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寵物小精靈村落 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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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紳士協定(散播病毒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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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發表於 2/7/2007 11:32 PM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什麽是存在過的罪惡之問。

……噓…什麽都別說,要瞞著上帝哦。

—好吧,這世上是有很多不可思議無法想象非自然的投降因素,這其中不乏天外來客地底幽靈的可怕傳說。但最可怕的一群莫過于拿著紙筆或抱著筆記本打字的那群閑到家的文字操縱者,他們盡管只有提起一些5KG東西的力氣,盡管只有爬上輔助台在層層叠叠滿是灰塵的厚重書堆裏翻找東西的勇氣,盡管只喜歡呆呆的看著天空片片閃過的流雲飛鳥的神經……但謹記…這群人在拿起筆或將手放在鍵盤上時,絕對是最可怕的惡魔,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寫出什麽東西,誰也無法阻止。
因此首先,最好不要惹作者
然後,惹了作者,最好不要報上名字
最後,全做了上面的那些也不要緊,馬上去深山隱居,過了十年或更久,你的名聲也就不再重要。
而我之所以會寫上面那些東西,並不是因爲真的想給你們介紹關于‘作者’的那群可疑人群。也不是爲了強調他們的危險性。自然只是爲了湊字數騙帖讓你們多在網絡上停留時間長一點,我承認我是因爲無法自由上網導致心理扭曲讓看這篇文章的人浪費多一點寬帶費用來讓自己平衡,這種事雖然無傷大雅也登不了廳堂,而這些廢話看這篇文章的人自然也能跳過前面那幾段不看來節省自己的時間精力金錢……不過既然你已經看到這裏了我的上一句省略號前的話也就不是最重要的了。

—什麽都別說,瞞著上帝哦。

話轉回來,這篇文的性質,必須講清楚。
上帝不會爲你選擇道路。
這篇東西是否黑暗是否光明……決定的也只在你的鼠標上那幾根手指頭。
要知道本人不擅長E搞…(TF舉牌示威的人)…也不擅長舞文弄墨……(遠目射殺遠處點頭的家夥)因此這篇文一定會很無趣,而看下這前面無意義文段的你,接受某由三合掌。

—什麽也別說了,瞞著上帝吧……

開始

你知道你是誰,對吧?
知道就好,在道路中央的你,究竟是如何選擇的呢?我很期待。

首先,請選擇離去或者留下來繼續。
首先建議您點右上角的可愛紅色方塊離開。這樣您就會省去很多煩心事某由也會少吃一些臭雞蛋。
若您選擇留下……搖頭聳肩,天氣好好啊今天……

時間是末法之世。

事件的發生總是那麽突然且沒有節奏。
夜色濃稠,黑暗小巷裏充斥著跑步聲、喘息和水揚起又落下的鳴響。高高灰牆上的窗戶內,燈火全無重新亮起的迹象。

“唬……”大狼犬的威脅仍猶在耳,被追逐者絲毫不敢放松腳步,頭上的細長天空星光閃爍著向後弛去,身後逼來的依舊是那些凶神惡煞的吼叫。
“—小子!給老子站住!”
—站住?站住我還有命麽?加快腳步,若子夜濃郁的瞳孔因奔跑而愈加活力,握緊手裏的東西,臉上滿是喜悅。


選択支一

第一夜。

親愛的,記得我愛你。

親愛的,記得我愛你。
沒有熱騰騰的奶油蔬菜湯,沒有香甜的小麥面包,沒有擦得閃亮的銀質餐具和幹淨整潔的餐巾給你,但是親愛的,記得我愛你。
不記得也無所謂,如果你忘記這些就能擁有另外那些你覺得更實用的東西的話,那麽親愛的,我會記得你愛過我。

“……喂,你偷過東西麽?”
“…………哈?”

他頹廢地坐在酒吧的吧台的座位上,撲倒在桌子上,眼睛無神地盯著酒保剛剛推過來的一杯血腥瑪莉當中的氣泡,紅色的映著自己的臉。嘴裏哼哼著像是什麽歌曲的調子。

‘所羅門的歌,是歌中的雅歌。
願他用口與我親嘴。因你的愛情比酒更美。
你的膏油馨香。你的名如同倒出來的香膏,所以衆童女都愛你。
我的佳偶,你甚美麗,你甚美麗。
願你吸引我,我們就快跑跟隨你。
我們要稱贊你的愛情,勝似稱贊美酒。
他們愛你是理所當然的。
耶路撒冷的衆女子阿,我的佳偶,你甚美麗,你甚美麗。
我同母的弟兄向我發怒,他們使我看守葡萄園,我卻只看你。
你這女子中極美麗的,你若不知道,只管跟隨羊群的腳蹤去,把你的山羊羔牧放在牧人帳棚的旁邊。
我的佳偶,我將你比法老車上套的駿馬。
你的兩腮因發辮而秀美,你的頸項因珠串而華麗。
我們要爲你編上金辮,鑲上銀釘。
我的佳偶,你甚美麗,你甚美麗。
王正坐席的時候,我的哪哒香膏發出香味。
我以我的良人爲一袋沒藥,常在我懷中。
我以我的良人爲一棵鳳仙花,在隱基底葡萄園中。
我的佳偶,你甚美麗,你甚美麗。’

摘自聖經舊約-雅歌。添加了私人擅自修改,上帝……原諒某由吧……

輕輕的張口吐出的字,在喧鬧的走調鋼琴變調裏也異常清楚。瓦割似的聲音在舞女淫糜的舞步裏熏染著未知的豔麗。
眼睛在眼眶裏搖來搖去,而後嚴肅地向上翻了個白眼,像是連眼白都想跳躍出來似的受寵若驚,將手诋著桌沿,死命一撐。
‘哐啦!’椅子意味不名地向後重心不穩,坐在上面的人似乎也要翻一番似的若無其事,他將手放開,任憑空間的空氣被劃過,眼睛卻只看著血腥瑪利的紅,嘴裏依舊喃喃。
結果他卻被扶住了,在半空中,背後是雙溫和的手,大大的,有點濕潤。
“……不好意思,剛從廁所出來洗了手沒來得及擦幹呢。”似笑非笑的聲音,一點點的抱歉口氣都找不著。被扶住的那個人感覺那雙手在自己的背部摩擦了兩下,想也知道這動作代表什麽。但是說什麽也是徒勞。
“……被你碰到怎麽就那麽惡心。”
“我可是有好好洗過手的喲。”
“不是指那個,”重新端正好,他將血腥瑪利毫不品味地灌下,回視那個初次見面就能夠加以厭惡的家夥。“你手摸人的方式,很像臭臭泥的蠕動方式。太惡心了。”
“—呵呵~太傷人自尊了吧……至少也該說是刺尾蟲的蠕動方式啊……”
“一樣惡心。”
“呵呵……”

四周依舊是那麽的嘈雜,酒保瞥了一眼吧台最靠近廁所的那個角落對視的兩個人,無所謂地低頭繼續調酒的工作,在將往一杯紅色的摻水葡萄酒裏兌攙水的甜心蘇打的時候,他再次擡頭看向那個方向,發覺人已經不見了。想了一想,頭轉向房間另一角的桌子,如所想地看見兩人對座著,手中各握著一杯蘇打水,一個表情詭異一個滿臉笑容。

“你在教唆我犯罪嗎?”手中的瓶子沒有顫抖,聲音卻隱隱不快。“……我才18歲,你竟然問我有沒有偷過東西,想找打嗎?”
“哦呀……最近的年輕人對長輩的措詞愈來愈不雅了……這個世界未來的花朵們啊……”閉眼很假地歎口氣,他擡頭灌了一口蘇打飲料,滿足式地打了一個小嗝。
“你幾歲?”
“19歲,名字叫做……”想繼續的說話被人帶著青筋咬斷:“……你個混賬東西不就大我一歲嗎!?你這個少年犯!!”
“哦呀哦呀……別那麽激動嘛~”深綠色的眼睛在昏暗燈下有陰影,依舊是笑著,將poekmon球掏出,“我可還沒開始偷哦~”
“……也就是說之後准備去偷是吧?”看著他將球打開,裏面的Pokemon帶著閃光飛了出來。靜了一會兒,于是一團綠色出現。
“比起已經早戀並且被阻撓的人好多了吧~”眼睛並沒有看他,他笑著抱起與他對視的那只散漫狀的由基拉,輕輕的親熱蹭了蹭。而後擡頭。
“……!!”‘啪!’擡頭不過一秒,他綠色的眼睛就被迫看向另一邊的景色,眼神卻不失笑。
“你調查了我?!是他們派來警告我的嗎?哈?!”聲音愈來愈激動,甚至聽得出有殺人的欲望。
“—唉唉,隱形眼睛掉了……”歎氣,像失去什麽不重要東西的歎氣,他摟著由基拉的身體慢慢將頭牽回,擡首看向過與激動而喘著粗氣的施暴者。“你不想要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嗎?”
“……?”愣住了,黑色原來才是他真正的瞳色,不過少了一層掩飾,壓力就增加了許多,不知覺,他開口:“……屬于自己的東西?”
“你親愛的戀人啊~之類之類的~”
“…………你會幫我偷回來嗎?”
“你會給我報酬吧?”
“…………”看得出希望的火焰在燒著。
無語。

那些屬于戀人的愚蠢的火苗們啊………………

彩虹市的地下酒吧裏,依舊搖動著酒的閃光。
“那麽~我把要的報酬寫在這裏了,同意的話就簽個名吧~大明星~”魔術似地拿出張紙,頭一點一點地舞著。

“由~由基~”


蠱。

他路過彩虹市的道館,看著一位位穿著華麗和服的女性們時不時進出,腳步不曾停留。
奇異的平凡裝束,甚至有些過分的老舊,看起來似乎很窮,背著一個灰色的斜肩包,臉上是僵硬的笑。—或許是別人看來自然的笑。手裏拿著一個盒子,大紅色的緞子過于鮮豔。身邊跟著一只由基拉,散漫地邁著步子,時不時的將手臂大開,那人也就了然地彎腰將它抱起,看似埋怨又滿足地蹭著。
“你也是訓練家嗎?”
“诶?”
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和服女孩令他吃了一驚的樣子,在他沒反應過來的當間,人已經被拉到了彩虹道館裏,並被推到了那群排隊人的最前頭,在他回神的同時,聽見一些哭笑不得的話:“這個人看起來太可憐了,大家就讓他先挑戰吧!否則什麽時候等到中暑倒下就糟糕了。”
“—那個……”
“啊!挑戰者出來了,下個就輪到你了!進去進去!”毫不遲疑地被推進戰鬥房間,而後門很快被關上。
“—皿—……彩虹道館的MM們都好熱情啊……”看了閉得很緊的門3秒左右,他無力地垂下肩,抱歉地看了看用不滿的眼神瞪著自己的由基拉,掏出精靈球將他收回。“……罷,好不容易來一趟……”拿出另一只球,他慢慢蹭向戰鬥場。
于是外圍聽見一陣陣的噴射火焰的聲音和陣陣焦味。
2分鍾後,門被開啓。
“……啊啊,能不能問問現在幾點了……”臉上滿是黑色的燒焦痕迹,他手裏握著彩虹徽章,讪笑著。
“—早上9點47分……”衆人滿頭黑線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是怪物嗎?!
“—M—啊……謝謝……”絲毫沒動靜地飄出門外,那一刻,衆人感覺,陽光,好刺眼。
“……那個男的是被你拉進來的嗎?”身後的門再次開啓。
“首領!”女孩子轉頭,看見道館主人幹幹淨淨地卻有些惱怒,有奇怪有不解。“那個男的有那麽強嗎?2分鍾內就解決了首領的pokemon?!”
“……他根本沒有戰鬥的意思!”手握拳,淑女發火。“他完全只是用屬性和等級的差異來決勝負!”連自己最得意的霸王花都被一擊KO了,這場戰鬥太過不像話。
“…………這麽說……他的pokemon……等級都很高咯?”旁觀的一個挑戰者輕輕提問道。
換來的是一陣沈默。

走著,他享受著早晨的陽光明媚,抓頭看著盒裏的徽章,一枚彩虹色的孤零零地躲在左下角。于是看著由基拉說道:“……還以爲要再多鍛煉一下才能去挑戰道館呢……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既然現在能夠無傷地通過彩虹道館,那等這件事做完了,我們先回尼比去拿徽章吧……啊…對了,先得做事才行……彩印街道80號啊…………哇………………”男子的眼睛延伸著,跟著無盡的牆壁。那聲驚歎也延伸到門口。“……好有錢的一戶家啊…………要是我把打他們女兒主意的人除掉的話……哇!”彎腰扶住被由基拉的角戳到的小腿肚,他笑得一臉無辜。“是我錯了還不行嗎……”由基拉只是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撇過頭表示不屑。
這倒讓男子慌張起來,討好似地接近,他笑道:“我開玩笑的哈開玩笑的……由基拉~別不理我~”
“拉!”得到的是一聲冷哼(……冷哼?)
“~~由基拉~~”靠近後被T回,腦袋上映了一個小腳印。
“~~小由基~~”手被拍開,紅紅的有尾巴的印記。不過有變軟迹象。
“~~~由由~~”成功靠近,一把抱在懷裏死蹭,“最喜歡由由了~~~”
“由……”一臉拿你沒轍的樣子,臉紅紅的任他蹭。

“…………你們在做什麽?”聽見門外動靜的保安開門卻看見這麽一幕,只差沒叫救護車。大狼犬和卡蒂狗也歎頭出來好奇。
“……啊~這裏是道館首領阪木老大女兒的住所麽?”無害的笑,無害的笑,無害到別人覺得他可疑。“我是來幫忙建造地下室的~”
“……我們沒有要建造什麽地下室。”眼神愈來愈犀利。
“—啊~那就是廁所要翻修了~”手指搖搖。眼睛卻很可疑地看向洞開的大門。
“…………………………”
于是毫無疑問地,男子被趕出安全範圍外。
“~小氣~看看也不行啊……”十足的小孩口氣,腳卻晃到了大宅的側面,拿出了一個精靈球。

--關于彩虹市的一些傳言--
彩虹市已經過久沒有出現過彩虹了。不管是不是下過雨還是下雨的時候出著太陽。天空還是一樣的藍色或者深灰色,沒有人知道原因,他們恐慌過,卻誰也沒有說出來過。
不知道是不是什麽警告的預兆,在幾十年前還能天天見慣不驚的美麗彩虹現在已經鮮爲人見了,據說城都地區圓朱市的鈴鈴塔開始天天鈴音不斷,最上層的鈴噹卻唯獨不響。很多人認爲這一切都是因爲pokemon中心應聯盟指令開始對訓練家收取治療和住宿費用的原因引起的。
“…………老天會和我們計較這種東西嗎……”毫無形象地蹲在一個黑暗的牆角落,男子撐著額頭半閉眼幹笑,身邊由基拉顯然對這張報紙的價值有疑問,“—也爲人家聯盟工作者想想嘛……不收一點費用他們工作去喝西北風嗎……《訓練家日報》……以後這東西能不買就不買吧—是不是,由基拉?”“由。”沒什麽反應的點頭,意思是這東西你竟然還花錢買,真是白癡一個的眼神明顯。“……啊啊~是我不對……”漫不經心地將手裏的報紙揉成一團瞄准了垃圾筒丟了進去,由基拉跟著男子開始向那棟大房子的方向移動,隨著時間逝去,夜晚的彩虹鎮放頂鮮豔奪目的顔色被慢慢掩蓋,卻也漸漸看不清男子那身深綠近黑的衣服。他似乎就這麽消失了一般,只有蹊祟的聲音表示還有東西在移動。
“—不愧是阪木老大的家啊……”趴在屋頂上小心地蜷縮在燈光照不到的死角,一雙眼睛綠熒熒的,看著下面穿梭不停的守衛者。“這麽多人守衛……真是浪費資源。看這樣子下去,等到午夜人都不會少……罷了,找到東西就溜吧。”說著,把隨身帶著的軟繩的一頭金屬勾挂在屋沿的金屬水道上,幾步躍下屋頂,再次找到一個視覺盲點躲好,開始尋找目標。“—好痛……”揉著跳下屋頂的時候撞到的膝蓋,他無奈的接受由基拉的白眼,順著房子間的小小黑暗通道,迂回著來到了一幢建築前。
唯一沒有給予光明的建築,在黑色愈來愈暗淡的掩護下,像是要消失的陳舊。
他推門。

