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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紳士協定(散播病毒ING) [打印本頁]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2/7/2007 11:32 PM
標題: 紳士協定(散播病毒ING)
--什麽是存在過的罪惡之問。

……噓…什麽都別說,要瞞著上帝哦。

—好吧,這世上是有很多不可思議無法想象非自然的投降因素,這其中不乏天外來客地底幽靈的可怕傳說。但最可怕的一群莫過于拿著紙筆或抱著筆記本打字的那群閑到家的文字操縱者,他們盡管只有提起一些5KG東西的力氣,盡管只有爬上輔助台在層層叠叠滿是灰塵的厚重書堆裏翻找東西的勇氣,盡管只喜歡呆呆的看著天空片片閃過的流雲飛鳥的神經……但謹記…這群人在拿起筆或將手放在鍵盤上時,絕對是最可怕的惡魔,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寫出什麽東西,誰也無法阻止。
因此首先,最好不要惹作者
然後,惹了作者,最好不要報上名字
最後,全做了上面的那些也不要緊,馬上去深山隱居,過了十年或更久,你的名聲也就不再重要。
而我之所以會寫上面那些東西,並不是因爲真的想給你們介紹關于‘作者’的那群可疑人群。也不是爲了強調他們的危險性。自然只是爲了湊字數騙帖讓你們多在網絡上停留時間長一點,我承認我是因爲無法自由上網導致心理扭曲讓看這篇文章的人浪費多一點寬帶費用來讓自己平衡,這種事雖然無傷大雅也登不了廳堂,而這些廢話看這篇文章的人自然也能跳過前面那幾段不看來節省自己的時間精力金錢……不過既然你已經看到這裏了我的上一句省略號前的話也就不是最重要的了。

—什麽都別說,瞞著上帝哦。

話轉回來,這篇文的性質,必須講清楚。
上帝不會爲你選擇道路。
這篇東西是否黑暗是否光明……決定的也只在你的鼠標上那幾根手指頭。
要知道本人不擅長E搞…(TF舉牌示威的人)…也不擅長舞文弄墨……(遠目射殺遠處點頭的家夥)因此這篇文一定會很無趣,而看下這前面無意義文段的你,接受某由三合掌。

—什麽也別說了,瞞著上帝吧……

開始

你知道你是誰,對吧?
知道就好,在道路中央的你,究竟是如何選擇的呢?我很期待。

首先,請選擇離去或者留下來繼續。
首先建議您點右上角的可愛紅色方塊離開。這樣您就會省去很多煩心事某由也會少吃一些臭雞蛋。
若您選擇留下……搖頭聳肩,天氣好好啊今天……

時間是末法之世。

事件的發生總是那麽突然且沒有節奏。
夜色濃稠,黑暗小巷裏充斥著跑步聲、喘息和水揚起又落下的鳴響。高高灰牆上的窗戶內,燈火全無重新亮起的迹象。

“唬……”大狼犬的威脅仍猶在耳,被追逐者絲毫不敢放松腳步,頭上的細長天空星光閃爍著向後弛去,身後逼來的依舊是那些凶神惡煞的吼叫。
“—小子!給老子站住!”
—站住?站住我還有命麽?加快腳步,若子夜濃郁的瞳孔因奔跑而愈加活力,握緊手裏的東西,臉上滿是喜悅。


選択支一

第一夜。

親愛的,記得我愛你。

親愛的,記得我愛你。
沒有熱騰騰的奶油蔬菜湯,沒有香甜的小麥面包,沒有擦得閃亮的銀質餐具和幹淨整潔的餐巾給你,但是親愛的,記得我愛你。
不記得也無所謂,如果你忘記這些就能擁有另外那些你覺得更實用的東西的話,那麽親愛的,我會記得你愛過我。

“……喂,你偷過東西麽?”
“…………哈?”

他頹廢地坐在酒吧的吧台的座位上,撲倒在桌子上,眼睛無神地盯著酒保剛剛推過來的一杯血腥瑪莉當中的氣泡,紅色的映著自己的臉。嘴裏哼哼著像是什麽歌曲的調子。

‘所羅門的歌,是歌中的雅歌。
願他用口與我親嘴。因你的愛情比酒更美。
你的膏油馨香。你的名如同倒出來的香膏,所以衆童女都愛你。
我的佳偶,你甚美麗,你甚美麗。
願你吸引我,我們就快跑跟隨你。
我們要稱贊你的愛情,勝似稱贊美酒。
他們愛你是理所當然的。
耶路撒冷的衆女子阿,我的佳偶,你甚美麗,你甚美麗。
我同母的弟兄向我發怒,他們使我看守葡萄園,我卻只看你。
你這女子中極美麗的,你若不知道,只管跟隨羊群的腳蹤去,把你的山羊羔牧放在牧人帳棚的旁邊。
我的佳偶,我將你比法老車上套的駿馬。
你的兩腮因發辮而秀美,你的頸項因珠串而華麗。
我們要爲你編上金辮,鑲上銀釘。
我的佳偶,你甚美麗,你甚美麗。
王正坐席的時候,我的哪哒香膏發出香味。
我以我的良人爲一袋沒藥,常在我懷中。
我以我的良人爲一棵鳳仙花,在隱基底葡萄園中。
我的佳偶,你甚美麗,你甚美麗。’

摘自聖經舊約-雅歌。添加了私人擅自修改,上帝……原諒某由吧……

輕輕的張口吐出的字,在喧鬧的走調鋼琴變調裏也異常清楚。瓦割似的聲音在舞女淫糜的舞步裏熏染著未知的豔麗。
眼睛在眼眶裏搖來搖去,而後嚴肅地向上翻了個白眼,像是連眼白都想跳躍出來似的受寵若驚,將手诋著桌沿,死命一撐。
‘哐啦!’椅子意味不名地向後重心不穩,坐在上面的人似乎也要翻一番似的若無其事,他將手放開,任憑空間的空氣被劃過,眼睛卻只看著血腥瑪利的紅,嘴裏依舊喃喃。
結果他卻被扶住了,在半空中,背後是雙溫和的手,大大的,有點濕潤。
“……不好意思,剛從廁所出來洗了手沒來得及擦幹呢。”似笑非笑的聲音,一點點的抱歉口氣都找不著。被扶住的那個人感覺那雙手在自己的背部摩擦了兩下,想也知道這動作代表什麽。但是說什麽也是徒勞。
“……被你碰到怎麽就那麽惡心。”
“我可是有好好洗過手的喲。”
“不是指那個,”重新端正好,他將血腥瑪利毫不品味地灌下,回視那個初次見面就能夠加以厭惡的家夥。“你手摸人的方式,很像臭臭泥的蠕動方式。太惡心了。”
“—呵呵~太傷人自尊了吧……至少也該說是刺尾蟲的蠕動方式啊……”
“一樣惡心。”
“呵呵……”

四周依舊是那麽的嘈雜,酒保瞥了一眼吧台最靠近廁所的那個角落對視的兩個人,無所謂地低頭繼續調酒的工作,在將往一杯紅色的摻水葡萄酒裏兌攙水的甜心蘇打的時候,他再次擡頭看向那個方向,發覺人已經不見了。想了一想,頭轉向房間另一角的桌子,如所想地看見兩人對座著,手中各握著一杯蘇打水,一個表情詭異一個滿臉笑容。

“你在教唆我犯罪嗎?”手中的瓶子沒有顫抖,聲音卻隱隱不快。“……我才18歲,你竟然問我有沒有偷過東西,想找打嗎?”
“哦呀……最近的年輕人對長輩的措詞愈來愈不雅了……這個世界未來的花朵們啊……”閉眼很假地歎口氣,他擡頭灌了一口蘇打飲料,滿足式地打了一個小嗝。
“你幾歲?”
“19歲,名字叫做……”想繼續的說話被人帶著青筋咬斷:“……你個混賬東西不就大我一歲嗎!?你這個少年犯!!”
“哦呀哦呀……別那麽激動嘛~”深綠色的眼睛在昏暗燈下有陰影,依舊是笑著,將poekmon球掏出,“我可還沒開始偷哦~”
“……也就是說之後准備去偷是吧?”看著他將球打開,裏面的Pokemon帶著閃光飛了出來。靜了一會兒,于是一團綠色出現。
“比起已經早戀並且被阻撓的人好多了吧~”眼睛並沒有看他,他笑著抱起與他對視的那只散漫狀的由基拉,輕輕的親熱蹭了蹭。而後擡頭。
“……!!”‘啪!’擡頭不過一秒,他綠色的眼睛就被迫看向另一邊的景色,眼神卻不失笑。
“你調查了我?!是他們派來警告我的嗎?哈?!”聲音愈來愈激動,甚至聽得出有殺人的欲望。
“—唉唉,隱形眼睛掉了……”歎氣,像失去什麽不重要東西的歎氣,他摟著由基拉的身體慢慢將頭牽回,擡首看向過與激動而喘著粗氣的施暴者。“你不想要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嗎?”
“……?”愣住了,黑色原來才是他真正的瞳色,不過少了一層掩飾,壓力就增加了許多,不知覺,他開口:“……屬于自己的東西?”
“你親愛的戀人啊~之類之類的~”
“…………你會幫我偷回來嗎?”
“你會給我報酬吧?”
“…………”看得出希望的火焰在燒著。
無語。

那些屬于戀人的愚蠢的火苗們啊………………

彩虹市的地下酒吧裏,依舊搖動著酒的閃光。
“那麽~我把要的報酬寫在這裏了,同意的話就簽個名吧~大明星~”魔術似地拿出張紙,頭一點一點地舞著。

“由~由基~”


蠱。

他路過彩虹市的道館,看著一位位穿著華麗和服的女性們時不時進出,腳步不曾停留。
奇異的平凡裝束,甚至有些過分的老舊,看起來似乎很窮,背著一個灰色的斜肩包,臉上是僵硬的笑。—或許是別人看來自然的笑。手裏拿著一個盒子,大紅色的緞子過于鮮豔。身邊跟著一只由基拉,散漫地邁著步子,時不時的將手臂大開,那人也就了然地彎腰將它抱起,看似埋怨又滿足地蹭著。
“你也是訓練家嗎?”
“诶?”
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和服女孩令他吃了一驚的樣子,在他沒反應過來的當間,人已經被拉到了彩虹道館裏,並被推到了那群排隊人的最前頭,在他回神的同時,聽見一些哭笑不得的話:“這個人看起來太可憐了,大家就讓他先挑戰吧!否則什麽時候等到中暑倒下就糟糕了。”
“—那個……”
“啊!挑戰者出來了,下個就輪到你了!進去進去!”毫不遲疑地被推進戰鬥房間,而後門很快被關上。
“—皿—……彩虹道館的MM們都好熱情啊……”看了閉得很緊的門3秒左右,他無力地垂下肩,抱歉地看了看用不滿的眼神瞪著自己的由基拉,掏出精靈球將他收回。“……罷,好不容易來一趟……”拿出另一只球,他慢慢蹭向戰鬥場。
于是外圍聽見一陣陣的噴射火焰的聲音和陣陣焦味。
2分鍾後,門被開啓。
“……啊啊,能不能問問現在幾點了……”臉上滿是黑色的燒焦痕迹,他手裏握著彩虹徽章,讪笑著。
“—早上9點47分……”衆人滿頭黑線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是怪物嗎?!
“—M—啊……謝謝……”絲毫沒動靜地飄出門外,那一刻,衆人感覺,陽光,好刺眼。
“……那個男的是被你拉進來的嗎?”身後的門再次開啓。
“首領!”女孩子轉頭,看見道館主人幹幹淨淨地卻有些惱怒,有奇怪有不解。“那個男的有那麽強嗎?2分鍾內就解決了首領的pokemon?!”
“……他根本沒有戰鬥的意思!”手握拳,淑女發火。“他完全只是用屬性和等級的差異來決勝負!”連自己最得意的霸王花都被一擊KO了,這場戰鬥太過不像話。
“…………這麽說……他的pokemon……等級都很高咯?”旁觀的一個挑戰者輕輕提問道。
換來的是一陣沈默。

走著,他享受著早晨的陽光明媚,抓頭看著盒裏的徽章,一枚彩虹色的孤零零地躲在左下角。于是看著由基拉說道:“……還以爲要再多鍛煉一下才能去挑戰道館呢……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既然現在能夠無傷地通過彩虹道館,那等這件事做完了,我們先回尼比去拿徽章吧……啊…對了,先得做事才行……彩印街道80號啊…………哇………………”男子的眼睛延伸著,跟著無盡的牆壁。那聲驚歎也延伸到門口。“……好有錢的一戶家啊…………要是我把打他們女兒主意的人除掉的話……哇!”彎腰扶住被由基拉的角戳到的小腿肚,他笑得一臉無辜。“是我錯了還不行嗎……”由基拉只是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撇過頭表示不屑。
這倒讓男子慌張起來,討好似地接近,他笑道:“我開玩笑的哈開玩笑的……由基拉~別不理我~”
“拉!”得到的是一聲冷哼(……冷哼?)
“~~由基拉~~”靠近後被T回,腦袋上映了一個小腳印。
“~~小由基~~”手被拍開,紅紅的有尾巴的印記。不過有變軟迹象。
“~~~由由~~”成功靠近,一把抱在懷裏死蹭,“最喜歡由由了~~~”
“由……”一臉拿你沒轍的樣子,臉紅紅的任他蹭。

“…………你們在做什麽?”聽見門外動靜的保安開門卻看見這麽一幕,只差沒叫救護車。大狼犬和卡蒂狗也歎頭出來好奇。
“……啊~這裏是道館首領阪木老大女兒的住所麽?”無害的笑,無害的笑,無害到別人覺得他可疑。“我是來幫忙建造地下室的~”
“……我們沒有要建造什麽地下室。”眼神愈來愈犀利。
“—啊~那就是廁所要翻修了~”手指搖搖。眼睛卻很可疑地看向洞開的大門。
“…………………………”
于是毫無疑問地,男子被趕出安全範圍外。
“~小氣~看看也不行啊……”十足的小孩口氣,腳卻晃到了大宅的側面,拿出了一個精靈球。

--關于彩虹市的一些傳言--
彩虹市已經過久沒有出現過彩虹了。不管是不是下過雨還是下雨的時候出著太陽。天空還是一樣的藍色或者深灰色,沒有人知道原因,他們恐慌過,卻誰也沒有說出來過。
不知道是不是什麽警告的預兆,在幾十年前還能天天見慣不驚的美麗彩虹現在已經鮮爲人見了,據說城都地區圓朱市的鈴鈴塔開始天天鈴音不斷,最上層的鈴噹卻唯獨不響。很多人認爲這一切都是因爲pokemon中心應聯盟指令開始對訓練家收取治療和住宿費用的原因引起的。
“…………老天會和我們計較這種東西嗎……”毫無形象地蹲在一個黑暗的牆角落,男子撐著額頭半閉眼幹笑,身邊由基拉顯然對這張報紙的價值有疑問,“—也爲人家聯盟工作者想想嘛……不收一點費用他們工作去喝西北風嗎……《訓練家日報》……以後這東西能不買就不買吧—是不是,由基拉?”“由。”沒什麽反應的點頭,意思是這東西你竟然還花錢買,真是白癡一個的眼神明顯。“……啊啊~是我不對……”漫不經心地將手裏的報紙揉成一團瞄准了垃圾筒丟了進去,由基拉跟著男子開始向那棟大房子的方向移動,隨著時間逝去,夜晚的彩虹鎮放頂鮮豔奪目的顔色被慢慢掩蓋,卻也漸漸看不清男子那身深綠近黑的衣服。他似乎就這麽消失了一般,只有蹊祟的聲音表示還有東西在移動。
“—不愧是阪木老大的家啊……”趴在屋頂上小心地蜷縮在燈光照不到的死角,一雙眼睛綠熒熒的,看著下面穿梭不停的守衛者。“這麽多人守衛……真是浪費資源。看這樣子下去,等到午夜人都不會少……罷了,找到東西就溜吧。”說著,把隨身帶著的軟繩的一頭金屬勾挂在屋沿的金屬水道上,幾步躍下屋頂,再次找到一個視覺盲點躲好,開始尋找目標。“—好痛……”揉著跳下屋頂的時候撞到的膝蓋,他無奈的接受由基拉的白眼,順著房子間的小小黑暗通道,迂回著來到了一幢建築前。
唯一沒有給予光明的建築,在黑色愈來愈暗淡的掩護下,像是要消失的陳舊。
他推門。

歎息似地被拉長的門音,月亮熒熒。
‘叩叩?’推開後,他靜靜地敲了兩下門,道:“……沒有人在吧?”
沈寂了一會,他大搖大擺地踏進了這片黑暗區域。臉上似乎還帶著勝利的微笑。身後的由基拉滿臉:你個沒有救的家夥。的樣子,跟著進去,看著他合上那扇門。然後低頭下來滿臉暧昧地看著自己。
“……這下,這個地方,就剩下我·們·兩·個·了·哦~由由~”
這麽說著,綠色的眼裏滿是微妙的期待和調侃。
“由基……”眼神暗下,由基拉突如其來地用爪子一邊扯住一邊男子的臉皮左拉右扯。“由基拉!”
“哇啊啊啊~~!!”手足無措地晃著,男子邊心疼自己的臉皮邊苦笑著。“由~我鑿鳥我佐了!撓鳥偶票~”
“—由基!”看似是滿足了,手放下,一臉高傲地轉過頭去。
“……真是的…也顧顧你親愛的的臉嘛……”臉火辣辣的,男子摸著臉,借由漸漸適應黑暗的眼睛開始環視四下。
這裏看似是個書庫,四周滿是精致的書刊和雜亂的摘抄。正中卻是書桌,整齊的文件重疊著,桌上的墨水瓶打開著,光下閃著水色。和蘸水筆相應成趣。旁邊紮眼地擺著一台在休眠狀態的筆記型電腦。
“……來猜猜看……”眼睛微妙的眯起,男子眼裏是期待。“哪邊是陷阱呢?”
“……?”由基拉看著他的手向那只筆伸去,而後毫不遲疑地轉向電腦電源使勁按下。
…………………………………………………………
“哔~!!哔—!!入侵者!入侵者!!”
黑線。
“…………哈哈,還是猜錯了~”無奈地看著由基拉3秒,男子抄起那只蘸水筆使勁按向墨水瓶。一如平常的機關一樣,沒有鑰匙孔的抽屜打開了。
“—!!嗚噗!”沒有防備,小腹被抽屜打開的彈力K到的某只。
無力地垂下肩,由基拉聽見門外漸有人聲。
在19秒的時間空間裏,沖著抽屜猛翻了一通,眼睛忽然一亮。
“……就是它了!”
“小偷!你跑不了了!!”
“嗚哇!!好快的速度!”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兩支人馬對視了幾秒,馬上又開始了動作。
“卡蒂狗!”“由基拉!”
“吹飛!”/“沙瀑送葬!……啊不是,是沙塵暴!!”四周沒有沙,頁頁白色的知識如同沒有邊際的雪崩一樣沖著保安的方向襲擊而去,加上卡蒂狗的吹飛,雪上加霜。
“糟了!!”
“那家夥想借機逃跑!!”
“由基拉怎麽辦啊啊!出口!我找不到出口了!!”
“………………………………”
—技能停止,逐漸可以看見一群黑線的保安和保安犬和一個人的BC表情。
…………“……那家夥是白癡!絕對是!”
“哈哈…………”沒有反駁,男子望天。

“—大狼犬!吼叫!卡蒂狗!電光一閃!”聲聲指令下,pokemon快速反應,直向那人沖去。
“由基拉,替身!”
“=皿=……我們要抓的是你,你要它替身做什麽…………”
“…………”
“!?”保安們發現自己的pokemon竟然撲了個空!那個人影是替身!!
“那麽~我先告辭了!”順著聲音回頭,男子竟然已經在門口10步遠的地方揮手了,“千萬別送了~”說完轉身飛速抱起由基拉直接爬上了房頂。
“…………替身竟然還能這麽用……”“站住!!”
警戒被拉起,這幢宅子注定今晚不得安甯。

毒。

“喀嚓喀嚓!”緊湊的腳步聲遍遍蕩在房頂瓦片上,男子步履輕盈,手裏抱著由基拉,嘴裏叼著一張磁盤小心地避開燈光閃爍。而後跳下另一個低矮的房頂,一步跨過高牆。
“唰。”
不寬的衣服鼓起風,稍微緩了緩他下降的速度,于是是指令:“由由~拜托了~”
“……”從男子的懷裏掏出一個類似急救衣的小形充氣囊,一鼓作氣地使勁一吹,在倆人要和大地親密接觸的瞬間,刹那間漲開的氣將二人彈開,‘咚。’安全著陸。
“哈哈~平安著陸~”沖由基拉一笑,男子看了看手裏的磁盤。“現在最重要的……………”
“站住!!”
“—還是跑吧……”抓抓腦袋,他把由基拉收進精靈球裏寶貝似地放好,于是抓著那張磁盤開始狂奔,身後是大狼犬的威脅叫聲和人類的跑步聲。剛想回頭看看距離,不料一不小心,一下被絆倒在地,有那麽幾秒沒有回神。
“……快!那白癡摔倒了!!好機會!”
“—別白癡白癡的叫嘛……”摸著沒有防衛的臉,擦去眼角的淚,男子再次歎氣:“—啊啊,隱形眼鏡又掉了……下次得去好一點的眼鏡行買才行……啊,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醒悟過來,他抛出一個精靈球,同時指示道:“—呃—用那個啥……”“—那個啥?……哇啊啊啊!!!”疑問未消一群追捕的家夥就被一波又一波的浪給沖得撲平一片,誰也沒來得及看見那個球裏跳出來的是什麽pokemon。
“做得好~回來吧。”收回精靈球,他撿起隱形眼鏡扔進旁邊的垃圾筒裏,黑色的眼眸裏滿是無奈,“……喂喂,不過是一張磁片而已,不要那麽小氣嘛……”說罷拔腿就跑,剛恢複步調的一群人繼續追逐遊戲。

于是夜色濃稠,黑暗小巷裏充斥著跑步聲、喘息和水揚起又落下的鳴響。高高灰牆上的窗戶內,燈火全無重新亮起的迹象。

“唬……”大狼犬的威脅仍猶在耳,被追逐者絲毫不敢放松腳步,頭上的細長天空星光閃爍著向後弛去,身後逼來的依舊是那些凶神惡煞的吼叫。
“—小子!給老子站住!”
—站住?站住我還有命麽?加快腳步,若子夜濃郁的瞳孔因奔跑而愈加活力,握緊手裏的東西,臉上滿是喜悅。
“站住站住站住!!!”一聲比一聲響亮,不過這聲音卻更加另他加快速度。
“……有人會傻到你說要他站住他就站住的嗎?”揉眉心,男子臉色逐漸變得不耐煩。“啊啊……不玩了。”說罷拿出一顆煙霧彈往後一扔。
“轟!”的一聲,男子順利脫離現場。
“……還是回去報告你們老大吧~畢竟重要的資料和你家大小姐都和別人‘私奔’了~”丟下這句話,男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說什麽?”保安們互相看著,終于有人反應過來,“……大小姐和別人私奔了!?”
“這家夥是誘餌嗎?!”
“完了!快回去!!”“可是那男的偷走的資料是絕密文件啊!!”“他在騙我們嗎??”“剛接到電話,管家說小姐不見了!!”“什麽!?”“到底哪邊才是誘餌啊!!!”
保安們亂成一鍋粥,這個夜晚,也就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裏渡過。

于是次日,男子卻還是在那個牆的角落,地上放著一台小型的讀取器,閃閃的銀幕說明它正在工作。
“……嘿。”頭頂傳來招呼聲,男子擡頭,依舊沒有改變笑。“呀……喬伊小姐?”
手拷在女性的腰部晃著光,他慢慢站起,搔頭道:“……什麽事?”
“……”她將一張紙掏出,道:“有人告你欺詐,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诶?果然還是這樣了麽……”看著那張契約書上的字,他笑著無奈。“那家夥去做商人絕對能賺錢啊……那位小姐不知道看上他哪裏了…”
“請跟我來。”手扶上腰間的手拷,動作卻被阻止。
“……請把這個交還給阪木的住所。”輕聲道,他掏出精靈球放出一只噴火龍,趁著風起的空檔飛上天空。“另外和舉報人說一句,報酬就免了,以後小心被追捕。”說罷,噴火龍一個振翼,就飛得無影無蹤。
“!!!”

“這麽做好嗎?他畢竟幫了我們……”女子閃閃的眼裏滿是不安,男子卻一臉黑線。
“—皿—契約上寫著要我報警…寫在背面…”
“诶?”
“鬼知道他想什麽。”摟著女子,他滿是滿足。“開始我就不覺得他會要我的酬勞—一瓶我珍藏的酒?這東西算是酬勞嗎。他有他想要的東西,不過是順便帶上我而已。況且如果一不小心,我就會被人追殺。”
這不過是以物易物的交易而已。
賭賭看,事情會順利嗎?



