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36號道路,最近多了一棵矮樹攔在一處新增的路口,旁邊站了個訓練員,聲稱矮樹是他種的。每次誰要通過路口,這名訓練員都會向路人收取100元,他收費後就會命令自己的飛天蟐螂把矮樹砍掉,讓客人通過,之後矮樹又會重新長高。 也許你會想,自己有學會居合斬的精靈帶在身上,自己砍樹不就行了嗎?這名訓練員很歡迎別人來砍,可是要砍的話每砍一次要先付他500元,過路要再付100元讓他砍樹。 就是這樣,這名訓練員賺了許多錢,名氣也比得上月見山的鯉魚王大叔。
因為組織準備要在城都擴充營業,火稚和電羊最近也要經過36號道路。為了節省100元,他們還是願意繞路走,直至某冰冷晚上,他們要經過36號道路。 今天他們的同伴包皮(水躍魚)來探望他們,順便回去匯報火稚和電羊的工作進度。剛才多喝了兩杯而要晚歸,弄得深夜才路經36道路。 已喝得酩酊大醉的包皮在火稚和電羊一左一右扶持下才勉強能走,還醉得不斷唱着家鄉歌謠。 「天黑黑欲落雨,阿公仔舉鋤頭欲掘芋,掘啊掘,掘啊掘…」 包皮的歌聲不但五音不全,沙啞的聲線加上混亂的節奏,火稚和電羊根本聽不懂他在唱什麼。 「骨什麼骨?看你醉得路也走不了。」火稚幾乎也累得倒下,他也喝了不少。 「咩嘢行唔到啫?」包皮掙扎開火火稚和電羊,獨自東歪西斜的向前走了兩步:「我仲行到直線架…」說罷就啪的一聲倒在地上了。 比較清醒的電羊再次扶起包皮:「哎呀,早知道就把你電暈不讓你喝下去。」
走着走着,這群醉鬼到達了路口,一面是繞大圈的老路,一面是付錢的捷徑。 本以為那名訓練員在晚上不佔路,他居然在樹的旁邊搭起帳蓬在這裡睡,而且很容易就被吵醒了。 「唏,朋友,這裡有捷徑!」 包皮聽到那訓練員說有捷徑,馬上就走過去了,火稚的電羊想攔也攔不住。訓練員客氣地讓路給包皮,又放出飛天蟐螂把矮樹砍掉… 那矮樹說也古怪,被砍的一瞬間,樹身沒有斷開,較像是自行倒下來。半醒半醉的電羊眉頭一皺,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噢,唔該哂。」腳步浮浮的包皮穿過捷徑,飛天蟐螂一直在旁扶着他。 「謝謝先生,盛惠100元。」 「唔…見你咁禮貌,應該嘅,應該嘅…」醉得痴呆的包皮摸遍自己全身,他根本就是裸着身子,有錢才怪咧~~ 「哎呀,無錢喎。」包皮傻笑着說。 「啥米?」那訓練員吹個口哨,飛天蟐螂馬上把爪子架在包皮頸前,把包皮大嚇一跳。 「嘩!咩料呀,大佬?」包皮連忙高舉雙手。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付錢,不然就殺了你!」 電羊剛好趕到那名訓練員面前:「先別惱,先別惱,我朋友不知規矩,切勿見怪。」電羊在羊毛中擠出一張鈔票:「這裡100元鈔票,請笑納…」 話還未完,火稚一手把鈔票搶去:「不付!他分明在搶錢。」 「不付我就殺了這隻水躍魚!」訓練員說。 「火稚…你個死仔,救我呀!」包皮舉起手指手指嘗試指向火稚說。 火稚一個不爽,嘴裡向飛天蟐螂吐出火花,飛天螳螂鬆開包皮,躍身閃避開去。 「豈有此理…」火稚一步衝前,卻發現那棵矮樹又重新站了起來。 電羊敲一下火稚的後腦,連忙說:「誤會誤會,請讓我的朋友回來吧,我們不需要你的服務。」 「你說走就走嗎?沒那麼容易!」 「那麼我們作一個賭博。」電羊走近訓練員的面前說:「你先放開我的朋友如果我們有辦法把矮樹移開,我只付你100元。如果我們失敗了,你把我的毛剃去,裡面有什麼也全拿去。」 訓練員看半醉的電羊如此大膽,自己勝面又高,也就答應電羊了。 「好吧,我接受,不過你先付我100元,反正你將會一無所有。」 電羊把100元交給了訓練員,飛天蟐螂把包皮放開,受驚的包皮連忙撲向矮樹,向另一邊的同伴呼叫。 「快啲救我呀!…醉到好暈呀,電羊哥!」 「等等,你先捉緊這棵矮樹,連腳也抱住它,之後閉上雙眼。不論如何,不得放手。」 「哦!」包皮接電羊告訴他的方法做。 接着,電羊居然向包皮發射奇異光線!本來就醉乎乎的包皮腦袋一片混亂,頭痛欲裂,忍不住就嘔吐起來。 「什麼?」那訓練員馬上吃驚起來。 包皮捉緊的矮樹立即跳動起來,抓緊矮樹的包皮繼續在樹幹嘔吐,矮樹一個不慎,就撞上了訓練員的帳蓬,包皮連同矮樹一起壓在上面。 「嘩…好頭暈,頂唔蒲…嘔…」 壓在矮樹上的包皮繼續嘔在樹上,把上面都全弄污了… 「唔,污糟晒添。唔緊要,我洗洗佢…」 飛天蟐螂心知不妙,急忙撲向包皮。火稚連忙吐出火花把他打遠開去。訓練員也馬上奔向包皮,可惜為時已晚… 「我蒲!」 包皮吐水把帳蓬和矮樹清洗乾淨,幾乎都把帳蓬沖走開去。訓練員撞開包皮急忙救他的矮樹,但是矮樹全無反應,連呼吸也沒有了… 矮樹…不,胡說樹被淹死了。
自此,這名訓練員沒有再出現在36號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