歎息似地被拉長的門音,月亮熒熒。
‘叩叩?’推開後,他靜靜地敲了兩下門,道:“……沒有人在吧?”
沈寂了一會,他大搖大擺地踏進了這片黑暗區域。臉上似乎還帶著勝利的微笑。身後的由基拉滿臉:你個沒有救的家夥。的樣子,跟著進去,看著他合上那扇門。然後低頭下來滿臉暧昧地看著自己。
“……這下,這個地方,就剩下我·們·兩·個·了·哦~由由~”
這麽說著,綠色的眼裏滿是微妙的期待和調侃。
“由基……”眼神暗下,由基拉突如其來地用爪子一邊扯住一邊男子的臉皮左拉右扯。“由基拉!”
“哇啊啊啊~~!!”手足無措地晃著,男子邊心疼自己的臉皮邊苦笑著。“由~我鑿鳥我佐了!撓鳥偶票~”
“—由基!”看似是滿足了,手放下,一臉高傲地轉過頭去。
“……真是的…也顧顧你親愛的的臉嘛……”臉火辣辣的,男子摸著臉,借由漸漸適應黑暗的眼睛開始環視四下。
這裏看似是個書庫,四周滿是精致的書刊和雜亂的摘抄。正中卻是書桌,整齊的文件重疊著,桌上的墨水瓶打開著,光下閃著水色。和蘸水筆相應成趣。旁邊紮眼地擺著一台在休眠狀態的筆記型電腦。
“……來猜猜看……”眼睛微妙的眯起,男子眼裏是期待。“哪邊是陷阱呢?”
“……?”由基拉看著他的手向那只筆伸去,而後毫不遲疑地轉向電腦電源使勁按下。
…………………………………………………………
“哔~!!哔—!!入侵者!入侵者!!”
黑線。
“…………哈哈,還是猜錯了~”無奈地看著由基拉3秒,男子抄起那只蘸水筆使勁按向墨水瓶。一如平常的機關一樣,沒有鑰匙孔的抽屜打開了。
“—!!嗚噗!”沒有防備,小腹被抽屜打開的彈力K到的某只。
無力地垂下肩,由基拉聽見門外漸有人聲。
在19秒的時間空間裏,沖著抽屜猛翻了一通,眼睛忽然一亮。
“……就是它了!”
“小偷!你跑不了了!!”
“嗚哇!!好快的速度!”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兩支人馬對視了幾秒,馬上又開始了動作。
“卡蒂狗!”“由基拉!”
“吹飛!”/“沙瀑送葬!……啊不是,是沙塵暴!!”四周沒有沙,頁頁白色的知識如同沒有邊際的雪崩一樣沖著保安的方向襲擊而去,加上卡蒂狗的吹飛,雪上加霜。
“糟了!!”
“那家夥想借機逃跑!!”
“由基拉怎麽辦啊啊!出口!我找不到出口了!!”
“………………………………”
—技能停止,逐漸可以看見一群黑線的保安和保安犬和一個人的BC表情。
…………“……那家夥是白癡!絕對是!”
“哈哈…………”沒有反駁,男子望天。

“—大狼犬!吼叫!卡蒂狗!電光一閃!”聲聲指令下,pokemon快速反應,直向那人沖去。
“由基拉,替身!”
“=皿=……我們要抓的是你,你要它替身做什麽…………”
“…………”
“!?”保安們發現自己的pokemon竟然撲了個空!那個人影是替身!!
“那麽~我先告辭了!”順著聲音回頭,男子竟然已經在門口10步遠的地方揮手了,“千萬別送了~”說完轉身飛速抱起由基拉直接爬上了房頂。
“…………替身竟然還能這麽用……”“站住!!”
警戒被拉起,這幢宅子注定今晚不得安甯。

毒。

“喀嚓喀嚓!”緊湊的腳步聲遍遍蕩在房頂瓦片上,男子步履輕盈,手裏抱著由基拉,嘴裏叼著一張磁盤小心地避開燈光閃爍。而後跳下另一個低矮的房頂,一步跨過高牆。
“唰。”
不寬的衣服鼓起風,稍微緩了緩他下降的速度,于是是指令:“由由~拜托了~”
“……”從男子的懷裏掏出一個類似急救衣的小形充氣囊,一鼓作氣地使勁一吹,在倆人要和大地親密接觸的瞬間,刹那間漲開的氣將二人彈開,‘咚。’安全著陸。
“哈哈~平安著陸~”沖由基拉一笑,男子看了看手裏的磁盤。“現在最重要的……………”
“站住!!”
“—還是跑吧……”抓抓腦袋,他把由基拉收進精靈球裏寶貝似地放好,于是抓著那張磁盤開始狂奔,身後是大狼犬的威脅叫聲和人類的跑步聲。剛想回頭看看距離,不料一不小心,一下被絆倒在地,有那麽幾秒沒有回神。
“……快!那白癡摔倒了!!好機會!”
“—別白癡白癡的叫嘛……”摸著沒有防衛的臉,擦去眼角的淚,男子再次歎氣:“—啊啊,隱形眼鏡又掉了……下次得去好一點的眼鏡行買才行……啊,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醒悟過來,他抛出一個精靈球,同時指示道:“—呃—用那個啥……”“—那個啥?……哇啊啊啊!!!”疑問未消一群追捕的家夥就被一波又一波的浪給沖得撲平一片,誰也沒來得及看見那個球裏跳出來的是什麽pokemon。
“做得好~回來吧。”收回精靈球,他撿起隱形眼鏡扔進旁邊的垃圾筒裏,黑色的眼眸裏滿是無奈,“……喂喂,不過是一張磁片而已,不要那麽小氣嘛……”說罷拔腿就跑,剛恢複步調的一群人繼續追逐遊戲。

于是夜色濃稠,黑暗小巷裏充斥著跑步聲、喘息和水揚起又落下的鳴響。高高灰牆上的窗戶內,燈火全無重新亮起的迹象。

“唬……”大狼犬的威脅仍猶在耳,被追逐者絲毫不敢放松腳步,頭上的細長天空星光閃爍著向後弛去,身後逼來的依舊是那些凶神惡煞的吼叫。
“—小子!給老子站住!”
—站住?站住我還有命麽?加快腳步,若子夜濃郁的瞳孔因奔跑而愈加活力,握緊手裏的東西,臉上滿是喜悅。
“站住站住站住!!!”一聲比一聲響亮,不過這聲音卻更加另他加快速度。
“……有人會傻到你說要他站住他就站住的嗎?”揉眉心,男子臉色逐漸變得不耐煩。“啊啊……不玩了。”說罷拿出一顆煙霧彈往後一扔。
“轟!”的一聲,男子順利脫離現場。
“……還是回去報告你們老大吧~畢竟重要的資料和你家大小姐都和別人‘私奔’了~”丟下這句話,男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說什麽?”保安們互相看著,終于有人反應過來,“……大小姐和別人私奔了!?”
“這家夥是誘餌嗎?!”
“完了!快回去!!”“可是那男的偷走的資料是絕密文件啊!!”“他在騙我們嗎??”“剛接到電話,管家說小姐不見了!!”“什麽!?”“到底哪邊才是誘餌啊!!!”
保安們亂成一鍋粥,這個夜晚,也就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裏渡過。

于是次日,男子卻還是在那個牆的角落,地上放著一台小型的讀取器,閃閃的銀幕說明它正在工作。
“……嘿。”頭頂傳來招呼聲,男子擡頭,依舊沒有改變笑。“呀……喬伊小姐?”
手拷在女性的腰部晃著光,他慢慢站起,搔頭道:“……什麽事?”
“……”她將一張紙掏出,道:“有人告你欺詐,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诶?果然還是這樣了麽……”看著那張契約書上的字,他笑著無奈。“那家夥去做商人絕對能賺錢啊……那位小姐不知道看上他哪裏了…”
“請跟我來。”手扶上腰間的手拷,動作卻被阻止。
“……請把這個交還給阪木的住所。”輕聲道,他掏出精靈球放出一只噴火龍,趁著風起的空檔飛上天空。“另外和舉報人說一句,報酬就免了,以後小心被追捕。”說罷,噴火龍一個振翼,就飛得無影無蹤。
“!!!”

“這麽做好嗎?他畢竟幫了我們……”女子閃閃的眼裏滿是不安,男子卻一臉黑線。
“—皿—契約上寫著要我報警…寫在背面…”
“诶?”
“鬼知道他想什麽。”摟著女子,他滿是滿足。“開始我就不覺得他會要我的酬勞—一瓶我珍藏的酒?這東西算是酬勞嗎。他有他想要的東西,不過是順便帶上我而已。況且如果一不小心,我就會被人追殺。”
這不過是以物易物的交易而已。
賭賭看,事情會順利嗎?



幾天後
新的通緝令上,外貌卻模糊,頭發是奇怪的蓬蓬頭,眼睛卻是黃色的,男子苦笑著。
‘早知道要發通緝令,就打扮的好看一點咯……害得沒一個人認識我……’
‘由基。’

‘是是是……’
他抱起由基拉,滿足地蹭著,在尼比的街道上徘徊。
背包裏的契約,寫著各種奇怪的酬勞,落款卻早早得寫上了名字。
‘乙方:執行者橘。’

蠱毒。

Fin
2#
 樓主| 發表於 2/7/2007 11:33 PM | 只看該作者
第二夜。

胧。

今天的尼比依舊很清爽。

今天依舊是清爽的尼比。
算是田舍的尼比,今天依舊清爽的街道上時不時地路過一些沒有名字沒有臉的路人甲乙丙丁,博愛半閉著眼,似乎已經陷入晨間睡眠的困境裏。頭上偶爾飛過一只波波或者巴大蝴。于是很自然地歎了口氣。
和平真是無聊啊…………
雖然上面那句話不代表不愛好和平,也不代表期待著有什麽敵人會突然出現,但似乎起了一點作用,面前慢慢的靠近一個人,帶著一只綠色的pokemon,一臉欠揍的微笑,看起來很窮的樣子可是像訓練家。于是眼前一亮。
“你是訓練家嗎??”緊趕兩步沖上前去,博愛看見眼前的人似乎嚇了一跳,旋即很自然地點點頭,開口想說什麽。不過卻沒來得及接上話頭,“是新人訓練師吧?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來來,我給你介紹來尼比最不能不看的建築!”這次機會可不能放過了!好不容易來個新手,再放手的話就沒這個店了!博愛一股作氣地將來人拉到了那座唯一算得上是都市建築的建築面前,很有氣勢且裝作很自豪地樣子用左手一指,用自己現在最元氣的聲音道:“尼比遺迹館!這裏面可有從月見山發掘出來的幾個世紀前的滅絕pokemom的化石和月之石哦!而且入場費只要50塊!如何?很便宜吧?很便宜吧??”“呃……是很便宜哈……”似乎屈服在博愛的氣魄下,男子微笑僵硬地回答,他的pokemon由基拉則一臉不可思義。
‘很好!’博愛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那麽你還在等什麽?不要顧及我了,快進去吧進去。”于是博愛將男子往裏推,幾乎沒遇到什麽反抗,這更加堅定了博愛認爲這個男子是新手訓練家的信念,“那個……”“啪!”成功將他推進門去,博愛速度極快地關上門深呼一口氣。
終于又搞定一筆生意。

門內,男子的綠色眼眸滿滿的無奈和興味,輕輕的口氣幾乎令人以爲他根本不想對誰說什麽。
“……一個月前不是剛剛介紹過一次了嗎…博愛小姐……”無可奈何地自口袋裏掏出五個硬幣,他走到櫃台前輕輕放下,在錢幣的反光和老博士的微笑裏漫不經心地踱進博物館,徑直向左轉。嘴裏說的話像是自我安慰。“—算了,反正還有想在這裏確認的事……尼比徽章壓後吧,由基拉。”“由基。”被他抱在手裏的由基拉饒有興趣地隔著那厚厚的擋風玻璃看進裏面被紅色絲綢包裹住的骨頭,這令男子舒了口氣,“你不會不耐煩就好……”說著,他彎下腰去看著櫥櫃裏的骨頭,點點頭,然後擡頭四下張望。默不作聲地上了二樓,往右看去。
被樓梯扶手遮住的一條空間,正好擋住了一對父女的臉,雖然阻擋不住聲音的傳遞。
“爸爸~我想要皮卡丘~”
“……好好,以後再說。”
“爸爸騙人!這句話你都說了好幾百遍了!”
“……”
捉著過高的扶手,男子臉上滿是促狹的微笑。慢慢一節節拾級而上,他繞過把手,站在那對父女面前。
“…小妹妹…有想偷的東西嗎?”由基拉跳下地板,擡頭眨眼。
“?”父親似乎有點生氣,“哪來的小鬼,不要教壞我的女兒。”
“……嗯!我想要森林裏那只皮卡丘,可是爸爸老是說那是別人的不能捉。”小女孩的手糾著衣角,委屈地說著。
“?”自知從女孩嘴裏再問不出什麽,男子擡頭將問題扔給父親,“能說明一下是怎麽回事嗎?”
“……那只皮卡丘是我們鄰居扔掉不要的,我總不能去撿別人的東西吧。”父親滿是意禮人情的說。
盯著那個滿臉胡渣的漢子一會,男子滿臉:我決定54你,的表情又看向女孩子,一臉和善:“那麽你想要嗎?那只皮卡丘。”
“嗯,可是……”女孩擡頭看向自己的父親,滿是害怕。
“別介意你老爸哈~”敢在本人面前無視他,男子也是足夠的沒有神經了罷。“你想要的話,就給我報酬,我幫你偷回來,今天晚上。”在監護人面前教唆其女兒踏進犯罪領域,男子的膽量也是足夠大了。
女孩怯怯地點點頭,又馬上搖頭。
這令男子微笑:“擔心沒有錢是嗎?”得到肯定回答後,又笑得更加燦爛:“這次的酬勞,不要錢哦。”他這麽說著,在卸下的背包裏翻找。
“你!我們不需要你這個小偷的幫助!”粗犷的男子拉起女兒還在掙紮的手准備走人,卻被男子冷冷的聲音止住了步伐。
他的手依舊沒有停止翻找,由基拉散漫地坐在一邊,慢慢環視著四周。“……爲了所謂的面子而不讓女兒飼養一只被人遺棄的皮卡丘,做父親的至如此,也算是一種境界。”
做父親的被指摘至此,能不發火的也算一種境界。“你倒底是什麽人!?”博物館裏的隔音效果顯著,還不至于被聞音來的工作人員趕出門去。
搜索動作終于告一段落,男子將一張紙溫和地遞給女孩,擡首站起,很溫和地自我介紹,“橘,現年19,是個盜賊,副業則是訓練家。”說完抱起由基拉,背著背包,道:“如何?看條件沒有問題就簽下名字吧。”于是看了那張契約,父女倆都睜大眼看向橘,連稚嫩的女孩都不敢相信那張白紙黑字的契約上寫的酬勞。“……哥哥,這是真的嗎?”
抱著由基拉還在蹭的橘回過頭來,連想也不想就說:“是啊。怎麽?”
“…………爸爸……”
“簽吧。”搖頭,怎麽看也不像是欺詐。
于是紙上歪歪扭扭地端正寫上了女孩的名字。

“……美菲啊……不錯的名字。”
他這麽笑著,目送父女倆下樓離去,而後只是折了折手裏的乙方契約塞在口袋裏,就仿佛忘記了這回事一般走向擺設了月之石標本的櫃台。

以色列王大衛兒子所羅門的箴言。
要使人曉得智慧和訓誨。分辨通達的言語。
使人處世,領受智慧,仁義,公平,正直的訓誨。
使愚人靈明,使少年人有知識和謀略。
使智慧人聽見,增長學問。使聰明人得著智謀。
使人明白箴言和譬喻,懂得智慧人的言詞和謎語。
敬畏耶和華是知識的開端。愚妄人藐視智慧和訓誨。
我兒,要聽你父親的訓誨,不可離棄你母親的法則。(或作指教)
因爲這要作爲你頭上的華冠,項上的金鏈。
我兒,惡人若引誘你,你不可隨從。
他們若說,你與我們同去,我們要埋伏流人之血,要蹲伏害無罪之人。
我們好像陰間,把他們活活吞下。他們如同下坑的人,被我們囫囵吞了。
我們必得各樣寶物,將所擄來的裝滿房屋。
你與我們大家同分。我們共用一各囊袋。
我兒,不要與他們同行一道。禁止你腳走他們的路。
因爲他們的腳奔跑行惡,他們急速流人的血。
好像飛鳥,網羅設在眼前仍不躲避。
這些人埋伏,是爲自流己血。蹲伏是爲自害己命。
凡貪戀財利的,所行之路,都是如此。這貪戀之心,乃奪去得財者之命。
智慧在街市上呼喊,在寬闊處發聲。
在熱鬧街頭喊叫,在城門口,在城中發出言語。
說你們愚昧人喜愛愚昧,亵慢人喜歡亵慢,愚頑人恨惡知識,要到幾時呢。
你們當因我的責備回轉。我要將我的靈澆灌你們,將我的話指示你們。
我呼喚你們不肯聽從。我伸手,無人理會。
我伸手,無人理會。

我伸手,無人理會。

無人理會。
                          --摘自舊約全書《箴言。》

--下午2點--

“呀,老爺爺,有沒有有關于銀色羽毛的情報?”
“沒有。”
“啊……那沒事了。”如同沒有禮貌地推門進來的時候一樣沒有禮貌的推了門出去,橘笑著,向道館步去。

--下午2點11分--

“由基拉!使用地震!”
“轟!!”道館的地面爲中心,幾百米遠的地方都在震動。而後是什麽重物倒下的震動波。
“大岩蛇失去戰鬥能力,勝利者是真新鎮的橘!”
“拿去,你很強啊,爲什麽連尼比徽章都沒拿到過呢?”
“…………”只是微笑。
他走出道館大門,把岩石徽章細細按在專用盒裏。
“……這樣一來,就不寂寞了。”
他對彩虹說道。