幾天後
新的通緝令上,外貌卻模糊,頭發是奇怪的蓬蓬頭,眼睛卻是黃色的,男子苦笑著。
‘早知道要發通緝令,就打扮的好看一點咯……害得沒一個人認識我……’
‘由基。’

‘是是是……’
他抱起由基拉,滿足地蹭著,在尼比的街道上徘徊。
背包裏的契約,寫著各種奇怪的酬勞,落款卻早早得寫上了名字。
‘乙方:執行者橘。’

蠱毒。

Fin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2/7/2007 11:33 PM
第二夜。

胧。

今天的尼比依舊很清爽。

今天依舊是清爽的尼比。
算是田舍的尼比,今天依舊清爽的街道上時不時地路過一些沒有名字沒有臉的路人甲乙丙丁,博愛半閉著眼,似乎已經陷入晨間睡眠的困境裏。頭上偶爾飛過一只波波或者巴大蝴。于是很自然地歎了口氣。
和平真是無聊啊…………
雖然上面那句話不代表不愛好和平,也不代表期待著有什麽敵人會突然出現,但似乎起了一點作用,面前慢慢的靠近一個人,帶著一只綠色的pokemon,一臉欠揍的微笑,看起來很窮的樣子可是像訓練家。于是眼前一亮。
“你是訓練家嗎??”緊趕兩步沖上前去,博愛看見眼前的人似乎嚇了一跳,旋即很自然地點點頭,開口想說什麽。不過卻沒來得及接上話頭,“是新人訓練師吧?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來來,我給你介紹來尼比最不能不看的建築!”這次機會可不能放過了!好不容易來個新手,再放手的話就沒這個店了!博愛一股作氣地將來人拉到了那座唯一算得上是都市建築的建築面前,很有氣勢且裝作很自豪地樣子用左手一指,用自己現在最元氣的聲音道:“尼比遺迹館!這裏面可有從月見山發掘出來的幾個世紀前的滅絕pokemom的化石和月之石哦!而且入場費只要50塊!如何?很便宜吧?很便宜吧??”“呃……是很便宜哈……”似乎屈服在博愛的氣魄下,男子微笑僵硬地回答,他的pokemon由基拉則一臉不可思義。
‘很好!’博愛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那麽你還在等什麽?不要顧及我了,快進去吧進去。”于是博愛將男子往裏推,幾乎沒遇到什麽反抗,這更加堅定了博愛認爲這個男子是新手訓練家的信念,“那個……”“啪!”成功將他推進門去,博愛速度極快地關上門深呼一口氣。
終于又搞定一筆生意。

門內,男子的綠色眼眸滿滿的無奈和興味,輕輕的口氣幾乎令人以爲他根本不想對誰說什麽。
“……一個月前不是剛剛介紹過一次了嗎…博愛小姐……”無可奈何地自口袋裏掏出五個硬幣,他走到櫃台前輕輕放下,在錢幣的反光和老博士的微笑裏漫不經心地踱進博物館,徑直向左轉。嘴裏說的話像是自我安慰。“—算了,反正還有想在這裏確認的事……尼比徽章壓後吧,由基拉。”“由基。”被他抱在手裏的由基拉饒有興趣地隔著那厚厚的擋風玻璃看進裏面被紅色絲綢包裹住的骨頭,這令男子舒了口氣,“你不會不耐煩就好……”說著,他彎下腰去看著櫥櫃裏的骨頭,點點頭,然後擡頭四下張望。默不作聲地上了二樓,往右看去。
被樓梯扶手遮住的一條空間,正好擋住了一對父女的臉,雖然阻擋不住聲音的傳遞。
“爸爸~我想要皮卡丘~”
“……好好,以後再說。”
“爸爸騙人!這句話你都說了好幾百遍了!”
“……”
捉著過高的扶手,男子臉上滿是促狹的微笑。慢慢一節節拾級而上,他繞過把手,站在那對父女面前。
“…小妹妹…有想偷的東西嗎?”由基拉跳下地板,擡頭眨眼。
“?”父親似乎有點生氣,“哪來的小鬼,不要教壞我的女兒。”
“……嗯!我想要森林裏那只皮卡丘,可是爸爸老是說那是別人的不能捉。”小女孩的手糾著衣角,委屈地說著。
“?”自知從女孩嘴裏再問不出什麽,男子擡頭將問題扔給父親,“能說明一下是怎麽回事嗎?”
“……那只皮卡丘是我們鄰居扔掉不要的,我總不能去撿別人的東西吧。”父親滿是意禮人情的說。
盯著那個滿臉胡渣的漢子一會,男子滿臉:我決定54你,的表情又看向女孩子,一臉和善:“那麽你想要嗎?那只皮卡丘。”
“嗯,可是……”女孩擡頭看向自己的父親,滿是害怕。
“別介意你老爸哈~”敢在本人面前無視他,男子也是足夠的沒有神經了罷。“你想要的話,就給我報酬,我幫你偷回來,今天晚上。”在監護人面前教唆其女兒踏進犯罪領域,男子的膽量也是足夠大了。
女孩怯怯地點點頭,又馬上搖頭。
這令男子微笑:“擔心沒有錢是嗎?”得到肯定回答後,又笑得更加燦爛:“這次的酬勞,不要錢哦。”他這麽說著,在卸下的背包裏翻找。
“你!我們不需要你這個小偷的幫助!”粗犷的男子拉起女兒還在掙紮的手准備走人,卻被男子冷冷的聲音止住了步伐。
他的手依舊沒有停止翻找,由基拉散漫地坐在一邊,慢慢環視著四周。“……爲了所謂的面子而不讓女兒飼養一只被人遺棄的皮卡丘,做父親的至如此,也算是一種境界。”
做父親的被指摘至此,能不發火的也算一種境界。“你倒底是什麽人!?”博物館裏的隔音效果顯著,還不至于被聞音來的工作人員趕出門去。
搜索動作終于告一段落,男子將一張紙溫和地遞給女孩,擡首站起,很溫和地自我介紹,“橘,現年19,是個盜賊,副業則是訓練家。”說完抱起由基拉,背著背包,道:“如何?看條件沒有問題就簽下名字吧。”于是看了那張契約,父女倆都睜大眼看向橘,連稚嫩的女孩都不敢相信那張白紙黑字的契約上寫的酬勞。“……哥哥,這是真的嗎?”
抱著由基拉還在蹭的橘回過頭來,連想也不想就說:“是啊。怎麽?”
“…………爸爸……”
“簽吧。”搖頭,怎麽看也不像是欺詐。
于是紙上歪歪扭扭地端正寫上了女孩的名字。

“……美菲啊……不錯的名字。”
他這麽笑著,目送父女倆下樓離去,而後只是折了折手裏的乙方契約塞在口袋裏,就仿佛忘記了這回事一般走向擺設了月之石標本的櫃台。

以色列王大衛兒子所羅門的箴言。
要使人曉得智慧和訓誨。分辨通達的言語。
使人處世,領受智慧,仁義,公平,正直的訓誨。
使愚人靈明,使少年人有知識和謀略。
使智慧人聽見,增長學問。使聰明人得著智謀。
使人明白箴言和譬喻,懂得智慧人的言詞和謎語。
敬畏耶和華是知識的開端。愚妄人藐視智慧和訓誨。
我兒,要聽你父親的訓誨,不可離棄你母親的法則。(或作指教)
因爲這要作爲你頭上的華冠,項上的金鏈。
我兒,惡人若引誘你,你不可隨從。
他們若說,你與我們同去,我們要埋伏流人之血,要蹲伏害無罪之人。
我們好像陰間,把他們活活吞下。他們如同下坑的人,被我們囫囵吞了。
我們必得各樣寶物,將所擄來的裝滿房屋。
你與我們大家同分。我們共用一各囊袋。
我兒,不要與他們同行一道。禁止你腳走他們的路。
因爲他們的腳奔跑行惡,他們急速流人的血。
好像飛鳥,網羅設在眼前仍不躲避。
這些人埋伏,是爲自流己血。蹲伏是爲自害己命。
凡貪戀財利的,所行之路,都是如此。這貪戀之心,乃奪去得財者之命。
智慧在街市上呼喊,在寬闊處發聲。
在熱鬧街頭喊叫,在城門口,在城中發出言語。
說你們愚昧人喜愛愚昧,亵慢人喜歡亵慢,愚頑人恨惡知識,要到幾時呢。
你們當因我的責備回轉。我要將我的靈澆灌你們,將我的話指示你們。
我呼喚你們不肯聽從。我伸手,無人理會。
我伸手,無人理會。

我伸手,無人理會。

無人理會。
                          --摘自舊約全書《箴言。》

--下午2點--

“呀,老爺爺,有沒有有關于銀色羽毛的情報?”
“沒有。”
“啊……那沒事了。”如同沒有禮貌地推門進來的時候一樣沒有禮貌的推了門出去,橘笑著,向道館步去。

--下午2點11分--

“由基拉!使用地震!”
“轟!!”道館的地面爲中心,幾百米遠的地方都在震動。而後是什麽重物倒下的震動波。
“大岩蛇失去戰鬥能力,勝利者是真新鎮的橘!”
“拿去,你很強啊,爲什麽連尼比徽章都沒拿到過呢?”
“…………”只是微笑。
他走出道館大門,把岩石徽章細細按在專用盒裏。
“……這樣一來,就不寂寞了。”
他對彩虹說道。

======傍晚6點37分左右。

橘終于踏進了常青森林。

=======月亮升起時,是7時50分。

“哦呀……博物館的人們真是勤勞啊……會開到幾點呢……”
“由基拉……”


月。
[爲了萌銀他媽而被YY的一半過程。]

沒有比鎖在博物館玻璃箱裏的骨頭更值錢的東西了。



等到了8:30,正是打哈欠的黃金時間。
毫不介意被發現的伸了個大懶腰,哈欠連天。他撫摸著腰間的球。

喂由基拉我們這麽等著是不是太徒勞了。
由基拉。
看起來似乎這個博物館是徹夜開放的嘛。
由基。
算了我知道了這麽等是沒有用的還是找個人來問問好了。
于是橘拖著被由基拉戳得體無完膚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出躲藏著的那片草叢。
--TMD蚊子好多。

頭一次發覺夜色迷人。
橘手裏拿著手電筒照著夜路在博物館四周徘徊。星星有一搭沒一搭地閃著,完全沒有心情去照尼比的夜光。
-怎麽會這麽暗還是說是故意這麽暗的啊這就是農村嗎這就是農村的特色嗎?
鄙視農村的話是會有天譴的。
不知道是誰說過這句話反正,橘想起來就住了口。
他最討厭的就是天譴。
因爲天譴老是喜歡SM他。
這不是就是說天譴是個天生的女王王後之類之類的,應該說他的命運本來就是個完美的受。被命運給玩弄的。
M的受。
啊啊他在想什麽想到這麽不純潔的東西。他使勁甩了甩頭。頭發在手電筒上的光裏閃過。
話說回來那句話是誰說的來著……
不對……隱形眼鏡又掉了。
博愛小姐你在哪裏啊……

如果現在有人開門的話,應該會看見一名看似窮得連晚飯都沒有吃的人咬著一個手電筒呈OTZ的姿勢在尋找什麽。
然後會說聲真可憐啊把門啪地一聲關起來。

啊抱歉省略了3字。

精神病真可憐啊…………‘啪。’

黑線。

望天,月亮到離完全吊在半空中還有一段小小的距離。
然後別無選擇地捏著那一只綠色的帶色隱形眼睛按進自己的眼睛裏,拍拍衣服往博物館大門走去,嘴裏喃喃的說什麽“既然時間不多了,那就來硬的好了。”
說得好想要去OOXX什麽人一樣。
上面那句話是由基拉的感言。

用很帥氣地姿勢用牙咬掉小型手雷的引繩,橘龇牙咧嘴的心疼牙齒,開始對由基拉確認一直用的那個巨牙鲨牌的保健牙膏是不是廉價品。自然是先把手裏的炸彈扔掉躲在安全地區以後。

滋啦滋啦的,引線在安靜到誰被蚊子吸血中都能知道的環境裏顯得像是有人在吃拉面。
這裏自然沒有拉面,橘托著腮幫子蹲在草叢裏往外看。
----好想吃拉面啊。
這句話說完,博物館後門以及門上的屋頂都在巨響裏被轟飛。
---不果然還是爆米花比較適合看電影啊。
由基拉一臉鄙視地看著橘,滿臉:你要是敢在電影院看電影就拉面你就完了。的表情。
“……是是是,我錯了。”

然後他站起來,看見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和十裏內的住戶全都在同一時間同一表情看著同一個方向。
-喂這個農村有十裏的住戶麽。而且那些住戶都能看見博物館麽吹牛也打打草稿吧你這廢柴。
-我是作者我說了算。
-你說這一句話就算回答了我所有的問題了嗎?
-嗯。
=皿=……算了你是作者你說了算。

所有人都說著同一句話:“博物館出事了!!”

話說這個農村應該很久沒發生什麽值得慶賀(?)的事了,所有的居民都像趕廟會一樣的蜂擁而來,喂有沒有搞錯,看個熱鬧而已歐巴桑你怎麽還給你女兒套浴衣。

—喂喂,這裏,美菲。
—中午的哥哥你怎麽蹲在這裏。無知的女孩在靠近犯罪之狼。
抓著頭橘把一個精靈球打開,皮卡丘耷拉著耳朵滿臉的怨婦表情。它回頭瞥了一眼橘,一把撲到了女孩子的懷裏蹭起來。
……是這只吧。橘半閉著眼問道,心裏想著這只皮卡丘肯定是公的而且是女性至上主義。
女性至上,男性死邊。
這就是爲什麽他臉上會有倆抓痕的原因了。
女孩驚喜的臉上又出現擔憂。-沒有關系嗎?把皮卡丘帶走。今天下午我回去的時候聽說鄰居要去把皮卡丘帶回去,說是賣了比丟了強。
然後由基拉臉上暴出青筋。
……這種鄰居以後和你老爸說還是少交往比較好,由由又不是我要賣你咬我做什麽……對了你那鄰居就是那個啥財團的啥啥主任來著吧?說是要賣掉博物館的那個。
嗯。
沒事,那種人離下崗也不遠了。
在本人不在的時候詛咒他,雖然效果很小但是很舒服。
要記住哦,小妹妹。
嗯!我記住了。
閃閃的眼睛讓橘有種摧殘祖國未來花朵的罪惡感。

MA。現在怎麽樣都好了。
把精靈球給了女孩,然後把一張紙給了她,站起來就往某個豪華住宅方向走。
小妹妹你的家就在那個花壇旁邊呢吧?
嗯!哥哥你怎麽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總之如果那個啥啥財團的傻主任看見那只皮卡丘吵鬧著要你還的時候就把那張紙給他看,然後在他撕掉的同時說哥哥我還有很多備份就行了。
诶?這紙是什麽?
你長大就會明白了。
嗯,我知道了。
橘抓著頭躲避女孩亮晶晶的眼光以自己摧殘祖國未來花朵的罪惡感愈來愈強。飄一樣的穿過陸續不停的趕集人群直接到了那棟豪宅面前,大搖大擺地開了門進去。

很俗的擺設。很俗的一間房子。
那是什麽啊那個捉著老鼠尾巴的手還是純金的這麽有錢還去賣博物館果然是越有錢越想要錢嗎。
然後停止無意義的抱怨他開始翻找。
反正事後整理的又不是他。
這麽個想法驅使他翻遍了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不管它是不是能裝得下目標物。
花瓶呢。
推倒,你知道有可能會包一層油紙藏在裏面。
羽毛枕呢。
撕開看看,你知道有可能最重要的東西就藏在自己腦袋後面。
——你確定不是在說小辮子?
……我確定。
羽毛飄飄的,床的角落丟了一堆。
書櫃呢。
……
鏡子呢。
……………
…………馬桶呢?
…………………………

他們一陣的破壞後,終于如願以償地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放在那張唯一還算整齊的書桌的正中央。
然後橘一臉幸福的擦汗——啊終于在一番辛苦後找到了,勞動過後的結晶果然是最好的啊~
明明書桌就在開門就能看見的距離範圍內。

毫不留戀地拉開窗跳出去,橘摟著由基拉背著那個背包走向月見山。博物館廟會和小女孩被遠遠的抛在了後面。手電的燈一閃一閃的,然後被草掩埋。

然後剛趕完廟會的衆人又聚集在某豪華房子前看著裏面台風過境的慘狀議論紛紛。
然後聽見某傻主任中年人的高分貝慘叫。
然後衆人看見他看見一個女孩手裏的皮卡丘就像找到泄氣目標一樣吵鬧,在女孩遞過一張紙又說了一句什麽什麽有備份的話後失控的撕掉紙頹然坐在地上像是剛撒完潑的古代鸨母。
然後就沒有什麽看頭了。
衆人散去,一個晚上的熱鬧比得上一年的分量。
女孩抱著皮卡丘與父親對視的笑。
橘站在月見山入口,望著剛出線的太陽笑。
“……不知道什麽時候博物館的人才會識破那些爲了頂替被偷走賣掉的月之石的石頭呢。”橘眨著只剩一邊綠色的眼睛。又恍然大悟。
美菲忽然叫了一聲。
“啊!糟了爸爸。”
“什麽?”
“糟……”
“由?”
““——忘記拿(給大哥哥)報酬了。””
“那東西他真會要嗎……”
“……真的想要很久了啊…那可是尼比限定的…只能算了。”沮喪的像是被人搶親了一樣。將契約書塞進了背包。然後在大嘴睇鹕的郵箱前把一封厚厚的包裹放在了它嘴裏,再往它的制服裏塞了幾張紙幣。說了一個地址,一臉心疼的看著它飛走。不知道是在心疼報酬還是心疼花出去的特快專遞費用。
“……由。”
“那罐由基拉方糖還是留著吧。畢竟是限定品。”父親黑線的看著契約書,折了兩折連糖果一起放在了櫃裏。


背景音樂是飄飄然的瑟瑟寒風。
那個叫什麽生活的,不就是這個什麽的樣子嗎。

博愛看著工作隊緊張的修複‘尼比唯一2層的建築。’一邊靠牆托腮歎氣。
“啊啊……和平好無聊。”

今天的尼比,一如昨天的清爽。


胧月

Fin。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2/7/2007 11:34 PM
[銀TAMA病毒持續中]

第三夜。

遙。

患了數羊都沒用的失眠就去吃羊肉解氣吧。



月見山-----



----------出口。

—哈哈好久沒鑽洞了偶爾鑽鑽感覺還是不錯的是吧由由。
—由基。
一人一PM灰頭土臉的從洞口走出來,看著太陽遮著眼睛迎風流眼淚。
“啊啊~太陽好久不見了~”說得好像它欠了自己錢現在來還的樣子。
黑線,不是幾小時前剛見過的嗎。


在耶路撒冷作王,大衛的兒子,傳道者的言語。  
傳道者說,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  
人一切的勞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勞碌,有什麽益處呢?  
一代過去,一代又來。地卻永遠長存。  
日頭出來,日頭落下,急歸所出之地。  
風往南刮,又向北轉,不住地旋轉,而且返回轉行原道。  
江河都往海裏流,海卻不滿。江河從何處流,仍歸還何處。  
萬事令人厭煩。(或作萬物滿有困乏)人不能說盡。眼看,看不飽,耳聽,聽不足。  
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  
豈有一件事人能指著說,這是新的。哪知,在我們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  
已過的世代,無人記念,將來的世代,後來的人也不記念。  
我傳道者在耶路撒冷作過以色列的王。  
我專心用智慧尋求查究天下所作的一切事,乃知神叫世人所經練的,是極重的勞苦。  
我見日光之下所作的一切事,都是虛空,都是捕風。  
彎曲的不能變直,缺少的不能足數。  
我心裏議論,說,我得了大智慧,勝過我以前在耶路撒冷的衆人。而且我心中多經曆智慧,和知識的事。  
我又專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這也是捕風。  
因爲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煩。加增知識的,就加增憂傷。
                                             ---傳道書

虛空能當飯吃嗎。

喂年輕人,站在這小台階上跳下來也死不了的,能不能先通融我過一下下。
漫不經心地像是什麽也沒有注意到。他看著他抓頭仰頭看著太陽。自然帶了一副不稱頭的墨鏡。
—啊咧,什麽東西閃過去了……喂喂,年輕人,聽見了嗎?眼睛掃描著路的大小看能不能從縫隙裏鑽過去,依舊無視。
一個沒滿20的小鬼不要叫一個滿23的人叫年輕人。他用自己認爲能凍死一只老鼠的聲音抗議。
要是抗議有效的話還要遊行示威做什麽。

橘摘下墨鏡,綠色的眼睛像餓狼一樣的盯著他看。
“……你有23?”
光這句話就有足夠的理由被人PIA飛。
仗著居高臨下的優勢,擡著下巴哼哼。
--=皿=……喂喂,都看不見臉了,能不能麻煩你下來說話。
算是和解嗎?
你想怎樣就怎樣……
一副‘要我去搶銀行都無所謂’的表情。

那回到剛才的話題……做了什麽想自殺?
……你哪裏看出我想自殺了。
—不是嗎?
廢話。你有看過人站在這麽矮的地方自殺的嗎。
哦那沒事了,還想說你想自殺就廢廢口水做做無謂的開導再看你自殺……那麽再見。拍拍褲子站起來,橘一只腳踏上了台階。之後很沒懸念的被一只手給拽了回來。
--你要負責。
噗通。

天氣好好……
好到人都說胡話啊……
你把我要抓的PM放跑了,你得負責抓回來。
……早說……
那你……
“……有想偷的東西嗎?”
“—嘿?”手上暴出青筋。“……你在教唆犯罪嗎?”
“有想偷的東西嗎?”
“沒有。”
“真的?”
“………………”
“真的嗎?”眼睛眨。
“……………………假的…的你個家夥先幫我把那只蛇紋熊抓回來再說!!”怒吼著他看見橘的手指了指台階下,低頭。
嘴巴張的很大,張大了以後被按回去。
由基拉拉著那只蛇紋熊的尾巴一臉散漫的拖著走了過來。
“那麽,你想偷什麽?”捏著蛇紋熊的尾巴轉給他,橘臉上在途中被拉了倆道血痕。捂著傷摸著由基拉的頭,拿出一張紙。“先不說要什麽……先簽字吧……”
“這是什麽?”
“賣身契。”
黑線。
“會簽嗎混蛋!!”把蛇紋熊收到球裏,他吼。
“那就是契約書好了。”
“什麽叫那就是啊!!”吼著刷刷刷的幾聲簽好名字遞回去。“我想要……那個。”
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橘向太陽的方向看去,建築物的磁磚在閃光。
“……啊啊,知道了。”揉揉被陽光刺到的眼睛,“酬勞看清楚了,沒問題吧?”今天的陽光怎麽這麽刺眼。低頭就著陰影甩啊甩的,忽然停住。
“—字都簽了你現在才問!”只差沒就著他的腦袋甩,“……怎麽了?”
“—隱形眼鏡又掉了……”擡頭,黑色瞳孔放大。看起來像是睡眠不足。“沒問題那我就去了,明天在這裏等我吧。”
說著抱著由基拉沖華藍的眼鏡行踱去。
-這家夥信得過嗎。捏著手裏的球他黑線。
草叢裏有鏡片在閃啊閃的,好像在發瘋一樣的閃。
喂我說你就不能珍惜一下陽光嗎。

月見難得沒有蟲叫。
都在睡覺嗎。
-----全被落石擊中堆在坑裏了。
所以都說不要隨便的跳出來嚇人了。

久。

近黃昏。
黑暗鴉閃來閃去的叫個沒完,橘在眼鏡行門口晃來晃去,旁邊是由基拉。
“……某由,好久不見了。”
——好久沒人叫我小名了咧……橘擡頭,逆光裏看見一個身影颀長瘦弱。眯起眼,笑得像是看見魚的貓。
“呀~TT~久不見了~來抱抱~”剛跨上沒兩步,又被TT腳邊的狃拉給逼了退去。
—呀……小狃拉你還是這麽可愛呐……讪讪的幹笑。橘發覺自己愈來愈不受Pokemon的歡迎—不不……應該說最近的PM都太護主了……
“呵呵,某由還是一樣啊。”
夕陽燦爛啊~TT你怎麽會在華藍呢?那啥……TT你家的小狃拉是不是先去休息一下下比較好看他蠻累的……
沒事啊,TT看狃拉還很精神的。

——老大你沒看出來那只對我有敵意嗎還是說你對某由已經有了防備之心某由已經這麽討你厭了咩……橘心裏盤旋著這番說話。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笑。“TT你怎麽會在華藍呢?”
“嗯,因爲他在這裏。”
“他……的。”橘歪頭想了一會,“照片呢?”說完就像做過成千上百遍自然的伸手。然後對方像回應過成千上萬遍地從懷裏扯出一張照片遞給他看。
“……你每次找的都很攻嘛……”
“呵呵……”
倆大男人在眼鏡行前一臉XX的交換著暧昧不明的說話。

嘿嘿嘿的笑聲後,TT將狃拉收回球裏,對橘笑道,“那麽我先回去了。”
“嗯~慢走啊~”不知從哪變出一條手帕,橘一臉依依不舍地懶笑,有一下沒一下的揮:“過些時候去拜訪~”
“嗯,88。”
走的很幹脆,果然是一貫的風格。
看著人影被夕陽殘光照得長長,橘抱起由基拉,轉頭向眼鏡行。
“……哎呀…………”
難得見一家店這麽早關門……
哭笑不得地看著門口落的大大的鎖,橘才想起華藍是沒有夜市的。低頭看著由基拉,“……怎麽辦?”
“由。”
“…………啊啊……也只能等明天了……”歎氣又歎氣,他眯著只有一邊是綠色的眼睛,慢騰騰地向自行車行挪去。
于是夜色儀人。
“小偷這東西……果然還是在晚上工作最有感覺你說是吧由由……”
“由基拉。”
星星一閃一閃的,半圓的月亮像在昭示明天依舊溫暖的太陽。
橘蹲在自行車行後門,手伸進背包裏翻找著什麽,一陣奚奚娑娑的類似刺尾蟲爬行聲。
挖出一個手電,他咬在嘴裏,手上套了一副手套,手指捏著一根鐵絲。
……要撬門嗎?由基拉的表情這麽說。
橘點點頭,做了一個很自豪的‘包在我身上,我可是小偷啊~’的姿勢。
而由基拉只是黑線地大歎氣,指了指那扇門,在橘疑問的目光下輕輕的……
一推…………
‘呀……’
老舊的木板門小小的開了一個縫隙,縫隙裏可以看見黑色的一片和橘的呆愣表情。
哎呀~由基拉你好聰明~的表情後,橘讪讪地笑著將東西收回行李,邊感歎著華藍的治安好到連店後門都可以不用鎖邊不法侵入。

