爪卻不知道甚麼時候被一層灰朦朦的霧氣覆蓋,給人一種銳不可擋的感覺。
在空中揮舞那雙爪子,一顆顆豆子大小的冰粒碎屑就帶著鋪天蓋地的射向卡比獸。
連影子球的爆炸也傷不到卡比獸,何況這小小的冰屑?
卡比獸肥厚的脂肪和堅韌的皮膚毫不意外地阻擋了冰屑,可是冰屑上附帶著的灰白冰霧卻如附骨之疽留在卡比獸的身上。
被那冰霧接觸到的地方開始變得乾燥,這時,身法詭異的狃拉已經貼上了卡比獸的肚皮,雙爪在那些被冰霧接觸到的地方上劃過。
出符意料之外,狃拉的爪子輕易就割開了卡比獸堅韌的皮膚。
露娜沉吟道:「破防的異能嗎......」
狃拉乘勝追擊,再一次使出了冷凍拳,不過散發出的不是普通的寒氣,而是那種詭異的灰霧。
這一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卡比獸的腹部,令卡比獸的腹部都陷了進去。
不過狃拉很快便發現這一拳的衝擊力至少有一半也被卡比獸吸收,打在卡比獸身上的這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軟軟的毫不著力。
意識到不妙的狃拉已經萌生退意,雙腳蹬在卡比獸充滿彈性的大肚子上,僥倖跟卡比獸的超級拳擊擦身而過,成功向後退出五米。
不過它也並不好受,左手臂只是被卡比獸的拳頭擦過,就已經被弄破了皮,滲出血絲。
這次終於嚇怕了狃拉了,於是它再也不敢跟卡比獸近身,只是運用其靈巧的身法與卡比獸遊鬥,不時射出一記影子球或者冰屑飛射。
這種戰術雖然安全,但時間一長,雙方的形勢就開始有變了。狃拉一直在高速遊走於周圍進行攻擊,體力的消耗極大,不一會兒就氣喘如牛,不得不停下來。
反觀卡比獸只是在被動防守,幾乎沒有移動,所以仍然體力充沛。
狃拉像是被逼得急了,奮力衝向卡比獸然後高高躍起,張開口凝聚一個冰藍色光球,有數道閃電狀的冰藍光束從中射出,目標卻是在後方的光。
卡比獸連忙擋在那急凍光線的行進路線上,用寬厚的後背杠下攻擊。
那急凍光線擊中卡比獸後立即化為一層厚實的冰層,凍結往卡比獸小半個身體。
雖然卡比獸已經馬上掙脫了束縛,還是被狃拉抓住了一瞬間的機會,對準了空位使出了冰屑飛射。
一直站在原地的露娜,身形一晃擋在光的面前,手上握住一根信手撿起的樹枝,數次揮動就格開或者打碎了飛射過來的冰屑。
但仍然有一顆冰屑在隙縫鑽入,割中了露娜的肩膀,奇怪的是一滴鮮血也沒有流出,露娜只是把手按在上面,光芒一閃就治好了。
突如奇來的攻擊失敗,狃拉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悔恨,反而嘴角上揚,展現出一個狡猾的弧度。
心思細密的露娜注意到狃拉奇怪的表現,馬上衝向身後的光,果然,有一道人影已經無聲無息的從後方接近了光,手上短劍對準了光的後心,然後刺出。
光看見殺氣騰騰衝過來的露娜也嚇了一跳,轉身看去,一柄黑色的短劍已經距離他不到一米,面對死亡的威脅,光竟然是連根手指頭也動不了,整個人僵硬了。
露娜終究還是趕上了,纖細的玉手一把扣著暗殺者的手腕,再借對方衝來的勢頭甩開對方。
那暗殺者被甩開後迅速在空中調整好姿勢,落地後馬上又提著短劍刺向光。
這時卡比獸被狃拉拖住,無法前來幫助,露娜只得空手上陣。
那名一身黑衣的暗殺者有著一頭猩紅的及肩長髮,看上來跟光的年齡相差無幾。手中的短劍造型奇特,一般而言短劍的劍尖都是被打造成銳利的尖角狀,方便突刺。但這暗殺者手中的短劍的劍尖卻是圓鈍的,邊緣就造得特別的鋒利。