======傍晚6點37分左右。

橘終于踏進了常青森林。

=======月亮升起時,是7時50分。

“哦呀……博物館的人們真是勤勞啊……會開到幾點呢……”
“由基拉……”


月。
[爲了萌銀他媽而被YY的一半過程。]

沒有比鎖在博物館玻璃箱裏的骨頭更值錢的東西了。



等到了8:30,正是打哈欠的黃金時間。
毫不介意被發現的伸了個大懶腰,哈欠連天。他撫摸著腰間的球。

喂由基拉我們這麽等著是不是太徒勞了。
由基拉。
看起來似乎這個博物館是徹夜開放的嘛。
由基。
算了我知道了這麽等是沒有用的還是找個人來問問好了。
于是橘拖著被由基拉戳得體無完膚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出躲藏著的那片草叢。
--TMD蚊子好多。

頭一次發覺夜色迷人。
橘手裏拿著手電筒照著夜路在博物館四周徘徊。星星有一搭沒一搭地閃著,完全沒有心情去照尼比的夜光。
-怎麽會這麽暗還是說是故意這麽暗的啊這就是農村嗎這就是農村的特色嗎?
鄙視農村的話是會有天譴的。
不知道是誰說過這句話反正,橘想起來就住了口。
他最討厭的就是天譴。
因爲天譴老是喜歡SM他。
這不是就是說天譴是個天生的女王王後之類之類的,應該說他的命運本來就是個完美的受。被命運給玩弄的。
M的受。
啊啊他在想什麽想到這麽不純潔的東西。他使勁甩了甩頭。頭發在手電筒上的光裏閃過。
話說回來那句話是誰說的來著……
不對……隱形眼鏡又掉了。
博愛小姐你在哪裏啊……

如果現在有人開門的話,應該會看見一名看似窮得連晚飯都沒有吃的人咬著一個手電筒呈OTZ的姿勢在尋找什麽。
然後會說聲真可憐啊把門啪地一聲關起來。

啊抱歉省略了3字。

精神病真可憐啊…………‘啪。’

黑線。

望天,月亮到離完全吊在半空中還有一段小小的距離。
然後別無選擇地捏著那一只綠色的帶色隱形眼睛按進自己的眼睛裏,拍拍衣服往博物館大門走去,嘴裏喃喃的說什麽“既然時間不多了,那就來硬的好了。”
說得好想要去OOXX什麽人一樣。
上面那句話是由基拉的感言。

用很帥氣地姿勢用牙咬掉小型手雷的引繩,橘龇牙咧嘴的心疼牙齒,開始對由基拉確認一直用的那個巨牙鲨牌的保健牙膏是不是廉價品。自然是先把手裏的炸彈扔掉躲在安全地區以後。

滋啦滋啦的,引線在安靜到誰被蚊子吸血中都能知道的環境裏顯得像是有人在吃拉面。
這裏自然沒有拉面,橘托著腮幫子蹲在草叢裏往外看。
----好想吃拉面啊。
這句話說完,博物館後門以及門上的屋頂都在巨響裏被轟飛。
---不果然還是爆米花比較適合看電影啊。
由基拉一臉鄙視地看著橘,滿臉:你要是敢在電影院看電影就拉面你就完了。的表情。
“……是是是,我錯了。”

然後他站起來,看見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和十裏內的住戶全都在同一時間同一表情看著同一個方向。
-喂這個農村有十裏的住戶麽。而且那些住戶都能看見博物館麽吹牛也打打草稿吧你這廢柴。
-我是作者我說了算。
-你說這一句話就算回答了我所有的問題了嗎?
-嗯。
=皿=……算了你是作者你說了算。

所有人都說著同一句話:“博物館出事了!!”

話說這個農村應該很久沒發生什麽值得慶賀(?)的事了,所有的居民都像趕廟會一樣的蜂擁而來,喂有沒有搞錯,看個熱鬧而已歐巴桑你怎麽還給你女兒套浴衣。

—喂喂,這裏,美菲。
—中午的哥哥你怎麽蹲在這裏。無知的女孩在靠近犯罪之狼。
抓著頭橘把一個精靈球打開,皮卡丘耷拉著耳朵滿臉的怨婦表情。它回頭瞥了一眼橘,一把撲到了女孩子的懷裏蹭起來。
……是這只吧。橘半閉著眼問道,心裏想著這只皮卡丘肯定是公的而且是女性至上主義。
女性至上,男性死邊。
這就是爲什麽他臉上會有倆抓痕的原因了。
女孩驚喜的臉上又出現擔憂。-沒有關系嗎?把皮卡丘帶走。今天下午我回去的時候聽說鄰居要去把皮卡丘帶回去,說是賣了比丟了強。
然後由基拉臉上暴出青筋。
……這種鄰居以後和你老爸說還是少交往比較好,由由又不是我要賣你咬我做什麽……對了你那鄰居就是那個啥財團的啥啥主任來著吧?說是要賣掉博物館的那個。
嗯。
沒事,那種人離下崗也不遠了。
在本人不在的時候詛咒他,雖然效果很小但是很舒服。
要記住哦,小妹妹。
嗯!我記住了。
閃閃的眼睛讓橘有種摧殘祖國未來花朵的罪惡感。

MA。現在怎麽樣都好了。
把精靈球給了女孩,然後把一張紙給了她,站起來就往某個豪華住宅方向走。
小妹妹你的家就在那個花壇旁邊呢吧?
嗯!哥哥你怎麽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總之如果那個啥啥財團的傻主任看見那只皮卡丘吵鬧著要你還的時候就把那張紙給他看,然後在他撕掉的同時說哥哥我還有很多備份就行了。
诶?這紙是什麽?
你長大就會明白了。
嗯,我知道了。
橘抓著頭躲避女孩亮晶晶的眼光以自己摧殘祖國未來花朵的罪惡感愈來愈強。飄一樣的穿過陸續不停的趕集人群直接到了那棟豪宅面前,大搖大擺地開了門進去。

很俗的擺設。很俗的一間房子。
那是什麽啊那個捉著老鼠尾巴的手還是純金的這麽有錢還去賣博物館果然是越有錢越想要錢嗎。
然後停止無意義的抱怨他開始翻找。
反正事後整理的又不是他。
這麽個想法驅使他翻遍了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不管它是不是能裝得下目標物。
花瓶呢。
推倒,你知道有可能會包一層油紙藏在裏面。
羽毛枕呢。
撕開看看,你知道有可能最重要的東西就藏在自己腦袋後面。
——你確定不是在說小辮子?
……我確定。
羽毛飄飄的,床的角落丟了一堆。
書櫃呢。
……
鏡子呢。
……………
…………馬桶呢?
…………………………

他們一陣的破壞後,終于如願以償地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放在那張唯一還算整齊的書桌的正中央。
然後橘一臉幸福的擦汗——啊終于在一番辛苦後找到了,勞動過後的結晶果然是最好的啊~
明明書桌就在開門就能看見的距離範圍內。

毫不留戀地拉開窗跳出去,橘摟著由基拉背著那個背包走向月見山。博物館廟會和小女孩被遠遠的抛在了後面。手電的燈一閃一閃的,然後被草掩埋。

然後剛趕完廟會的衆人又聚集在某豪華房子前看著裏面台風過境的慘狀議論紛紛。
然後聽見某傻主任中年人的高分貝慘叫。
然後衆人看見他看見一個女孩手裏的皮卡丘就像找到泄氣目標一樣吵鬧,在女孩遞過一張紙又說了一句什麽什麽有備份的話後失控的撕掉紙頹然坐在地上像是剛撒完潑的古代鸨母。
然後就沒有什麽看頭了。
衆人散去,一個晚上的熱鬧比得上一年的分量。
女孩抱著皮卡丘與父親對視的笑。
橘站在月見山入口,望著剛出線的太陽笑。
“……不知道什麽時候博物館的人才會識破那些爲了頂替被偷走賣掉的月之石的石頭呢。”橘眨著只剩一邊綠色的眼睛。又恍然大悟。
美菲忽然叫了一聲。
“啊!糟了爸爸。”
“什麽?”
“糟……”
“由?”
““——忘記拿(給大哥哥)報酬了。””
“那東西他真會要嗎……”
“……真的想要很久了啊…那可是尼比限定的…只能算了。”沮喪的像是被人搶親了一樣。將契約書塞進了背包。然後在大嘴睇鹕的郵箱前把一封厚厚的包裹放在了它嘴裏,再往它的制服裏塞了幾張紙幣。說了一個地址,一臉心疼的看著它飛走。不知道是在心疼報酬還是心疼花出去的特快專遞費用。
“……由。”
“那罐由基拉方糖還是留著吧。畢竟是限定品。”父親黑線的看著契約書,折了兩折連糖果一起放在了櫃裏。


背景音樂是飄飄然的瑟瑟寒風。
那個叫什麽生活的,不就是這個什麽的樣子嗎。

博愛看著工作隊緊張的修複‘尼比唯一2層的建築。’一邊靠牆托腮歎氣。
“啊啊……和平好無聊。”

今天的尼比,一如昨天的清爽。


胧月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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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主| 發表於 2/7/2007 11:34 PM | 只看該作者
[銀TAMA病毒持續中]

第三夜。

遙。

患了數羊都沒用的失眠就去吃羊肉解氣吧。



月見山-----



----------出口。

—哈哈好久沒鑽洞了偶爾鑽鑽感覺還是不錯的是吧由由。
—由基。
一人一PM灰頭土臉的從洞口走出來,看著太陽遮著眼睛迎風流眼淚。
“啊啊~太陽好久不見了~”說得好像它欠了自己錢現在來還的樣子。
黑線,不是幾小時前剛見過的嗎。


在耶路撒冷作王,大衛的兒子,傳道者的言語。  
傳道者說,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  
人一切的勞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勞碌,有什麽益處呢?  
一代過去,一代又來。地卻永遠長存。  
日頭出來,日頭落下,急歸所出之地。  
風往南刮,又向北轉,不住地旋轉,而且返回轉行原道。  
江河都往海裏流,海卻不滿。江河從何處流,仍歸還何處。  
萬事令人厭煩。(或作萬物滿有困乏)人不能說盡。眼看,看不飽,耳聽,聽不足。  
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  
豈有一件事人能指著說,這是新的。哪知,在我們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  
已過的世代,無人記念,將來的世代,後來的人也不記念。  
我傳道者在耶路撒冷作過以色列的王。  
我專心用智慧尋求查究天下所作的一切事,乃知神叫世人所經練的,是極重的勞苦。  
我見日光之下所作的一切事,都是虛空,都是捕風。  
彎曲的不能變直,缺少的不能足數。  
我心裏議論,說,我得了大智慧,勝過我以前在耶路撒冷的衆人。而且我心中多經曆智慧,和知識的事。  
我又專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這也是捕風。  
因爲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煩。加增知識的,就加增憂傷。
                                             ---傳道書

虛空能當飯吃嗎。

喂年輕人,站在這小台階上跳下來也死不了的,能不能先通融我過一下下。
漫不經心地像是什麽也沒有注意到。他看著他抓頭仰頭看著太陽。自然帶了一副不稱頭的墨鏡。
—啊咧,什麽東西閃過去了……喂喂,年輕人,聽見了嗎?眼睛掃描著路的大小看能不能從縫隙裏鑽過去,依舊無視。
一個沒滿20的小鬼不要叫一個滿23的人叫年輕人。他用自己認爲能凍死一只老鼠的聲音抗議。
要是抗議有效的話還要遊行示威做什麽。

橘摘下墨鏡,綠色的眼睛像餓狼一樣的盯著他看。
“……你有23?”
光這句話就有足夠的理由被人PIA飛。
仗著居高臨下的優勢,擡著下巴哼哼。
--=皿=……喂喂,都看不見臉了,能不能麻煩你下來說話。
算是和解嗎?
你想怎樣就怎樣……
一副‘要我去搶銀行都無所謂’的表情。

那回到剛才的話題……做了什麽想自殺?
……你哪裏看出我想自殺了。
—不是嗎?
廢話。你有看過人站在這麽矮的地方自殺的嗎。
哦那沒事了,還想說你想自殺就廢廢口水做做無謂的開導再看你自殺……那麽再見。拍拍褲子站起來,橘一只腳踏上了台階。之後很沒懸念的被一只手給拽了回來。
--你要負責。
噗通。

天氣好好……
好到人都說胡話啊……
你把我要抓的PM放跑了,你得負責抓回來。
……早說……
那你……
“……有想偷的東西嗎?”
“—嘿?”手上暴出青筋。“……你在教唆犯罪嗎?”
“有想偷的東西嗎?”
“沒有。”
“真的?”
“………………”
“真的嗎?”眼睛眨。
“……………………假的…的你個家夥先幫我把那只蛇紋熊抓回來再說!!”怒吼著他看見橘的手指了指台階下,低頭。
嘴巴張的很大,張大了以後被按回去。
由基拉拉著那只蛇紋熊的尾巴一臉散漫的拖著走了過來。
“那麽,你想偷什麽?”捏著蛇紋熊的尾巴轉給他,橘臉上在途中被拉了倆道血痕。捂著傷摸著由基拉的頭,拿出一張紙。“先不說要什麽……先簽字吧……”
“這是什麽?”
“賣身契。”
黑線。
“會簽嗎混蛋!!”把蛇紋熊收到球裏,他吼。
“那就是契約書好了。”
“什麽叫那就是啊!!”吼著刷刷刷的幾聲簽好名字遞回去。“我想要……那個。”
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橘向太陽的方向看去,建築物的磁磚在閃光。
“……啊啊,知道了。”揉揉被陽光刺到的眼睛,“酬勞看清楚了,沒問題吧?”今天的陽光怎麽這麽刺眼。低頭就著陰影甩啊甩的,忽然停住。
“—字都簽了你現在才問!”只差沒就著他的腦袋甩,“……怎麽了?”
“—隱形眼鏡又掉了……”擡頭,黑色瞳孔放大。看起來像是睡眠不足。“沒問題那我就去了,明天在這裏等我吧。”
說著抱著由基拉沖華藍的眼鏡行踱去。
-這家夥信得過嗎。捏著手裏的球他黑線。
草叢裏有鏡片在閃啊閃的,好像在發瘋一樣的閃。
喂我說你就不能珍惜一下陽光嗎。

月見難得沒有蟲叫。
都在睡覺嗎。
-----全被落石擊中堆在坑裏了。
所以都說不要隨便的跳出來嚇人了。

久。

近黃昏。
黑暗鴉閃來閃去的叫個沒完,橘在眼鏡行門口晃來晃去,旁邊是由基拉。
“……某由,好久不見了。”
——好久沒人叫我小名了咧……橘擡頭,逆光裏看見一個身影颀長瘦弱。眯起眼,笑得像是看見魚的貓。
“呀~TT~久不見了~來抱抱~”剛跨上沒兩步,又被TT腳邊的狃拉給逼了退去。
—呀……小狃拉你還是這麽可愛呐……讪讪的幹笑。橘發覺自己愈來愈不受Pokemon的歡迎—不不……應該說最近的PM都太護主了……
“呵呵,某由還是一樣啊。”
夕陽燦爛啊~TT你怎麽會在華藍呢?那啥……TT你家的小狃拉是不是先去休息一下下比較好看他蠻累的……
沒事啊,TT看狃拉還很精神的。

——老大你沒看出來那只對我有敵意嗎還是說你對某由已經有了防備之心某由已經這麽討你厭了咩……橘心裏盤旋著這番說話。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笑。“TT你怎麽會在華藍呢?”
“嗯,因爲他在這裏。”
“他……的。”橘歪頭想了一會,“照片呢?”說完就像做過成千上百遍自然的伸手。然後對方像回應過成千上萬遍地從懷裏扯出一張照片遞給他看。
“……你每次找的都很攻嘛……”
“呵呵……”
倆大男人在眼鏡行前一臉XX的交換著暧昧不明的說話。

嘿嘿嘿的笑聲後,TT將狃拉收回球裏,對橘笑道,“那麽我先回去了。”
“嗯~慢走啊~”不知從哪變出一條手帕,橘一臉依依不舍地懶笑,有一下沒一下的揮:“過些時候去拜訪~”
“嗯,88。”
走的很幹脆,果然是一貫的風格。
看著人影被夕陽殘光照得長長,橘抱起由基拉,轉頭向眼鏡行。
“……哎呀…………”
難得見一家店這麽早關門……
哭笑不得地看著門口落的大大的鎖,橘才想起華藍是沒有夜市的。低頭看著由基拉,“……怎麽辦?”
“由。”
“…………啊啊……也只能等明天了……”歎氣又歎氣,他眯著只有一邊是綠色的眼睛,慢騰騰地向自行車行挪去。
于是夜色儀人。
“小偷這東西……果然還是在晚上工作最有感覺你說是吧由由……”
“由基拉。”
星星一閃一閃的,半圓的月亮像在昭示明天依舊溫暖的太陽。
橘蹲在自行車行後門,手伸進背包裏翻找著什麽,一陣奚奚娑娑的類似刺尾蟲爬行聲。
挖出一個手電,他咬在嘴裏,手上套了一副手套,手指捏著一根鐵絲。
……要撬門嗎?由基拉的表情這麽說。
橘點點頭,做了一個很自豪的‘包在我身上,我可是小偷啊~’的姿勢。
而由基拉只是黑線地大歎氣,指了指那扇門,在橘疑問的目光下輕輕的……
一推…………
‘呀……’
老舊的木板門小小的開了一個縫隙,縫隙裏可以看見黑色的一片和橘的呆愣表情。
哎呀~由基拉你好聰明~的表情後,橘讪讪地笑著將東西收回行李,邊感歎著華藍的治安好到連店後門都可以不用鎖邊不法侵入。