一片的漆黑,然後連走路都帶灰。
看樣子以是許久無人踏足了。
後門直通櫃台收銀機處,橘拉開收銀機的抽屜,整齊有序地排著一張張的兌換卷,沒有錢幣的蹤影。
將裏面的紙一掃進包裏,他細細地把抽屜放回原處,拍拍手裏的灰塵,將手裏的燈光掃過櫃台外。
灰塵、灰塵、依舊是灰塵。
無奈地將腰間的一個精靈球拿出,他按下中間的按鈕。

‘啪。’
將後門加鎖關好,橘上下跳了一會,確認身上的灰塵全數落光後抱起由基拉,向午夜的居民區走去。

中途在水系道館裏停留了15分鍾。出來後,將那枚水藍的徽章細細按在紅色盒子左上第2個格子裏。後繼續往前趕,嘴裏還在感謝著,‘……道館是晝夜無休的真好~只是挑戰的加班費有點高了呀……’

在一間一層的大房子前停滯下腳步,橘小心謹慎地繞到一個沒有窗簾掩飾的後窗往裏看。
一位老人,就著今晚的月光睡得正香。
窗戶下桌子上是昨天份交換的樹粉,和今天份的進貨筆記。
一筆一筆的,在旁邊隨意放置的眼鏡放大下有點失真。
沒被光芒照耀到的角落黑色一片,卻可以看出箱子的准確輪廓。

橘在熟睡的老人的臉上安詳表情和黑暗角落的箱子輪廓上掙紮了好一會,最後挫敗式地低頭。
“……由由,小幅度的地震。”
半徑500米的小規模地鳴咋起,半三角的屋頂像帶著整個骨架跳舞,老人自淺眠中被驚醒,第一時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後,第一時間摸起桌子上的眼鏡奪門而出。
橘在第一時間跳進房子裏,抓起進貨筆記塞進懷裏,又拿起一塊布三兩下包起箱子,扔出窗外,然後跳窗,跑路。
全部過程在地震持續的8分鍾內完成。

于是早晨的陽光在奇怪的氣氛裏迎來。
華藍的早市上傳開了自行車行重開的消息,小部分人對夜晚的地震還心有余悸。卻也沒有多討論什麽。
自行車行的新主人卻是原樹粉兌換處的老人,不知道從哪得到的自行車行所在地的契約書,也不知道爲什麽那間房子水漬未消。
只是,開就開了,新生訓練家們的身影絡繹不絕。
老人決口不提被盜的事,只是不遺余力地經營著兩處地方,偶爾打打午後的磕睡。

“……呀,久等了。”
橘滿足地眨著變回綠色的雙眼,對面前的人招手。
東西呢?
不耐等待的臉上滿滿的疑問,橘手伸出,滿滿的一叠兌換卷。

黑線。

“…………我讓你偷的是……”
“自行車。”確定一樣的,橘轉頭指了指那張帖在路標上的小廣告。說。
“那這是什麽。”口氣像是在聽到答案後就幹掉你的意思。
“自行車兌換卷。一叠。”
“………………”
“自行車行開張了,不好嗎?”
“…………=皿=”手伸出,他無語。將東西從口袋裏拿出。“……你確定你要的只有這東西?”
“嗯。”伸手,把兌換卷遞去,收回的手上捏著一根銀色質地的羽毛。
男子只是汗,“…………你真是奇怪。”
橘笑著轉身過去。手揮著,“你是個新手訓練家吧?從芳緣的親屬那要來的蛇紋熊?”
“……那又如何?”
“沒事~什麽事也沒有~”口氣卻真真的在表示:我在說謊。
……不過是根老頭子給的羽毛而已,怎麽感覺自己錯過了很重要的東西…………
搖頭,男子甩去可惜的奇異感,向自行車行走去。

郵遞大嘴睇鹕前,橘將那本筆記包好放在它嘴裏,繼續看著錢飛走,然後迎著太陽審視那根閃耀暗淡光芒的銀色羽毛。

“由基拉。”
“由?”
“……沒事。”
“由基拉。”
啪、啪地拍著橘的小腿,由基拉安慰式地對他微笑。
……
…………
“呀~由由你好可愛~~~”
“由基…………”
華藍走遠的身影,是一個人類花癡地摩蹭一只自我嘲諷的由基拉的印象。
水色華藍,今後的夜晚也是令人好眠的罷。

月亮哧哧地捂嘴在笑。

遙久。

Fin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2/7/2007 11:35 PM
第四夜

枷。

[姬君よ,記憶裏沒有的事不代表沒有發生。]


--6號道路--
-草坪-
樹下。

“噴火龍。”輕輕的一聲,紅光後pokemon出現。
紅色身體的龍甩甩頭,輕輕吼了兩聲,轉頭看向橘。尾巴的火焰搖晃著炙烈著燃燒。
今天的太陽閃著疲倦的光,有一陣沒一陣的。
草輕輕的散著香味,像雨水的味道。

樹影下,橘細細地站著,只手抱著由基拉。表情微笑,看噴火龍的表情像在欣賞著一張畫。
“……果然…青藍色和橙紅色是絕配啊……”綿連的藍色遠處環著光亮襯著背景,噴火龍轉頭,順著橘的目光看向身後天空,黑亮的瞳孔印著藍色的色調,像還閃著些許的美麗水光。忽然長長地嘯了一聲。清澈的吼叫,有如一陣清風,吹過了,還留下些許涼爽。

“……噴火龍,去圓朱吧。”看著噴火龍舒展開自己的翅膀,橘抱歉地笑,只手撫上它曲線順滑的翅骨,慢慢撫摸著。“遠了點我知道。但是希望在日落前到達。能辦到麽?”
“吼。”簡短的一聲回答。噴火龍眯著眼向著天空微笑,一邊翅膀展開,一下,又一下的扇著風,惹得地上的草一陣陣的搖晃。
橘看著噴火龍,滿臉的滿足。
“謝謝,那麽走吧。噴火龍。”翻身座上它展開的背部,橘拍拍它的脖子。
翅膀大展,乘風,橙紅的龍向青藍的天空飛去。
目的地。
成都。
圓朱。

這兒有鈴鈴塔。

還有些久念不去的生靈。

"The Lord rebuke you!"
親愛的弟兄阿,你們卻要在至聖的真道上造就自己,在聖靈裏禱告,  
保守自己常在神的愛中,仰望我們主耶稣基督的憐憫,直到永生。  
有些人存疑心,你們要憐憫他們。  
有些人你們要從火中搶出來搭救他們。有些人你們要存懼怕的心憐憫他們。連那被情欲沾染的衣服也當厭惡。  
那能保守你們不失腳,叫你們無瑕無疵,歡歡喜喜站在他榮耀之前的,我們的救主獨一的神。  
願榮耀,威嚴,能力,權柄,因我們的主耶稣基督,歸與他,從萬古以前,並現今,直到永永遠遠。阿門。
"The Lord rebuke me……"
                                 --《新約聖經》 猶大書


“我遊曆四方,卻從不知萬物的模樣。我觸摸萬象,卻不知變幻的無常。我慌作一團,卻不想就此消亡。”
我想起過去的時事,卻當做理所當然。
孰不知,
回憶沒有自己的桃源鄉。


仰頭望著不停止傳出響動的鈴鈴塔,橘眼睛迷離。
由基拉看著橘。
眼裏是奇異的不安。

“鈴鈴塔……嗎。”摸出一個小盒子,橘蹲在塔的一角陰影處,打開蓋子望向裏面。成都七枚的徽章在黃昏的夜色裏閃動。
黃昏。
逢魔時刻。
嘴角眯起奇妙的瓠度。
美麗的塔尖,混合著雲的星星。

“由基拉,晚上,上塔吧。”
“由基。”
頭點,他們看著塔的門口走出一個又一個的人,看著最後走出的僧侶將唯一的入口細細鎖上。慢慢走遠。

于是入夜。

響啊…響的,橘用萬能鎖打開了門,進入。
鎖門。

一層…又一層的,帶著虔誠又像沒精打彩。他低著頭,一級且一級的向上爬。
在月當頭時,塔頂的四個水晶鈴铛不搖不動的,在眼前折射月光。
橘繞著房間轉了一圈,再頹廢式地在塔的一角鈴铛下坐下,綠眼看著唯一的一扇窗。
然後仿佛想起什麽。
由基拉看看窗戶,又看看橘,最後看向那個水晶制品。
將銀色羽毛從懷裏拿出,橘伸高手,不動不搖。

‘……叮鈴、’水晶的光搖啊~搖的。
窗戶裏透來涼爽的風,細小的,沒有源頭。
‘—叮鈴、鈴鈴。’
忽然起霧。
‘鈴鈴鈴鈴,鈴鈴鈴。’
鈴聲忽急。羽毛順著風暴開始旋轉。

閃過一陣的狂風後,夾著夜晚的露水,藍色的北風出現。
藍寶石一般的額飾如過境的台風一樣奪人視線,雙眼藍色的光芒毫無根據地,平穩的,安靜的氣息。
橘捕捉著他的眼光,與它對視著。
空氣就這麽膠著。
“……由…”由基拉不安地,看著。

走到他面前,北風的使者將頭靠近橘,臉距離他不過也十五厘米。眼神銳利。
‘……呼。’輕歎氣,橘將隱形眼鏡摘去。正視水君。
“……水君。這樣輕率的活動,會讓人捉住你的。”黑的眼瞳笑著。說。
“吼……”了了地叫了一聲,水君轉頭看著橘手上的那枚銀色羽毛。小小搖頭。
拿出一個空的精靈球,橘看著水君。
水君看著球。
兩人看著各自的標的物。
良久……
然後大煞風景地歎口氣,黑線。

將球收回口袋裏,橘看著水君。
“等級還不夠啊……水君。”
“吼。”水君毫不遲疑地點頭。
橘苦笑站起,看著水君退後一步讓出空間的動作。“抱歉。”水君只是搖頭。
“……那麽,這給你。”把銀色羽毛放在它面前,橘抱起由基拉,蹭啊……蹭的。
然後就著鈴聲下樓。
水君則咬起銀色羽毛。如霧吹起,又無影無蹤。

“由由啊~我真的好想要水君啊~~~”蹭,蹭。
“由基拉。”拍拍橘的臉,由基拉無奈的歎氣。
“爲什麽神獸的等級那麽高呢=皿=|||。想用初級球收複住水君在什麽時候才能實現啊……”
“=3=”由基拉滿臉:初級球收服這是不可能的好不好的表情。
“果然死後重生的力量遠比單純活著的力量要強……”
說著誰也想不到的話,下塔,鎖門,看著塔尖逝去的一條彩虹。

橘笑笑,抱著由基拉走向還輝亮的PC中心。
“喬伊小姐—給我一間單人房。”將錢放在櫃台上,橘微笑。



—願你的夢境如美酒香醇,願天上的繁星伴你左右。

“早安呐~由由……”橘看了一眼鍾,奇異的表情像在說:我怎麽會這麽早就起了床。掙紮了一會,然後下床穿衣。
枕頭邊的由基拉半開著紅色眼睛,滿是睡眠不足的憂郁。
現在是早晨6:40,夏季的清風開始的時間。

-他們希望被愛護。
他們希望被追逐。
他們編造著故事。
他們是小孩。-

橘一步拖著一步走下樓。然後聽見樓下的吵鬧聲愈來愈清晰。

‘請冷靜下來客人!我們中心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都已經發生了就別說其他的了!!真不敢相信,快把我的Pokemon還給我!!’女子的聲音愈來愈僵硬,生氣的情緒一耳辯明,喬伊小姐時時微笑的聲線此時也透著無辜和委屈,似乎馬上就有哭泣的趨向。
橘踩下最後一節樓梯,沖櫃台人群嘈雜的地方望了一望,抓了抓頭,依舊漠不關心地笑笑往大門挪去。
“……哎呀~好好的天氣…天高人浮躁呀……由由……”擺明對其沒有興趣地說著,橘跨出門。
太陽光照耀到的一瞬間,橘忽然轉頭。
于是‘哐!’的一聲……
他撞到了剛剛要關上的防盜玻璃自動門……
‘—哎呀……我們是不是太早出門了……天上還有星星诶……’
‘=M=……’
捂著頭上的包橘又一步跨回了中心裏。
然後匆匆往人群擠去。

難得有點著急地,他抓住一名旁觀的女孩子,對四周的人笑了笑,然後撥開人群將其拉走。
什麽都不說就拉一位女士走是很危險的。
“喂!你做什麽!!放開我啊!!”
“冷靜點冷靜點嘛……嗚噗!”
橘捂著被K的肚子蹲下去,悶聲苦笑。
“…N、…Nice パンチ…………”
揍了一拳後似乎有點緩過來了的女孩總算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了。
“……某由??”黑色的長發在運動後有點散亂地披在背後,卻也是伶俐的神情,吃驚的表情。“你怎麽突然襲擊我??”
“……即使你說是襲擊…”橘吃痛地站起來笑。“在這裏能遇見真是奇迹啊…石頭。”
被稱做石頭的女子叉腰一臉無奈地看著橘,對他身邊的由基拉笑笑,“…突然把人從PC中心拉出來,能讓人不正當防衛嗎……”說著拿出一只精靈球,按下開關。“出來吧。黑魯加。”紅光閃了一下,黑色的pokemon在陽光下撫著爪子。然後沖女孩笑了一下,轉頭沖橘龇牙。
“哈哈…………小黑你還是這麽元氣呀呀。”
“吼!”黑魯加很不屑地撇過頭,蹭了蹭在笑的黑發女孩,一臉不屑。
橘一臉受打擊地再次蹲下畫圈,畫著嘴裏念著‘我就這麽討人厭麽……’被由基拉拍著安慰。
“……你抓我出來有什麽事?”女孩說道。
橘站起來,走到樹陰下撐住身體笑道:“MA…那個中心發生了什麽事?”
“……有興趣?”摸著黑魯加的頭,女孩子笑。
“有。”點頭點頭。
“別這麽難得的率直……”她走進樹陰。“PC裏治療著的Pokemon似乎被偷走了。”
“偷走了?”
“嗯。”女孩眨了一下眼,笑:“在身爲小偷的你眼皮底下被偷了。”
“有什麽關系……他偷他的,我睡我的。”聳聳肩,橘的綠色眼睛玩味地看向還緊閉的玻璃門。“那麽你呢?怎麽會在這裏。”
“我只是路過。”說完,她拍下肩頭的葉子,不帶一絲留戀地離去。
擡起手,橘迎著陽光眯眼笑道:“這麽快就走麽?不留下一起吃個便飯?”說話的聲音被風吹得,支離破碎得像在呻吟什麽。
“這句話拿去用在搭讪上吧。”無所謂地搖搖手,她拐過圍牆的角度,消失不見。
無奈地笑了笑,橘將注意力放在了氣沖沖奪門而出的女孩子身上。

“嗨~小姐,有興趣同在下一起吃頓便飯麽~”

圓朱的午後,清風徐徐著的,包圍鈴鈴塔的四周,卻強撐著不給小鎮帶去一點清新。
安靜的午後,安靜的PC中心,只回響著喬伊的啜泣聲和幸福蛋的安慰聲。
利落的門打開關閉後,橘環視了一下周圍,徑直往櫃台處走去。
“……喬伊小姐,有消炎藥嗎…痛—”
可愛的護士小姐從手臂裏擡起頭來,立馬睜大了早已經紅腫了的眼睛:“那個……你的臉沒大礙吧??”
被提問者苦笑著,手扶著紅腫不堪已經算是半個蘋果的臉頰,淡淡道:“沒什麽大事……只是忘記‘盛怒中的女人是不能去搭讪’的這條祖訓了…”“祖訓?”喬伊看著橘龇牙咧嘴地坐下,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好一會,忽然見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請把臉轉過來,我給您包紮。”說著,接過幸福蛋的醫療箱開始拿藥棉、冷敷。
橘也就這麽安靜地,任喬伊將他的半邊臉用紗布包好。
“對了,喬伊小姐,剛才我聽說…在治療中的pokemon被偷走了?”橘說完,看見在整理藥箱的女士動作遲疑了一下,旋即又強裝堅強地,回答。
“……嗯。”
“實際上啊……我是小偷。”
“……诶?”
“不過先澄清啊澄清,”橘看著喬伊有點驚訝的表情連連擺手,“偷Pokemon的不是我。”
“……是呢,犯人是不會這麽輕易地就承認自己是小偷的。”可愛的女士善解人意地扯起微笑道。
往治療室看了看,橘拿出一張紙來笑道:“其實啊……我可以幫你把失去的pokemon給偷回來。”
“偷回來?”
“……嗯…其實說是名正言順地拿回來更好一點吧。”橘狀似在尋找什麽恰當的說詞。把手裏的紙遞了出去。“MA…看看吧,如果同意呢……明天這個時候就將PM送回你面前~”
“咦?”接過紙後,喬伊驚訝:“難道你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麽?”
橘摸摸被包地嚴實的半臉,淡道:“不知道。”
“诶?”
……………………

“那麽~我先走了。”橘對櫃台處笑著,手裏‘叭飒叭飒’地揚著一張簽著喬伊的名字的紙。“……明天見。”

橘走出中心的門,亮閃閃的門板開了,又關。將他隔在了涼爽的空間之外。
伸了個懶腰,又速度極快地捂住因爲肌肉伸展而疼痛的臉部歎了口氣,橘靜靜掃了一眼陽光。抱起由基拉往最近的一家高級餐館走去。
門打開,甜甜的聲音歡迎著他們的到來。
“歡迎光臨。請問客人是幾位?”
“兩只。”舉舉手裏的由基拉,橘和藹地微笑著。
“……那麽請往這裏。”服務員小姐的笑臉輕輕的僵了一下,又很有水准地將橘帶了進去。座在了靠窗的一個位裏。
空調的冷風呼呼地吹著,在封閉的地板上徘徊上升,橘將由基拉放在對面的椅子上,細心地墊上了數個軟墊保證它的手能放到桌上,而後漫無邊際地坐下。對著侍者說:“—一份草莓冰琪淋和奶油豚骨燒……給由由一份蔬菜沙拉……啊,草莓冰兩份,抱歉。”接受到由基拉的瞪視,橘搖頭笑了笑,聰明地改口。
等待的時間裏,他看著由基拉發了一會花癡,又帶著被抽的臉轉到透明玻璃的地方看了看外面的風景,懶懶地將身體重心全部放在了軟椅上,頭不自然地向後仰。像在思考什麽又像在發呆。
3時的陽光在天空空氣裏徘徊,慢慢滲透透明的玻璃,漫過棕色木制的桌面,在午後的靜谧裏,跟著餐廳內流淌著的音樂盒音樂,有讓人微笑的幽雅。
“……由由。”
橘保持著那個姿勢,不擡頭,不動手,幹看著木制的塗蠟天花版,偶爾動動眼皮。
由基拉沒說話,只是看著棕木桌子,手一敲一敲地和著流泄的音樂打著拍子。
“你想犯人會是誰呢……”把頭擡起他看著對面的PM,眼裏是興味的興奮和些許的霧水。“他偷走特定一個女子的PM,無視那幾只PM旁邊的其他PM……真是奇怪的小偷呀……”
由基拉擡擡眼,手開始順著陽光漫過的軌迹畫線。
眼睛掃向窗外立著的樹,從葉裏的搖擺感覺到風的脈動。橘撐著下巴閉眼繼續說:“話說回來,最近的PM失蹤事件變多了呢……特別是參加過華麗大賽且小有成就的訓練家…爲什麽呢……真是奇怪的小偷呀……”
由基拉的手停止了聲音制造,只是將頭擡起來,看著橘。
“讓您久等了,您的草莓冰琪淋和蔬菜沙拉,以及奶油豚骨燒。”盤子落下後,音樂忽然變成了輕快的舞曲,橘掃了一眼喇叭,滿是怨念地開始和由基拉一起消滅桌上的東西,嘴裏還嘟哝著,只有由基拉和自己才聽得到的說話:“爲什麽每次我要偷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呢……”
“由基。”
“是是是……吃飯的時候我不說話不說……”
于是是沈默的進餐時間。

晚上很難得的沒有月亮,細密的雨雲暗暗地罩在上空徘徊不去。
晚來風急,橘身邊難得沒有由基拉亦步亦趨。拿著一盞複古的提燈,他走在大街上。
手裏的火光,被走路的擺動弄得灼灼。

‘呼啦、呼啦’的,手裏是氣流滾動的聲音。
‘啪、啪啪’的,美好的腳步聲。
‘嘻嘻,嘻嘻’的。
耿鬼在偷笑。

“哦呀……這不是小松嗎?”看了看身邊圍繞的耿鬼做出的鬼臉,橘笑啊笑的。
道館訓練家轉過頭來,有驚訝有歎氣。
“……橘,你怎麽在這裏。”
“哎呀……想你……”“開玩笑就免了罷,你也是來調查最近的變異PM出沒事件嗎?”小松走近橘,無神笑裏是安心。
“……”笑著像說我說得是真的,“哦呀?還有其他事件嗎?”
“——失策了……”看著眼前人興味且有趣的眼神,小松撐頭歎。“既然說出來了也就這樣吧。最近這一帶出現許多奇特的現象,有的房子在一夜間被無數的植物覆蓋,有的地方出現莫名其妙的地裂。”
“哦……?”感歎了一聲,示意可以繼續。
“君莎小姐捉不住凶手,但是有目擊者說當時現場有一些奇特的生物。我現在受了君莎小姐的委托調查。”
“……厲害的概括能力呀,小松。”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哦呀。”擡頭看看未雨的空,橘想了一想,對小松綻笑。“是呀,我知道凶手是誰。能借你一臂之力嗎?”說著手指了指一旁無聊地持續哧哧詭笑的耿鬼,說。

--想起他恨我,于是心裏是甜蜜的疼。--
有人問我,這是愛嗎?
我說,我笑著說。
是的,我愛他,愛他愛得想殺了他。
這就是愛。
這就是我的愛。
--于是他恨了我,我心裏甜甜的疼。--

遠雷不停,小松和橘一前一後走在荒野外的草裏,手裏的提燈在外野的風裏瑟瑟。
“要下雨了呀……”時時的閃電淬過天空烏雲的縫隙。橘仰頭看著片片被風吹起的草葉,對小松道,“小松,家裏的衣服被子收下來了嗎?”
“…………”黑線不回話,耿鬼在兩人之間遊晃,捂嘴奸笑。
雷聲忽遠忽近地,像沒有盡頭的天空洪水奔騰。
地面上。
橘將手裏的燈擡高,2人看著眼前洞開的建築。
黑暗的空間似乎沒有人氣,安靜的只有風經過的聲音。
耿鬼在房子面前停下,指著裏面,笑。
“……是這裏嗎……謝謝你了,耿鬼。”
“這裏是?”
“……MA,看來是落跑了呀…”有點頭痛的樣子看著面前的門,橘拿出腰間一只擦得很亮的精靈球。對小松說:“……你要找的那些變異Pokemon應該還在裏面,我還有別的事,就不奉陪了。”說完,他看著小松跟著耿鬼遊弋的飄動融進黑色屋敷的裏面,低頭很寶貝地看著手中的球,按下按鈕。
“魯卡,工作時間了。”
紅色的眼睛睜開,波導繼承者的耳朵動了動,站起身來看著橘。
一樣的高度,一樣的互相微笑。
‘橘,晚上好。’
“魯卡,晚上好。”
捉著自己的Pokemon的手,橘笑著,摸了摸它滑順的角。“查看一下這附近活動的人群吧,魯卡。”
不說話。閉上眼睛任腦後的探測用工具平行震動,和著風響,夾雜雷鳴。
“往這邊。”魯卡利毆閉著眼,向山峰不斷的方向移動去。
“魯卡……”橘站在原地不動,一臉可憐地看著自己的pokemon。
魯卡轉身看了橘幾秒,忽然轉醒過來似地,一臉黑線地退後慢慢牽起自己主人的手,‘—對不起,忘了。’
“魯卡~”閃閃眼蹭蹭魯卡的手,橘笑呀笑的。“走吧。”
溫暖的手交握著,連風也穿不過的距離,他們往東走去。

走過一段的距離,在草坪起伏裏,他們感覺水的氣息。
‘啪哒。’
“……哦呀…”
‘下雨了。’魯卡睜眼看向天空,‘那群人似乎也停下來了,似乎打算就地紮營避雨。’
橘伸手接了接空氣,“……等等。”說罷放開了一直牽著的手。
在包裏翻了一會,橘將掏出的物件撐開,細細地撐好在魯卡的頭頂上,蓮葉童子頭上葉子式的花紋在表面上綻開。
像迎接將來的雨水。
像保護傘下的身軀。

魯卡靜靜地看著被遮住的一方天空,對橘道:‘……反正等會戰鬥時終究會淋到,又何苦現在撐傘?’
橘複又牽起魯卡的手,不理會那個問題只是堅定地遮住它頭上的空間,慢慢繼續前進。
于是雨水跟著再次吹起的風落下。
一點,一點的。
在風裏愈來愈猖狂。
眨眼間,橘就濕了半邊衣裳。
‘……既是撐傘,爲什麽不好好地保護好自己。’魯卡利歐眼裏是雨的無數軌迹,手輕輕地扶上傘柄,發覺推也推不過去,只是僵持在那裏。
“—反正已經濕了,還不如好好保護你。”橘微笑著看著前方,“還比較有意義。”
晚來風急,漸漸地,有營賬火光點點。
“……找到了。”

