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PM短篇] 為你而飛

yini_715

這算不算是微型小說?_?"
如果不對的話麻煩版主移送或刪除的說>   <


這是N年前在日記起了頭的坑……

結果填完後是一篇好奇怪的文章=A=|||| 其實我連咕咕是不是單腳前進都不清楚orz

有種文筆越寫越爛的感覺……

那種想要表達出來的感覺好像不能在文中表現出來 > <...

算了……orz

  

  

0.

於是，為你而飛。

  

1.

「媽!為什麼要帶我到這裡來?」稚齡的孩子大多數喜歡熱鬧、有趣的地方，明顯對這地方相當不滿。

這裡是一個山崖，一個沒趣的旅遊地點。

為了這次外出，他可是付出了很多努力，才求到母親抽時間帶他出來逛逛。

這裡之所以能夠成為旅遊地點，是因為這裡的風景。

山崖前面是一大片草地，露水打濕了葉子，陽光灑落的時候，水珠顯得閃閃發亮的，彷彿遍地寶石。

離山崖最盡頭的地方有一株大樹，粗壯得幾個人手拖手也圍不了一圈。

這株大樹的樹冠很高、很大，棲身著很多不同的鳥類寵物小精靈。

躺臥於在樹蔭中，陽光總是由枝葉之間透入，那暖烘烘的感覺實在是令人感到精神抖擻。

好幾只寵物小精靈互相追逐，感覺畫面還挺和諧的。

可惜不是人人都懂欣賞。

「孩子，這裡風景不好嗎?你不喜歡這裡?」母親面帶笑容地問。

「不喜歡!這裡很悶啊!可以幹什麼?」

「看風景，欣賞一下大自然的美。順便讓你感受一下去旅行的滋味。」

「還有3年我才可以獨個兒去旅行啊!難道你不想跟我去多些有意義的地方嗎?」

「別吵了。你這樣會嚇壞這裡的寵物小精靈。你知道這裡守護神的故事嗎?」

「什麼故事?告訴我，我喜歡聽故事。」

「那個是有關一個跟你同年齡的男孩和一只貓頭夜鷹的故事.........」

  

2.

好幾只波波從茂密的樹葉間飛出，低飛一段短短的距離後，落在大樹不遠處的小屋兩樓的窗戶外。

波波輕輕地啄著玻璃，然後在玻璃窗被拉起的一瞬間拍翼展翅，再次翱翔天際。

「謝謝！」那個長得別緻的小男生總是會在拉高窗戶後伸出頭來向波波們道謝。

波波拍翼飛翔的聲音停止了，「沙沙」的聲音響起，我想他們是回到樹上的窩裡。

我只是在猜，因為我可以看到的，就只是波波重新飛回樹上的影子而已。

那株樹是這一帶鳥系寵物小精靈的棲息地，可惜不是我的住所。

我永遠只是單腳在地上彈跳求生的可憐蟲——這是其他同類對我的稱呼。

你在想我到底是什麼寵物小精靈? 我是一只天生翅膀有缺憾，不會飛也不能飛的咕咕。

所以我和其他鳥不同，我每天必須連續彈跳好幾小時來尋找地上的果實來存活。

找不到的話就捱餓，日復日的生活令我苦不堪言，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妒嫉過其他同類。

直到我認識那個男孩為止。

他是個很喜歡鳥系寵物小精靈的人，曾經餵育過、幫助過餓倒在地上的我。

所以我很喜歡他，也決定自己要為他做些什麼。

  

3.

每天天還未亮起來的時候，我也會拼命從樹的那一頭彈跳過去男孩居住的小屋。

我的同類取笑我，說我不自量力。可是我從來沒有放棄過。

即使每一天波波們都會比我快一步前去叫醒男孩，然而我從來都沒打算放棄。

直到持續三年我都沒成功地爬上男孩兩樓的窗。

看著波波們每天展開的翅膀，我都會想像著，總有一天我也會有在天空中展翅的一天。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4.

雖然不可以叫醒男孩，但我可以在他家門口等他，等他上學順路時把我放回大樹旁。

那短短和他一起待著的十多分鐘，是我每天最幸福的事。

他都快八歲了，我每天都會想像有一天，他會挑我成為他旅行的伙伴，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我會的技能，什麼都沒有。

  

5.