一片的漆黑,然後連走路都帶灰。
看樣子以是許久無人踏足了。
後門直通櫃台收銀機處,橘拉開收銀機的抽屜,整齊有序地排著一張張的兌換卷,沒有錢幣的蹤影。
將裏面的紙一掃進包裏,他細細地把抽屜放回原處,拍拍手裏的灰塵,將手裏的燈光掃過櫃台外。
灰塵、灰塵、依舊是灰塵。
無奈地將腰間的一個精靈球拿出,他按下中間的按鈕。

‘啪。’
將後門加鎖關好,橘上下跳了一會,確認身上的灰塵全數落光後抱起由基拉,向午夜的居民區走去。

中途在水系道館裏停留了15分鍾。出來後,將那枚水藍的徽章細細按在紅色盒子左上第2個格子裏。後繼續往前趕,嘴裏還在感謝著,‘……道館是晝夜無休的真好~只是挑戰的加班費有點高了呀……’

在一間一層的大房子前停滯下腳步,橘小心謹慎地繞到一個沒有窗簾掩飾的後窗往裏看。
一位老人,就著今晚的月光睡得正香。
窗戶下桌子上是昨天份交換的樹粉,和今天份的進貨筆記。
一筆一筆的,在旁邊隨意放置的眼鏡放大下有點失真。
沒被光芒照耀到的角落黑色一片,卻可以看出箱子的准確輪廓。

橘在熟睡的老人的臉上安詳表情和黑暗角落的箱子輪廓上掙紮了好一會,最後挫敗式地低頭。
“……由由,小幅度的地震。”
半徑500米的小規模地鳴咋起,半三角的屋頂像帶著整個骨架跳舞,老人自淺眠中被驚醒,第一時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後,第一時間摸起桌子上的眼鏡奪門而出。
橘在第一時間跳進房子裏,抓起進貨筆記塞進懷裏,又拿起一塊布三兩下包起箱子,扔出窗外,然後跳窗,跑路。
全部過程在地震持續的8分鍾內完成。

于是早晨的陽光在奇怪的氣氛裏迎來。
華藍的早市上傳開了自行車行重開的消息,小部分人對夜晚的地震還心有余悸。卻也沒有多討論什麽。
自行車行的新主人卻是原樹粉兌換處的老人,不知道從哪得到的自行車行所在地的契約書,也不知道爲什麽那間房子水漬未消。
只是,開就開了,新生訓練家們的身影絡繹不絕。
老人決口不提被盜的事,只是不遺余力地經營著兩處地方,偶爾打打午後的磕睡。

“……呀,久等了。”
橘滿足地眨著變回綠色的雙眼,對面前的人招手。
東西呢?
不耐等待的臉上滿滿的疑問,橘手伸出,滿滿的一叠兌換卷。

黑線。

“…………我讓你偷的是……”
“自行車。”確定一樣的,橘轉頭指了指那張帖在路標上的小廣告。說。
“那這是什麽。”口氣像是在聽到答案後就幹掉你的意思。
“自行車兌換卷。一叠。”
“………………”
“自行車行開張了,不好嗎?”
“…………=皿=”手伸出,他無語。將東西從口袋裏拿出。“……你確定你要的只有這東西?”
“嗯。”伸手,把兌換卷遞去,收回的手上捏著一根銀色質地的羽毛。
男子只是汗,“…………你真是奇怪。”
橘笑著轉身過去。手揮著,“你是個新手訓練家吧?從芳緣的親屬那要來的蛇紋熊?”
“……那又如何?”
“沒事~什麽事也沒有~”口氣卻真真的在表示:我在說謊。
……不過是根老頭子給的羽毛而已,怎麽感覺自己錯過了很重要的東西…………
搖頭,男子甩去可惜的奇異感,向自行車行走去。

郵遞大嘴睇鹕前,橘將那本筆記包好放在它嘴裏,繼續看著錢飛走,然後迎著太陽審視那根閃耀暗淡光芒的銀色羽毛。

“由基拉。”
“由?”
“……沒事。”
“由基拉。”
啪、啪地拍著橘的小腿,由基拉安慰式地對他微笑。
……
…………
“呀~由由你好可愛~~~”
“由基…………”
華藍走遠的身影,是一個人類花癡地摩蹭一只自我嘲諷的由基拉的印象。
水色華藍,今後的夜晚也是令人好眠的罷。

月亮哧哧地捂嘴在笑。

遙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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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樓主| 發表於 2/7/2007 11:35 PM | 只看該作者
第四夜

枷。

[姬君よ,記憶裏沒有的事不代表沒有發生。]


--6號道路--
-草坪-
樹下。

“噴火龍。”輕輕的一聲,紅光後pokemon出現。
紅色身體的龍甩甩頭,輕輕吼了兩聲,轉頭看向橘。尾巴的火焰搖晃著炙烈著燃燒。
今天的太陽閃著疲倦的光,有一陣沒一陣的。
草輕輕的散著香味,像雨水的味道。

樹影下,橘細細地站著,只手抱著由基拉。表情微笑,看噴火龍的表情像在欣賞著一張畫。
“……果然…青藍色和橙紅色是絕配啊……”綿連的藍色遠處環著光亮襯著背景,噴火龍轉頭,順著橘的目光看向身後天空,黑亮的瞳孔印著藍色的色調,像還閃著些許的美麗水光。忽然長長地嘯了一聲。清澈的吼叫,有如一陣清風,吹過了,還留下些許涼爽。

“……噴火龍,去圓朱吧。”看著噴火龍舒展開自己的翅膀,橘抱歉地笑,只手撫上它曲線順滑的翅骨,慢慢撫摸著。“遠了點我知道。但是希望在日落前到達。能辦到麽?”
“吼。”簡短的一聲回答。噴火龍眯著眼向著天空微笑,一邊翅膀展開,一下,又一下的扇著風,惹得地上的草一陣陣的搖晃。
橘看著噴火龍,滿臉的滿足。
“謝謝,那麽走吧。噴火龍。”翻身座上它展開的背部,橘拍拍它的脖子。
翅膀大展,乘風,橙紅的龍向青藍的天空飛去。
目的地。
成都。
圓朱。

這兒有鈴鈴塔。

還有些久念不去的生靈。

"The Lord rebuke you!"
親愛的弟兄阿,你們卻要在至聖的真道上造就自己,在聖靈裏禱告,  
保守自己常在神的愛中,仰望我們主耶稣基督的憐憫,直到永生。  
有些人存疑心,你們要憐憫他們。  
有些人你們要從火中搶出來搭救他們。有些人你們要存懼怕的心憐憫他們。連那被情欲沾染的衣服也當厭惡。  
那能保守你們不失腳,叫你們無瑕無疵,歡歡喜喜站在他榮耀之前的,我們的救主獨一的神。  
願榮耀,威嚴,能力,權柄,因我們的主耶稣基督,歸與他,從萬古以前,並現今,直到永永遠遠。阿門。
"The Lord rebuke me……"
                                 --《新約聖經》 猶大書


“我遊曆四方,卻從不知萬物的模樣。我觸摸萬象,卻不知變幻的無常。我慌作一團,卻不想就此消亡。”
我想起過去的時事,卻當做理所當然。
孰不知,
回憶沒有自己的桃源鄉。


仰頭望著不停止傳出響動的鈴鈴塔,橘眼睛迷離。
由基拉看著橘。
眼裏是奇異的不安。

“鈴鈴塔……嗎。”摸出一個小盒子,橘蹲在塔的一角陰影處,打開蓋子望向裏面。成都七枚的徽章在黃昏的夜色裏閃動。
黃昏。
逢魔時刻。
嘴角眯起奇妙的瓠度。
美麗的塔尖,混合著雲的星星。

“由基拉,晚上,上塔吧。”
“由基。”
頭點,他們看著塔的門口走出一個又一個的人,看著最後走出的僧侶將唯一的入口細細鎖上。慢慢走遠。

于是入夜。

響啊…響的,橘用萬能鎖打開了門,進入。
鎖門。

一層…又一層的,帶著虔誠又像沒精打彩。他低著頭,一級且一級的向上爬。
在月當頭時,塔頂的四個水晶鈴铛不搖不動的,在眼前折射月光。
橘繞著房間轉了一圈,再頹廢式地在塔的一角鈴铛下坐下,綠眼看著唯一的一扇窗。
然後仿佛想起什麽。
由基拉看看窗戶,又看看橘,最後看向那個水晶制品。
將銀色羽毛從懷裏拿出,橘伸高手,不動不搖。

‘……叮鈴、’水晶的光搖啊~搖的。
窗戶裏透來涼爽的風,細小的,沒有源頭。
‘—叮鈴、鈴鈴。’
忽然起霧。
‘鈴鈴鈴鈴,鈴鈴鈴。’
鈴聲忽急。羽毛順著風暴開始旋轉。

閃過一陣的狂風後,夾著夜晚的露水,藍色的北風出現。
藍寶石一般的額飾如過境的台風一樣奪人視線,雙眼藍色的光芒毫無根據地,平穩的,安靜的氣息。
橘捕捉著他的眼光,與它對視著。
空氣就這麽膠著。
“……由…”由基拉不安地,看著。

走到他面前,北風的使者將頭靠近橘,臉距離他不過也十五厘米。眼神銳利。
‘……呼。’輕歎氣,橘將隱形眼鏡摘去。正視水君。
“……水君。這樣輕率的活動,會讓人捉住你的。”黑的眼瞳笑著。說。
“吼……”了了地叫了一聲,水君轉頭看著橘手上的那枚銀色羽毛。小小搖頭。
拿出一個空的精靈球,橘看著水君。
水君看著球。
兩人看著各自的標的物。
良久……
然後大煞風景地歎口氣,黑線。

將球收回口袋裏,橘看著水君。
“等級還不夠啊……水君。”
“吼。”水君毫不遲疑地點頭。
橘苦笑站起,看著水君退後一步讓出空間的動作。“抱歉。”水君只是搖頭。
“……那麽,這給你。”把銀色羽毛放在它面前,橘抱起由基拉,蹭啊……蹭的。
然後就著鈴聲下樓。
水君則咬起銀色羽毛。如霧吹起,又無影無蹤。

“由由啊~我真的好想要水君啊~~~”蹭,蹭。
“由基拉。”拍拍橘的臉,由基拉無奈的歎氣。
“爲什麽神獸的等級那麽高呢=皿=|||。想用初級球收複住水君在什麽時候才能實現啊……”
“=3=”由基拉滿臉:初級球收服這是不可能的好不好的表情。
“果然死後重生的力量遠比單純活著的力量要強……”
說著誰也想不到的話,下塔,鎖門,看著塔尖逝去的一條彩虹。

橘笑笑,抱著由基拉走向還輝亮的PC中心。
“喬伊小姐—給我一間單人房。”將錢放在櫃台上,橘微笑。



—願你的夢境如美酒香醇,願天上的繁星伴你左右。

“早安呐~由由……”橘看了一眼鍾,奇異的表情像在說:我怎麽會這麽早就起了床。掙紮了一會,然後下床穿衣。
枕頭邊的由基拉半開著紅色眼睛,滿是睡眠不足的憂郁。
現在是早晨6:40,夏季的清風開始的時間。

-他們希望被愛護。
他們希望被追逐。
他們編造著故事。
他們是小孩。-

橘一步拖著一步走下樓。然後聽見樓下的吵鬧聲愈來愈清晰。

‘請冷靜下來客人!我們中心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都已經發生了就別說其他的了!!真不敢相信,快把我的Pokemon還給我!!’女子的聲音愈來愈僵硬,生氣的情緒一耳辯明,喬伊小姐時時微笑的聲線此時也透著無辜和委屈,似乎馬上就有哭泣的趨向。
橘踩下最後一節樓梯,沖櫃台人群嘈雜的地方望了一望,抓了抓頭,依舊漠不關心地笑笑往大門挪去。
“……哎呀~好好的天氣…天高人浮躁呀……由由……”擺明對其沒有興趣地說著,橘跨出門。
太陽光照耀到的一瞬間,橘忽然轉頭。
于是‘哐!’的一聲……
他撞到了剛剛要關上的防盜玻璃自動門……
‘—哎呀……我們是不是太早出門了……天上還有星星诶……’
‘=M=……’
捂著頭上的包橘又一步跨回了中心裏。
然後匆匆往人群擠去。

難得有點著急地,他抓住一名旁觀的女孩子,對四周的人笑了笑,然後撥開人群將其拉走。
什麽都不說就拉一位女士走是很危險的。
“喂!你做什麽!!放開我啊!!”
“冷靜點冷靜點嘛……嗚噗!”
橘捂著被K的肚子蹲下去,悶聲苦笑。
“…N、…Nice パンチ…………”
揍了一拳後似乎有點緩過來了的女孩總算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了。
“……某由??”黑色的長發在運動後有點散亂地披在背後,卻也是伶俐的神情,吃驚的表情。“你怎麽突然襲擊我??”
“……即使你說是襲擊…”橘吃痛地站起來笑。“在這裏能遇見真是奇迹啊…石頭。”
被稱做石頭的女子叉腰一臉無奈地看著橘,對他身邊的由基拉笑笑,“…突然把人從PC中心拉出來,能讓人不正當防衛嗎……”說著拿出一只精靈球,按下開關。“出來吧。黑魯加。”紅光閃了一下,黑色的pokemon在陽光下撫著爪子。然後沖女孩笑了一下,轉頭沖橘龇牙。
“哈哈…………小黑你還是這麽元氣呀呀。”
“吼!”黑魯加很不屑地撇過頭,蹭了蹭在笑的黑發女孩,一臉不屑。
橘一臉受打擊地再次蹲下畫圈,畫著嘴裏念著‘我就這麽討人厭麽……’被由基拉拍著安慰。
“……你抓我出來有什麽事?”女孩說道。
橘站起來,走到樹陰下撐住身體笑道:“MA…那個中心發生了什麽事?”
“……有興趣?”摸著黑魯加的頭,女孩子笑。
“有。”點頭點頭。
“別這麽難得的率直……”她走進樹陰。“PC裏治療著的Pokemon似乎被偷走了。”
“偷走了?”
“嗯。”女孩眨了一下眼,笑:“在身爲小偷的你眼皮底下被偷了。”
“有什麽關系……他偷他的,我睡我的。”聳聳肩,橘的綠色眼睛玩味地看向還緊閉的玻璃門。“那麽你呢?怎麽會在這裏。”
“我只是路過。”說完,她拍下肩頭的葉子,不帶一絲留戀地離去。
擡起手,橘迎著陽光眯眼笑道:“這麽快就走麽?不留下一起吃個便飯?”說話的聲音被風吹得,支離破碎得像在呻吟什麽。
“這句話拿去用在搭讪上吧。”無所謂地搖搖手,她拐過圍牆的角度,消失不見。
無奈地笑了笑,橘將注意力放在了氣沖沖奪門而出的女孩子身上。

“嗨~小姐,有興趣同在下一起吃頓便飯麽~”

圓朱的午後,清風徐徐著的,包圍鈴鈴塔的四周,卻強撐著不給小鎮帶去一點清新。
安靜的午後,安靜的PC中心,只回響著喬伊的啜泣聲和幸福蛋的安慰聲。
利落的門打開關閉後,橘環視了一下周圍,徑直往櫃台處走去。
“……喬伊小姐,有消炎藥嗎…痛—”
可愛的護士小姐從手臂裏擡起頭來,立馬睜大了早已經紅腫了的眼睛:“那個……你的臉沒大礙吧??”
被提問者苦笑著,手扶著紅腫不堪已經算是半個蘋果的臉頰,淡淡道:“沒什麽大事……只是忘記‘盛怒中的女人是不能去搭讪’的這條祖訓了…”“祖訓?”喬伊看著橘龇牙咧嘴地坐下,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好一會,忽然見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請把臉轉過來,我給您包紮。”說著,接過幸福蛋的醫療箱開始拿藥棉、冷敷。
橘也就這麽安靜地,任喬伊將他的半邊臉用紗布包好。
“對了,喬伊小姐,剛才我聽說…在治療中的pokemon被偷走了?”橘說完,看見在整理藥箱的女士動作遲疑了一下,旋即又強裝堅強地,回答。
“……嗯。”
“實際上啊……我是小偷。”
“……诶?”
“不過先澄清啊澄清,”橘看著喬伊有點驚訝的表情連連擺手,“偷Pokemon的不是我。”
“……是呢,犯人是不會這麽輕易地就承認自己是小偷的。”可愛的女士善解人意地扯起微笑道。
往治療室看了看,橘拿出一張紙來笑道:“其實啊……我可以幫你把失去的pokemon給偷回來。”
“偷回來?”
“……嗯…其實說是名正言順地拿回來更好一點吧。”橘狀似在尋找什麽恰當的說詞。把手裏的紙遞了出去。“MA…看看吧,如果同意呢……明天這個時候就將PM送回你面前~”
“咦?”接過紙後,喬伊驚訝:“難道你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麽?”
橘摸摸被包地嚴實的半臉,淡道:“不知道。”
“诶?”
……………………