風呼嘯著呼嘯。
雷只是閃著,悶不吭聲。

“你們好~有人嗎?”
話說完,傘被吹飛了好遠,在空中被雷照亮了一會,消失在長草裏,只余下一柄綠色。
冷冷的,雨滑過橘的頭發,滴在身後突鹜的角上。
“哎呀……”
“……你是什麽人?!”
橘沒有轉過頭去,因爲角尖輕輕抵著自己脖後的神經。只是摸著魯卡的手,笑著說:“……全濕了呀。”
‘……所以早就說過了。’
“是是是……我錯了。”放開魯卡利歐的手,橘安靜下來。
“轟!!”
雷滾過。
被難得響亮的聲音牽去的意識,令被協制的橘得以脫身。“魯卡!波導彈!!”
憑空一個翻身,橘就著魯卡利歐的絕招放出的亮一舉退出敵人5步之遠,抓起剛落下不久的傘重新撐在頭上,眯眼看著那只原本拿手對著自己的大針蜂被打落在地。
“新偷來的pokemon……你們還沒有拿去研究吧。”橘看著面前黑色的一片,安詳的說,“還給我吧。我可是答應了喬伊的。”
于是接下來,暴鯉龍自暴雨裏沖了出來,大大的嘴裏是紅色的殘暴光芒。
——說什麽也沒用……
‘你早該想到的。’魯卡落在橘身邊,看著眼前的pokemon攻擊光線的聚集,面無表情。
把傘往魯卡身上移,橘苦笑,臉被紅光照得有點失常。
‘……打算怎麽辦。’魯卡說。滿臉的不耐。
“啊啊……”橘不甘不願地把兩個球從腰間拿出來,“由由,噴火龍。環境有點差,不過忍忍吧。一會就好了。”
“由基。”
“吼!”
三只pokemon呈一線地站在橘面前一米多遠,淋著雨,瞪了橘無辜的表情一眼,轉頭等候指令。
“……全幹掉全幹掉。”手揮呀揮的,橘往空空如也的帳篷走去。
由基拉身形一閃,沒入被雨水滋潤的長草裏溶成一色,落石,咬碎,一次一只地,秒殺著飛行系和超能系的Pokemon。
魯卡速度極快,跳上半空,拉開距離,用龍之波動和波導彈令普通系、水系和岩石系的敵人一片片的倒下。
噴火龍則閃躲著水系的攻擊,面前的草系蟲系poekmon被次次的噴射火焰和飛空術消滅。
仿佛習慣了如此簡單的招術,仿佛毫不在意什麽是真正的pokemon對戰規則。
仿佛已經重複了很多次的混亂局面。

“……哦呀。”
“對戰,堂堂正正的。”眼前的人手拿著只精靈球,用毫不猶豫的眼神看著橘。
“…………”看看那個人身後的帳篷門,橘歪了歪頭。“—和研究禁斷成果的人還用堂堂正正的麽?”
“……”不動不搖。只是指著橘。
“=M=……好好好,堂堂正正的。”橘轉頭沖還在滅群的pokemon叫道。“魯卡~過來幫幫忙~”
話說完,魯卡利歐就站在橘面前。
‘?’
“MA……堂堂正正的。”走到魯卡利歐後面,橘面對男子。“然後請乖乖把路讓開。”
‘…………好吧。’

雨變得弱了。

“到你了!巨鉗螳螂!”
“ハッサム!”紅色的閃光像天空缺去的一片雷,一晃出現,而後消失。
“現在就開始了麽……”橘一只眼半閉,看了看四周不停搖動的長草。對魯卡說:“魯卡,波導彈。”
亮白的圓牙直指向一方角落,直接命中了正在高速移動的巨鉗螳螂。
“巨鉗螳螂!別輸給他!電光一閃然後刀背打!”
紅色軌迹劃出地面的旱雷,魯卡反應過來時,巨鉗螳螂以是在他正上方,擋住了變得綿綿的雨,一時無法反應。
“哐!!”刀背打命中了!!
“魯卡!”橘臉上出現心疼,好像傷的人不是魯卡利歐而是自己。
‘—嗚。’只是悶哼了一聲。魯卡笑著看巨鉗螳螂一臉吃驚地看著自己的手擋住他攻擊的表情,手雖有點吃痛的顫抖,也很快的恢複。
“~~~魯卡~~你是最帥的~~~~”
黑線,魯卡看著巨鉗螳螂跳開一邊去,回頭瞪著橘,‘別老說這種肉麻的話好不好!!’
抓抓頭,橘轉頭裝什麽也沒聽見,“哈哈…………龍之波動。”
蒼藍的旋轉光芒在蓄積,男子慌忙對巨鉗螳螂下指令:“別讓它打中!巨鉗螳螂!影分身!!”
及時的決斷,無數的影子制造了變相的替身,魯卡的先攻失去了作用。
“劍舞!!”
“ハッサム!”強大的壓力使空氣扭曲式地溫度上升。強化自己的巨鉗螳螂依舊在影分身的保護中。
“會讓你如意嗎。”橘握緊拿著傘把的手,似乎也有點緊張。“魯卡!波導感應狀態的龍之波動!!”
‘……’眼睛閉起,魯卡利歐開始感知周圍的波導力量,而後對著一個很是偏僻的角落使用了絕招。
轟然而起的除了適時的旱雷,還有絕招接觸到目標的爆發聲。

雨。
止了。

黎明寸前。
喬伊被敲門聲驚起,開門後,看見橘捧著6個整整齊齊的精靈球,和由基拉一起對著自己笑。
太陽今天也是清爽地升了起來。

就著這點點亮的陽光,橘抱著由基拉走在往荒野原路的道上。
“那麽重要的資料他們怎麽就能丟在原來的地方呢……害我還得再走一趟…”說完對由基拉笑:“由由,PC中心的能量方塊果然是最好吃的吧。”
“由。”啃著手裏的綠色方塊,由基拉滿足地笑。
“嗯,那等會找個地方讓魯卡他們也嘗嘗。”滿意地甩甩手裏滿滿的方塊,橘忽然有些吃驚地看著面前出現的黑色影子。“……?耿鬼?”忽然明白了過來。
從嘻嘻笑著的耿鬼手裏接過一疊紙,橘挖出一捧的方塊遞給它。
“幫我和小松說謝謝。”
“嘻嘻……”漸漸消失在陽光下,耿鬼一點點吃著黑色的能量方塊,持續詭笑。



紅金的朝陽,慢慢飛起一只橙紅色的龍。
‘不知道石頭現在在哪……’
‘由基拉。’
‘吼。’
‘好好……不發花癡我不發……’

“……想想還是紅蓮的郵遞費比較實惠呀…………”

枷鎖。

Fin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2/7/2007 11:36 PM
第五夜

章。

[夢裏的故事別對夢外的希望說。]


神阿、我的愚昧你原知道.我的罪愆不能隱瞞。
You know my folly, O God; my guilt is not hidden from you.


‘我手上有一邊的希望。’
‘我手上有一邊的幸福。’
輕輕握住,輕輕淡笑。

“呢,你選哪邊?”


橘站在冠軍紀念館的正中,靜靜望著正面的巨屏上跳動的影像,以及那張裱得均勻的照片。
滿臉向往。

魯卡利歐看著橘。
由基拉看著橘。
橘只看著照片裏的人笑得燦爛。

“……看,是那個傳奇。”眯眼又愉悅地睜開,他試圖用不同的角度去發現更多的細節。
相片上人身邊也有只魯卡利歐,互相握著手大大的笑著,亮色的星星下有如月光。
“—他才是最適合你的人物呀,魯卡。”橘調整了一下抱著由基拉的手,看著照片對魯卡說。
僻靜的館裏沈積了一會的安靜。

‘—那是他的魯卡利歐。’

“……是呀。”
我們互相看著。
我們互相微笑吧。


“走吧,由由,魯卡。”依依不舍轉頭離開,橘看著外頭異常鮮亮的陽光皺眉,“……今天,去日落山碰碰運氣吧。”


——日落——

由基拉站在長草堆裏,身體的顔色和草連成一片。遠望著日落山的方向。山頂滿是不散的白色濃霧,風也無法帶走的濕潤陰沈。
橘的眼睛只望著沙狐樂園的方向。
盡管因爲長草和斷崖的遮掩,只看得見草綠的屋頂。無神的眼睛隨著頭上的狩獵鳳蝶轉來轉去。最後停在那段厚厚的圍牆後。
輕輕地,也在夕陽下降下。

日落落日。

“……哦呀?”
他轉頭,正看著一艘定期船經過。
他轉頭,正對著天空上的綠色閃過。

眯眼,抛出噴火龍在一秒的空間飛上天。
然後穿過雲後,見一架金屬物以高速追著不知哪的方向。
“…………琉璃覺醒寺方向麽……”
撂下這句話,橙紅色火焰疾風一般地消失在雲端,抓著飛行機未去的噴射煙而去。
凱那的長翅鷗們就著落日歸巢。

聽見麽,夢妖提著燈在吟唱遠古流傳下的歌謠。

琉璃海地,依舊是清一色的美麗搖晃海藻,在燈籠魚的昏黃燈光下飄蕩著深海清爽的夢想。橘捉著一只PM在海裏前進著,由于燈光甚至看不清他們的輪廓。

穿過洞穴,他們迎著相對輝亮的海面上浮。
“…………‘相對’輝亮而已哪……”站在岸上撓頭,他苦笑看著頭頂明晃晃的月光和周圍黑壓壓的寂靜。“哎呀……在海底晃得太久了。—算了,這也省略了一些時間。”
說完,他悄悄地收回Pokemon,無聲的往無人把守的覺醒寺內移動。

腳步聲不大,也在空曠的洞裏回蕩。
‘啪。’‘啪。’
‘啪啪。’
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橘忽然停止腳步,三兩下翻到一堆不平的岩石堆裏,屏息往外看。

好久不曾見的一張臉。
不聲不響的,橘也就這麽看著眼前的人走過去。臉色卻忽然有些難看。
在石頭的陰影處沈默許久,像下了什麽決心似的,他忽站起,向著那個人走去的方向大步跑去。
沒跑出一百米,便看見目標還在慢慢向前進。

說也不說,橘以急速扔出裝著魯卡利歐的精靈球,在前面的人警覺到的同時下指令。
“魯卡!神速!”
“!!血翼飛龍!使用地震!”被襲擊者一點也沒有被偷襲的驚慌,也是很自然地扔出球來下指令,看起來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強手。
“魯卡!跳起來使用波導彈!”神速雖然命中了血翼的左翅,卻收效甚微。于是橘很快又下起了下一輪指令。
“哼。”一揮手,血翼馬上停止了地震的制造,高高飛上與魯卡利歐一般的距離,幾乎一瞬間就拉進了二者間的距離。而後露出猙獰的一笑,強勁的前爪狠狠地劃過魯卡利歐的左臂。—那是龍抓。
被強力技能攻擊擊中的魯卡利歐狠狠地砸在了洞窟的岩壁上,無法忍受疼痛一樣地抽搐了一下左臂。
“……嗚!”橘咬牙,幾乎是用懊悔的眼神看著對面的人得意的臉色:這麽快的速度是他沒有想到的,“—該死,魯卡!攀岩!”
身形一轉,魯卡利歐一腳踩上身後的岩石,快速且強力地飛速跑上天花板,蹬下一塊塊巨大的碎石。
牆壁被刮下一條深深的溝渠。
“哐!”被攀岩所導致的落石砸中的血翼受創不淺,左翅膀原本只有一點的傷口被扯大,只好落回地面,看著天花板咬牙切齒。
“…………用地理環境加上合適的技能轉變成對敵人有殺傷力的技能嗎…”越過血翼半折的翅膀,女子提起半邊的嘴角,眯眼笑。
落石紛後,天花板上的深痕裏依舊不停落下不牢的塵埃,像灰黃的粉雪一樣,輕盈卻不存在美好的詩意。
原本清爽的空間也變得無法呼吸一樣,石頭遍地的,擋著對視的視線。

“回來。”收回血翼飛龍,對精靈球笑笑,她收回口袋拿出另一個球來。
“……!”像察覺到什麽,橘臉色變了一下,匆忙把手伸向腰間像要換精靈,卻跟不上眼前人的速度。
“果然翁!!”兩個聲音重合在一起,一個高亢著興奮一個遲疑著懊悔。
“索~那斯~”單手敬禮的果然甕看來和藹,在橘眼裏卻成了想拔也無法拔去的釘子。
‘踩影子’。
“……我最討厭的就是死纏不放的家夥了。”橘的笑很僵。
“嘻嘻,那可真可惜了呀~”女子翹皮地做了個鬼臉。“人家最喜歡死纏著不放~”
咬咬牙,橘看了看魯卡,後者放開捂著左臂傷口的手,眼神是再戰的火光。
嘴巴剛張開,卻發現果然甕的身體被包了一張美麗的保護。
是鏡子外衣。

看看魯卡,它依舊沒有退縮的意思。洞穴在二人的沈默裏靜了許久。

“…………算了吧魯卡。”橘搖頭。無視魯卡回視的震驚眼神。說。“……那只你又不是沒有認識,有了鏡子外衣,同旅肯定也少不了。不管你先打倒它還是怎樣,你都會輸。算了吧。”
和橘一般歎口氣,魯卡接過他遞來的黃金果實開始大口咬。
橘只是靜靜幫它包好左臂的傷口,苦笑著對眼前笑得得意的女孩說:“……第幾次輸給你了呀……夕。”

收回果然翁,被稱做夕的女子調笑似地道:“這是你第幾次自動放棄了呀~想要好好打一場都不行。”
看著她拍著身上的灰塵,橘找了塊落石坐下。
“—來這裏做什麽。”
“我無聊了~”
“…………=皿=||啊,是嗎。”撓撓頭,橘看向黑暗的洞深處。
“現在呢。”
“依舊無聊~”
“……那正好。來幫把手吧。”仔細傾聽到什麽一樣,橘說。“你不無聊你的,我偷我的。”
“駁回~”
“…………你還是老樣子。”
“知道還說,88~”

如一陣風一樣,來了,也走了。

看看暗色的洞穴,橘歎了一口大大的氣,對魯卡道:“……回去PC住一晚吧,恢複一下體力。我也順便找下一個契約者。魯卡。”
‘……好吧。’
點點頭,波導的勇者抖抖尖長的耳朵,回到了精靈球裏。
像確認一樣的再次回頭,橘小心翼翼地繞開落石往出口回走。

琉璃淨土。
淨土不靜。

漁。

[爲什麽每個人喝醉了就會變重呢?是爲了作弄搬的人是嗎肯定是吧。]

琉璃繁盛地,不僅僅表面有光。
自PC出門左轉,徑自走到了一間外表普通的房子面前,有節奏有規律地敲了3下門,等了40秒。
‘咔嚓。’
門開了。
緊接著奔騰出來的是肆無忌憚的調笑和狂歡的搖滾樂的撞擊。
“請問這裏還收臨時工嗎?”
僵硬地笑緩和地笑。橘表現地一臉謙恭。“我想打3個晚上的工。拿到的分紅我3你7就好。”
“…………”像是保镖的老板上下審視了橘好久,終于松口道:“就按你說的分。進來吧,趕緊換一身好一點的衣服去上班。”
“哎呀真是太感謝了~那麽請多指教~”一溜煙竄到更衣室,橘帶上門又馬上被打開。
“忘了問你幾歲。”拿著一調查報告一樣的東西,老板舔舔蘸了墨的比雕翎毛筆指著剛脫下半截衣服的橘說。
笑呀笑的,橘小心地將身上的球轉移到換上的衣服的口袋裏,結好領帶回答:“21了。”
“…………21了呀。看起來還是19歲的樣子嘛。”唰唰地填完,他將那表隨意地塞去一邊接話。“娃娃臉?”
把剩下半截的外套袖子套上,橘笑呀笑的。“哎呀老板你真聰明。”
“上工去吧。”被誇地飄飄然,笑眯眯地讓開路。

————這兒是夜晚華麗的聖地。女性們尋找夢轉還鄉的天堂。————

“哎呀新人嗎?”“臉好幼喲~18歲的樣子!”“身材真不錯诶~來來~到這裏來~”
不過一會,橘身上原本整整齊齊的衣物就變得有些零亂不堪。
—想像以上的熱情呀。
僵硬地笑呀笑的,橘接過一位女士遞來的白蘭地,極具調逗性地眨了眨眼表示謝意,而後一飲而下。
“小姐們,今晚玩什麽遊戲呢?”

………………
“有興趣一起喝一杯嗎,小姐。”
“走開。”
“哎呀~真冷淡呢。”手搭上平滑的木制吧台,眼裏是轉流的熒燈光芒。杯子靠在手邊,慢慢轉動著裏面白色的液體透著光。“來這裏不是就是讓人搭讪開心用的麽?”
她撇過一邊臉,斜眼看著身邊笑得欠扁的人。不說話。
“還是說小姐你花錢來這裏是來喝酒睡覺找不會還手的人肉沙袋的嗎?”整了整有些歪的領帶,他笑道,“那這裏可不是適合的地方。”
“……謝謝你多管閑事的提醒。”語氣不耐地像是多說一句就要死去的樣子。
“有什麽煩惱的事,我們可以聊聊。”
“…………”
“有什麽想拿回的東西,我可以幫你。”
“———”
“如何。”
“…………給這家夥一杯九尾威士忌。”
“謝謝。”

—夜晚的光明予人希望,光明的影子送人好奇。—
—我有你。我擁有你。—
—我放棄你……—

—我笑著投入湖底。—

—多麽迷人的殘局。—

已是黑幕無光的後半夜。
“打工的,今天幹得不錯,明天7點准時來上班。”把門推開,老板笑眯眯地對橘說道。“另外順便把那個女的送回家,就在幾步遠的那個房子。”
“是~老板晚安~~”攙著已近爛醉的女子,橘半閉著眼對著老板道安,一步步吃力地挪著步。
目標是遙遠地幾十米外的漂亮房子。

“—通常來說這情節以後就是兒童不宜的成人時間了說。”像有遺憾像有自嘲,在橘終于把女子成功安置完畢以後,走出她的家門細心帶上鎖,用有些顫的左手拉出一張皺得像抹布的紙來歎。“……娜烏蘭嗎……怎麽那麽耳熟……”盯著名字想了半天,忽然睜大眼:“啊!尼多蘭尼多娜……!嗚噗!!”
被重創的慘叫,橘捂著腿可憐巴巴地看著剛剛放出來沒多久就人身攻擊自家主人似乎還在生氣的由基拉:“~由由~你做什麽~~~”
“由基!由!”
“………………”
“由!”
“—是的我錯了…………”本著‘甯可自己認錯也不讓由由不理我’的信念,橘屈服。“那麽我們走吧……”
“由基。”

---親愛的,你可以次次的抛棄我。
我只會永遠跟隨你。因爲愛。---
不離不棄。

不離抛棄。

“啪、啪。”
揉著有些犯困的眼睛,橘牽著噴火龍靜靜走著。
在午夜過半的覺醒洞裏慢慢移動。借著火焰的光線前進著。
它尾上的火光細細的,映的橙色,照著綠色。

The oracle that Habakkuk the prophet received.   
How long, O LORD, must I call for help, but you do not listen? Or cry out to you, "Violence!" but you do not save?  
你為何使我看見罪孽.你為何看著奸惡而不理呢.毀滅和強暴在我面前.鬥又起了爭端和相鬥的事。
Why do you make me look at injustice? Why do you tolerate wrong? Destruction and violence are before me; there is strife, and conflict abounds.  
因此律法放鬆、公理也不顯明.惡人圍困義人.所以公理顯然顛倒。
Therefore the law is paralyzed, and justice never prevails. The wicked hem in the righteous, so that justice is perverted.  
耶和華說、你們要向列國中觀看、大大驚奇.因為在你們的時候、我行一件事、雖有人告訴你們、你們總是不信。
"Look at the nations and watch--and be utterly amazed. For I am going to do something in your days that you would not believe, even if you were told.  
我必興起迦勒底人、就是那殘忍暴躁之民、通行遍地、佔據那不屬自己的住處。



The Sovereign LORD is my strength; he makes my feet like the feet of a deer, he enables me to go on the heights. For the director of music. On my stringed instruments.

                                                      -------------《哈巴谷書》


洞內傳來空氣被敲打的呻吟。
沖擊著噴火龍厚實舒展開來的翅膀,像推門的強硬,穿過每條空間的縫隙。
“砰砰、砰。”
‘砰砰。’像心髒鼓動的無奈。
‘砰砰。’像時間被捕捉的空閑。
漸漸可以看見洞口的淡淡差別的光線,橘的視野裏無庸置疑的填滿一片的金屬色。
他們忙碌地在地面上走來走去,手裏提著一堆堆的工事道具。
“哦呀。”快速閃去一邊的黑暗角落,橘拍拍胸口探頭往外看。
覺醒寺的修複作業還在進行。
“……爲什麽總有人不需要睡覺的呢。”抱怨呀抱怨的。橘掃過眼前的空間,獰笑了一下,對由基拉點頭。

由基拉向前兩步,舉起可愛的小手往地面輕輕一拍。
隨著地面大幅度的上下搖晃,整個天井都像隨時要塌下來的怒吼。
所有人驚慌失措。
“—怎……怎麽回事?!”
“地震?!在這種時候?!?”
“天空之神…天空之神在發怒!!”
人的思維能力真是天賜的美好,很容易地就能將事情往理想的方向發展。
橘眯眼笑著看向天花板,震動著的石頭堅實地攀于其上,似乎完全無視地面的強力震動和有力的地心引力。
——多麽完美的自然奇迹。

一陣的震動後,橘心滿意足似地抱著由基拉牽著噴火龍的手走向出口。


經常與人擦肩而過,他們路過不再回頭,而我,只守著那片殘留下的腳印兀自陶醉。

“喬伊小姐,還有單人房麽?”
“是的,還有最後一間,這是鑰匙。”賞心悅目的笑容,笑容美麗的女士歡迎遠來的客人。“請上樓往右拐,左手邊的最後一間就是。”
“謝謝。”

上樓,右拐,走到走廊的最後,插鑰匙,開門。
橘把行李放在床邊,將上衣甩去鋪得整齊地床上,徑直走向窗邊拉開了窗簾,亮透的玻璃後是黎明的覺醒寺。清晨陽光下被照耀地有棱有角,彎曲的線條完全沒有夜晚月色下的那份柔媚。窗戶外的樹枝上是貓頭夜鷹的巢穴,大大的眼睛所反射出來的月亮花火在夜幕纏繞下像海面深藍的水紋上遊晃的不知火。
就在那樣的氛圍裏,橘望著覺醒洞裏魚貫而出的人們,笑笑,重又拉上了窗簾。
琉璃淨土。

“橘,8號桌的指名。”西裝革履,老板拿著筆一點一點地。
“好,這就去。”拿著小型的手提式電腦,橘慢慢往燈火搖曳的桌旁蹭去。
“今天,又去了。”指名者端著杯子,半閉著眼對橘沒頭沒尾地這麽說著。“說什麽責任,又去了。”
橘沒有回話,臉的陰影在電腦熒幕的反光下扭曲著。
“世界和你個人,你選那邊。”
沈默了一會,橘摘去方邊眼鏡歪頭問。
“我愛的人。”
想也不想,娜烏蘭轉著杯中酒裏漂浮著的漸化的冰塊,道。
“謝謝。”也不知在謝什麽,橘合上桌上的小型筆記本電腦,端起了已化多時的路基亞十三,致意了一下。

“爲了你愛的人。幹杯。”

酒精的反光歪斜了空間。
愛歪曲了世界。
TBC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2/7/2007 11:37 PM
紳士協定 劇場版(被抽飛。)
     時之祝。


淡色吟

他歪斜著步子,青著臉轉下甲板去。
慢慢向前走著,將像是迫不及待的船遠遠抛在身後,身後的包泛著青黑色,腳步虛浮。

‘……嘔。’
走了不幾步,于是看見他蹲在路邊開始幹嘔。
——暈船後遺症。

時空亂舞。

夜晚的天空也是燈火通明。

這個地域名叫真怾。別名口袋王國。
這個地域的一公裏遠處有一座巨大的岩石。峰三座,狀似王冠。
別名口袋王國。沒人曾記得那個地域叫做真怾。
那個地域叫做口袋王國。
曾有著遍地的綠和安詳的過去。
而現在。

戰爭的美麗在上空徘徊。

戰爭?


