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陀飛輪

Francium Henry

事先說明，這是用來交功課的-_-------------

我的陀飛輪

　　「過去十八歲，沒戴錶，不過有時間；夠我，沒有後顧，野性貪玩。霎眼廿七歲，時日無多，方不敢偷惰；宏願縱未了，奮鬥總不太晚……」
　　我聽著陳奕迅的《陀飛輪》，手上拿著那隻陀飛輪，齒輪向著未來轉動，但我記憶的齒輪卻向過去轉動……
　　十八歲的時候，我記得那個年代很流行陀飛輪這東西，縱然爸爸有二隻，如果我叫他送給我的時候，他總會說十分貴，不給我。
　　說起來，我到底是什麼喜歡陀飛輪呢？應該是因為他的外型吧。陀飛輪跟普通手錶不同，陀飛輪就像一隻裝了透視鏡的手錶一樣，我可以看到他的齒輪、內部的結構，我認為這是無比的帥氣！所以，我從少到大終是很想買一隻陀飛輪。可是，我第一隻陀飛輪，不是我自己買回來的……
　　二十歲，年少力壯，總覺得有很多很多時間，總會玩。嫖賭煙酒、樣樣皆能。在酒吧認識了一名少女，當時的我，覺得她很漂亮，很有氣質，但她卻十分喜愛「蒲」。記得那一次，我們喝醉後，不知不覺跟她發生了一夜情，第二天，當我起床的時候，她卻走了。
　　那一次之後，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天天跟那班「豬朋狗友」一起，天天泡少女，吸毒，每一個也做足，直至那一個電話……
　　「喂，曾蔭權嗎？你今天有沒有空，介不介意到中環海濱公園見一見面，我在晚上十時等你。」
　　這一個電話，是她給我的，我認得她的聲線，溫柔的。
　　「嗨，你好。」
　　「其實你的名字是什麼？」
　　「毛未來。其實這叫你出來，是因為那一次後，我……懷孕了……」
　　「什麼，你有了我的孩子？」
　　「對，我記得你跟我說個你喜歡陀飛輪的，於是我買了個給你。至於那個嬰孩，你不介意跟我結婚的嗎？」
　　這一刻，我開始懷疑，那一天她到底是扮醉的嗎？為什麼我很像聽過「毛未來」這個名字？
　　「不要懷疑了，你曾在中學的時候暗戀我的，那時我要準備會考仲拒絕你。」
　　於是，我在我二十一歲就結了婚。然而，當我二十七歲的時候，我開始認真於事業，突然傳來了一個惡耗，她……患上了末期血癌，醫生說她只餘下三個月的命子。在她彌留的時候，她告訴我，我一定要做好一名老師，教好每一名學生，然後，就死了。
　　就這樣，我就本著這個格言，開始教好每一名學生，每當有學生在考試拿滿分，我總會買一隻陀飛輪給自己，提醒自己，只有我才能看清一名學生的心，盡自己的能力教好每一名學生。就這樣，我為此奮鬥了二十年。
　　可能是操勞過度吧，有一天，我終於昏倒了。我最後也步了我妻子的後塵，患上了末期血癌，兒子，嚴格來說他叫曾好運，天天也來探我。我記得電台曾經用《陀飛輪》作為派台歌，聽過一遍以後，我就愛上了這首歌。
　　十月十日。
　　「……爸爸……」
　　我就把那一隻陀飛輪交給了兒子，電台這樣播著︰
　　「還剩低幾多心跳，還在數趕不及了；昂貴是這刻我覺悟了；在時計裏看破一生，渺渺……」

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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