“那麽~我先走了。”橘對櫃台處笑著,手裏‘叭飒叭飒’地揚著一張簽著喬伊的名字的紙。“……明天見。”

橘走出中心的門,亮閃閃的門板開了,又關。將他隔在了涼爽的空間之外。
伸了個懶腰,又速度極快地捂住因爲肌肉伸展而疼痛的臉部歎了口氣,橘靜靜掃了一眼陽光。抱起由基拉往最近的一家高級餐館走去。
門打開,甜甜的聲音歡迎著他們的到來。
“歡迎光臨。請問客人是幾位?”
“兩只。”舉舉手裏的由基拉,橘和藹地微笑著。
“……那麽請往這裏。”服務員小姐的笑臉輕輕的僵了一下,又很有水准地將橘帶了進去。座在了靠窗的一個位裏。
空調的冷風呼呼地吹著,在封閉的地板上徘徊上升,橘將由基拉放在對面的椅子上,細心地墊上了數個軟墊保證它的手能放到桌上,而後漫無邊際地坐下。對著侍者說:“—一份草莓冰琪淋和奶油豚骨燒……給由由一份蔬菜沙拉……啊,草莓冰兩份,抱歉。”接受到由基拉的瞪視,橘搖頭笑了笑,聰明地改口。
等待的時間裏,他看著由基拉發了一會花癡,又帶著被抽的臉轉到透明玻璃的地方看了看外面的風景,懶懶地將身體重心全部放在了軟椅上,頭不自然地向後仰。像在思考什麽又像在發呆。
3時的陽光在天空空氣裏徘徊,慢慢滲透透明的玻璃,漫過棕色木制的桌面,在午後的靜谧裏,跟著餐廳內流淌著的音樂盒音樂,有讓人微笑的幽雅。
“……由由。”
橘保持著那個姿勢,不擡頭,不動手,幹看著木制的塗蠟天花版,偶爾動動眼皮。
由基拉沒說話,只是看著棕木桌子,手一敲一敲地和著流泄的音樂打著拍子。
“你想犯人會是誰呢……”把頭擡起他看著對面的PM,眼裏是興味的興奮和些許的霧水。“他偷走特定一個女子的PM,無視那幾只PM旁邊的其他PM……真是奇怪的小偷呀……”
由基拉擡擡眼,手開始順著陽光漫過的軌迹畫線。
眼睛掃向窗外立著的樹,從葉裏的搖擺感覺到風的脈動。橘撐著下巴閉眼繼續說:“話說回來,最近的PM失蹤事件變多了呢……特別是參加過華麗大賽且小有成就的訓練家…爲什麽呢……真是奇怪的小偷呀……”
由基拉的手停止了聲音制造,只是將頭擡起來,看著橘。
“讓您久等了,您的草莓冰琪淋和蔬菜沙拉,以及奶油豚骨燒。”盤子落下後,音樂忽然變成了輕快的舞曲,橘掃了一眼喇叭,滿是怨念地開始和由基拉一起消滅桌上的東西,嘴裏還嘟哝著,只有由基拉和自己才聽得到的說話:“爲什麽每次我要偷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呢……”
“由基。”
“是是是……吃飯的時候我不說話不說……”
于是是沈默的進餐時間。

晚上很難得的沒有月亮,細密的雨雲暗暗地罩在上空徘徊不去。
晚來風急,橘身邊難得沒有由基拉亦步亦趨。拿著一盞複古的提燈,他走在大街上。
手裏的火光,被走路的擺動弄得灼灼。

‘呼啦、呼啦’的,手裏是氣流滾動的聲音。
‘啪、啪啪’的,美好的腳步聲。
‘嘻嘻,嘻嘻’的。
耿鬼在偷笑。

“哦呀……這不是小松嗎?”看了看身邊圍繞的耿鬼做出的鬼臉,橘笑啊笑的。
道館訓練家轉過頭來,有驚訝有歎氣。
“……橘,你怎麽在這裏。”
“哎呀……想你……”“開玩笑就免了罷,你也是來調查最近的變異PM出沒事件嗎?”小松走近橘,無神笑裏是安心。
“……”笑著像說我說得是真的,“哦呀?還有其他事件嗎?”
“——失策了……”看著眼前人興味且有趣的眼神,小松撐頭歎。“既然說出來了也就這樣吧。最近這一帶出現許多奇特的現象,有的房子在一夜間被無數的植物覆蓋,有的地方出現莫名其妙的地裂。”
“哦……?”感歎了一聲,示意可以繼續。
“君莎小姐捉不住凶手,但是有目擊者說當時現場有一些奇特的生物。我現在受了君莎小姐的委托調查。”
“……厲害的概括能力呀,小松。”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哦呀。”擡頭看看未雨的空,橘想了一想,對小松綻笑。“是呀,我知道凶手是誰。能借你一臂之力嗎?”說著手指了指一旁無聊地持續哧哧詭笑的耿鬼,說。

--想起他恨我,于是心裏是甜蜜的疼。--
有人問我,這是愛嗎?
我說,我笑著說。
是的,我愛他,愛他愛得想殺了他。
這就是愛。
這就是我的愛。
--于是他恨了我,我心裏甜甜的疼。--

遠雷不停,小松和橘一前一後走在荒野外的草裏,手裏的提燈在外野的風裏瑟瑟。
“要下雨了呀……”時時的閃電淬過天空烏雲的縫隙。橘仰頭看著片片被風吹起的草葉,對小松道,“小松,家裏的衣服被子收下來了嗎?”
“…………”黑線不回話,耿鬼在兩人之間遊晃,捂嘴奸笑。
雷聲忽遠忽近地,像沒有盡頭的天空洪水奔騰。
地面上。
橘將手裏的燈擡高,2人看著眼前洞開的建築。
黑暗的空間似乎沒有人氣,安靜的只有風經過的聲音。
耿鬼在房子面前停下,指著裏面,笑。
“……是這裏嗎……謝謝你了,耿鬼。”
“這裏是?”
“……MA,看來是落跑了呀…”有點頭痛的樣子看著面前的門,橘拿出腰間一只擦得很亮的精靈球。對小松說:“……你要找的那些變異Pokemon應該還在裏面,我還有別的事,就不奉陪了。”說完,他看著小松跟著耿鬼遊弋的飄動融進黑色屋敷的裏面,低頭很寶貝地看著手中的球,按下按鈕。
“魯卡,工作時間了。”
紅色的眼睛睜開,波導繼承者的耳朵動了動,站起身來看著橘。
一樣的高度,一樣的互相微笑。
‘橘,晚上好。’
“魯卡,晚上好。”
捉著自己的Pokemon的手,橘笑著,摸了摸它滑順的角。“查看一下這附近活動的人群吧,魯卡。”
不說話。閉上眼睛任腦後的探測用工具平行震動,和著風響,夾雜雷鳴。
“往這邊。”魯卡利毆閉著眼,向山峰不斷的方向移動去。
“魯卡……”橘站在原地不動,一臉可憐地看著自己的pokemon。
魯卡轉身看了橘幾秒,忽然轉醒過來似地,一臉黑線地退後慢慢牽起自己主人的手,‘—對不起,忘了。’
“魯卡~”閃閃眼蹭蹭魯卡的手,橘笑呀笑的。“走吧。”
溫暖的手交握著,連風也穿不過的距離,他們往東走去。

走過一段的距離,在草坪起伏裏,他們感覺水的氣息。
‘啪哒。’
“……哦呀…”
‘下雨了。’魯卡睜眼看向天空,‘那群人似乎也停下來了,似乎打算就地紮營避雨。’
橘伸手接了接空氣,“……等等。”說罷放開了一直牽著的手。
在包裏翻了一會,橘將掏出的物件撐開,細細地撐好在魯卡的頭頂上,蓮葉童子頭上葉子式的花紋在表面上綻開。
像迎接將來的雨水。
像保護傘下的身軀。

魯卡靜靜地看著被遮住的一方天空,對橘道:‘……反正等會戰鬥時終究會淋到,又何苦現在撐傘?’
橘複又牽起魯卡的手,不理會那個問題只是堅定地遮住它頭上的空間,慢慢繼續前進。
于是雨水跟著再次吹起的風落下。
一點,一點的。
在風裏愈來愈猖狂。
眨眼間,橘就濕了半邊衣裳。
‘……既是撐傘,爲什麽不好好地保護好自己。’魯卡利歐眼裏是雨的無數軌迹,手輕輕地扶上傘柄,發覺推也推不過去,只是僵持在那裏。
“—反正已經濕了,還不如好好保護你。”橘微笑著看著前方,“還比較有意義。”
晚來風急,漸漸地,有營賬火光點點。
“……找到了。”

風呼嘯著呼嘯。
雷只是閃著,悶不吭聲。

“你們好~有人嗎?”
話說完,傘被吹飛了好遠,在空中被雷照亮了一會,消失在長草裏,只余下一柄綠色。
冷冷的,雨滑過橘的頭發,滴在身後突鹜的角上。
“哎呀……”
“……你是什麽人?!”
橘沒有轉過頭去,因爲角尖輕輕抵著自己脖後的神經。只是摸著魯卡的手,笑著說:“……全濕了呀。”
‘……所以早就說過了。’
“是是是……我錯了。”放開魯卡利歐的手,橘安靜下來。
“轟!!”
雷滾過。
被難得響亮的聲音牽去的意識,令被協制的橘得以脫身。“魯卡!波導彈!!”
憑空一個翻身,橘就著魯卡利歐的絕招放出的亮一舉退出敵人5步之遠,抓起剛落下不久的傘重新撐在頭上,眯眼看著那只原本拿手對著自己的大針蜂被打落在地。
“新偷來的pokemon……你們還沒有拿去研究吧。”橘看著面前黑色的一片,安詳的說,“還給我吧。我可是答應了喬伊的。”
于是接下來,暴鯉龍自暴雨裏沖了出來,大大的嘴裏是紅色的殘暴光芒。
——說什麽也沒用……
‘你早該想到的。’魯卡落在橘身邊,看著眼前的pokemon攻擊光線的聚集,面無表情。
把傘往魯卡身上移,橘苦笑,臉被紅光照得有點失常。
‘……打算怎麽辦。’魯卡說。滿臉的不耐。
“啊啊……”橘不甘不願地把兩個球從腰間拿出來,“由由,噴火龍。環境有點差,不過忍忍吧。一會就好了。”
“由基。”
“吼!”
三只pokemon呈一線地站在橘面前一米多遠,淋著雨,瞪了橘無辜的表情一眼,轉頭等候指令。
“……全幹掉全幹掉。”手揮呀揮的,橘往空空如也的帳篷走去。
由基拉身形一閃,沒入被雨水滋潤的長草裏溶成一色,落石,咬碎,一次一只地,秒殺著飛行系和超能系的Pokemon。
魯卡速度極快,跳上半空,拉開距離,用龍之波動和波導彈令普通系、水系和岩石系的敵人一片片的倒下。
噴火龍則閃躲著水系的攻擊,面前的草系蟲系poekmon被次次的噴射火焰和飛空術消滅。
仿佛習慣了如此簡單的招術,仿佛毫不在意什麽是真正的pokemon對戰規則。
仿佛已經重複了很多次的混亂局面。

“……哦呀。”
“對戰,堂堂正正的。”眼前的人手拿著只精靈球,用毫不猶豫的眼神看著橘。
“…………”看看那個人身後的帳篷門,橘歪了歪頭。“—和研究禁斷成果的人還用堂堂正正的麽?”
“……”不動不搖。只是指著橘。
“=M=……好好好,堂堂正正的。”橘轉頭沖還在滅群的pokemon叫道。“魯卡~過來幫幫忙~”
話說完,魯卡利歐就站在橘面前。
‘?’
“MA……堂堂正正的。”走到魯卡利歐後面,橘面對男子。“然後請乖乖把路讓開。”
‘…………好吧。’

雨變得弱了。

“到你了!巨鉗螳螂!”
“ハッサム!”紅色的閃光像天空缺去的一片雷,一晃出現,而後消失。
“現在就開始了麽……”橘一只眼半閉,看了看四周不停搖動的長草。對魯卡說:“魯卡,波導彈。”
亮白的圓牙直指向一方角落,直接命中了正在高速移動的巨鉗螳螂。
“巨鉗螳螂!別輸給他!電光一閃然後刀背打!”
紅色軌迹劃出地面的旱雷,魯卡反應過來時,巨鉗螳螂以是在他正上方,擋住了變得綿綿的雨,一時無法反應。
“哐!!”刀背打命中了!!
“魯卡!”橘臉上出現心疼,好像傷的人不是魯卡利歐而是自己。
‘—嗚。’只是悶哼了一聲。魯卡笑著看巨鉗螳螂一臉吃驚地看著自己的手擋住他攻擊的表情,手雖有點吃痛的顫抖,也很快的恢複。
“~~~魯卡~~你是最帥的~~~~”
黑線,魯卡看著巨鉗螳螂跳開一邊去,回頭瞪著橘,‘別老說這種肉麻的話好不好!!’
抓抓頭,橘轉頭裝什麽也沒聽見,“哈哈…………龍之波動。”
蒼藍的旋轉光芒在蓄積,男子慌忙對巨鉗螳螂下指令:“別讓它打中!巨鉗螳螂!影分身!!”
及時的決斷,無數的影子制造了變相的替身,魯卡的先攻失去了作用。
“劍舞!!”
“ハッサム!”強大的壓力使空氣扭曲式地溫度上升。強化自己的巨鉗螳螂依舊在影分身的保護中。
“會讓你如意嗎。”橘握緊拿著傘把的手,似乎也有點緊張。“魯卡!波導感應狀態的龍之波動!!”
‘……’眼睛閉起,魯卡利歐開始感知周圍的波導力量,而後對著一個很是偏僻的角落使用了絕招。
轟然而起的除了適時的旱雷,還有絕招接觸到目標的爆發聲。

雨。
止了。

黎明寸前。
喬伊被敲門聲驚起,開門後,看見橘捧著6個整整齊齊的精靈球,和由基拉一起對著自己笑。
太陽今天也是清爽地升了起來。

就著這點點亮的陽光,橘抱著由基拉走在往荒野原路的道上。
“那麽重要的資料他們怎麽就能丟在原來的地方呢……害我還得再走一趟…”說完對由基拉笑:“由由,PC中心的能量方塊果然是最好吃的吧。”
“由。”啃著手裏的綠色方塊,由基拉滿足地笑。
“嗯,那等會找個地方讓魯卡他們也嘗嘗。”滿意地甩甩手裏滿滿的方塊,橘忽然有些吃驚地看著面前出現的黑色影子。“……?耿鬼?”忽然明白了過來。
從嘻嘻笑著的耿鬼手裏接過一疊紙,橘挖出一捧的方塊遞給它。
“幫我和小松說謝謝。”
“嘻嘻……”漸漸消失在陽光下,耿鬼一點點吃著黑色的能量方塊,持續詭笑。



紅金的朝陽,慢慢飛起一只橙紅色的龍。
‘不知道石頭現在在哪……’
‘由基拉。’
‘吼。’
‘好好……不發花癡我不發……’

“……想想還是紅蓮的郵遞費比較實惠呀…………”

枷鎖。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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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主| 發表於 2/7/2007 11:36 PM | 只看該作者
第五夜

章。

[夢裏的故事別對夢外的希望說。]


神阿、我的愚昧你原知道.我的罪愆不能隱瞞。
You know my folly, O God; my guilt is not hidden from you.


‘我手上有一邊的希望。’
‘我手上有一邊的幸福。’
輕輕握住,輕輕淡笑。

“呢,你選哪邊?”