時間在流逝。

“對不起,請問這附近有旅館嗎?”
“沒見過的臉呢,現在還有人來這裏觀光旅遊還真是希奇。”“啊啊,我是從幹島國來的。”
“請滾出去。”
話沒說完,無害似的笑被趕出門去。
“……啊啊,又說走嘴了。”撓著頭,他往依舊保持著華麗地那座建築走去。“還是去看看有什麽可以做的吧。”
他慢慢地走著。
由基拉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絮,別亂跑。”
“我想要出門……”
“不行。”男聲忽然有些僵硬。“乖乖呆在這裏。”
“那爲什麽羅伊你可以隨便出門?”女孩的聲音是未經汙染的純真和撒嬌的不滿。
“……乖乖的。”開門,關門。門縫裏可以看見一位不滿16的女孩的稚氣笑容。

轉頭,他有些吃驚地看著在門口路邊蹲著還在幹嘔的人,身邊的由基拉滿是不屑的歎氣。


“呀……你好。”眼角瞄到出來的人,男子站起,無力地笑。“好久不見。”


他們走在通往圖書館的路上,路邊的風景是殘骸的草木和硝煙的雲霧。
“喂。來這裏做什麽。橘。”斜過眼角瞄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男子,羅伊嘴角完全沒有‘好久不見’的微笑喜悅。反而像見到什麽災害飄來一樣。
“……”指指自己,再指了指那片硝煙,橘微微笑。
“—我可以歪解成你是來休止這場戰爭的嗎。”
“哎呀……怎麽可以說是歪解呢。”苦笑著說,表情像說我有那麽壞嗎。的意思。
“…………”
“………………”
“好吧。”呼氣,他搖頭。“就信你這一次。”
“謝謝。”


幹島國的就職路子比這裏的多得多呀。
……那又怎麽樣。這和戰爭有什麽關系嗎。
……啊,不。沒有關系。
…………
………………
“你是在找抽嗎。”
“……我去了一趟幹島國。”橘拿出一副方邊眼鏡,把玩似地戴著又摘下。
羅伊沒接話,他等著下文。
“啊啊。”點了點頭,橘甩了甩眼鏡上的灰塵,有些可惜地打量著透明鏡片上可以撫摸出來的細小劃痕,透過線的殘缺望著不遠的山峰。“那裏比這裏和平多了。至少主都,還是祥和的只聞得到金錢的味道。”
“戰爭帶動金錢流通。”羅伊拿過橘手裏的眼鏡,像同意了什麽觀點。“硝煙增加收益。”
“—但是這裏卻愈來愈貧乏呀。”意有所指的說完,橘苦笑地看著羅伊將原本在自己手裏安安靜靜的方邊眼睛一把扔去路邊遍體鱗傷的草坪裏,苦笑。
“你來這裏就是爲了指責我父親的政策麽。”羅伊的語氣顯是不爽。“口袋王國無意與任何外來者進行徹底的戰鬥。盡管是外敵先侵略的現在。”
—這是不可動搖的祖訓。也是不能逾越的善良。

……“爲了這點的善良,你們就能看則自己的民衆在貧乏裏感受征戰?”橘的腳步不曾滯留。
“…………”
“………………”
“……隆隆岩!岩崩!”
“魯卡,波導彈。”
沈默了一會,羅伊忽地就拿出了POKEMON攻擊。盡管被打消,橘還是不光彩地被蓋上了一層的黃塵。
“—這麽激動做什麽呢。”
“我不允許有任何人蔑視我父親。”收回暈死過去的隆隆岩,羅伊拿出了烈焰馬。
脖上的火焰點燃了對戰的引線。
“大文字!”烈焰馬接受到指令,甩了甩脖間燃燒不停的火花,對准一動不動的魯卡利歐噴射出了呈大字的青紅火焰,熱度掃過的地方散發出屬于夏季暑氣的味道。
“魯卡,回來吧。”果斷地將魯卡利歐收回,橘扔出另一個初級球。
“刹!”剛被放出來的POKEMON還未來得及出招就被大字火的烈焰給包圍。扭曲的空氣下隱約能辨別出一對大展的巨大翅膀,和一條尾巴上愈來愈旺的火苗。
“吼!”那對翅膀像完全不畏懼身邊火舌的舔噬,一下、一下地,刮起的強風將大字火吹得一幹二淨。
“噴火龍的猛火特性麽……”羅伊咬了一下牙,馬上又轉了戰鬥方向。“按壓!”
接受到指令的烈焰馬開始朝著剛從火焰裏回過勁來的噴火龍飛奔,身畔的火炎被拉得細長有力。散在空氣裏有如真晝的花火。
“回來,噴火。”收回噴火龍軟軟地笑笑,橘數著自己腰從左往右數到地三個球。撚出來,細細抛去。
“轟!”烈焰馬的蹄子確實地踩去了堅實的地面上,裂紋如蜘蛛網地攀出一圈圈地美好輪廓。
踩空。
它確實瞄准了目標。
但目標無法被物理攻擊瞄准。
“嘿嘿嘻嘻嘻……”地面漂浮著一團的黑色。在陽光和塵土飛揚的陰影裏嘻笑著。
“……這次是鬼斯通嗎!?”鐵青著臉,羅伊看著那團黑色浮遊物被烈焰馬的蹄子一次次穿過,又一次次地聚合。
“…………你什麽意思。”將烈焰馬收回,年輕的領導者瞪著眼前的外來者發問。“爲什麽不攻擊!”
“—你說你的領土有自己的法則與善良,從不主動攻擊不是嗎。”橘眯眼撫摸著鬼斯通的頭,那團黑色氣體物質仿佛因爲他的手型動作而有了形體。“……我也是。”
…………
“我收回對你父親所有的不考量發言,希望你能原諒我。”
………………
“謝謝。”

時間花束。

橘抱著由基拉吃力地跟著羅伊的步子往山頂上爬。                                    
氣喘的像少吸一口空氣就見不到今天的日落的樣子。
他們現在身處距離房子一公裏遠的巨大岩石的半腰處,還有繼續向上的趨勢。
目標是祖輩禁止下來的聖殿。

“……聖殿啊,神殿這種東西,不就是造出來給人踩來踩去踐踏用的嗎。”
爲了這句話,羅伊差點又和橘幹起架來。
“要阻止戰爭,就聽我的,帶我到那裏的神殿去。”
阻止戰爭和一點小小的禁忌守護的權衡下,羅伊選擇了前一種。

在接近山頂的土堆裏,是神殿所在。
橘先跑幾步,撂開了還在恢複呼吸的羅伊,推開緊閉的大門。
平滑的大鋼蛇的皮膚質地的地板沒有發出任何雜音,外圍的風夾雜著硝煙的味道纏繞著鼓進這座建築,卻在侵入的瞬間被清新的內部植物淨化地一幹二淨。
——神殿禁忌的內部生長著一簇簇的虹色花兒,陽光在花瓣外參差不齊地反射著原本組合成白色的光。
橘欣喜若狂地往前走。
羅伊則帶著敬畏與吃驚看著這自然奇迹,對橘說。“—阻止戰爭的方法,是什麽。”

橘沒說話,只是領著羅伊往神殿的更深處走。
大概走了十二分鍾的路,一條線的旅程終于結束。
年輕的領導者睜著無法再大的眼睛看著眼前的情景,說不出一個字來。
巨大的水寶石狀的天花版透射下來的光,呈新熟的新鮮纓桃花的色澤,靠著下部的台拄細細流下,像永不枯竭的天之泉。

“……這是……”
“這座支配島嶼人民們善良與智慧的神殿核心。”橘拿出裝有魯卡利歐的球,對一頭霧水的羅伊奸笑了一下。“……你該慶幸你的妹妹也是波導持有人之一。”
橘說著,與魯卡步調一致地舉手對准了那枚巨大的光之奇迹。
然後,光之泉開始躁動了。

橘與魯卡皺著眉,像在忍受著什麽折磨一般,身體不時地抽搐。

“……你們在做什麽。”
“——這世界上,有一種叫做‘波導力’的東西。”橘開口,大喘氣。“這種力量因人而異,而波長與這種名叫魯卡利歐的波導pokemon能一致的話,就能夠使用傳說中的‘波導勇者’的各種便利技能。很抱歉,我是。”
“……”
“你現在看見的是其中之一。催動波導的時鍾,令平衡降臨。”橘繼續解釋。他身邊的魯卡紮穩了腳步,似乎在蓄力。“這種力量很危險,因爲隨時都有被吸光所有力量而死的可能。”
“…………”
“因此爲了保全我的生命安全,剛才我讓鬼斯把其中的一塊寶石之花送去給你妹妹了。”他無視羅伊忽然變青的臉,笑,“想必已經送到了吧,能量流失變慢了。”
“你這混賬!!”想也不想地,羅伊轉身就往回跑。
而橘只看了看他跑走的方向,扯了個笑。
“別人的話你要聽完嘛。”把手抽回,橘彎腰摘下最近的那一朵最繁盛的寶石之花,踱出了神殿。“這種程度的幹架,根本用不上多少的力量。”
門無人自關。

“絮!你沒事吧?!”
“?”
“——啊?”
平靜的下午後,戰爭中的口袋王國與幹島國的領導者們喝著上香的下午茶,開始爲了一枚掉落棋子的去處而爭吵。
同年,戰爭爆發。
而後過了那麽幾個月的長期抗戰,突然出現了的口袋王國的持有神聖力量的公主,向上天祈禱,于是,戰爭平息了。
同年,口袋王國和幹島國的領導者嚼著晚上的餅幹,開始爲了月亮上住的是鳳王還是基拉祈而大打出手。
同年,戰爭再次爆發。

同年,距離口袋王國一公裏的岩石裏的禁忌神殿裏最繁盛的回憶被細細偷走。
留下空蕩的未來與過去的祝歌。
輕輕哀吟。


波浪打著船槳,橘陶醉地看著月下花所展現出的曆景,望著眼前的幻覺偷笑。
“……那個火紅色傳奇,他果然創造了這個地方。”

真幟小鎮,別名口袋王國。離它不過三步遠的距離的,是名爲幹島的城市。
關東的細小地方,也有未被發覺的傳奇。
那兒的領導者們被稱爲‘王。’
那兒的皮卡丘被奉爲吉祥物。
那裏的由基拉只會守著火紅發呆。
那邊的人們單純地會爲了一枚漂亮的棋子而發動戰爭。
許多年後,無人踏足的那片禁忌地域的空位裏,長出了新的屬于時間的花束。
許多年後。
再沒人記得口袋王國的稱呼,新生的訓練家們會驕傲地拿著初始的pokemon,對喬伊小姐說。
真幟。
是那位傳奇創造的地域。
我來自那裏。
我會成爲新的傳奇。

Fin。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7/10/2007 04:27 PM
經常與人擦肩而過,他們路過不再回頭,而我,只守著那片殘留下的腳印兀自陶醉。

“喬伊小姐,還有單人房麽?”
“是的,還有最後一間,這是鑰匙。”賞心悅目的笑容,笑容美麗的女士歡迎遠來的客人。“請上樓往右拐,左手邊的最後一間就是。”
“謝謝。”

上樓,右拐,走到走廊的最後,插鑰匙,開門。
橘把行李放在床邊,將上衣甩去鋪得整齊地床上,徑直走向窗邊拉開了窗簾,亮透的玻璃後是黎明的覺醒寺。清晨陽光下被照耀地有棱有角,彎曲的線條完全沒有夜晚月色下的那份柔媚。窗戶外的樹枝上是貓頭夜鷹的巢穴,大大的眼睛所反射出來的月亮花火在夜幕纏繞下像海面深藍的水紋上遊晃的不知火。
就在那樣的氛圍裏,橘望著覺醒洞裏魚貫而出的人們,笑笑,重又拉上了窗簾。
琉璃凈土。

“橘,8號桌的指名。”西裝革履,老板拿著筆一點一點地。
“好,這就去。”拿著小型的手提式電腦,橘慢慢往燈火搖曳的桌旁蹭去。
“今天,又去了。”指名者端著杯子,半閉著眼對橘沒頭沒尾地這麽說著。“說什麽責任,又去了。”
橘沒有回話,臉的陰影在電腦熒幕的反光下扭曲著。
“世界和你個人,你選那邊。”
沈默了一會,橘摘去方邊眼鏡歪頭問。
“我愛的人。”
想也不想,娜烏蘭轉著杯中酒裏漂浮著的漸化的冰塊,道。
“謝謝。”也不知在謝什麽,橘合上桌上的小型筆記本電腦,端起了已化多時的路基亞十三,致意了一下。

“為了你愛的人。幹杯。”

酒精的反光歪斜了空間。
愛歪曲了世界。


“對不起,請問這裏的負責人是誰。”
於是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裏的活看向洞口那個人,眼裏是奇怪的探詢。
來者僵硬得笑了一笑,像是不習慣被眾矢之的地瞪著觀賞一樣撓了撓頭。“……那啥,我是管理本部的。Pokemon聯盟直屬管轄Pokemon管理者第三分部報告說這個地域的重建工作似乎遇上問題,派我來協助你們。”報完那個冗長的名字,他大喘氣。
“初次見面,我名叫橘。這邊這位是我的搭檔由由。”
“……能否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證件?”
“請。”
他遞過一張電磁卡,按下指紋。
「此證明僅供辯識持有者身份不具任何使用價值,本指紋持有者隸屬於Pokmeon管理者芳緣本部直屬派遣員。本籍關東真新鎮。在此證明。請配合工作。」
長長的電子語音後,洞裏沈默了一陣。
“……失禮了。”禮貌地將卡遞回去,男子如獲大赦一樣的舒了口氣。“抱歉,因為最近以管理者身份招搖撞騙的人太多了。”
“我理解。”橘微笑微笑,“對於那種冒名頂替的投機取巧者本部也是大傷腦筋,你這麽做是對的。”
“自我介紹一下,我名叫明海,是這次修復覺醒寺的負責人。”橘明理的舉止似乎讓他有了好印象,語氣也變得緩和。
“初次見面,請多指教。”伸出的手互相握了握,橘掃視了一下四周重又開始作業的人們,細細地皺了皺眉,“雖然很唐突,還是請你將事情具體解釋一下。”
“請往這裏。”將橘領去臨時搭起的一個木屋裏,明海自冰凍室拿出一瓶桃果果液放在橘面前示意。“就在三天前,這裏突然頻繁的發生地震。”
雙手捂著瓶面,橘感覺著冰度,沒有說話,等待下文。
“要知道這個地域被海水包圍,偶爾的海底活動還算正常,但絕不會出現如此頻繁的地震。”拉了張木制圓凳在橘面前坐下,抓著頭發明海像是很苦惱。“我曾經就洞內的精靈生態做過一些調查,但是洞裏的精靈大多數都是野生的洞穴常駐者,再來就是經過的蟲系幽靈系的精靈,沒有能引發出地震的實力。”
“那麽你的意思是,這三天來的地震是人為原因?”將果液喝了一口,橘曖昧地笑著將剩下的遞去給一邊的由由,插嘴道。
——要知道裝傻是他本業。
“對。”明海也很老實地點頭,“不止是上面的原因,也因為發生的時段幾乎相同。”
“……我明白了。”橘點頭站起來說,“這樣吧。今天請你和施工隊先撤出覺醒寺,我將對這兒做個徹底調查,晚上等那個人自動出現。”
“好的。”不疑有他,明海松了一口氣笑道。“果然還是專業人員比較讓人安心。拜托你了。”
友善地笑了一笑,橘像想起什麽來看著明海嚴肅道,“還有一件事。”
“是?”忽然的嚴肅讓被提問者有些措手不及。只是呆呆的回道。
“關於覺醒寺的破壞情況讓我很吃驚,這比本部收到的情報還要嚴重的多,能說明一下原因嗎?”空指著墻壁外,橘皺著眉說道。
“……你想知道的是關於為什麽本部收到不實情報的問題還是關於為什麽覺醒寺被破壞成這樣?”明海抓了抓臉,苦笑道。
“前一個問題我想我知道原因。”抱起由基拉,橘拿下它手裏的空罐子,放在桌上。
“覺醒寺被破壞得追溯到一個月前了。”嘆了口氣,明海坐著看著窗外的洞穴天空。
===============================
那時電視上報道的新聞是關於精靈失蹤的消息。
他和女友那時只是看著電視咬著珍珠仙貝互相談論著自己的看法。
然後,一切正常的生活就毀在覺醒寺的那聲巨大爆炸聲裏。
“我們循著聲音找過去,只看見一臺飛行艇騰空而去,然後就是覺醒寺的一地狼籍。”他不堪回憶似的搖頭道,“那時候的被害狀況比現在還要不堪入目,甚至連入口的那些木質玄關也被壓在亂石底下。”
“那麽知道那飛行艇的去向和來歷嗎?”
“不。關於那架機器我不知道任何情報,道館首領也只是叫我們保守秘密,而我則被選為施工隊的主要負責人。”明海毫無疑問的說。
“……是嗎。”像是可惜了什麽。橘沈思。
“那麽,我現在就帶領施工隊撤離。之後就全拜托您了。”打開門,明海沖橘點頭示意了一下,走了出去。
留著橘在屋內,依舊若有所思。

好きなのではないだろうか。

走出木屋,橘很感慨地發現施工人員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拿出了Pokemon向導,他檢查了一下信號,然後有恃無恐的撥通了電話。
“……餵?小松小可愛。”
‘—橘嗎…’電話那頭是無力的無奈。‘什麽事。’
“啊,有事要拜托你。”

好きなのではない。

愛だ。


次日,明海很驚訝的發現覺醒寺內人去樓空,只是不見了那些施工器材。
覺醒寺被修復一新。
他找不到那個Pokemon管理派遣員的蹤影。
向上級報告卻只是受了道館首領獎金被要求緘口的明海,迎著娜烏蘭的溫暖微笑回了家。
—該結婚了。

“?烏蘭,那盤錄音帶怎麽沒有了?”明海看著空空如也的錄音機,奇怪道。
“啊,那盤錄音帶的話,被道館派來的人取走了。”幸福的笑呀笑。娜烏蘭沒有一點閃爍其辭的說。
“……那就好。”抓抓臉,明海也就將這件事拋去腦後。
人,還是正常著生活最好。


“……為什麽沒一個人願意相信覺醒寺內那些精靈們的實力呢。明明可以省去很多力氣的。”把玩著被包的整齊的長方形盒子,橘穩坐在噴火龍的背上,瞇眼沐浴著風。



章漁。

FIN。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7/10/2007 04:28 PM
第六夜

[於風起之地下葬你的墓碑。]

蹣。

凡等候耶和華,心裏尋求他的,耶和華必施恩給他。
The LORD is good unto them that wait for him, to the soul that seeketh him.
人仰望耶和華,靜默等候他的救恩,這原是好的。
It is good that a man should both hope and quietly wait for the salvation of the LORD.
人在幼年負軛,這原是好的。
It is good for a man that he bear the yoke in his youth.
他當獨坐無言,因為這是耶和華加在他身上的。
He sitteth alone and keepeth silence, because he hath borne it upon him.
他當口貼塵埃,或者有指望。
He putteth his mouth in the dust; if so be there may be hope.
他當由人打他的腮頰,要滿受淩辱。
He giveth his cheek to him that smiteth him: he is filled full with reproach.
因為主必不永遠丟棄人。
For the LORD will not cast off for ever:
主雖使人憂愁,還要照他諸般的慈愛發憐憫。
But though he cause grief, yet will he have compassion according to the multitude of his mercies.
因他並不甘心使人受苦,使人憂愁。
For he doth not afflict willingly nor grieve the children of men.
人將世上被囚的踹在腳下,
To crush under his feet all the prisoners of the earth,
或在至高者面前屈枉人,
To turn aside the right of a man before the face of the most High,
或在人的訟事上顛倒是非,這都是主看不上的。
To subvert a man in his cause, the LORD approveth not.
除非主命定,誰能說成就成呢。
Who is he that saith, and it cometh to pass, when the Lord commandeth it not?

禍福不都出於至高者的口嗎。
                                                              --------------<耶利米哀歌>



“噴火!龍抓!!”
午後的海邊落著豪雨,偏就有人不願打傘只傻站著任憑被淋。
橘皺著眉,滿臉是毫不掩飾的不安與焦急,目不斜視。
四周的海灘上橫七豎八地倒著一片的瀕死精靈,在雨水沖刷下緊閉著雙眼,無力睜開。
他咬著牙,看著天空盤旋著的火之龍的動作不停緩慢下來,平視著海面波瀾的浪濤,死盯著裏面遊動不休的黑色影子,而後睜大的眼睛像措手不及地看見自海面之下憑空沖起的水流筆直地擊中了噴火龍。
有如失去了羽毛的雕一般,噴火龍徑直跌落,橘手足無措地掏出精靈球來,瞄準,回收。

於秋日午後薔薇叢裏旋轉舞蹈,跳屬於你的那首小調。
旋轉著跳舞,跳屬於你的那首小調。
低頭問候四周頑固的荊棘,跳屬於你的那首小調。
流著我的紅色眼淚,跳屬於那日秋季午後的溫和小調。


摸了摸被雨磨的發亮的球體,橘瞪視了一下海平面的不安,扔出了另一個球。
於是天氣發生了美妙的變化。
那些接連不斷砸得人皮膚生疼的雨水被無數的細小沙塵包圍,有如一顆顆期待雕琢的原石,落於海面,消失無蹤。
“地震!”
怒吼著,像被釋放出的那只pokemon一般咆哮,橘眼裏是毫不猶豫的怒火。
班基拉緊握著雙拳,將龐大的身體借著一只腳高高擡起,接著絲毫不憐惜地面似的重重踏下。
‘轟’的一聲。沙地表面吸收了龐大的地裂聲,海面則像被煮沸了一樣,大幅度的搖晃著,跟著四周的水面搖晃著。
忍受不住水下的震動,一直藏匿與海水下的美納斯騰出水面,周身依舊泛著屬於它專有的熒熒水光。在沙暴的掩飾下仍舊不失美好的幻想。
“班!雷牙!!”手揮過沙子包圍的空間,橘的嘴角歪斜出勝利的笑。
海面上的美納斯搖著虹色尾巴,聚集著未散的水元素。在一點準備著什麽。
‘高壓水炮’。橘變了臉色。看著班基拉來不及變換姿勢的速度,他咬咬牙看著美納斯。
然後他欣喜地看著那些被凝聚了的水有如當下的天氣一樣散去。
技能失敗。
“哈哈!!班!!上!!!”激烈的情緒全部表現在上揚的語調裏。
金黃色的雷光在班基拉的牙間閃動。

一擊命中。

夾著未盡的悲鳴,美納斯落去海面,綻起一朵小小的水花後,消失。
“……結束了。”
大喘一口氣,全身被抽去了力氣一樣的,橘拍著班基拉伸過來扶助的手脫力的笑。
“……走吧。”

——這裏是關東枯葉。
—雷光守護的地方。

「根據報告,派出的分隊被不知名人物殲滅。」
“……三天後會派出支援部隊,被襲擊的那隊先在原地休息。”
「收到。」
電話被爽快地切掉,紅酒的反光隱約有血色。


「呀…今天天氣真不錯呀。」
“……有什麽事就快說,不說我可掛了。”
「MA—真冷淡呀……。」
“給你十秒。”
「啊對不起請你幫忙。」
“—又出什麽事了你。”
「啊……被抓住了。」

—這裏是成都圓朱。
——守法之地。

橘苦笑著抓著頭,仰頭看著窗外擠進來的陽光。
“……這種天氣在鐵窗裏往外看也是一種風景呀……”
“那既然如此,那麽你就繼續在這裏欣賞幾天如何。”陽光被細細的遮住,人影隨著大門的洞開顯得高大。
“所謂風景就是難以看久才顯得美麗不是嗎……”如獲大赦似的,橘匆匆站起笑。“又給你添麻煩了呀…小松小可愛。”
“……-皿-你給我添的麻煩還少嗎,這次怎麽了。被抓也就算了,竟然是在我的管轄範圍內。”小松和守衛示意了一下, 拉著橘的手將他帶到陽光之下。
“嗚、”被陽光刺得直皺眉,橘輕笑了一下。“……在這偷東西被抓住了。”
“……在這?這種只有鈴音和懷念的地方?”
“對你自己的住家發出如此辛辣的言論……小松,你還真是有格調呀XD。”迫不及待地走出看守所,橘大口呼吸,望向高塔方向。“托你辦的事,辦成了嗎?”
“……就在你打電話的前3分鐘,有回音了。”
“真是迅速呀……”
“…………”懶得和你再說廢話似的嘆了口氣,“走吧,先去我道館避避現下的風頭,你再怎麽著也不能為了躲避聯盟眼線自己把自己扔進監獄裏去。”
“被看穿拉……”
“新聞都報得一清二楚了。”將耿鬼放出,小松一路東張西望地警戒。“會這麽幹的人可不多。而你又故意在我的管轄範圍內犯事被抓,不想到你都不成。”
“……我不那麽做,真新可就不保了……”
“我知道。”
“…………”
“………………”
“唉呀小耿鬼你真可愛~”
“偶爾你給我認真一下會死啊混蛋!!!”