短劍迎面刺來,露娜只是微微一偏頭就輕易閃過這一下刺擊,左手再度扣緊那暗殺者的脈門,借勢一拉,同時右掌輕輕按向對方的右肩,想要卸掉對方的右手。
可是露娜在快要接觸到對方的身體的時候,他突然收招,放開扣住對方脈門的左手,連忙向後急退三步,拉開雙方的距離。
露娜之所以突然收手,是因為他的眼角瞄到一抹灰色在那短劍上兀地出現,果然,在露娜後退的同時,那柄短劍突然爆發出一大蓬灰色冰霧,若 果露娜再遲半秒就要被凍結了。
那蓬冰霧跟狃拉剛才使用的冰霧無疑是同一種,露娜看到卡比獸面對這冰霧也不討好,自然不願被沾上。
那些冰霧在爆發後仍然纏繞在短劍之上,看起來那柄短劍就像剛從冰箱拿出來一樣,散發著令人顫抖的寒氣。
這樣一來,雙方的形勢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一方不要命的以傷換傷,一方投鼠忌器,竟然打成均勢。
露娜本來並不擅長近身搏鬥,又要小心那些冰霧,所以只能且戰且退,希望卡比獸能夠早一點解決狃拉,由於人類跟契約精靈二為一體,到時對方自然就會一起死亡。
但另一邊卡比獸的情況也不見得比他好多少,剛才狃拉的疲態只是為了令它放下戒心的假象,在人類夥伴出來後,狃拉沒有絲毫顧忌,再度施展出極快的速度遊走在卡比獸周圍。
得到上兩次的教訓,狃拉今次狡猾地採用一沾即走的策略,在卡比獸身上劃出一道道小口子。
卡比獸的身材注定了即使速度再快,也不及小巧的狃拉靈活,狃拉不斷改變方向,使得只有卡比獸的攻擊全部落空。
再重的拳打不到的話就沒有意義,眼前這場戰鬥完美的闡釋了這句說話。
「快動啊......給我動啊!」光坐在地上被突如奇來的襲擊嚇得動彈不得,心中不斷的大叫,可是身體依然一動不動。
為什麼身體動不了啊!我要逃跑,我要逃跑啊!
我根本無法戰鬥啊,為甚麼要選中這樣弱小的我,不逃跑的話一定會死啊!
本來這幾天因為身體能力變強而生出的底氣蕩然無存,光的心中只有深深的恐懼和逃跑的念頭。
他再一次選擇了逃避,軟弱的他只敢選逃避這個選項,他的字典裏沒有反抗這個詞彙。
「嘎!嘎!」感覺到有東西在自己的身後推自己,光勉強的轉頭一看,卻是膽小如鼠的小火龍。
雖然雙腿不住的抖動,可是從它的眼神裏沒有看到退縮和逃避,它正在奮力推著光的後腰,希望光站起來。
「小火龍,你......」連小動物也害怕的小火龍竟然在鼓勵自己不要逃避,這令光對它的認知和想法產生了些微改變。
年齡不過三天的小火龍當然無法推動光的身體,連他的心靈也無法推動。
「跑吧,沒有力量的我們能做的只有逃跑啊......」
---少年啊。---
一聲蒼老,宛如自亙古就一直存在的呼喚突兀地響起。
「你是誰?之前那把聲音都是你?」
本來光也以為穿越時聽到的那把聲音只是自己意識模糊時的錯覺,可是再次聽到這把聲音,他馬上就確定那時不是幻聽。
---以後你會知道我的身份的。現在,回答我,你想要逃避嗎?像那次一樣。---
「我......」
被提問的光好像被勾起了甚麼回憶,無法回答那把聲音的問題。
---你想要逃避嗎?---
「弱小的我除了逃避,又能做甚麼......」
---連反抗的勇氣也沒有了?---
「沒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談......」
---那小傢伙比你還要弱啊,連它也有勇氣去戰鬥,你就不慚愧麼?---
「......」
---你連那小傢伙也不如啊......---
「......」
---你真的甘心麼?---
「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