橘站在冠軍紀念館的正中,靜靜望著正面的巨屏上跳動的影像,以及那張裱得均勻的照片。
滿臉向往。

魯卡利歐看著橘。
由基拉看著橘。
橘只看著照片裏的人笑得燦爛。

“……看,是那個傳奇。”眯眼又愉悅地睜開,他試圖用不同的角度去發現更多的細節。
相片上人身邊也有只魯卡利歐,互相握著手大大的笑著,亮色的星星下有如月光。
“—他才是最適合你的人物呀,魯卡。”橘調整了一下抱著由基拉的手,看著照片對魯卡說。
僻靜的館裏沈積了一會的安靜。

‘—那是他的魯卡利歐。’

“……是呀。”
我們互相看著。
我們互相微笑吧。


“走吧,由由,魯卡。”依依不舍轉頭離開,橘看著外頭異常鮮亮的陽光皺眉,“……今天,去日落山碰碰運氣吧。”


——日落——

由基拉站在長草堆裏,身體的顔色和草連成一片。遠望著日落山的方向。山頂滿是不散的白色濃霧,風也無法帶走的濕潤陰沈。
橘的眼睛只望著沙狐樂園的方向。
盡管因爲長草和斷崖的遮掩,只看得見草綠的屋頂。無神的眼睛隨著頭上的狩獵鳳蝶轉來轉去。最後停在那段厚厚的圍牆後。
輕輕地,也在夕陽下降下。

日落落日。

“……哦呀?”
他轉頭,正看著一艘定期船經過。
他轉頭,正對著天空上的綠色閃過。

眯眼,抛出噴火龍在一秒的空間飛上天。
然後穿過雲後,見一架金屬物以高速追著不知哪的方向。
“…………琉璃覺醒寺方向麽……”
撂下這句話,橙紅色火焰疾風一般地消失在雲端,抓著飛行機未去的噴射煙而去。
凱那的長翅鷗們就著落日歸巢。

聽見麽,夢妖提著燈在吟唱遠古流傳下的歌謠。

琉璃海地,依舊是清一色的美麗搖晃海藻,在燈籠魚的昏黃燈光下飄蕩著深海清爽的夢想。橘捉著一只PM在海裏前進著,由于燈光甚至看不清他們的輪廓。

穿過洞穴,他們迎著相對輝亮的海面上浮。
“…………‘相對’輝亮而已哪……”站在岸上撓頭,他苦笑看著頭頂明晃晃的月光和周圍黑壓壓的寂靜。“哎呀……在海底晃得太久了。—算了,這也省略了一些時間。”
說完,他悄悄地收回Pokemon,無聲的往無人把守的覺醒寺內移動。

腳步聲不大,也在空曠的洞裏回蕩。
‘啪。’‘啪。’
‘啪啪。’
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橘忽然停止腳步,三兩下翻到一堆不平的岩石堆裏,屏息往外看。

好久不曾見的一張臉。
不聲不響的,橘也就這麽看著眼前的人走過去。臉色卻忽然有些難看。
在石頭的陰影處沈默許久,像下了什麽決心似的,他忽站起,向著那個人走去的方向大步跑去。
沒跑出一百米,便看見目標還在慢慢向前進。

說也不說,橘以急速扔出裝著魯卡利歐的精靈球,在前面的人警覺到的同時下指令。
“魯卡!神速!”
“!!血翼飛龍!使用地震!”被襲擊者一點也沒有被偷襲的驚慌,也是很自然地扔出球來下指令,看起來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強手。
“魯卡!跳起來使用波導彈!”神速雖然命中了血翼的左翅,卻收效甚微。于是橘很快又下起了下一輪指令。
“哼。”一揮手,血翼馬上停止了地震的制造,高高飛上與魯卡利歐一般的距離,幾乎一瞬間就拉進了二者間的距離。而後露出猙獰的一笑,強勁的前爪狠狠地劃過魯卡利歐的左臂。—那是龍抓。
被強力技能攻擊擊中的魯卡利歐狠狠地砸在了洞窟的岩壁上,無法忍受疼痛一樣地抽搐了一下左臂。
“……嗚!”橘咬牙,幾乎是用懊悔的眼神看著對面的人得意的臉色:這麽快的速度是他沒有想到的,“—該死,魯卡!攀岩!”
身形一轉,魯卡利歐一腳踩上身後的岩石,快速且強力地飛速跑上天花板,蹬下一塊塊巨大的碎石。
牆壁被刮下一條深深的溝渠。
“哐!”被攀岩所導致的落石砸中的血翼受創不淺,左翅膀原本只有一點的傷口被扯大,只好落回地面,看著天花板咬牙切齒。
“…………用地理環境加上合適的技能轉變成對敵人有殺傷力的技能嗎…”越過血翼半折的翅膀,女子提起半邊的嘴角,眯眼笑。
落石紛後,天花板上的深痕裏依舊不停落下不牢的塵埃,像灰黃的粉雪一樣,輕盈卻不存在美好的詩意。
原本清爽的空間也變得無法呼吸一樣,石頭遍地的,擋著對視的視線。

“回來。”收回血翼飛龍,對精靈球笑笑,她收回口袋拿出另一個球來。
“……!”像察覺到什麽,橘臉色變了一下,匆忙把手伸向腰間像要換精靈,卻跟不上眼前人的速度。
“果然翁!!”兩個聲音重合在一起,一個高亢著興奮一個遲疑著懊悔。
“索~那斯~”單手敬禮的果然甕看來和藹,在橘眼裏卻成了想拔也無法拔去的釘子。
‘踩影子’。
“……我最討厭的就是死纏不放的家夥了。”橘的笑很僵。
“嘻嘻,那可真可惜了呀~”女子翹皮地做了個鬼臉。“人家最喜歡死纏著不放~”
咬咬牙,橘看了看魯卡,後者放開捂著左臂傷口的手,眼神是再戰的火光。
嘴巴剛張開,卻發現果然甕的身體被包了一張美麗的保護。
是鏡子外衣。

看看魯卡,它依舊沒有退縮的意思。洞穴在二人的沈默裏靜了許久。

“…………算了吧魯卡。”橘搖頭。無視魯卡回視的震驚眼神。說。“……那只你又不是沒有認識,有了鏡子外衣,同旅肯定也少不了。不管你先打倒它還是怎樣,你都會輸。算了吧。”
和橘一般歎口氣,魯卡接過他遞來的黃金果實開始大口咬。
橘只是靜靜幫它包好左臂的傷口,苦笑著對眼前笑得得意的女孩說:“……第幾次輸給你了呀……夕。”

收回果然翁,被稱做夕的女子調笑似地道:“這是你第幾次自動放棄了呀~想要好好打一場都不行。”
看著她拍著身上的灰塵,橘找了塊落石坐下。
“—來這裏做什麽。”
“我無聊了~”
“…………=皿=||啊,是嗎。”撓撓頭,橘看向黑暗的洞深處。
“現在呢。”
“依舊無聊~”
“……那正好。來幫把手吧。”仔細傾聽到什麽一樣,橘說。“你不無聊你的,我偷我的。”
“駁回~”
“…………你還是老樣子。”
“知道還說,88~”

如一陣風一樣,來了,也走了。

看看暗色的洞穴,橘歎了一口大大的氣,對魯卡道:“……回去PC住一晚吧,恢複一下體力。我也順便找下一個契約者。魯卡。”
‘……好吧。’
點點頭,波導的勇者抖抖尖長的耳朵,回到了精靈球裏。
像確認一樣的再次回頭,橘小心翼翼地繞開落石往出口回走。

琉璃淨土。
淨土不靜。

漁。

[爲什麽每個人喝醉了就會變重呢?是爲了作弄搬的人是嗎肯定是吧。]

琉璃繁盛地,不僅僅表面有光。
自PC出門左轉,徑自走到了一間外表普通的房子面前,有節奏有規律地敲了3下門,等了40秒。
‘咔嚓。’
門開了。
緊接著奔騰出來的是肆無忌憚的調笑和狂歡的搖滾樂的撞擊。
“請問這裏還收臨時工嗎?”
僵硬地笑緩和地笑。橘表現地一臉謙恭。“我想打3個晚上的工。拿到的分紅我3你7就好。”
“…………”像是保镖的老板上下審視了橘好久,終于松口道:“就按你說的分。進來吧,趕緊換一身好一點的衣服去上班。”
“哎呀真是太感謝了~那麽請多指教~”一溜煙竄到更衣室,橘帶上門又馬上被打開。
“忘了問你幾歲。”拿著一調查報告一樣的東西,老板舔舔蘸了墨的比雕翎毛筆指著剛脫下半截衣服的橘說。
笑呀笑的,橘小心地將身上的球轉移到換上的衣服的口袋裏,結好領帶回答:“21了。”
“…………21了呀。看起來還是19歲的樣子嘛。”唰唰地填完,他將那表隨意地塞去一邊接話。“娃娃臉?”
把剩下半截的外套袖子套上,橘笑呀笑的。“哎呀老板你真聰明。”
“上工去吧。”被誇地飄飄然,笑眯眯地讓開路。

————這兒是夜晚華麗的聖地。女性們尋找夢轉還鄉的天堂。————

“哎呀新人嗎?”“臉好幼喲~18歲的樣子!”“身材真不錯诶~來來~到這裏來~”
不過一會,橘身上原本整整齊齊的衣物就變得有些零亂不堪。
—想像以上的熱情呀。
僵硬地笑呀笑的,橘接過一位女士遞來的白蘭地,極具調逗性地眨了眨眼表示謝意,而後一飲而下。
“小姐們,今晚玩什麽遊戲呢?”

………………
“有興趣一起喝一杯嗎,小姐。”
“走開。”
“哎呀~真冷淡呢。”手搭上平滑的木制吧台,眼裏是轉流的熒燈光芒。杯子靠在手邊,慢慢轉動著裏面白色的液體透著光。“來這裏不是就是讓人搭讪開心用的麽?”
她撇過一邊臉,斜眼看著身邊笑得欠扁的人。不說話。
“還是說小姐你花錢來這裏是來喝酒睡覺找不會還手的人肉沙袋的嗎?”整了整有些歪的領帶,他笑道,“那這裏可不是適合的地方。”
“……謝謝你多管閑事的提醒。”語氣不耐地像是多說一句就要死去的樣子。
“有什麽煩惱的事,我們可以聊聊。”
“…………”
“有什麽想拿回的東西,我可以幫你。”
“———”
“如何。”
“…………給這家夥一杯九尾威士忌。”
“謝謝。”

—夜晚的光明予人希望,光明的影子送人好奇。—
—我有你。我擁有你。—
—我放棄你……—

—我笑著投入湖底。—

—多麽迷人的殘局。—

已是黑幕無光的後半夜。
“打工的,今天幹得不錯,明天7點准時來上班。”把門推開,老板笑眯眯地對橘說道。“另外順便把那個女的送回家,就在幾步遠的那個房子。”
“是~老板晚安~~”攙著已近爛醉的女子,橘半閉著眼對著老板道安,一步步吃力地挪著步。
目標是遙遠地幾十米外的漂亮房子。

“—通常來說這情節以後就是兒童不宜的成人時間了說。”像有遺憾像有自嘲,在橘終于把女子成功安置完畢以後,走出她的家門細心帶上鎖,用有些顫的左手拉出一張皺得像抹布的紙來歎。“……娜烏蘭嗎……怎麽那麽耳熟……”盯著名字想了半天,忽然睜大眼:“啊!尼多蘭尼多娜……!嗚噗!!”
被重創的慘叫,橘捂著腿可憐巴巴地看著剛剛放出來沒多久就人身攻擊自家主人似乎還在生氣的由基拉:“~由由~你做什麽~~~”
“由基!由!”
“………………”
“由!”
“—是的我錯了…………”本著‘甯可自己認錯也不讓由由不理我’的信念,橘屈服。“那麽我們走吧……”
“由基。”

---親愛的,你可以次次的抛棄我。
我只會永遠跟隨你。因爲愛。---
不離不棄。

不離抛棄。

“啪、啪。”
揉著有些犯困的眼睛,橘牽著噴火龍靜靜走著。
在午夜過半的覺醒洞裏慢慢移動。借著火焰的光線前進著。
它尾上的火光細細的,映的橙色,照著綠色。

The oracle that Habakkuk the prophet received.   
How long, O LORD, must I call for help, but you do not listen? Or cry out to you, "Violence!" but you do not save?  
你為何使我看見罪孽.你為何看著奸惡而不理呢.毀滅和強暴在我面前.鬥又起了爭端和相鬥的事。
Why do you make me look at injustice? Why do you tolerate wrong? Destruction and violence are before me; there is strife, and conflict abounds.  
因此律法放鬆、公理也不顯明.惡人圍困義人.所以公理顯然顛倒。
Therefore the law is paralyzed, and justice never prevails. The wicked hem in the righteous, so that justice is perverted.  
耶和華說、你們要向列國中觀看、大大驚奇.因為在你們的時候、我行一件事、雖有人告訴你們、你們總是不信。
"Look at the nations and watch--and be utterly amazed. For I am going to do something in your days that you would not believe, even if you were told.  
我必興起迦勒底人、就是那殘忍暴躁之民、通行遍地、佔據那不屬自己的住處。



The Sovereign LORD is my strength; he makes my feet like the feet of a deer, he enables me to go on the heights. For the director of music. On my stringed instruments.

                                                      -------------《哈巴谷書》


洞內傳來空氣被敲打的呻吟。
沖擊著噴火龍厚實舒展開來的翅膀,像推門的強硬,穿過每條空間的縫隙。
“砰砰、砰。”
‘砰砰。’像心髒鼓動的無奈。
‘砰砰。’像時間被捕捉的空閑。
漸漸可以看見洞口的淡淡差別的光線,橘的視野裏無庸置疑的填滿一片的金屬色。
他們忙碌地在地面上走來走去,手裏提著一堆堆的工事道具。
“哦呀。”快速閃去一邊的黑暗角落,橘拍拍胸口探頭往外看。
覺醒寺的修複作業還在進行。
“……爲什麽總有人不需要睡覺的呢。”抱怨呀抱怨的。橘掃過眼前的空間,獰笑了一下,對由基拉點頭。

由基拉向前兩步,舉起可愛的小手往地面輕輕一拍。
隨著地面大幅度的上下搖晃,整個天井都像隨時要塌下來的怒吼。
所有人驚慌失措。
“—怎……怎麽回事?!”
“地震?!在這種時候?!?”
“天空之神…天空之神在發怒!!”
人的思維能力真是天賜的美好,很容易地就能將事情往理想的方向發展。
橘眯眼笑著看向天花板,震動著的石頭堅實地攀于其上,似乎完全無視地面的強力震動和有力的地心引力。
——多麽完美的自然奇迹。

一陣的震動後,橘心滿意足似地抱著由基拉牽著噴火龍的手走向出口。


經常與人擦肩而過,他們路過不再回頭,而我,只守著那片殘留下的腳印兀自陶醉。

“喬伊小姐,還有單人房麽?”
“是的,還有最後一間,這是鑰匙。”賞心悅目的笑容,笑容美麗的女士歡迎遠來的客人。“請上樓往右拐,左手邊的最後一間就是。”
“謝謝。”

上樓,右拐,走到走廊的最後,插鑰匙,開門。
橘把行李放在床邊,將上衣甩去鋪得整齊地床上,徑直走向窗邊拉開了窗簾,亮透的玻璃後是黎明的覺醒寺。清晨陽光下被照耀地有棱有角,彎曲的線條完全沒有夜晚月色下的那份柔媚。窗戶外的樹枝上是貓頭夜鷹的巢穴,大大的眼睛所反射出來的月亮花火在夜幕纏繞下像海面深藍的水紋上遊晃的不知火。
就在那樣的氛圍裏,橘望著覺醒洞裏魚貫而出的人們,笑笑,重又拉上了窗簾。
琉璃淨土。

“橘,8號桌的指名。”西裝革履,老板拿著筆一點一點地。
“好,這就去。”拿著小型的手提式電腦,橘慢慢往燈火搖曳的桌旁蹭去。
“今天,又去了。”指名者端著杯子,半閉著眼對橘沒頭沒尾地這麽說著。“說什麽責任,又去了。”
橘沒有回話,臉的陰影在電腦熒幕的反光下扭曲著。
“世界和你個人,你選那邊。”
沈默了一會,橘摘去方邊眼鏡歪頭問。
“我愛的人。”
想也不想,娜烏蘭轉著杯中酒裏漂浮著的漸化的冰塊,道。
“謝謝。”也不知在謝什麽,橘合上桌上的小型筆記本電腦,端起了已化多時的路基亞十三,致意了一下。

“爲了你愛的人。幹杯。”

酒精的反光歪斜了空間。
愛歪曲了世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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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樓主| 發表於 2/7/2007 11:37 PM | 只看該作者
紳士協定 劇場版(被抽飛。)
     時之祝。


淡色吟

他歪斜著步子,青著臉轉下甲板去。
慢慢向前走著,將像是迫不及待的船遠遠抛在身後,身後的包泛著青黑色,腳步虛浮。

‘……嘔。’
走了不幾步,于是看見他蹲在路邊開始幹嘔。
——暈船後遺症。

時空亂舞。

夜晚的天空也是燈火通明。

這個地域名叫真怾。別名口袋王國。
這個地域的一公裏遠處有一座巨大的岩石。峰三座,狀似王冠。
別名口袋王國。沒人曾記得那個地域叫做真怾。
那個地域叫做口袋王國。
曾有著遍地的綠和安詳的過去。
而現在。

戰爭的美麗在上空徘徊。

戰爭?