於風起之地跳舞,給你那片祥和的震撼。
於風暴裏旋轉,給你那朵思考著的向日葵。
於風止之地安歇。
與你一起。

TBC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14/10/2007 05:04 AM
圓朱。
那是滿布陷阱的不信。

“……還真是一點沒變。”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季節常駐的小道,橘看著眼前的木制建築感嘆道,“這些灌木倒是茂盛了不少呀…”
正午陽光有力地粘附在陳木的棕黃表面,懶洋洋的,有屬於自己的悠閑。
“今天下午我還有工作,你就自由活動吧。”小松帶著橘直直到了後院。嘆氣道,“反正這裏你似乎變的比我還要熟了。”
“哎呀小松小可愛怎麽能這麽說呢。”一點也不客氣的將由基拉魯卡利歐噴火龍和鬼斯通給放了出來,橘也自在。“…這還真是辛苦了呀。”
“……以後麻煩你言行稍微統一一下。”撇了一眼橘的壞笑,小松看著被放出來的鬼斯通,笑。“—照顧的不錯嘛。”
“謝謝誇獎XD。”拉著魯卡利歐的手蹭呀蹭的,橘一臉猥褻的笑。
“讓它進化成耿鬼如何。”
“拒絕。”
“……你都拒絕了多少次了。”
“小松小可愛你又提議了多少次了。”
“……為什麽拒絕。”小松揉著青筋,“進化成耿鬼可是會變成一大戰力。”
“因為這樣比較可愛。”即答。
“……你是笨蛋嗎。”小松汗,而後看見一旁的四只pokemon也與他同一表情,特別是話題裏的鬼斯通,它一臉‘我已經認命了’的表情,被耿鬼拍著安慰。
“算了。”搖頭,小松招手將耿鬼招回身邊。“挑戰機開始作動,我去工作了,至於鬼斯通進化的事,什麽時候你想通了,我隨時奉陪。”
“啊……關於那個道館戰的事…”
“……?”
“我想旁觀。”
小松的半閉眼睛睜了一睜,而後饒有興味的笑:“這可真希奇…反正道館賽的入場是自由的,你盡可隨意。”
“謝謝。”輕輕鞠了一躬,橘沖還在庭院自然裏流連的三只pokemon擺了擺手,便自顧隨著小松,消失在了道館黑暗的籠罩裏。
夏末的午後圓朱,隨著不曾停止過的金色鈴音,安靜的輕聞秋初的香火。
‘圓朱道館道館賽的挑戰者,請插入圖鑒證明。’
——喀。
‘……Pong,確認證明書,根據記錄您於兩天前以6:0的成績落敗,請問是否消除此記錄。’
——辟。
‘確認指令,請等待……辟。確認記錄消除,此次挑戰賽的成績將成為新的資料保存。請入內。’
——呀……。
木制的大門在機器的指令下緩緩打開,陽光悄悄漫了進來。
然後忽的,陽光的祥和被一陣悉悉嗦嗦的談論聲給破壞的一幹二凈。
……不,說是一方面的諷刺似乎還比較的貼切。
“……6:0?餵餵…小松你也太過份了吧,人家訓練家掏錢來不是讓你虐待的啊,好歹也手下留點情面嘛。”
“……”
“不過這個挑戰者還真是‘勇敢’呀~輸的這麽徹底竟然還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再次挑戰,不會是想用補血戰術把人耗死吧~最近的小鬼什麽不多就錢最多呀~”
“…………”
“啊咧?被聽見啦。”搭著小松的肩,橘的表情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
“……不是你故意讓他聽見的嗎。”小松簡直想把眼前的人PIA到白銀山去淹死在溫泉裏算了,看進來的那個挑戰者的臉色,他就知道這個下午不得善終。
“……既然你有這麽好的實力足夠對別人的隊伍品頭論足,那麽我向你挑戰。”看著來者的臉色也知道他的忍耐並不多,“拿出你的精靈。”
圓朱道館。
戰火。

上前一步,小松似乎還想作最後的一點調解努力,卻生生被橘攔下,看向後者,表情卻是無庸置疑的抱歉和‘請勿打擾’。“如此,我就陪你玩玩。”
小松不敢置信的看著橘,眼神像是不認識眼前的人一樣。
……的確,這不合橘的作風。
“……你的pokemon不都在後院休息呢嗎。”他提醒道,只希望眼前的兩人能冷靜下來—盡管只是挑戰者單方面的在沖動。
“—沒事,我手頭還有一只。”
“……誒?”
“—你不會就想用一只精靈贏得這場戰鬥吧。”面前的挑戰者似乎被這種過於小看的行動給氣的全身發抖。
小松只是看著橘,似乎在他的記憶裏,橘除了那四只隨身精靈外再沒有多帶任何的候補精靈才是,因此他的回答令小松很是困惑。

“——不勝無名之卒,報上名來吧。”挑戰者將球扔出,隨著光芒跳出的pokemon同主人一樣咬牙切齒。“讓這只麒麟奇和我來告訴你什麽叫不自量力。”
橘將小松推出戰鬥場外,給了一個抱歉的微笑和一個‘請安心’的動作便自顧自的站回了指揮場地,摸著拿出的那個初級球,看著對面的場地上氣勢洶洶的一人一精靈,眼神是明顯的挑釁:“—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勝了我以後再慢慢說吧。……超能系的嗎。正好。”
球輕輕的被拋了出去。
閃光。

……
————鈴鈴塔鈴音不響。
圓朱的環境,因忽來的安靜而顯得四野不安。
忽來的靜寂幾乎讓所有的鎮民有一瞬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跟著那終日不停的清脆噪音失去鼓動。他們不安的向那座城鎮標誌物望去。一動也無法動。
經常抱怨那鈴音擾人清夢的人們,在那一時刻發覺,原來習慣是如此可怕的東西,失去了一直互相生活介入的麻煩,心就忽然空了一塊,想補,也補不上了。
而天真爛漫的孩子們和年過半百的老人們,只是照舊過著自己的生活。什麽也不計較似的,什麽也不介意。
涉世未深與歷經磨勵,是同樣讓人麻木的毒。

這樣的寂靜持續到了血色夕陽的落下,當鈴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拍著胸口沖著鈴鈴塔大慶生平。
千家燈火萬家愁。
而今晚的圓朱,卻在前所未有的和睦氣氛中,伴隨著那一聲緊似一聲的清脆響聲裏微笑鏘然。
Pokemon中心裏,喬伊依舊巧笑焉然,但自表情裏也看得出安心。
‘哦哦!竟然不過短短兩天,你就能從失敗的陰影裏走出來並且轉敗為勝,真不愧是我兒子!’
‘嘿嘿,那個道館訓練家怎麽可能會敵得過我和小奇的特殊訓練的成果嘛!’暗淡的圓朱徽章在電話屏幕和吊燈的光芒下閃著金屬的特有光澤。男孩一臉輕松自在的驕傲。
‘這樣看來,聯盟冠軍也是不遠的事了!’電話屏幕那頭的歡喜可想而知,大聲的幾乎天井都在震動。‘好,我就等著冠軍兒子得勝歸來了啊哈哈哈!’
‘爸爸你就瞧好了吧哈哈哈哈~’
麒麟奇只是在一旁無精打彩的耷拉著腦袋想著,為什麽腦裏會不停的一直作痛。


“……怪物。”
“哎呀……小松小可愛你說話好毒XD”大口咬著手裏的烤面包片,橘笑瞇瞇的接話,“我只是想適應一下規則戰鬥的流程,不過把你的徽章擅自送人真是不好意思了。”
窗外星空耀眼。小松只是掃著眼前的食物,平靜道;“那東西本來就是送人用的,不用再客套了。”咽下一口湯,他皺眉,“我記得我說過,請你以後言行統一一下。”
“真抱歉了~”
圓朱月圓,清爽的夜空有秋季的星座灼灼閃耀。
“…………之後有什麽打算嗎。”幾乎半放棄的隨他去,他放下手裏的東西,只是看著橘,“持有那只精靈,你想做什麽。”
“嗯……果然還是需要一些援助。”考慮著,橘不放棄地繼續進食。“看著現在的局勢,聯盟統治者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等著‘真正的真新’在人們的記憶裏消失的那一天了。在他們做出什麽行動前,我們得先發制人—啊,小松,成都現任的道館首領裏,支持‘慮赤方’的人有幾個?”
“……”動作滯了一下,小松嘆氣揉著緊皺的眉心,無限擔憂,“據我所知,僅剩下煙墨、小金的兩處了。先前收到的情報也並不樂觀,似乎聯盟在竭盡所能找茬想換下他們。”
“‘普通與龍系’……嗎,”橘的笑似乎僵硬了一下,旋即又裝作無事,“現在芳緣地方的狀況是五五分……最重要的大吾還不見蹤影。至於關東……只剩紅蓮孤島還在奮戰。而新奧,已不是我能以真面目踏足的地方了。”
“pokemon管理總部那邊呢。”
“沒有問題。”得到了什麽安慰一樣,他舒了口氣笑,“他們的立場很堅定,是很可靠的夥伴。”
“那真是萬幸。”
“多虧了他們,我搜集的那些線索在他們的網絡排查下似乎都成了有利的證據。”眼神飄遠,橘看著星辰的閃動。“……‘真正的真新’,什麽時候已是這世界人被遺忘的重點了。”
“……”小松被那句話帶入了回憶裏,久久不能擡頭。

無聲無息,耿鬼從餐桌下透明出半個身體來,嘿嘿嘿笑著。

“哎呀小耿鬼你還是那麽可愛呀~~”
“……所以說你給我偶爾認真一點會死啊混帳!!!”
‘嘎嘿嘿嘿嘿~~’
“啊哈哈哈哈哈~~XD小松小可愛你生氣起來也很悅目呀~”

TBC
作者: 魔術師Chikorita    時間: 15/10/2007 09:24 PM
看完了,推一下。
我承認聖經選段那兒全飛無剩,來抽我吧。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6/11/2007 02:34 AM
跚。

他們舉著贊頌耶和華的旗幟,就著鬣烈寒風高唱聖歌,手裏是伊甸園裏栽種的新熟蘋果,身穿華麗錦綢。
他們回望著那片片地獄景象,逆風大笑著高唱聖歌,贊頌著耶和華的旗幟,互相舉杯斟滿那新熟的蘋果酒。
他們贊頌著耶和華的旗幟,于牆壁之上去描繪那一簇簇豔綠的荊棘、平行的白色雲朵、宏偉的匈牙利建築和拍打著潔白雙翼的引路天使,虔誠的跪于其上,聽著地獄裏傳來的咆哮大笑著高唱聖歌。

好一派天堂景象。


——芳緣楓葉。
“這裏是九班,是的,我是傑克·渥卡。”

——成都圓朱。
“那麽小松,就麻煩妳暸。”
“我知道暸,那麽妳現在打算去哪裏。”
“新奧。”
“—什麽?!那裏不是妳已經無法再進入暸嗎?”
“……有個必須得見的人呀……”
“……?”
“…………”
“………………”
“哎呀小可愛妳怎麽這麽熱情的看著我呀~~”
“=皿=隨妳去暸。”
“XD那麽我走暸。小松小可愛,保重。”
“……”
一下,一下。夾著清晨朝露未去的陽光。橙色龍精神滿滿的振翅而去。


圖騰鍾在湖面的倒影裏徘徊。
水聲在上空的葉片與它身體的空洞間回響遺音。新奧神事湖被秋色橙意覆蓋。
一人身影。
而後忽然間,自湖上空降下十數只比雕,引出湖面周圍森林的一陣無根風暴,慢慢變弱消失。
“……”擡起一直專著于手裏書籍的眼,他合上書,單手招回圖騰鍾,“何事。”
比雕上跳下的人們裝束像是聯盟士兵,他們目目相視暸一會,終于有一個人站暸出來:“—五洋大人,聯盟這麽做實在是太讓人氣憤暸。爲什麽您什麽也不說。”
“若那是聯盟的決意的話,那麽我也無法去多說什麽。”把書夾在腋下,五洋眼鏡的反光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但沒有任何理由就解除您的四天王職務,這也實在說不過去!”一臉未平的憤怒。
“……那也只是說明我被認爲沒有實力接任這職務而已,別想太多。”平靜的語調,他搖暸搖頭。“妳們回去吧。我已經沒有什麽權利去驅使妳們暸。”
“…………”沈默暸一會,而後隨著風打水面的聲音後,神事再無人氣。
“——”歎暸口氣,五洋看著那群人來去的方嚮,苦笑。
落葉輕巧的避過暸水面搖晃,靜靜躺在暸土地上。
“可惜暸這麽美好的一幅畫呀……沒有那片落葉的話就好暸。”
“…………橘嗎。”
“我來晚暸。”
“…………”
五洋轉身,看著橘自噴火龍身上跳下嚮自己走來。手裏是三冊的書,和剛泡出的咖啡。

“還是應該說好久不見?”
“……三個月前,的確是很久不見暸。”

自然的接過咖啡,他們比肩坐下,翻開手裏的書。
默默。
于夕陽西下。

直至夜半星光閃耀,他們就著鬼斯通鬼火閃耀合上暸書,對視暸一眼,舒暸口氣。
“……晚飯吃什麽。”
“—啊…咱們去紅蓮吧。那裏有超夢定食。”
“超夢定食?”看著橘的微笑,五洋歪頭托暸托眼鏡,似乎第一次聽這個組合名詞。
“夏伯的手制料理呀XD。”將書和紙杯收到暸隨身的包裏,橘一把將五洋拉上暸噴火龍的背,也毫不介意會戳到其痛處的說,“反正妳的職位已被撤暸,也能沒什麽牽挂的停留去任何地方暸吧。”
“……”苦笑著拍去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魔手,五洋仰頭看著今夜依舊灼灼的星空,“說得也是。”
“那麽出發吧。”

噴火龍一聲長嘯,張開雙翼飛離暸神事地面。

“……話說回來,橘。”拍著身上因長時間不動所積下的灰塵落葉,五洋看著橘。
“什麽?”
“……能不能把妳的那頭假發摘暸,妳這種臉不適合戴。”他看著橘頭上的假發龐克,皺眉無可奈何道。“就算妳是因爲要躲避聯盟的眼線,也不必把自己打扮的如此誇張吧……”
“……不覺得很有型嗎?”肩一下子垮暸下去,橘看起來很喜歡自己現在的發型。
“—不覺得。”
“………………哦。”應完這句後,橘嘴裏嘟囔著,心不甘情不願似的將頭發摘去,隨手甩去暸四周擦過的風裏。
與此同時,橘的通信器響起。
“……喂喂?”看暸看號碼,橘以神速按下接聽鍵,臉上的笑像要甜死誰誰一樣的膩。“這裏是第九班,是的,我是傑克·渥卡。”
“…………”
“………………”
五洋與電話那頭的人一樣沈默,恐怕這一時間的那兩人表情也是相同的吧……
‘—有誰能把這個混帳家夥給送到聯盟審判席去。’
想的內容恐怕也是如上一般。

“啊咧?”像無法理解現下的沈默,橘歪暸歪頭,“傑克小可愛,怎麽不說話呀~”
“……”
“小傑克小可愛~?”
“…………”
“小可愛~~~?”
“—妳托我們調查的東西,有結果暸,要聽就給我把態度端正暸。”
“是,對不起我錯暸。”語氣立時誠懇的像剛才的玩笑不存在一樣,橘正色道。
五洋幹脆轉到暸別的方嚮。

“……”雖然看不見表情,但也聽得出話筒那頭的pokemon管理者歎暸一口無奈的氣,“那盤妳送來的錄音帶裏,錄下暸聯盟和那個叫明海的契約談話,分析暸聲波後,可以確定是現任聯盟冠軍的,並且當時在那地方的還有一只沙奈朵,一只耿鬼,兩只樂天河童,從聲波裏只能分析出這麽些暸。契約內容也不外乎施工期間條件報酬,就這些暸。”
“……耿鬼嗎…”皺暸皺眉,橘沈默。
“另外小松也和總部聯系過暸,真新被襲擊的事我們也清楚,但妳讓他上書聯盟告發妳,這也太冒險暸吧。”傑克有些埋怨似的說,“現在唯一能在各個地區自由移動並知曉暗潮底下流嚮的的小偷,可只剩妳一個暸。”
“哎呀……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成贊美嗎?”橘拍著五洋的肩膀,試圖把他的注意力從四周穿梭的流雲裏喚回來。
“……算暸,我知道妳有妳的考量,好自爲之吧。”傑克放棄式地說。“約個時間回總部來吧,該做個階段總結暸。”
“嗯,我明白。”衣訣紛飛,領口裏部忽隱忽現的,是pokemon管理者第九班的標志物。
“那麽祝妳好運。”
“妳也是呀傑克小可A……”“喀嚓!!”
幹笑暸一下,橘收住未完的話尾,看嚮被自己喚回注意力的五洋。“小松應該在和妳聯系的時候說過暸吧,我在芳緣時找到的那些線索。”
“……嗯。”看暸看自己手裏的訓練家導航器,五洋搖頭,“想不到的是連我們四天王的導航器也被裝上暸外來電波自動搜索定位裝置。”
“因此我要是擅自聯系妳們的話,會被抓的呀……”抓暸抓頭,橘看著噴火龍往下降,四周的天色漸漸隨著雲的運動而轉白。
暗紅色小島,孤獨于海中。
“……啊,是夏伯。”

老者揮著手,眯眼看著噴火龍慢慢降落,細細迎暸上去。

掃暸一眼已現魚肚白的海面線,橘轉頭對著夏伯笑,“這邊這位是新奧原四天王之一的五洋。”
“妳好,我就是夏伯。”
“幸會。”
握手。
“夏伯~先前定的‘超夢定食’……”
“早就准備好暸。”拉著倆人的手,夏伯以不像老人能有的力氣拖著兩個年輕人一路進暸屋。“先吃吧,吃完再說。”
“XD那麽我們就開動暸XDXD~”
五洋看著眼前的飯菜微笑。
紫色與白色的蔬菜相間,中間點綴著赤紅的蔬菜。這就是‘超夢之色’—麽。
舉起筷子來,五洋頭一次覺得,飯也能是一種書。
TBC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18/2/2008 06:16 PM
夢裏我做夢了,做了個很長的美夢。
夢裏我夢見藍天蒼穹盡頭的你釋然的笑,看著你扭曲著那張臉對我叫著什麽。
我看著四周,四周有我最信任的夥伴和最優秀的摯友。
我活在夢裏。

夏伯,今天你就繼續你的研究吧,我們在紅蓮四周逛逛。
正和我意,最近我聽說紅蓮山谷附近出現了一些騙師,你們要注意一下。夏伯摸了摸右腕。
……啊啊,遇見的話就讓五洋小可愛出馬,馬上就能收拾幹淨的說XD
—=皿=你打算什麽也不做嗎。
哎呀所謂的主角就是要什麽都身體力行來著不是嗎~
=M=話先說在前頭我不是主角。
哎呀說什麽呢五洋小可愛你就是一主角的臉呀~
………………你是按什麽來區別主角配角的。
眼鏡。
—我能抽你嗎。
夏伯苦笑看著兩人交換著無營養的說話推門出去,轉身進了研究室,靜關上門。

紅蓮死火山。
青綠色的森林順著火山的軌迹往上不停延伸,盤山小道上風過,掩出一片的黃沙。
而順著火山口,竟自有一股清泉汩汩,透明的沿著無數被落葉掩蓋出的路線蜿蜒而下,最後彙聚在道館目前。
紅蓮清泉。

“這裏的山澗,是卡蒂狗族群的集居處,而且因爲紅蓮泉水的淨化,對人類幾乎沒有敵意。”橘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仰頭望著天邊死火山口巍峨的曲線輕輕調整呼吸對身後默默的人道。“如何,有興趣一觀嗎?”
“樂意之至。”拍拍肩頭間紛落如雪的紅葉,五洋微笑道。
又往山腰前進了不久,忽的,二人停了下來。
“…………真是哪都不太平。”歎口氣,然後又轉成笑容燦爛。“小可愛上XD”
一個爆傈下去,五洋甩了甩手扶著眼鏡:“……你再開玩笑,我直接把你從這山上流下去。”
“=X=……”拿出球來,橘不再說話。
五洋自是放出了圖騰鍾,很是滿意似的,站在原地四下張望。
“吼!!”
劈開空氣似的,自路旁森林黑暗處飛躍出兩只精靈來,揚起路中一片沙塵。
看著清楚的輪廓,橘吃驚著睜了睜眼睛,握著球的手抖了一下。
“…………誰說因爲淨化而沒有敵意來著。”說著,五洋跳起躲過了卡蒂狗氣勢凶狠的火苗攻擊。
“……哎呀今天的天氣真不錯…。”依舊無謂的扯東扯西,橘臉上沒有笑。
一個翻身,他們轉越至路邊不停的那條小河裏,踩著水花仰望著路上居高臨下對著自己吼叫的卡蒂狗皺眉。
劃出一道道火氣的傷來,清澈的淺平溪水隨著它前進的腳步蒸騰著改變流向。橘與五洋睜大了雙眼,看著遠方天空藍色的背景下慢慢踱來的三只風速狗的身畔橙色躍動,不自覺往後退後了兩步,更全然顧不上被未及鞋跟的水濺起的元素所弄濕的褲角。
那是殺氣。
顫抖了一下,橘拍了拍五洋的肩膀,示意。
得到的是一個了然的點頭。

風起。

‘吼啊!!’高昂的吼叫背景音夾著水分四濺蒸騰的嘈雜,三只風速狗分成了兩隊,一只徑直撲向了五洋,剩下的兩只則踢著水面,追著橘的腳步跑向更上遊的分流區。
橘一臉‘爲什麽我是兩只爲什麽我是兩只’的哭笑不得,回頭可憐巴巴的掃了五洋一眼,得到的是一個‘自生自滅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有幾兩重。’的白眼,于是他只能更加哭笑不得的奮力向上爬。
轉過頭來沒再去理橘的怨念眼神,五洋專心于眼前的戰鬥:“圖騰鍾,欺騙空間!”
然後一切都亂了。
亂七八糟的聲音自圖騰鍾的內部空洞裏無根響起,一飒,一飒的,迅速穿越過空氣的傳播到達四面八方,風速狗的動作突然就在半空的飛躍裏慢放起來,一點一點的向前越著,火光慢慢的灼著早午的太陽。就好比老式的愛情電影親吻時的定格,澎湃裏有屬于他們自己的輕柔。
“精神擾亂。”無奈著笑了笑,五洋看著一點點向自己靠近的風速狗嘴裏愈來愈青紅的火焰結合體,說。

在水裏跑可不是一件輕松的活。
橘上氣不接下氣的吐著舌頭在分流處站定,大跨步了兩下紮穩了腳跟,很義無反顧的回頭看向隨後而來的兩只pokemon。心裏想著哎呀怎麽跑了這麽久那倆只以速度見稱的狗狗都沒追上我難道我的腳力已經到了超越pokemon界有第一風範的風速狗的境界了嗎啊哈哈哈這可真是不好意思呀XD。……啊不對,夏伯好像說過風速狗的速度在水裏發揮不了優勢也就是說風速狗在水裏會變弱……啊不對,是火系的在水裏都會變弱來著吧……………啊不對,我想什麽這些扯不上邊的東西啊啊不對好像有什麽撲過來了——“………………哇啊!!!”在3秒內經過了如上的複雜心理活動後,橘終于回過神來險險的彎下腰去躲過了風速狗A的啃咬攻擊。
“啊啊…好險……”暗中擦了把冷汗,橘回轉了360度,又在原地站好,一一點著腰間的球數了過去。“—2、3。”而後滿意的笑了笑,抓起第三個球來,抛了出去。“魯卡!龍之波動!!”‘……最近你選的戰場都會有水,橘。’魯卡利歐並起雙手,集合出蒼藍色的波紋旋轉回頭歎氣。‘由基拉和噴火龍放話了,說再把他們往水裏帶就抽飛你。’
橘苦笑著抓了抓頭,滿是委屈的點頭算是了解。
得到滿意答複的魯卡利歐瞄准了處于後方的第二只風速狗發出了龍之波動,卻被毫不留情的避了過去。
怨念的歎著氣,橘再次閃過身後撲來的啃咬攻擊,在那兩只風速狗並排的同時,又扔出了一個球。
天氣變得鋪天蓋地的黃,應球而出的班基拉站在魯卡利歐的左面,對著對面的兩只精靈張牙舞爪的示威。而魯卡利歐,只是習慣了的樣子,眯眼看著四周流轉的黃沙。
“魯卡,攀岩,班,落岩!”看准對手被沙迷住眼界的一瞬,橘下指示道,之後又馬上閉上了嘴,一臉苦相。‘-皿-都勸過你別在班出場的時候把嘴張的那麽大了,很容易進沙的。’魯卡歎道,自持著高速的前進直撲還在甩頭的風速狗A,足以踏碎岩石的腳在水的加乘下給予了火炎不小的傷害。


當猶大王烏西雅,以色列王約阿施的兒子,耶羅波安在位的時候,大地震前二年,提哥亞牧人中的阿摩司得默示論以色列。  
他說,耶和華必從錫安吼叫,從耶路撒冷發聲。牧人的草場要悲哀,迦密的山頂要枯幹。  
耶和華如此說,大馬色三番四次地犯罪,我必不免去她的刑罰。因爲她以打糧食的鐵器打過基列。  
我卻要降火在哈薛的家中,燒滅便哈達的宮殿。  
我必折斷大馬色的門闩,剪除亞文平原的居民,和伯伊甸掌權的。亞蘭人必被擄到吉珥。這是耶和華說的。  
耶和華如此說,迦薩三番四次的犯罪,我必不免去她的刑罰。因爲她擄掠衆民交給以東。  
我卻要降火在迦薩的城內,燒滅其中的宮殿。  
我必剪除亞實突的居民,和亞實基倫掌權的。也必反手攻擊以革倫。非利士人所余剩的必都滅亡。這是主耶和華說的。  
耶和華如此說,推羅三番四次的犯罪,我必不免去她的刑罰。因爲她將衆民交給以東,並不記念弟兄的盟約。  
我卻要降火在推羅的城內,燒滅其中的宮殿。  
耶和華如此說,以東三番四次的犯罪,我必不免去她的刑罰。因爲她拿刀追趕兄弟,毫無憐憫,發怒撕裂,永懷忿怒。  
我卻要降火在提幔,燒滅波斯拉的宮殿。  
耶和華如此說,亞扪人三番四次的犯罪,我必不免去他們的刑罰。因爲他們剖開基列的孕婦,擴張自己的境界。  
我卻要在爭戰呐喊的日子,旋風狂暴的時候,點火在拉巴的城內,燒滅其中的宮殿。  
他們的王和首領,必一同被擄去。這是耶和華說的。
作者: ookk    時間: 18/2/2008 07:05 PM
你寫的小說內容比其他作品細緻, 其內容都是圍繞聖經,  是一篇不錯的小說, 只可惜沒有結局, 希望你的下次作品有待改