不過這樣也好，他旅行的伙伴一定會是個能幹的傢伙，這樣才能好好保護他。

可是惡耗總是來得突然，然後把我們的歡樂消滅得一乾二淨。

今年的冬天特別寒冷，在大部份鳥系寵物小精靈南遷的時候，我還是留在這裡。

因為我走不了，而且我不想離開男孩，即使他缺了我也沒所謂。

初雪融化後的第二天，他失足滑落山崖。

不知算是幸運還是不幸，輕盈的他落在山崖隨時也會倒塌的脆弱岩石上。

我跟他在一起，但是我什麼事都做不了。

我沒有強壯的身體支撐他或者拉他上來，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救他的技能。

即使害怕地震顫著，他卻還是緊緊地抱住我。

我是如此悔恨，什麼事都做不到的我。

  

6.

無能的我還是有一件事可以做，就是減輕他的負擔。

也就是我要掙脫他的懷抱，跳出這溫暖和我回憶中最寶貴的地方。

我想只要是為了他的話，我什麼也可以。

於是，我沒有猶豫地，跳下。

  

7.

分不清上下左右的世界。

我閉起雙眼，只感受風的阻力。

讓我睜開眼睛的是岩石崩潰和他的尖叫，這兩種異常刺耳的聲音。

  

8.

眼前的一切好像放慢鏡一樣，慢動作地進行。

他向下跌落的身體、數不清的岩石碎屑成為了我眼前的畫面。

我想要力量，一次就好了，只要有力量我就可以保護他，保護這唯一一個愛我的人。

腦袋中不斷回憶起和他相處的片段，我不斷地祈禱，只要一次就好。

僅僅是這一次，我要為他做些什麼。

  

9.

在岩石崩坍的那一刻，我的身體起了變化，亮起了耀眼的白光。

我的翅膀仍然動不了，但是我覺得全身充滿力量。

我以念力控制岩屑的方向，可是太遲了，岩石彷彿某種猛獸一樣撲向他，要把他頸部以下的身體活埋。

我可以為他做的是保著他的命，花光這進化後獲得的力量，我的身體擋在他的頭和岩石之間，為他抵擋碎屑。

他的意識開始朦朧，我輕輕啄著他的臉，要把他喚醒。

瞬間，他的一眸一笑，全刻劃在我的腦海裡，我一遍又一遍地啄著他，一次又一次地試著喚醒他。

我的身體痛得木無知覺，只是不斷重覆同樣的事。

把他喚醒。

把他喚醒。

把他喚醒。

他的輕吟聲令我的動作停止，我看著他的嘴角輕輕抖動著。

這是我第一次叫醒他，也是最後一次。

聽到煩吵的聲音逐漸接近我們的時候，我掙扎著起來，把背上的岩屑抖開。

看著岩石堆中露出男孩的面，一陣睡意襲來，我疲倦地閉起雙眼，然後再沒有睜開。

這是我第一次在還未聽到他說「再見」之前離開。

保重了，

我走了，

你要活下去哦。

  

10.

「之後貓頭夜鷹怎樣了?那個男孩呢?」孩子聽到母親停止了故事，不解地問。

「貓頭夜鷹到了遙遠的地方哦，然後男孩被其他人所救。」母親看著嘟著嘴的小男孩，補充：「貓頭夜鷹雖然在遙遠的地方，他還是在小心翼翼地守護著男孩。所以那件事後，貓頭夜鷹都視為這裡小孩的守護神。」

小男孩默默地聽完後，拉著母親的手，嚷：「媽，買一個貓頭夜鷹的匙扣行嗎?」

母親輕輕掃一下男孩的鼻子：「就一個吧，真拿你沒辦法呢。」

一高一矮的身影逐漸離開大樹。

風起，鳥系寵物小精靈仍在這裡棲息，雨仍然在下，然後仍然放晴。

什麼都沒有改變，除了樹下單腳彈跳的身影消失外。
  

[End]

s03311032

很感人的故事TT....
有點愛情小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