時間在流逝。

“對不起,請問這附近有旅館嗎?”
“沒見過的臉呢,現在還有人來這裏觀光旅遊還真是希奇。”“啊啊,我是從幹島國來的。”
“請滾出去。”
話沒說完,無害似的笑被趕出門去。
“……啊啊,又說走嘴了。”撓著頭,他往依舊保持著華麗地那座建築走去。“還是去看看有什麽可以做的吧。”
他慢慢地走著。
由基拉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絮,別亂跑。”
“我想要出門……”
“不行。”男聲忽然有些僵硬。“乖乖呆在這裏。”
“那爲什麽羅伊你可以隨便出門?”女孩的聲音是未經汙染的純真和撒嬌的不滿。
“……乖乖的。”開門,關門。門縫裏可以看見一位不滿16的女孩的稚氣笑容。

轉頭,他有些吃驚地看著在門口路邊蹲著還在幹嘔的人,身邊的由基拉滿是不屑的歎氣。


“呀……你好。”眼角瞄到出來的人,男子站起,無力地笑。“好久不見。”


他們走在通往圖書館的路上,路邊的風景是殘骸的草木和硝煙的雲霧。
“喂。來這裏做什麽。橘。”斜過眼角瞄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男子,羅伊嘴角完全沒有‘好久不見’的微笑喜悅。反而像見到什麽災害飄來一樣。
“……”指指自己,再指了指那片硝煙,橘微微笑。
“—我可以歪解成你是來休止這場戰爭的嗎。”
“哎呀……怎麽可以說是歪解呢。”苦笑著說,表情像說我有那麽壞嗎。的意思。
“…………”
“………………”
“好吧。”呼氣,他搖頭。“就信你這一次。”
“謝謝。”


幹島國的就職路子比這裏的多得多呀。
……那又怎麽樣。這和戰爭有什麽關系嗎。
……啊,不。沒有關系。
…………
………………
“你是在找抽嗎。”
“……我去了一趟幹島國。”橘拿出一副方邊眼鏡,把玩似地戴著又摘下。
羅伊沒接話,他等著下文。
“啊啊。”點了點頭,橘甩了甩眼鏡上的灰塵,有些可惜地打量著透明鏡片上可以撫摸出來的細小劃痕,透過線的殘缺望著不遠的山峰。“那裏比這裏和平多了。至少主都,還是祥和的只聞得到金錢的味道。”
“戰爭帶動金錢流通。”羅伊拿過橘手裏的眼鏡,像同意了什麽觀點。“硝煙增加收益。”
“—但是這裏卻愈來愈貧乏呀。”意有所指的說完,橘苦笑地看著羅伊將原本在自己手裏安安靜靜的方邊眼睛一把扔去路邊遍體鱗傷的草坪裏,苦笑。
“你來這裏就是爲了指責我父親的政策麽。”羅伊的語氣顯是不爽。“口袋王國無意與任何外來者進行徹底的戰鬥。盡管是外敵先侵略的現在。”
—這是不可動搖的祖訓。也是不能逾越的善良。

……“爲了這點的善良,你們就能看則自己的民衆在貧乏裏感受征戰?”橘的腳步不曾滯留。
“…………”
“………………”
“……隆隆岩!岩崩!”
“魯卡,波導彈。”
沈默了一會,羅伊忽地就拿出了POKEMON攻擊。盡管被打消,橘還是不光彩地被蓋上了一層的黃塵。
“—這麽激動做什麽呢。”
“我不允許有任何人蔑視我父親。”收回暈死過去的隆隆岩,羅伊拿出了烈焰馬。
脖上的火焰點燃了對戰的引線。
“大文字!”烈焰馬接受到指令,甩了甩脖間燃燒不停的火花,對准一動不動的魯卡利歐噴射出了呈大字的青紅火焰,熱度掃過的地方散發出屬于夏季暑氣的味道。
“魯卡,回來吧。”果斷地將魯卡利歐收回,橘扔出另一個初級球。
“刹!”剛被放出來的POKEMON還未來得及出招就被大字火的烈焰給包圍。扭曲的空氣下隱約能辨別出一對大展的巨大翅膀,和一條尾巴上愈來愈旺的火苗。
“吼!”那對翅膀像完全不畏懼身邊火舌的舔噬,一下、一下地,刮起的強風將大字火吹得一幹二淨。
“噴火龍的猛火特性麽……”羅伊咬了一下牙,馬上又轉了戰鬥方向。“按壓!”
接受到指令的烈焰馬開始朝著剛從火焰裏回過勁來的噴火龍飛奔,身畔的火炎被拉得細長有力。散在空氣裏有如真晝的花火。
“回來,噴火。”收回噴火龍軟軟地笑笑,橘數著自己腰從左往右數到地三個球。撚出來,細細抛去。
“轟!”烈焰馬的蹄子確實地踩去了堅實的地面上,裂紋如蜘蛛網地攀出一圈圈地美好輪廓。
踩空。
它確實瞄准了目標。
但目標無法被物理攻擊瞄准。
“嘿嘿嘻嘻嘻……”地面漂浮著一團的黑色。在陽光和塵土飛揚的陰影裏嘻笑著。
“……這次是鬼斯通嗎!?”鐵青著臉,羅伊看著那團黑色浮遊物被烈焰馬的蹄子一次次穿過,又一次次地聚合。
“…………你什麽意思。”將烈焰馬收回,年輕的領導者瞪著眼前的外來者發問。“爲什麽不攻擊!”
“—你說你的領土有自己的法則與善良,從不主動攻擊不是嗎。”橘眯眼撫摸著鬼斯通的頭,那團黑色氣體物質仿佛因爲他的手型動作而有了形體。“……我也是。”
…………
“我收回對你父親所有的不考量發言,希望你能原諒我。”
………………
“謝謝。”

時間花束。

橘抱著由基拉吃力地跟著羅伊的步子往山頂上爬。                                    
氣喘的像少吸一口空氣就見不到今天的日落的樣子。
他們現在身處距離房子一公裏遠的巨大岩石的半腰處,還有繼續向上的趨勢。
目標是祖輩禁止下來的聖殿。

“……聖殿啊,神殿這種東西,不就是造出來給人踩來踩去踐踏用的嗎。”
爲了這句話,羅伊差點又和橘幹起架來。
“要阻止戰爭,就聽我的,帶我到那裏的神殿去。”
阻止戰爭和一點小小的禁忌守護的權衡下,羅伊選擇了前一種。

在接近山頂的土堆裏,是神殿所在。
橘先跑幾步,撂開了還在恢複呼吸的羅伊,推開緊閉的大門。
平滑的大鋼蛇的皮膚質地的地板沒有發出任何雜音,外圍的風夾雜著硝煙的味道纏繞著鼓進這座建築,卻在侵入的瞬間被清新的內部植物淨化地一幹二淨。
——神殿禁忌的內部生長著一簇簇的虹色花兒,陽光在花瓣外參差不齊地反射著原本組合成白色的光。
橘欣喜若狂地往前走。
羅伊則帶著敬畏與吃驚看著這自然奇迹,對橘說。“—阻止戰爭的方法,是什麽。”

橘沒說話,只是領著羅伊往神殿的更深處走。
大概走了十二分鍾的路,一條線的旅程終于結束。
年輕的領導者睜著無法再大的眼睛看著眼前的情景,說不出一個字來。
巨大的水寶石狀的天花版透射下來的光,呈新熟的新鮮纓桃花的色澤,靠著下部的台拄細細流下,像永不枯竭的天之泉。

“……這是……”
“這座支配島嶼人民們善良與智慧的神殿核心。”橘拿出裝有魯卡利歐的球,對一頭霧水的羅伊奸笑了一下。“……你該慶幸你的妹妹也是波導持有人之一。”
橘說著,與魯卡步調一致地舉手對准了那枚巨大的光之奇迹。
然後,光之泉開始躁動了。

橘與魯卡皺著眉,像在忍受著什麽折磨一般,身體不時地抽搐。

“……你們在做什麽。”
“——這世界上,有一種叫做‘波導力’的東西。”橘開口,大喘氣。“這種力量因人而異,而波長與這種名叫魯卡利歐的波導pokemon能一致的話,就能夠使用傳說中的‘波導勇者’的各種便利技能。很抱歉,我是。”
“……”
“你現在看見的是其中之一。催動波導的時鍾,令平衡降臨。”橘繼續解釋。他身邊的魯卡紮穩了腳步,似乎在蓄力。“這種力量很危險,因爲隨時都有被吸光所有力量而死的可能。”
“…………”
“因此爲了保全我的生命安全,剛才我讓鬼斯把其中的一塊寶石之花送去給你妹妹了。”他無視羅伊忽然變青的臉,笑,“想必已經送到了吧,能量流失變慢了。”
“你這混賬!!”想也不想地,羅伊轉身就往回跑。
而橘只看了看他跑走的方向,扯了個笑。
“別人的話你要聽完嘛。”把手抽回,橘彎腰摘下最近的那一朵最繁盛的寶石之花,踱出了神殿。“這種程度的幹架,根本用不上多少的力量。”
門無人自關。

“絮!你沒事吧?!”
“?”
“——啊?”
平靜的下午後,戰爭中的口袋王國與幹島國的領導者們喝著上香的下午茶,開始爲了一枚掉落棋子的去處而爭吵。
同年,戰爭爆發。
而後過了那麽幾個月的長期抗戰,突然出現了的口袋王國的持有神聖力量的公主,向上天祈禱,于是,戰爭平息了。
同年,口袋王國和幹島國的領導者嚼著晚上的餅幹,開始爲了月亮上住的是鳳王還是基拉祈而大打出手。
同年,戰爭再次爆發。

同年,距離口袋王國一公裏的岩石裏的禁忌神殿裏最繁盛的回憶被細細偷走。
留下空蕩的未來與過去的祝歌。
輕輕哀吟。


波浪打著船槳,橘陶醉地看著月下花所展現出的曆景,望著眼前的幻覺偷笑。
“……那個火紅色傳奇,他果然創造了這個地方。”

真幟小鎮,別名口袋王國。離它不過三步遠的距離的,是名爲幹島的城市。
關東的細小地方,也有未被發覺的傳奇。
那兒的領導者們被稱爲‘王。’
那兒的皮卡丘被奉爲吉祥物。
那裏的由基拉只會守著火紅發呆。
那邊的人們單純地會爲了一枚漂亮的棋子而發動戰爭。
許多年後,無人踏足的那片禁忌地域的空位裏,長出了新的屬于時間的花束。
許多年後。
再沒人記得口袋王國的稱呼,新生的訓練家們會驕傲地拿著初始的pokemon,對喬伊小姐說。
真幟。
是那位傳奇創造的地域。
我來自那裏。
我會成爲新的傳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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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7/10/2007 04:27 PM | 只看該作者
經常與人擦肩而過,他們路過不再回頭,而我,只守著那片殘留下的腳印兀自陶醉。

“喬伊小姐,還有單人房麽?”
“是的,還有最後一間,這是鑰匙。”賞心悅目的笑容,笑容美麗的女士歡迎遠來的客人。“請上樓往右拐,左手邊的最後一間就是。”
“謝謝。”

上樓,右拐,走到走廊的最後,插鑰匙,開門。
橘把行李放在床邊,將上衣甩去鋪得整齊地床上,徑直走向窗邊拉開了窗簾,亮透的玻璃後是黎明的覺醒寺。清晨陽光下被照耀地有棱有角,彎曲的線條完全沒有夜晚月色下的那份柔媚。窗戶外的樹枝上是貓頭夜鷹的巢穴,大大的眼睛所反射出來的月亮花火在夜幕纏繞下像海面深藍的水紋上遊晃的不知火。
就在那樣的氛圍裏,橘望著覺醒洞裏魚貫而出的人們,笑笑,重又拉上了窗簾。
琉璃凈土。

“橘,8號桌的指名。”西裝革履,老板拿著筆一點一點地。
“好,這就去。”拿著小型的手提式電腦,橘慢慢往燈火搖曳的桌旁蹭去。
“今天,又去了。”指名者端著杯子,半閉著眼對橘沒頭沒尾地這麽說著。“說什麽責任,又去了。”
橘沒有回話,臉的陰影在電腦熒幕的反光下扭曲著。
“世界和你個人,你選那邊。”
沈默了一會,橘摘去方邊眼鏡歪頭問。
“我愛的人。”
想也不想,娜烏蘭轉著杯中酒裏漂浮著的漸化的冰塊,道。
“謝謝。”也不知在謝什麽,橘合上桌上的小型筆記本電腦,端起了已化多時的路基亞十三,致意了一下。

“為了你愛的人。幹杯。”

酒精的反光歪斜了空間。
愛歪曲了世界。


“對不起,請問這裏的負責人是誰。”
於是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裏的活看向洞口那個人,眼裏是奇怪的探詢。
來者僵硬得笑了一笑,像是不習慣被眾矢之的地瞪著觀賞一樣撓了撓頭。“……那啥,我是管理本部的。Pokemon聯盟直屬管轄Pokemon管理者第三分部報告說這個地域的重建工作似乎遇上問題,派我來協助你們。”報完那個冗長的名字,他大喘氣。
“初次見面,我名叫橘。這邊這位是我的搭檔由由。”
“……能否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證件?”
“請。”
他遞過一張電磁卡,按下指紋。
「此證明僅供辯識持有者身份不具任何使用價值,本指紋持有者隸屬於Pokmeon管理者芳緣本部直屬派遣員。本籍關東真新鎮。在此證明。請配合工作。」
長長的電子語音後,洞裏沈默了一陣。
“……失禮了。”禮貌地將卡遞回去,男子如獲大赦一樣的舒了口氣。“抱歉,因為最近以管理者身份招搖撞騙的人太多了。”
“我理解。”橘微笑微笑,“對於那種冒名頂替的投機取巧者本部也是大傷腦筋,你這麽做是對的。”
“自我介紹一下,我名叫明海,是這次修復覺醒寺的負責人。”橘明理的舉止似乎讓他有了好印象,語氣也變得緩和。
“初次見面,請多指教。”伸出的手互相握了握,橘掃視了一下四周重又開始作業的人們,細細地皺了皺眉,“雖然很唐突,還是請你將事情具體解釋一下。”
“請往這裏。”將橘領去臨時搭起的一個木屋裏,明海自冰凍室拿出一瓶桃果果液放在橘面前示意。“就在三天前,這裏突然頻繁的發生地震。”
雙手捂著瓶面,橘感覺著冰度,沒有說話,等待下文。
“要知道這個地域被海水包圍,偶爾的海底活動還算正常,但絕不會出現如此頻繁的地震。”拉了張木制圓凳在橘面前坐下,抓著頭發明海像是很苦惱。“我曾經就洞內的精靈生態做過一些調查,但是洞裏的精靈大多數都是野生的洞穴常駐者,再來就是經過的蟲系幽靈系的精靈,沒有能引發出地震的實力。”
“那麽你的意思是,這三天來的地震是人為原因?”將果液喝了一口,橘曖昧地笑著將剩下的遞去給一邊的由由,插嘴道。
——要知道裝傻是他本業。
“對。”明海也很老實地點頭,“不止是上面的原因,也因為發生的時段幾乎相同。”
“……我明白了。”橘點頭站起來說,“這樣吧。今天請你和施工隊先撤出覺醒寺,我將對這兒做個徹底調查,晚上等那個人自動出現。”
“好的。”不疑有他,明海松了一口氣笑道。“果然還是專業人員比較讓人安心。拜托你了。”
友善地笑了一笑,橘像想起什麽來看著明海嚴肅道,“還有一件事。”
“是?”忽然的嚴肅讓被提問者有些措手不及。只是呆呆的回道。
“關於覺醒寺的破壞情況讓我很吃驚,這比本部收到的情報還要嚴重的多,能說明一下原因嗎?”空指著墻壁外,橘皺著眉說道。
“……你想知道的是關於為什麽本部收到不實情報的問題還是關於為什麽覺醒寺被破壞成這樣?”明海抓了抓臉,苦笑道。
“前一個問題我想我知道原因。”抱起由基拉,橘拿下它手裏的空罐子,放在桌上。
“覺醒寺被破壞得追溯到一個月前了。”嘆了口氣,明海坐著看著窗外的洞穴天空。
===============================
那時電視上報道的新聞是關於精靈失蹤的消息。
他和女友那時只是看著電視咬著珍珠仙貝互相談論著自己的看法。
然後,一切正常的生活就毀在覺醒寺的那聲巨大爆炸聲裏。
“我們循著聲音找過去,只看見一臺飛行艇騰空而去,然後就是覺醒寺的一地狼籍。”他不堪回憶似的搖頭道,“那時候的被害狀況比現在還要不堪入目,甚至連入口的那些木質玄關也被壓在亂石底下。”
“那麽知道那飛行艇的去向和來歷嗎?”
“不。關於那架機器我不知道任何情報,道館首領也只是叫我們保守秘密,而我則被選為施工隊的主要負責人。”明海毫無疑問的說。
“……是嗎。”像是可惜了什麽。橘沈思。
“那麽,我現在就帶領施工隊撤離。之後就全拜托您了。”打開門,明海沖橘點頭示意了一下,走了出去。
留著橘在屋內,依舊若有所思。

好きなのではないだろうか。

走出木屋,橘很感慨地發現施工人員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拿出了Pokemon向導,他檢查了一下信號,然後有恃無恐的撥通了電話。
“……餵?小松小可愛。”
‘—橘嗎…’電話那頭是無力的無奈。‘什麽事。’
“啊,有事要拜托你。”

好きなのではない。

愛だ。


次日,明海很驚訝的發現覺醒寺內人去樓空,只是不見了那些施工器材。
覺醒寺被修復一新。
他找不到那個Pokemon管理派遣員的蹤影。
向上級報告卻只是受了道館首領獎金被要求緘口的明海,迎著娜烏蘭的溫暖微笑回了家。
—該結婚了。

“?烏蘭,那盤錄音帶怎麽沒有了?”明海看著空空如也的錄音機,奇怪道。
“啊,那盤錄音帶的話,被道館派來的人取走了。”幸福的笑呀笑。娜烏蘭沒有一點閃爍其辭的說。
“……那就好。”抓抓臉,明海也就將這件事拋去腦後。
人,還是正常著生活最好。


“……為什麽沒一個人願意相信覺醒寺內那些精靈們的實力呢。明明可以省去很多力氣的。”把玩著被包的整齊的長方形盒子,橘穩坐在噴火龍的背上,瞇眼沐浴著風。



章漁。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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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樓主| 發表於 7/10/2007 04:28 PM | 只看該作者
第六夜

[於風起之地下葬你的墓碑。]

蹣。

凡等候耶和華,心裏尋求他的,耶和華必施恩給他。
The LORD is good unto them that wait for him, to the soul that seeketh him.
人仰望耶和華,靜默等候他的救恩,這原是好的。
It is good that a man should both hope and quietly wait for the salvation of the LORD.
人在幼年負軛,這原是好的。
It is good for a man that he bear the yoke in his youth.
他當獨坐無言,因為這是耶和華加在他身上的。
He sitteth alone and keepeth silence, because he hath borne it upon him.
他當口貼塵埃,或者有指望。
He putteth his mouth in the dust; if so be there may be hope.
他當由人打他的腮頰,要滿受淩辱。
He giveth his cheek to him that smiteth him: he is filled full with reproach.
因為主必不永遠丟棄人。
For the LORD will not cast off for ever:
主雖使人憂愁,還要照他諸般的慈愛發憐憫。
But though he cause grief, yet will he have compassion according to the multitude of his mercies.
因他並不甘心使人受苦,使人憂愁。
For he doth not afflict willingly nor grieve the children of men.
人將世上被囚的踹在腳下,
To crush under his feet all the prisoners of the earth,
或在至高者面前屈枉人,
To turn aside the right of a man before the face of the most High,
或在人的訟事上顛倒是非,這都是主看不上的。
To subvert a man in his cause, the LORD approveth not.
除非主命定,誰能說成就成呢。
Who is he that saith, and it cometh to pass, when the Lord commandeth it not?