善, 其待你的新作品!!!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18/2/2008 10:46 PM
LS...俺还没写完.....的说.............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21/2/2008 05:14 AM
“橘。”小心的踩著水,五洋在橘身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蹲在那裏給風速狗噴著止痛藥水。
“啊…不愧是五洋小可愛,已經解決了嗎?”摸著緊閉著眼睛還在痛苦似的精靈,橘站起身來與五洋平視。“想必你也發覺了吧。”
“……啊。”托了托眼鏡,五洋意有所指的掃了一下橘手裏冠冕堂皇的精靈球。“以紅蓮的這種環境狀態一次出現三只等級足以和訓練家手持精靈相同強度的風速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害我還興奮了一下,以爲能不費吹灰之力收服到去打草系道館的候補人選的說-X-”像是很不滿的,橘很平常地說出那種很欠扁的話。
“……”
“好吧我錯了。”幹笑了一下,他示意班基拉和魯卡利歐上前來,一人一只的,將那兩只被水沖刷從而很不爽的暈死精靈搬去了被紅楓覆蓋的路邊。
“真想知道是誰放他們出來散步的。”仰望沒有停止過的紅楓雨落,橘道。
“…真想知道你是怎麽當小偷當到現在的。”皺眉,五洋看著橘將魯卡和班基拉收回球裏,冷冷的放話。“遇見這種被襲擊的事,你就不能有點當事人的危機感麽。”
“哎呀五洋小可愛…”
“我沒有在擔心你。”
“——哈哈。”尴尬地笑去被接下的話來,橘透過那層層不止的楓之簾掃視四周。
于是在一點停駐了下來。
“啊。”
“圖騰鍾!”
幾乎在同一時間反應過來,五洋將書的一角指向橘的目光所在,緊接著就是圖騰鍾的精神擾亂。
紫色近乎深黑的光線砸中了草坪,漸漸上升著的,卻是兩個人的掙紮。
“……啊。”合掌拍出聲響,橘看那兩個人憑空舞蹈的怪異姿勢;“……是人诶。”
“…”拉著橘沒有動作意識的手往前走,看著那不停的手舞足蹈,五洋開口,“那三只風速狗是你們的嗎?”
“不、不是啊!”總算從恐慌裏掙脫出來的其中一人帶著顫音回答道,“我們是來這、這個火山地帶搜集資料的研究員!”
“研究員?”示意圖騰鍾停止使用技能,五洋重複道。
“是的。我們是芳緣地方火山研究院的派遣員。”拍著胸口,另一個人接話道,看得出來手還在發抖。

“取得這裏的道館首領的允許了麽?”注視著那兩個人的手,橘微笑微笑。“我怎麽沒有聽夏伯談起過你們?”
“沒有…因爲這是芳緣聯盟冠軍賽委員會直接對我們下的命令,我想委員會應該也和這個地區的管理部門知會過了才是……”
“哦……?”疑問的延長,橘和五洋對視了一下,轉而發笑。
“……這真是失禮了,”五洋笑著伸手,“剛才我們因爲那三只風速狗的襲擊弄得有點草木皆兵…請原諒我們。”
“不不。”慌忙地伸出手,那兩個研究員倒是滿臉的無奈,“其實我們應該謝謝你們才對。”
“?”
“我們也被那些風速狗襲擊著,因此才會躲到那片樹叢後面。”滿臉苦相,研究員A抱怨道。“自我們來到這山上的時候,就不知道爲什麽成了它們攻擊的對象,害得我們無法安穩做自己的研究。真不知道這裏究竟怎麽了。”
隨手抓過飄蕩盤旋的漫楓,手拿著葉柄細搖著,橘只是漠不作聲地看著那二人拍著灰塵站起。
“這不是這座山上的精靈。”
“诶?”
“這是被故意放出來的,你們的研究有沒有反對派在聲討?”
拖了拖眼鏡,五洋收起了圖騰鍾,開始了盤問。
“不過是一個火山活動的研究,怎麽可能會有人反對呢。”研究員B斬釘截鐵的否認道,緊接著又像換了個臉皮似的明亮照人地笑道:“爲了答謝你們救了我們,請去我們的暫時營地歇息一西如何?”
五洋看向身後自剛才開始就擺著一張無關風月我獨醒的臉的橘,後者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欠揍笑臉,只是手中多了一把不知道從哪塊地方撿來的完好楓葉,自是擺成扇型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風。裟裟的聲音無不耐煩。
眼鏡下的眼神滿是無奈,五洋和橘的對視在三秒內宣告結束,前者很自覺的轉頭對那兩個研究員道:“……那就打攪了。”
“哪裏哪裏……”

順著原來的小路繼續向上走,避過那堆紅楓惹人醉的曼妙,橘與五洋跟著兩個研究員漸漸就走入了紅蓮深處。
“……果然還是未被開發的自然最爲弱水三千。”
“—你在說什麽莫名其妙的話。”頭也不回,五洋不去理會身後那個以葉爲扇的家夥,只是看著周圍的景色。
橘也沒有回嘴,只是拿著那一叠的葉子展開了又合起,饒有興致。


那默默逝去的時間也就默默的趟過奈何,身畔是擁著藍水仙的稻何狐精。


它們跟隨的那逝世的步伐,全都在叫囂。
不如歸去。


被樹木包圍著的岩石上空,獨空著那片片無色的藍雲,深紅,赤,嫩紅,粉紅,而後天藍。
“……你們還真是選了個絕佳的野營地呀……”
“那個—我們不是來野營的。”
“哎呀,只是個比喻,比喻而已。”
“……橘,你剛才那句話是陳述句。”
“怎麽能這麽說呢。”把手裏的葉子扇的沙沙做響—盡管它就沒有停止過。橘將空著的那只手覆上了五洋的下颚。“五洋小可愛還是那麽可愛呀……”
五洋半眯著眼,也沒有去阻止眼前人明顯的色狼行爲,“……所以說,以後請你說話有個具體的意義。”
“—那可真抱歉了XD。”擦過去,橘徑直走到了面前的岩石前面坐了下去。

“……請無視那邊那個物體。”輕輕點頭,五洋就算是爲剛才的那出奇怪的情景打上了句號。
而那倆個研究員,也只能僵硬著臉上的肌肉,讪笑著開始准備炊具。

紅葉扇,慢慢的響著,輕妙的在一上一下的運動中散發香氣,又被那一上一下的風起風歇中散得無影無蹤。
和著那新起的炊煙。
和那老舊的恬靜。



“…………喂,那三只風速狗果然還是你們兩個的吧。”
“…………诶?”
扒完最後一口飯,橘抄起不知道什麽被綁成一束的葉片華麗地指向准備開始收拾東西的研究員,道。
後者楞了一下,然後笑道,“怎麽可能呢?如果是的話,我們爲什麽要逃跑?”
“……不就爲了這頓飯呢嗎?”
“請說點有意義的話讓我們聽得懂好嗎…”“剛才那位戴眼鏡的先生都說了…”
“我聽得懂。”五洋拿出隨身攜帶的口袋,自裏面拿出了兩枚深紫的果實。將其中的一顆扔給了踽。
剩下二人的臉色變了。

‘醒覺果’。

“……爲什麽你們會知道。”
“還是先問問你們自己爲什麽騙術那麽爛好了,那邊比較容易。”毫不猶豫的挖苦著,橘將果實扔進嘴裏,咬了兩下便吞下了肚去。順手又拿出了精靈球來。“精靈是不適合用來騙人的。”


TBC
作者: 小兔子    時間: 4/4/2008 12:30 AM
我可以問一下「醒覺果」是啥東東嗎 ?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16/4/2008 09:06 AM
就是吃了後不想睡覺的那個紫色果實哈姆-v-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19/5/2008 10:49 PM
“……哦呀哦呀…你們的Pokemon都好強的樣子啊啊。”
“……”
“哼哼,你們要是睡著的話對你們更好才是。”
“不不不,我們家五洋小可愛的睡臉只有我能看的呀。”
“……”囧
“…………”-V-
“……………………”-。-

接近血色的黃昏下,兩組人只是對恃著。

“噴火!飛空術!”
“風速狗火焰放射!!”
“圖騰鍾,保護。”
“迷你龍!粉雪!!”

華麗的一個側身,噴火龍撲打起兩片單翼直直往上飛升。恰恰躲過了那片片迎面而來的冷空氣的侵襲,噴射火焰和著冰的熔化蒸氣蒸騰著直直向後方的圖騰鍾襲去。而後被綠色的那層保護網給生生地擋了回去。
煙消雲散後,圖騰鍾搖擺了一下身體,搖下了附著于它身上的那層水霧,身體上的顔色也因此變的鮮豔了許多。

漫學紅葉飛,頭出信無回。

橘眼看著天空不停的紅色閃光,將手裏的紅葉散開,一把散去了風裏,饒有興致的繼續看著。
托了托眼鏡,五洋只是斜眼看著橘的臉,“什麽時候你變的這麽惡趣味了。”
“哎呀五洋小可愛說話好毒XD。”
“事實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
“……哦哦!噴火飛得好高呀。”手擡起,橘一臉自豪。卻完全無視了被噴火龍拉著的那個人形物的悲鳴。
“就這麽讓它練習一下地球投如何?我看它很有潛質。”五洋翻了翻手裏的圖鑒,用毫不寄望的語氣建議道。
而後很理所當然的聽見橘的回絕後只是無謂的聳了聳肩,轉而對被圖騰鍾的精神擾亂控制的在半空上下不停的人淡道,“差不多該說了吧。”
“嗚……嘔。”

看著身邊的風速狗和迷你龍的眼神,橘笑著歎了口氣,拍了拍五洋的肩膀。
然後在它們面前蹲下,笑著摸了摸它們的頭。

-----------------------------------

“那麽,夏伯,那兩個人就拜托你了。”

-----------------------------------

風起雲歇。




蹒跚。

Fin


第七夜


[親愛的你終究會離開。]

願他們的惡行、都呈在你面前.你怎樣因我的一切罪過待我、求你照樣待他們.因我歎息甚多、心中發昏。
"Let all their wickedness come before You; And deal with them as You have dealt with me For all my transgressions; For my groans are many and my heart is faint."
                             --------------<耶利米哀歌>


只因我歎息甚多。

忌。

那片田園無邊的風光在蘇格蘭底風琴聲中慢慢舒展了屬于她自己的溫柔;那些牧馬在風車吱呀的安詳裏啃食著屬于自己的那片田園草地;那架殘破的老風車在輕薄的過季風中
伊呀婉轉,一點點去撿拾那堆被丟棄的小麥粉和黑面包屑,只希望去回憶那舊時的新鮮麥香田垂稻。那時的小麥在青澀郁金香的環繞包圍裏升騰著淡淡清香,隨意的稻草人矮矮的插在高高的草堆之上,神氣的頹喪著那五官不全的平面,不去管理那年歲增長而愈發明顯的草制頭發在陽光下慢慢分叉開來,不去拍開肩上隨意停歇的麻雀輕鳴。

一片矮牆。
幾許青苔。

幾條裂縫。


一只安靜的九腿蜘蛛。

閉眼看著這些的你。


[默禱後的教堂裏上下翻騰的是未想被淨化的那些惡靈和只穿一件內褲的惡魔們。]

-月-日 安侬F 天氣晴。
城都上空一如既往的風烈雲行,地面輕浮。
我拿著筆,捉著桌角努力的停止住那一點點的顫抖。下筆如雲。
-月-日 安侬S 天氣晴。
城都上空一如既往的風烈雲行,地面輕浮。
我拿著筆,捉著桌角努力的停止住那一點點的顫抖。下筆如雲。
-月-日 安侬G 天氣晴。

常磐森林一如既往的蟲鳴鳥啼,樹靜風歇。
漫漫的黑色層層叠叠的,陽光不曾存在,月亮不會穿插。
白岱森林一如既往的蟲鳴鳥啼,樹靜風歇。
漫漫的黑色層層叠叠的,陽光不曾存在,月亮不會穿插。
釜炎溫泉一如既往的蟲鳴鳥啼,樹靜風歇。
漫漫的黑色層層叠叠的,陽光不曾存在,月亮不會穿插。


……


“由由呀…你說學校爲什麽明知這東西是敷衍了事的定番還孜孜不倦的布置下來呢?”翻著一頁頁了無生趣的紙,他撐著下巴,一點點撕著。
日記兩個字大大的付著在表皮封面帶著殘香,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無邊眼鏡,皺著眉用兩根手指掀開了明顯有問題的某一頁,審視了一會兒小心的嗅了嗅,而後閃電式的扔到了窗外。“這是在欺負我吧是在欺負我絕對是在欺負我由由啊啊啊!”動作很大的離開了窗台,他一步且一步的沖向自己的辦公桌,轉過回旋椅捉起上面的東西就是一頓猛蹭。于是蹭了有一會,他將那只有點起毛了的綠色布偶放回原處,整理了一下桌子上散亂不堪的資料堆和速融牛奶可可亞的包裝紙殘片,將一直閃著不停的筆記本從那堆紙物裏拿出,專注地看了一會又很快速的按了幾個鍵後放去一邊,而後拿起梳子將因爲摩擦力而有點起了靜電的頭發整理了一下,走回窗台拿著下一本作業本慢慢翻看。
馬上的,房間門被打開。
窗邊的人只是斜眼看了一下進門的人,又馬上將視線轉回了自己手上的本子,手肘撐著窗沿,手撫摸著耳上挂著的那把筆。
來人卻也不含糊,一步步的確實接近窗邊,將手裏的本子輕輕放在未閱的那一堆作業本的最上端,很可愛的彎起嘴角弧度,笑得有如夜薔薇般可愛。“橘老師,請別把學生的心理日記資料那麽隨意的亂扔,萬一有誰拿這做文章的話,會發生很嚴重的事的。”順手合上大開的窗,一身學生制服的女孩用完全不符合她表面的語氣說道。紫藍色的長發隨意的披過肩去,胸前配搭著灰岩石色的胸針。有點瘦小的身材臉卻精神十足。
“哦哦,這不是學生會長麽,真是希奇啊你既然會來保健室。”很驚奇的說出第一句話,橘拿起身邊藥品台上尚溫的牛奶可可亞,示意了一下,“是不是感冒了呀?還是花粉症呢嘛這個季節不管是感冒還是花粉都是莫名其妙的纏人的呀要不要先來一杯可可?”沒有端起杯子的那只手取下了耳邊搖搖欲墜似的那只筆,輕輕按在了作業本的最上端,“哎呀我就說怎麽似乎好像貌似少了一本,原來是學生會長拿著呢?謝謝你專程送來呀。”
“……橘老師,這種不說也罷的謊爲什麽你還說得出口呢。”完全無視了橘那麽長的問話,女孩點頭表示可可的可行性,而後她看著橘一臉自然的拿起酒精燈和玻璃試管開始進行沖泡工作。搖了搖頭。“保健室正對著學生會的後窗,你剛才的舉動我們學生會員全員都看得一清二楚,這樣的舉動您可是很有可能被理事會解雇的。”
輕輕的聳了聳肩,橘帶笑。“哎呀學生會長這是在擔心我麽?”
“……”
沒有回答,她看了看火球鼠式酒精燈的火舌舔著朝北鼻式玻璃容器的底部,轉而掃視四周。
橘也不再提起話題,耐心地看著那個玻璃容器裏的水沸騰起來,冒出一隊隊的小泡泡。
……嗯,一對對的小泡泡吧。

點點頭,他很滿意的拿起杯子,將玻璃容器裏的水全數倒了進去。
慢慢的,香味上升。

“哦呀,研究資料可不能隨便參觀喲。”笑眯眯的將冒著熱氣的杯子遞過去,橘輕巧的將手繞了個彎,捏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提了起來放在了平攤著的另一只手上,對女孩道。被提點者只是可愛的翻了一下白眼,似乎是表示不想吐那麽明顯的槽,埋首去喝那杯剛沖好的可可。而橘拿著那台筆記本電腦,自是看著屏幕不再去招呼面前的客人,眼鏡的鏡片倒映著不停跳出來的提示框出現又消失。就那麽出現又消失著,橘靠回了窗邊,抽出打著鍵盤的那只手來,摸向背後的窗戶,抓著窗延小小的開了一條縫。

一陣的慢風。

“老師,這幾天發生了很奇怪的事。”看著杯中升騰出的熱氣被擠過來的風過吹的四散,女孩淡淡道。
“嗯?”沒有從眼前的作業裏脫身出來的打算,橘只是答應著。似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繼續了下面的說話,“哎呀這種事情會長你找我這個小小的保健老師有什麽用呢,完全可以用職權去直接找理事長或者可以用職權去廣播室發布征集令或者可以利用職權去讓全校學生去放假三個月嘛。”“老師你上面的話除了教我濫用職權還有其他的意義嗎。”“沒有—V—”
“……我可以繼續嗎。”
“請。”

“這幾天,學校的圖書室。”
“嗯。”
“…巡夜的保安在晚上都會聽見莫名其妙的響聲。”
“嗯嗯。”
“據經曆者述說,那聲音很像刺尾蟲的爬行聲,又很像臭臭泥的蠕動聲。”
“嗯。”
“我們學生會一致覺得那個保安是被什麽東西給刺激到了,因此想請老師來看看。”
“嗯嗯嗯。”
“……橘老師。”
“嗯?”
“我就當您接受這個委托了,沒有問題吧?”
“嗯嗯嗯嗯嗯。”
“……那麽。”無語的,她將杯子放在了身後的桌子上,站了起來。


眯眼一直直視著電腦,橘舉起手抓了抓頭,似乎有點困擾似的苦笑了一下。擡頭看向正准備告辭的女孩。
“呐,會長…那啥,學校的圖書室在哪裏來著。”
“……老師你這樣下去真的會被解雇的。”

卡那茲訓練師學園,季節入秋。
靜默的灰色堅強不去紅色秋色的掩埋,那一篇篇希望的文字奇異的舞動著淡雅。
只求一目過後永不忘懷的光芒。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27/5/2008 01:17 AM
-以一世默契換一世影
只求生死時
共一世彷徨一世歌-

“嗯?”他不經意的回頭,看著門前牆邊靠著不安的那枚百合。

-以一世夢想換一世魇
只求錯過時
共一世欺騙一世甜-

白霧粼巡,靜順著空氣的流向越過矮牆阻擋,蔓延向那片無垠延伸開來的新熟麥田。于是淡霧裏,有人影在迎霧招搖。漸漸的,聳立著的老舊風車裏,傳出新熟黑麥面包的馨香。

‘哒、哒、哒。’橘慢慢走在學校走廊裏,靜聽著腳下的鞋子每每靠近平滑的地面所制造出的聲音,眼神擦過身邊一扇扇半透明的摩沙玻璃。突然又停了下來。
“……啊。”的歎了一聲,馬上的旋回身去,他幾乎是半小跑的往回程路走去。‘哒、哒哒哒、哒哒。’輕聲的,在午後安靜廊下回響。走廊邊花園側透進來的陽光在快速步伐揚起的風裏打著靜靜的旋。
急行了有一陣,橘站在原本的出發點,有點尴尬的笑著扶了扶眼鏡,又開始慢慢往回走。

“……啊,原來門已經鎖了呀…”
身後,保健室的外出招牌很紮眼的挂在了門把上。



徑直路過條條安靜的走廊,橘推開了圖書館的大門。午後的圖書室,值勤委員或老師似乎都勤于自己的學習工作,靜靜的任那些文字在陽光下輝煌,撲面而來的陣陣書香迎著太陽味,他眯了一下眼表示並不討厭這種味道。只是環視了一下四周,感歎什麽似的喃道:“‘…還是冠冕堂皇的走進來比較舒服。’……啊不對不對,下午的圖書館氣氛真不錯。”“……改口做什麽,又不是第一次聽你說這種欠揍的話了。”“啊啊,那啥,就是那啥的那啥呢嘛~”“……找不出辯解的理由就別再說了,那啥是什麽啊那啥。”“就是那啥啊哈哈……”眼神飄呀飄的飄到了那層層不斷的書架之後,橘也不再繼續這話題。“五洋小可愛你穿這身衣服可真合適呀。”
“……”啪的一聲合上眼前攤開的書,五洋站起,“戴我的眼鏡你就不覺得頭暈麽。”
“哎呀這副眼鏡是假鏡片。”手扶上面前人的臉,橘拉下眼鏡仔細看著五洋的瞳孔,“隱形眼鏡怎麽樣?不會癢吧。”
拍開橘依舊徘徊不去的手,五洋懶的再提醒橘的色狼行爲,“沒有問題…盡管很不想問我還是得問一下,既然你有假眼鏡爲什麽還要向我借眼鏡?還要我戴過的。”
“哎呀那副眼鏡怎麽可以隨便用呢,當然得好好的裱起來當藝術品了你說對不對~”
“……我什麽也沒有問過。”往後大跨了三步,五洋將距離保持在安全範圍之內,黑色的頭發暗暗發光。“下一節是我的戰術討論,先走一步了,東西全夾在這裏面,再見。”
微笑微笑,橘看著五洋將書放在桌子上,繞路出了門去。

“對了,下一節開始,有的教室開始自習,你最好不要再在這裏多留。”

聲音未遠。
橘就著陽光的旋坐在了五洋剛才的位置上,翻開了那本書。就這麽默默了一段時間。

“……對不起…啊咧?”刷的一聲,門被拉開,隨之探進頭來的學生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周。“沒人……”
吐了吐舌頭,他有些小心的走了進來,四周看了看,最後停駐在沿窗的某一扇玻璃上,“啊,窗戶沒關。”

“—啪。”


“請問有什麽需要?”
“嗯…請給我一升的毒布丁黏液,半片哈奇蛇蛻以及一個過期吉利蛋。”
“請稍等。”
站在研究物品申請處,橘散漫地將手臂搭在機器的收取台上,饒有興趣的眯眼使勁看向黑暗的操作室裏,看著那魚貫而出的藥品整齊的排列在自己面前。
“請輸入教師名簿號碼。”
“嗯……”‘Bi-bibibibi。’拿出一張紙,橘一字一字的往裏輸入,最後很莊嚴的按下了確認鍵。
“謝謝您的使用。”
和著那機械的音聲,橘提著那袋莫名其妙的物品慢慢走離藥品倉庫,空著的那只手拿著自己的教師資格證書只是端詳。
——考試這東西果然還是作弊最保險呀。
———不不,最保險的還是身邊有個會幫你作弊的優等生才是。

某個教室裏,新入的某黑發帥叔叔老師小小的打了個噴嚏。

——不會被橘說中了吧,稍微擔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得了秋感冒或者秋花粉症的五洋,自然到最後的結論只是稍微的後悔了一下自己立場的不堅定。
“那麽,馨早你來舉例一下向尾貓對水躍魚時,前者最有利的配招。”
“是。”
紫藍色的長發隨動作漫飄。


漸漸的午後時間,保健室的門忽地被打開。
“……啊啊,歡迎光臨。”眼並沒有從眼前的玻璃瓶裏移開的樣子,橘小心翼翼的調整著火候大小,只是說著:“受傷的話左手邊的桌子上有消毒水和OK繃,感冒或者花粉的話去吃那旁邊的青色膠囊,心理輔導的話就坐在那邊椅子上,由由會聽你說,如果只是想翹課補覺,就先去桌子上拿一張病假單填了,老師的名字都寫好了,保健室的床還有空很多,隨便去選一張躺,啊對了之後我會去巡視,如果沒有蓋好被子我就癡漢你。”
于是忽然的,沈默了一陣時間。
“?”似乎有些奇怪來人的反應,橘從眼前的混合物裏脫開身來,往門口看去,而後愣了一下。
“……那個…我是學生會介紹來的…是這個學校的巡視保安。”“啊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橘綻開最燦爛的笑臉,調小了身邊的火大步迎了上去。“哎呀~萬沒想到保安叔叔是個大帥哥呀~”“…是嗎…啊哈哈…”似乎沒有想到眼前的老師會說出如上說話,他呆了一下,只能做出如上回答,“那個…學生會……”“啊啊~我知道我知道,請再等一會,啊,麻煩先抱一下這個。”笑呀笑的,橘拿起辦公桌上的綠色由基拉玩偶塞到了眼前人的懷裏。
“呃……”
“……嗯…”再仔細看了看容器裏的物體,橘滿意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平行移到了他面前。
“請喝。”
“……這是什麽。”
“嗯?……毒藥。”
“……………………”
“啊哈哈哈~玩笑啦玩笑~這是自家制鎮定劑,裏面可是含有吉利蛋、大奶罐、哈克龍的精華,喝下去可是會讓你精神百倍,什麽刺尾蟲什麽臭臭泥全都會變成那夜晚的流星呀~”繪聲繪色的說著,橘像是老練無比的推銷員。“質量可是有保證的。”
“是……是嗎。”有些發顫的將容器拿過來,他看了看眼前的笑容可掬又看看杯裏的變幻莫測,回想起學生會的保證,狠下心來一口灌了下去。
“哦哦~真是豪爽呀~”將容器拿回來,橘走向洗手台,一邊沖洗著杯子一邊道,“對了,學生會有對你說過什麽吧,不然你怎麽會這麽簡單的就相信我的話?”
保安轉了轉因爲藥那奇怪的味道而僵硬的舌頭,理解了一下眼前人問出來的話:“……嗯,學生會長說,‘介紹給你的那只保健醫生可能有點變態,不過不會對你怎麽樣,他怎麽說,你就怎麽做就是了。’”“哎呀哎呀……”扯過一邊的毛巾,橘細細的將水擦幹,“這可真是榮幸呀。我們的學生會長竟然這麽信任我這個‘變態’的保健教師~~……啊對了,還有一件事。”“……是?”“校長把大吾的親筆信藏到哪裏去了?”“?!”一把站起,他忽然感覺腿一陣的麻痹。“你怎麽?!”
“……啊啊,不要站起來比較好,這樣只會使毒素循環加快。”
“什……!”
“哎呀~”看著保安青著臉將身體摔回椅子裏,橘很滿意地笑笑。“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回答也是了。”滿臉卻明顯的寫著不給我答案你就別想要到解藥。
“你這個家夥!我可什麽都沒有做!爲什麽你要這麽陷害我!!”
“……啊啊,我想說畢竟你是這個學校的一員,估計對校長也是很忠心的…嗯,反正你還有半小時的時間可以考慮。”無視眼前人的憤怒,橘轉身去整理桌上散落的藥品。心裏卻想著哎呀我連威脅都做的這麽好果然還是天生的犯罪天才嗎啊哈哈哈諸如此類的莫名其妙話。于是過不了多久。“我說!所以……”“先說吧。”靠在窗邊,橘看著對面窗裏背對著自己的那個背影,只是笑了笑。