---想要能夠戰鬥的力量嗎?---
「我要力量!我要能夠戰鬥的力量!我不要再逃避了!我要戰鬥啊!!!」
---你的覺悟,我確確實實地收到了。所謂力量,其實一直都在你的內心之中啊。那麼,拔劍吧少年!---
「啊!!!」這一聲的大叫,彷彿是一聲發洩,把光多年來的軟弱都發洩出來。
沒有絲毫的猶豫,光猛地站起來,也不管身後的小火龍失去平衡,他就要反手抽出那把殘舊的鏽劍。
在他的右手接觸到劍柄的一剎那,整把劍連同劍鞘都發出刺目的白光。
發黃的皮鞘瞬間恢復其原本純白無暇的顏色,如同新的一樣。
劍身上的鐵鏽出現冰裂的痕跡,一道道的白光刺穿鐵鏽,蒙塵多年的它終於要再次大放光華。
鐵鏽被白光打穿,剝離劍身,在空氣中化為點點微塵。
當最後的一點鐵鏽也離開劍身的時候,光已經雙手緊握手中的劍,高舉過頭。
在不遠處交戰的兩對組合也被光的一聲吼叫吸引了注意力,回頭一看,卻看見了一幅奇異的畫面。
劍上的白光越來越耀眼,那些光芒不只是劍本身所發出,還有從四面八方聚集過去的。
彷彿劍成為了天下的所有光線的終點,相比之下,太陽也要黯然失色,原本正午應該是陽光普照的,可現在周圍都暗了下來,只有那劍才是唯一的光源。
簡單的揮劍,由上而下,熾烈的白光在揮下的過程中脫離劍身,化為一道光牙奔向暗殺者,光牙劃過的地面都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灼燒的焦痕。
那暗殺者反手朝那道光牙虛劃一劍,一大蓬灰白的冰霧頓時張牙舞爪的撲向那道光牙,因為那道光牙帶給他的威脅竟然令他本能上感覺到危險, 所以他反射性的全力截擊那道光牙,連露娜也放棄了。
那刺客很清楚自己異能的威力,這道光牙被大量冰霧侵蝕,能量一定會損耗不少,變得不堪一擊。
冰霧跟光牙遇上,結果毫無懸念......
光牙破開了冰霧,連半秒的時間也沒有停留,繼續飛向刺客。
其實與其說是破開,倒不如是說那冰霧自己讓開一條路被光牙通過,因為那些冰霧一碰到光牙表面,就如同冰雪遇上火焰的迅速消融,連渣子也沒有剩下。
在場所有人和精靈都被這一幕震攝了,在慌忙之中,刺客只來得及橫劍硬接攻擊,接著就是一道人影向後疾飛,撞上大樹發出一聲悶響。
狃拉見狀立即放棄戰鬥,扶著刺客撤退。
而發出這道攻擊的光也不好受,他本來就累透,這道光牙幾乎抽光了他的體力,這時他只能雙手把劍插在地上支撐身體。
直到這時他才能好好的觀察這柄新生的劍。
劍全長一米,劍柄佔了兩成長度。寬兩寸,厚半寸,橫截面呈六邊形,上下比較窄的劍面只寬一寸。劍面的邊緣範圍是閃亮的銀白色,正中寬一 寸的劍面則是暗金色。
暗金色的表面有著密密麻麻的刻痕,應該是微雕,可是實在太過密集,根本看不清楚所雕的圖案,凝神注視久了還會頭昏眼花。
不過最為醒目的還是刻在劍鍔上的兩個字-----曙光!
------------------------------------------------------------------------------------------------------- 最後沒有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年或者突然多了一對會噴火的手套是不是令某些人很失望? 又是問答時間,今次的問題是,到底露娜提到的「同步」是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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