禍福不都出於至高者的口嗎。
                                                              --------------<耶利米哀歌>



“噴火!龍抓!!”
午後的海邊落著豪雨,偏就有人不願打傘只傻站著任憑被淋。
橘皺著眉,滿臉是毫不掩飾的不安與焦急,目不斜視。
四周的海灘上橫七豎八地倒著一片的瀕死精靈,在雨水沖刷下緊閉著雙眼,無力睜開。
他咬著牙,看著天空盤旋著的火之龍的動作不停緩慢下來,平視著海面波瀾的浪濤,死盯著裏面遊動不休的黑色影子,而後睜大的眼睛像措手不及地看見自海面之下憑空沖起的水流筆直地擊中了噴火龍。
有如失去了羽毛的雕一般,噴火龍徑直跌落,橘手足無措地掏出精靈球來,瞄準,回收。

於秋日午後薔薇叢裏旋轉舞蹈,跳屬於你的那首小調。
旋轉著跳舞,跳屬於你的那首小調。
低頭問候四周頑固的荊棘,跳屬於你的那首小調。
流著我的紅色眼淚,跳屬於那日秋季午後的溫和小調。


摸了摸被雨磨的發亮的球體,橘瞪視了一下海平面的不安,扔出了另一個球。
於是天氣發生了美妙的變化。
那些接連不斷砸得人皮膚生疼的雨水被無數的細小沙塵包圍,有如一顆顆期待雕琢的原石,落於海面,消失無蹤。
“地震!”
怒吼著,像被釋放出的那只pokemon一般咆哮,橘眼裏是毫不猶豫的怒火。
班基拉緊握著雙拳,將龐大的身體借著一只腳高高擡起,接著絲毫不憐惜地面似的重重踏下。
‘轟’的一聲。沙地表面吸收了龐大的地裂聲,海面則像被煮沸了一樣,大幅度的搖晃著,跟著四周的水面搖晃著。
忍受不住水下的震動,一直藏匿與海水下的美納斯騰出水面,周身依舊泛著屬於它專有的熒熒水光。在沙暴的掩飾下仍舊不失美好的幻想。
“班!雷牙!!”手揮過沙子包圍的空間,橘的嘴角歪斜出勝利的笑。
海面上的美納斯搖著虹色尾巴,聚集著未散的水元素。在一點準備著什麽。
‘高壓水炮’。橘變了臉色。看著班基拉來不及變換姿勢的速度,他咬咬牙看著美納斯。
然後他欣喜地看著那些被凝聚了的水有如當下的天氣一樣散去。
技能失敗。
“哈哈!!班!!上!!!”激烈的情緒全部表現在上揚的語調裏。
金黃色的雷光在班基拉的牙間閃動。

一擊命中。

夾著未盡的悲鳴,美納斯落去海面,綻起一朵小小的水花後,消失。
“……結束了。”
大喘一口氣,全身被抽去了力氣一樣的,橘拍著班基拉伸過來扶助的手脫力的笑。
“……走吧。”

——這裏是關東枯葉。
—雷光守護的地方。

「根據報告,派出的分隊被不知名人物殲滅。」
“……三天後會派出支援部隊,被襲擊的那隊先在原地休息。”
「收到。」
電話被爽快地切掉,紅酒的反光隱約有血色。


「呀…今天天氣真不錯呀。」
“……有什麽事就快說,不說我可掛了。”
「MA—真冷淡呀……。」
“給你十秒。”
「啊對不起請你幫忙。」
“—又出什麽事了你。”
「啊……被抓住了。」

—這裏是成都圓朱。
——守法之地。

橘苦笑著抓著頭,仰頭看著窗外擠進來的陽光。
“……這種天氣在鐵窗裏往外看也是一種風景呀……”
“那既然如此,那麽你就繼續在這裏欣賞幾天如何。”陽光被細細的遮住,人影隨著大門的洞開顯得高大。
“所謂風景就是難以看久才顯得美麗不是嗎……”如獲大赦似的,橘匆匆站起笑。“又給你添麻煩了呀…小松小可愛。”
“……-皿-你給我添的麻煩還少嗎,這次怎麽了。被抓也就算了,竟然是在我的管轄範圍內。”小松和守衛示意了一下, 拉著橘的手將他帶到陽光之下。
“嗚、”被陽光刺得直皺眉,橘輕笑了一下。“……在這偷東西被抓住了。”
“……在這?這種只有鈴音和懷念的地方?”
“對你自己的住家發出如此辛辣的言論……小松,你還真是有格調呀XD。”迫不及待地走出看守所,橘大口呼吸,望向高塔方向。“托你辦的事,辦成了嗎?”
“……就在你打電話的前3分鐘,有回音了。”
“真是迅速呀……”
“…………”懶得和你再說廢話似的嘆了口氣,“走吧,先去我道館避避現下的風頭,你再怎麽著也不能為了躲避聯盟眼線自己把自己扔進監獄裏去。”
“被看穿拉……”
“新聞都報得一清二楚了。”將耿鬼放出,小松一路東張西望地警戒。“會這麽幹的人可不多。而你又故意在我的管轄範圍內犯事被抓,不想到你都不成。”
“……我不那麽做,真新可就不保了……”
“我知道。”
“…………”
“………………”
“唉呀小耿鬼你真可愛~”
“偶爾你給我認真一下會死啊混蛋!!!”

於風起之地跳舞,給你那片祥和的震撼。
於風暴裏旋轉,給你那朵思考著的向日葵。
於風止之地安歇。
與你一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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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樓主| 發表於 14/10/2007 05:04 AM | 只看該作者
圓朱。
那是滿布陷阱的不信。

“……還真是一點沒變。”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季節常駐的小道,橘看著眼前的木制建築感嘆道,“這些灌木倒是茂盛了不少呀…”
正午陽光有力地粘附在陳木的棕黃表面,懶洋洋的,有屬於自己的悠閑。
“今天下午我還有工作,你就自由活動吧。”小松帶著橘直直到了後院。嘆氣道,“反正這裏你似乎變的比我還要熟了。”
“哎呀小松小可愛怎麽能這麽說呢。”一點也不客氣的將由基拉魯卡利歐噴火龍和鬼斯通給放了出來,橘也自在。“…這還真是辛苦了呀。”
“……以後麻煩你言行稍微統一一下。”撇了一眼橘的壞笑,小松看著被放出來的鬼斯通,笑。“—照顧的不錯嘛。”
“謝謝誇獎XD。”拉著魯卡利歐的手蹭呀蹭的,橘一臉猥褻的笑。
“讓它進化成耿鬼如何。”
“拒絕。”
“……你都拒絕了多少次了。”
“小松小可愛你又提議了多少次了。”
“……為什麽拒絕。”小松揉著青筋,“進化成耿鬼可是會變成一大戰力。”
“因為這樣比較可愛。”即答。
“……你是笨蛋嗎。”小松汗,而後看見一旁的四只pokemon也與他同一表情,特別是話題裏的鬼斯通,它一臉‘我已經認命了’的表情,被耿鬼拍著安慰。
“算了。”搖頭,小松招手將耿鬼招回身邊。“挑戰機開始作動,我去工作了,至於鬼斯通進化的事,什麽時候你想通了,我隨時奉陪。”
“啊……關於那個道館戰的事…”
“……?”
“我想旁觀。”
小松的半閉眼睛睜了一睜,而後饒有興味的笑:“這可真希奇…反正道館賽的入場是自由的,你盡可隨意。”
“謝謝。”輕輕鞠了一躬,橘沖還在庭院自然裏流連的三只pokemon擺了擺手,便自顧隨著小松,消失在了道館黑暗的籠罩裏。
夏末的午後圓朱,隨著不曾停止過的金色鈴音,安靜的輕聞秋初的香火。
‘圓朱道館道館賽的挑戰者,請插入圖鑒證明。’
——喀。
‘……Pong,確認證明書,根據記錄您於兩天前以6:0的成績落敗,請問是否消除此記錄。’
——辟。
‘確認指令,請等待……辟。確認記錄消除,此次挑戰賽的成績將成為新的資料保存。請入內。’
——呀……。
木制的大門在機器的指令下緩緩打開,陽光悄悄漫了進來。
然後忽的,陽光的祥和被一陣悉悉嗦嗦的談論聲給破壞的一幹二凈。
……不,說是一方面的諷刺似乎還比較的貼切。
“……6:0?餵餵…小松你也太過份了吧,人家訓練家掏錢來不是讓你虐待的啊,好歹也手下留點情面嘛。”
“……”
“不過這個挑戰者還真是‘勇敢’呀~輸的這麽徹底竟然還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再次挑戰,不會是想用補血戰術把人耗死吧~最近的小鬼什麽不多就錢最多呀~”
“…………”
“啊咧?被聽見啦。”搭著小松的肩,橘的表情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
“……不是你故意讓他聽見的嗎。”小松簡直想把眼前的人PIA到白銀山去淹死在溫泉裏算了,看進來的那個挑戰者的臉色,他就知道這個下午不得善終。
“……既然你有這麽好的實力足夠對別人的隊伍品頭論足,那麽我向你挑戰。”看著來者的臉色也知道他的忍耐並不多,“拿出你的精靈。”
圓朱道館。
戰火。

上前一步,小松似乎還想作最後的一點調解努力,卻生生被橘攔下,看向後者,表情卻是無庸置疑的抱歉和‘請勿打擾’。“如此,我就陪你玩玩。”
小松不敢置信的看著橘,眼神像是不認識眼前的人一樣。
……的確,這不合橘的作風。
“……你的pokemon不都在後院休息呢嗎。”他提醒道,只希望眼前的兩人能冷靜下來—盡管只是挑戰者單方面的在沖動。
“—沒事,我手頭還有一只。”
“……誒?”
“—你不會就想用一只精靈贏得這場戰鬥吧。”面前的挑戰者似乎被這種過於小看的行動給氣的全身發抖。
小松只是看著橘,似乎在他的記憶裏,橘除了那四只隨身精靈外再沒有多帶任何的候補精靈才是,因此他的回答令小松很是困惑。

“——不勝無名之卒,報上名來吧。”挑戰者將球扔出,隨著光芒跳出的pokemon同主人一樣咬牙切齒。“讓這只麒麟奇和我來告訴你什麽叫不自量力。”
橘將小松推出戰鬥場外,給了一個抱歉的微笑和一個‘請安心’的動作便自顧自的站回了指揮場地,摸著拿出的那個初級球,看著對面的場地上氣勢洶洶的一人一精靈,眼神是明顯的挑釁:“—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勝了我以後再慢慢說吧。……超能系的嗎。正好。”
球輕輕的被拋了出去。
閃光。

……
————鈴鈴塔鈴音不響。
圓朱的環境,因忽來的安靜而顯得四野不安。
忽來的靜寂幾乎讓所有的鎮民有一瞬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跟著那終日不停的清脆噪音失去鼓動。他們不安的向那座城鎮標誌物望去。一動也無法動。
經常抱怨那鈴音擾人清夢的人們,在那一時刻發覺,原來習慣是如此可怕的東西,失去了一直互相生活介入的麻煩,心就忽然空了一塊,想補,也補不上了。
而天真爛漫的孩子們和年過半百的老人們,只是照舊過著自己的生活。什麽也不計較似的,什麽也不介意。
涉世未深與歷經磨勵,是同樣讓人麻木的毒。

這樣的寂靜持續到了血色夕陽的落下,當鈴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拍著胸口沖著鈴鈴塔大慶生平。
千家燈火萬家愁。
而今晚的圓朱,卻在前所未有的和睦氣氛中,伴隨著那一聲緊似一聲的清脆響聲裏微笑鏘然。
Pokemon中心裏,喬伊依舊巧笑焉然,但自表情裏也看得出安心。
‘哦哦!竟然不過短短兩天,你就能從失敗的陰影裏走出來並且轉敗為勝,真不愧是我兒子!’
‘嘿嘿,那個道館訓練家怎麽可能會敵得過我和小奇的特殊訓練的成果嘛!’暗淡的圓朱徽章在電話屏幕和吊燈的光芒下閃著金屬的特有光澤。男孩一臉輕松自在的驕傲。
‘這樣看來,聯盟冠軍也是不遠的事了!’電話屏幕那頭的歡喜可想而知,大聲的幾乎天井都在震動。‘好,我就等著冠軍兒子得勝歸來了啊哈哈哈!’
‘爸爸你就瞧好了吧哈哈哈哈~’
麒麟奇只是在一旁無精打彩的耷拉著腦袋想著,為什麽腦裏會不停的一直作痛。


“……怪物。”
“哎呀……小松小可愛你說話好毒XD”大口咬著手裏的烤面包片,橘笑瞇瞇的接話,“我只是想適應一下規則戰鬥的流程,不過把你的徽章擅自送人真是不好意思了。”
窗外星空耀眼。小松只是掃著眼前的食物,平靜道;“那東西本來就是送人用的,不用再客套了。”咽下一口湯,他皺眉,“我記得我說過,請你以後言行統一一下。”
“真抱歉了~”
圓朱月圓,清爽的夜空有秋季的星座灼灼閃耀。
“…………之後有什麽打算嗎。”幾乎半放棄的隨他去,他放下手裏的東西,只是看著橘,“持有那只精靈,你想做什麽。”
“嗯……果然還是需要一些援助。”考慮著,橘不放棄地繼續進食。“看著現在的局勢,聯盟統治者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等著‘真正的真新’在人們的記憶裏消失的那一天了。在他們做出什麽行動前,我們得先發制人—啊,小松,成都現任的道館首領裏,支持‘慮赤方’的人有幾個?”
“……”動作滯了一下,小松嘆氣揉著緊皺的眉心,無限擔憂,“據我所知,僅剩下煙墨、小金的兩處了。先前收到的情報也並不樂觀,似乎聯盟在竭盡所能找茬想換下他們。”
“‘普通與龍系’……嗎,”橘的笑似乎僵硬了一下,旋即又裝作無事,“現在芳緣地方的狀況是五五分……最重要的大吾還不見蹤影。至於關東……只剩紅蓮孤島還在奮戰。而新奧,已不是我能以真面目踏足的地方了。”
“pokemon管理總部那邊呢。”
“沒有問題。”得到了什麽安慰一樣,他舒了口氣笑,“他們的立場很堅定,是很可靠的夥伴。”
“那真是萬幸。”
“多虧了他們,我搜集的那些線索在他們的網絡排查下似乎都成了有利的證據。”眼神飄遠,橘看著星辰的閃動。“……‘真正的真新’,什麽時候已是這世界人被遺忘的重點了。”
“……”小松被那句話帶入了回憶裏,久久不能擡頭。

無聲無息,耿鬼從餐桌下透明出半個身體來,嘿嘿嘿笑著。

“哎呀小耿鬼你還是那麽可愛呀~~”
“……所以說你給我偶爾認真一點會死啊混帳!!!”
‘嘎嘿嘿嘿嘿~~’
“啊哈哈哈哈哈~~XD小松小可愛你生氣起來也很悅目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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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5/10/2007 09:24 PM | 只看該作者
看完了,推一下。
我承認聖經選段那兒全飛無剩,來抽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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