Let all their wickedness come before You。

“橘老師。”
“嗯?”
手裏拿著一瓶臭臭花型的消臭劑,橘一邊往手裏的作業本上噴著一邊回答,眼前是打翻的牛奶可可亞。“馨早學生會長怎麽來了?難道說保安先生還是在疑神疑鬼的說圖書室裏有刺尾蟲臭臭泥麽?”
“……不,我是代表學生會以及那名保安向您致謝的。”馨早小小的鞠了一下躬,算是道謝,“不過我很好奇,橘老師你是用了什麽方法讓他不再害怕,雖然在我看來他似乎連昨天吃了幾餐飯都不記得了的樣子。是心理暗示?還是藥物催眠?”“嗯?那種高深的技巧我一個小小的保健老師怎麽會懂呀~”小心的聞了聞手裏的作業本,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甜味後,橘將它放到窗邊地上,任由秋後的太陽靜靜曬來,又重新拿起另一本被可可濺到的本子,持續的往上噴。
“……算了。知道這些對我也沒有什麽用處。”馨早聳聳肩,轉身。
“啊……對了,雖然那名保安不再害怕巡視不過還是建議他回家休養幾天,這一星期是危險期。”
“知道了。”
“啊……另外……”
“……”歎口氣,馨早很無可奈何的轉回身來,“……老師,能不能請您一次把要說的話說完。”
“嗯~這個星期天有沒有空?”表情自然的像是普通的搭讪。
馨早看著橘,“這個星期天?沒有預定。”知道拿什麽老師不能搭讪學生的道德觀對眼前的人說不管用,學生會長也就老老實實的那麽回答過去。然後看見眼前的人眼睛亮了一下。“……老師你…”“哦呀,我還什麽都沒有說呀……”“不用說了。”“哎呀聽我說嘛~”“……”

my guilt is not hidden from you。
作者: ×希魯×    時間: 21/6/2008 09:43 AM
T上去吧偶是比較喜歡此文> < 雖然看到因扔進了轉繁器的生字有幾個變得怪怪的還是會笑出來[喂重點不在這
最喜歡還是聖經的部份吧, 大概EG都是長篇必須有的元素了, 甚至最近看cli新文寫鈴鐺自殺也能笑出來[好啦我扯遠了]
金子總會發光吧, 大家都很厲害阿_      _  加油寫~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2/10/2008 02:09 AM
my guilt is not hidden from you。

卡那茲市的秋市祭是芳緣三大盛典之一,但是它出名的不是盛大的排場或者連續一月不停的狂歡,而是它所陳列出的千奇百怪的售品。
這些名物,多數是得文制造股份有限公司實驗制造出來的失敗品,但是也聚集了過大的人氣。
“……哦哦!這東西看起來真不錯。”托了托有些因為臉部表情變化而下落的眼鏡,橘滿臉找到玩具的小孩的表情,興奮道。
“老師你要是敢買這東西我完全可以投訴你職務犯罪。”完全沒有附和的意思,馨早將頭撇過一邊,甯願看著人來人往眼花缭亂的人群洪流的走向也不願意多看一眼眼前的物品。
“哦呀小可愛你怎麽知道我想用在你們戰術討論特別講師的身上啊?”滿臉的吃驚,橘回頭睜著眼睛,手裏還是緊緊的捏著東西。
“……”馨早黑線,開始為與眼前的變態同期入行的那位教師感到惋惜和同情。“我沒說過這樣的話,橘老師。”秋意漸涼,她捂了捂被細風掀起的衣服下擺,“老師,若你今天帶我出來是為了看這些對我的學習生活完全沒有幫助的東西的話,我就失陪了,學生會星期一的早會我還有些文件要整理。”
“嗯?還開什麽早會啊,你又不會再回去那裏了。”興致勃勃的拿著兩樣一模一樣的東西互相對比著顔色的比例,橘漫不經心的說。
“……哈?”
顯然,馨早萬沒想到橘會說出這樣的言論,楞了一楞,眼只看著橘的臉,似乎想找出玩笑的痕迹後好狠狠的挖苦一下。
遺憾的是,那隨時在他臉上竄來竄去的表情在這一時刻卻不見一絲一毫。

“……老師,我想我該提醒您一下,您剛才似乎說了一句很沒有師德的話,雖然您一直都在講沒有道德的話。”
“嗯啊?”舉了舉左手上的東西,橘示意老板將物件包好,而後付錢,寶貝似地將東西收在了口袋裏。帶著馨早的腳步漸漸地便到了一幢大樓的陰影處,“我只想說我一直在講實話而已……啊,或許我表達方式錯了?”眯眼想了一下,橘環視了一下四周的人迹罕至,微笑,“嗯,馨早小可愛,你回不去那裏了。”說完,舉手,落下。
“……!!”‘哐!’


突來的舉動令馨早無從反應,只得和著這聲清脆的響聲看著地上碎成片片的校徵在水泥表面的路面上硬硬的擺著奇怪的圖形,眼裏映著金屬碎片的分布,忽的,她自周身感到一絲爬骨的寒意。
“喀嚓。嚓嚓。咯叽。”一腳腳很慎重的踩著那原本應該在馨早上衣校紋上張牙舞爪得發光的校徵類似品,橘看著馨早的臉色,嘴邊依舊是笑意。“哎呀呀,現在的發信器的抗踩能力真不錯。”再重重的踩了兩腳,橘意猶未盡地看向依舊楞在原地看著自己行動的馨早,奸笑似地扯了扯嘴角。“哎呀小妹妹,跟哥哥走吧~不會虧待你的~”“……”看了眼像是要被踩到水泥地裏的金屬殘骸,馨早皺著眉。“為什麽校徵裏會有發信器這種東西?”
轉過身,橘探頭出去看了看牆所遮掩的另一條街,憑空送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聳肩。
“為什麽老師你會知道?”靠近兩步,馨早跟著橘的動作探出頭去望向街的那邊,後臉色忽的沈了一下,“…為什麽學校的警衛會出現在這裏,我不記得學校的時間表裏有市內巡邏這一項。”
一把將馨早拉回牆的陰影處,橘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牆壁和自己的間隙裏,動作自然的一氣呵成,“小可愛你也知道的吧,學校這東西終究還是大人們教育小鬼們的地方,學生會是不可能去幹涉大部分的事的。”馨早沒有答話,准確來說是橘沒有讓她發言的余地,一只手按著她的嘴,一只手開始飛快的在口袋裏搜索著什麽,“嗯,現在我松手,小可愛你最好不要叫出聲來啊,別看老師我這樣炯炯有神,心髒可是很貧弱的,要是你忽然叫出來老師可不敢保證小魯卡他不會把你打暈,”說著,他將拿出的精靈球扔出,魯卡利歐見慣不驚似的第一時間理解了眼前的狀況,只是站在一邊警戒著。“我可不希望對小可愛使用暴力啊~”
“……我有說不的權利嗎。”
“沒有-V-”
“………………”馨早翻了個白眼,自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看著橘從寬大的白衣裏掏出一堆的奇怪道具。任他拿著其中的一把像是化裝筆一樣的東西在自己臉上左描右寫。

“餵,繼續去找,發信器的最後顯示地點是在這附近,她應該沒有走遠!”
“是!”
“那邊裏巷很可疑啊……”
“有人?!”
“快!別讓她跑了!”
‘哒哒哒哒哒!’
“站zh…啊。”
沈默,沈默,警備員們沈默的看著眼前的二人,下巴有脫臼的嫌疑。
“看什麽看!沒見過同志啊?”
高大的男子滿臉不雅的胡子,頭發卻很整齊的梳著,一手環著身邊男孩的肩膀一邊手攢著一根未燃的雙彈瓦斯牌雪茄,表情似乎滿是被打擾的不爽,“別打擾老子快活,讓路!”
被抓得緊緊的男孩子只是抓著衣角低頭,不知道是被人看見現場的害羞還是畏懼于身邊男子的粗魯。
無意識的給兩人讓開路,警備員們滿頭黑線的目送二人的影子消失,目目相視了一會。
“……咱當沒這回事吧……”
“……嗯……”

“老師,你剛才的表現很像是強拐男孩的變態鬼畜髒叔叔。”
“啊咧?”毫不珍惜的將手裏雪茄以曲線扔到街旁設置著的毒布丁形態的垃圾筒裏,橘抓了抓粘得牢固的胡子,“難道不像強攻嗎?鬼畜攻不是老師的喜好啊……”
“……老師你在說什麽……光憑你現在的言論我完全可以告你猥亵罪。”
“哎呀小可愛好嚴肅啊。”
“……”
“嗯,快走吧,期限就快到了。”了解到馨早不想再在這個事情上浪費不必要的時間,橘輕輕地帶起馨早的手,慢慢向前進著。

“期限?”
馨早還想問什麽,但橘卻不再說話。


風過後,似憂盛夏。
秋至,也留殘香。

卡那茲的秋天泛著岩石的青紅,街頭巷尾滿是輕薄的玩笑和盛大的紅葉香。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9/11/2008 04:17 PM
彥。

年年四季。
季季輪回。

春櫻夏荷秋紅葉,冬雪連青竹散開。

“啊啊人生最高境界果然還是一年四季坐在四季的庭院裏喝著四季的酒賞那四季的花呀……”
說完這句話後,四周沈默了好一陣。
“……”
“……”
“…哎呀…”扯下胡子,橘一臉受傷的看著身旁的女孩,“小可愛你怎麽不說話呢。”
“……您是想要我吐槽,還是想要我贊同一下?”馨早黑線了一下,接過橘遞過來的寶石海星濕巾,將臉上的妝輕輕擦下。
摘下她頭上的假發,橘溫和的將馨早有些散亂的長發爬梳了一下,又似乎驚覺了些什麽,回頭衝抱著由基拉的魯卡利歐笑了笑,倆只pm只回了一個不屑的白眼,一邊一個的青筋。
……哎呀哎呀。
依依不舍似的將手自女孩的頭發上移開,拿出精靈球來,收回了魯卡利歐,抱起由基拉擁在了自己懷裏。
報複性的,由基拉用頭上的角使勁的戳了橘的下巴。
而橘,只是苦笑著任憑被戳。

“老師,能說我們現在要去哪做什麽了嗎。”
“……哎呀。”
“我可不想爬到山頂後換來的只是您的一句‘看那落日不是很美麗麽’的欠揍話。”

流星丘,黃昏近。

光禿禿的四周岩壁在金橙色的光芒下顯示出流星式的精神,在二人慢慢的前進中一點點的隨著震動剝落出點點的碎沙石出來,沿著坡度慢慢下落,金色的,閃著光芒。
“……瞧那夕陽的余輝不是令人熱…噗!”捂著被由基拉用力頂到而咬到的下唇,橘半是哭笑不得半是忍痛的繼續,“……到山頂你就知道了啊哈哈……哎呀放心不是和小可愛你徇情去的當然如果你想這麽Z……噗!!”
馨早現在只在擔心到山頂前眼前這個白癡老師是不是會先被戳死。

“小可愛,難道你就不想問問那發信器是怎麽回事麽?”
“……若老師你願意答的話。”擺了個洗耳恭聽的姿勢,馨早深知,有些問題就算是問了,橘也不可能會回答。于是這一路上也就保持了沈默,卻萬沒想到卻被橘先提起了話頭。
“這是現在精靈聯盟的一個小小的系統,代號‘圈養牧羊’計劃。”說到那四個字的時候,橘的臉上甚至有點忍俊不禁的渴笑感,“哎呀這名字是不錯啦看小可愛這麽可愛的確是很可愛很牧羊不是嗎由由別再戳了再戳你親愛的以後可得用注射器進食了啊哈哈……”拍拍由基拉的腹部,橘看了看遠不到頭的山頂,“各個地方聯盟所設置的那個地區唯一的一所學校,你們都是為了學習進入聯盟後所必要的精靈知識和對戰手段管理辦法才進去的吧,這可是聯盟新生力量的唯一來源啊…特別是像馨早你這樣工作于學生會的優秀學生,可不能一個不小心讓花了那麽多心血養了那麽好的羊給丟了不是。”意有所指又似乎什麽也沒有針對的,橘說完後,沒再繼續。
又向上爬了一會,橘看了一眼馨早,將由基拉換了一邊手擁抱,再次開口,“特別是最近幾年,各個地區學院的優等生經常發生主動失蹤現象,他們經常是在不知不覺中消失的,而且沒有任何的掙紮痕迹,由此可見他們是靠自己的腳走出那裏的,這令聯盟十分的不愉快。”輕輕跨過小塊岩石的阻礙,橘臉上驚喜的表情說明山頂已經在可以看見的範圍內,“因此前幾年開始,各個學院的校徽裏全部裝上了聯盟特制的發信器,他們認為這樣一來既可以防範養著的羊兒無故失蹤,說不准還能靠這東西找回以前消失的那些羊來。”
“……老師,我能插個嘴麽。”
“請。”
“照您的語氣看來,您和‘羊群失蹤案件’似乎有聯系。”
“哎呀小可愛怎麽這麽說呢?老師我可幹不出拐買這種事來的。”搖搖頭,橘在‘拐賣’這倆字上加了重音,附上一個很純潔的笑。
馨早看了看橘懷裏的由基拉,後者的眼神和她的想法一樣。
“……是嗎。”是的話我這學生會長就讓給白癡做!心裏暗下毒誓,果然,橘的回答讓她很無力的吃了一驚。

“我不過是接受委托將人想要的東西偷出來的小偷而已。”

“……小偷?”
“嗯。”滿臉的燦笑,附上一個飛吻。
“………………這是滿世界宣傳還笑眯眯的承認的事嗎?”馨早看著山頂,漸漸人影逆光淡出,奇異的是,流星山頂紅火一片,滿天紅葉飄。“……夕姐姐?!”
“呀,馨妹妹,橘,等你們很久了呀。”擡手打了個招呼,夕翹著二郎腿坐在血翼飛龍的背上,道,“看你的臉色是還沒清楚真相呢吧?反正我也沒指望橘這個語言邏輯性為零的家夥能解釋多清楚了。”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橘,于是看見後者低頭看著由基拉一臉的‘今天的天氣真好’的表情。
“在這裏久留也不是辦法,馨妹妹,我們出發吧。”
“咦?”
“橘。”說著,夕將手裏的包袱抛出,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夾著途出飛舞的紅色葉子,准確的落在了橘伸出的手上。“約好的東西,這下兩清了。”
“……”眯眼確認了一下手中物品的重量,橘笑了笑,“確實收到了,契約達成,合作愉快,夕小可愛。”

——為什麽我總有種被賣掉的感覺呢。
以上的疑問在馨早腦中盤旋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夕姐姐,你是怎麽和老師認識的?”
“……”操縱著血翼飛龍所飛行的方向,夕看了一會夕陽的光,很鄭重其事的道:“……就當作被刺尾蟲粘住了吧。”
輕輕一句話,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嗯。”將新到手的精靈蛋從膠曩裏拿出,左右詳細端詳了一會,橘想起什麽來似的僵了一下,“……嗯,看來又得運動了。”
“由。”
“……那啥,還是明天再開始吧。”
“……由。”
“啊絕對不是上歲數了腿腳不靈便的原因啊絕對不是。”
“由基。”
“啊由由你這素什麽眼神呀啊啊!”
“由基拉。”
“嗚哇。”
懷裏的精靈蛋光滑,乳白的蛋殼散出瓷色。

秋日清爽,卡那茲學園卻有些風聲鶴呖的緊張。
雖然某個角落卻依舊無畏的悠閑。


“橘,你在做什麽……”
“嗯?散步啊。”
“…………請別再在我身邊轉來轉去,我現在在預習講義。”
“啊?”
“……裝什麽可愛啊混蛋!”
哐!
“嗚噗!!”

‘時不時的在震動了,離出生似乎還得花一些時間呢。’

TBC
作者: him    時間: 10/11/2008 04:02 PM
係長篇小說?
作者: TobyTse99    時間: 10/11/2008 05:00 PM
睇唔明...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25/6/2009 12:42 PM
主啊,吾無上的主啊。
您是否聽聞。
這黑彌撒中小公雞的哀鳴。
是您卑微的仆人。
所能爲您獻上的唯一的祈禱歌。

“哇啊啊啊啊!!!小可愛怎麽辦?!!我剛給mimi起完名字它就‘唰’得一聲不見暸!!就那麽‘唰’的一聲‘唰唰’的不見暸啊啊啊啊啊!!!”
“……妳檢查暸妳手持精靈的數目暸嗎橘。”
“………………………………………………










啊。”

祭宴。
fin。

第八夜

[當權者與猴子同樣喜歡高處。]

Prof&eacute;sanse conocer &aacute; Dios; mas con los hechos lo niegan, siendo abominables y rebeldes, reprobados para toda buena obra.

“橘,妳在幹什麽?”
“收拾行李啊。”
“收拾行李做什麽?”
“回家。”
“……妳有家?”
“哎呀XD。”

于是沈默暸一會。

“橘……”
“嗯。五洋小可愛這個證明給妳,這樣一來妳就能進管理者基地暸。”
“……?”
“嚮南飛吧,會看見路標的。”
“………………暸解暸。”

于是夕陽西下。

“咦?橘老師,洋老師,這麽大包小包的是?”
“哎呀洋洋的娘家人一定得讓我倆回去住一星噗!!……好痛……”
“……只是有點私事,”甩暸甩還在冒煙的手,五洋笑笑,“已經請好暸休假,半月左右就回來。”
“啊……那慢走。”


散。

四月單衣薄暖意,卻依舊有人不識好歹的身穿紮眼白色長衣在大街上晃蕩。
半眯著眼,橘托暸托幾乎快滑下鼻梁的眼鏡,任憑著叉字蝠毫不客氣地停在自己的頭上並抓著自己的頭發順著爪。
而後,頭被忽然增加的不屬于自己的那點重量壓得不得不又沈暸一沈。
他左右看暸看,發覺已經走到暸城鎮的邊緣地段,于是露出一抹笑來,將眼鏡摘下後小心翼翼的整好放在暸衣服內兜。像是漫不經心的轉進暸身近的一條被建築物掩飾的黑暗的小巷。

“……小叉叉…捕捉到頻率暸嗎。”
“……”
沒有得到回答,橘也自顧自的從衣服的左口袋裏拿出徽章盒,打開暸蓋子後又很快的將徽章下面墊的整齊的呢絨紅給撕暸一個小口,用手指在裏面探暸一下,摸出兩個微型耳機來,最後一邊將一只耳機塞進自己的耳朵裏,一邊手又見徽章的呢絨給粘暸回去。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後,叉字蝠駕輕就熟的張開雙翅飛嚮高空,徑直往南飛去,有節奏的翅膀拍打回複著聲波,然後忽的停在暸,某個風起的點上,最後回轉暸180度返暸回來俯沖直下。
“嗚噗!!”
正中紅心。

顫抖著將叉字蝠從腹部抱起,橘一臉痛苦的拍暸拍它的頭,將手中剩下的那只耳機扔進暸它嘴裏。
“小叉叉…這耳機只能維持三小時左右的電波通訊,三小時後就會自動被消化掉暸,妳得加緊點時間…”象征性的拍暸一拍叉字蝠的腹部,橘得到的是一個不算太重的翅膀拍打的回應,“啊…不是懷疑妳的能力啊不是,妳家親愛的怎麽會懷疑妳嘛對不對啊哈哈…咕!”
一臉委屈的頂著三條被叉字蝠拉出來的口子,橘揮著小手帕恭送叉字蝠拍著翅膀飛去。
有如一條未及消逝的紫蘭色閃電。
“…嗯…小叉叉這的這種個性真是讓人心醉啊…”
——完全M發言啊這是。

靠著牆邊蹲在角落,橘捂著戴著耳機的那邊耳朵閉眼,似乎就那麽睡著暸。
…………
……

“呼…呼…………”

‘那家夥要回來暸…’
‘…………不會吧。’
‘我們是不是得先避一避?被他看見恐怕就跑不暸暸…’
‘……我也這麽覺得。’
‘…那就這麽辦吧。’

奇異的是,天空總不缺少夢的顔色。
奇異的是,海水之下總漂移著美麗的幻想。
相同的是,總無人能觸及。
無人能知。

“…他還活著嗎…”
“——吼…”
“…啊,還在呼吸。”似乎有些躊躇的探暸探鼻下,來人舒暸口氣,“鐵甲暴龍,帶他回去吧。”
“吼。”將蜷在牆角靠在牆壁上以極其不雅姿勢的白衣男人像拎雞崽似的拿起,鐵甲暴龍一邊抱著睡死過去的人,一邊慢慢跟著主人的步調走出暸陰暗小巷。
‘轟,轟。’
淡淡的地鳴聲漸漸的遠去,陰暗小巷的某個角落裏,只孤零零的躺著一頂亂糟糟的假發。

海中搖晃的節奏有如羊水的拍打,慢搖輕擺。
海中的世界與出生的溫暖一般令人神往。
因爲沒有任何人能靠近它。

“……嗯…”
“啊,妳醒暸。”
“……”

感覺到身體在不停的上下搖晃,橘半睜開左眼,撐著迷蒙的眼神看著周圍的環境,而後似乎很有起床氣的說暸一句話。

“………………綁架?”
“爲什麽妳對著救命恩人的第一句就是這句啊找抽嗎妳!”說話的聲音帶有點哭笑不得,但也沒有那麽氣憤不平。
“……先說好啊…綁架我也拿不到多少贖金的……不過我可以給妳一個電話號碼,我想五洋小可愛做暸那麽久的四天王估計也有不少的存款吧……”
“我不是綁架要什麽存款啊!”聽完橘的長篇大論,說話人的聲音幾乎有點被嚇到的緊張,大概是沒想到橘會說出這種事來。
“這樣吧,妳先揍我幾拳,把我慘叫的聲音錄下來再發過去給五洋小可愛,讓他知道我在妳手上被揍的很慘可行性會比較大…啊,錄音筆的話我背上的包裏有兩只,妳喜歡音符鹉式樣的還是烈雀式樣的啊……”
“……喂我都說不是綁架暸妳爲什麽還給人定綁架勒索計劃啊……”完全是無奈暸。
“……啊?”揉揉揉,橘使勁將眼睛揉暸幾遍,“………………這裏是哪裏。”
“桐樹林。”
“……嗯?”順著聲源看去,橘在一搖一晃裏總算看清暸一直和自己說話的人。
“……啊…幾歲暸小弟弟?”

留赫發誓,他是頭一次見到這麽欠揍的家夥,或許他該後悔一下不該一念之差拐進那條陰森的小巷,或許他更該問問自己爲什麽會被那抹紮眼到極限的白色給吸引過去,或許他平生最後悔的那件事就是看見這個倒在牆角像死不死的家夥之後沒有當機立斷的命令鐵甲暴龍給他身上戳幾個無傷大雅的洞。省得看他現在一臉無辜像的對著他的鐵甲暴龍上下其手,那景象實在是怪到暸一個級別。
“啊啊~養的這麽好的鐵甲暴龍真是難得一見啊小弟弟。”
“……謝謝誇獎……那個…”
“啊啊~看得出來是吃得好睡得好啊~小弟弟妳都喂暸它什麽果實啊?”
“嗯…它喜歡酸味的果實……那個…”
“哦哦~喜歡酸味的啊~不錯不錯~不正好是‘堅強’那一系統的嗎?有前途啊小弟弟!”
“我說!”
“嗯?”總算把目光從鐵甲暴龍的身上轉移暸過來,橘不解的看著一旁似乎有些氣的臉紅脖子粗暸的男孩,問:“怎麽暸小弟弟?”
“我有名字!別一直叫我小弟弟。”順暸順有些不平穩的脾氣,留赫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我叫做留赫,剛才在桧皮的邊緣小巷裏看見妳倒在地上,妳沒有事吧?名字呢?”
“……啊…我睡暸多久暸?”
“…20分鍾…妳果然只是在睡覺嗎…………”
橘忽的回想起來一樣的說道,換來的是留赫的一陣深深無力。
“20分鍾嗎…嗯…小弟弟,妳說妳叫什麽來著?”撓著頭,橘走到他面前,半蹲下問道。
“留赫。”
“職業呢?”
“Pokemon訓練師。”
“年齡?”
“14。”
“性別?”
“…………”
“啊啊我錯暸,身高體重三圍呢?”
“…………………………鐵甲暴龍!”
“嗚哇!”

忍無可忍,毋須再忍。
這句話恐怕就是爲暸這時准備的吧,留赫看著鐵甲暴龍氣勢洶洶的追著橘在樹與樹間的追逐,有種撒氣暸的舒暢感。

“…橘,本職是小偷…嗎。”
“yes v。”大大的職業系微笑,外加上亂飛的紅心,讓人看著像是最專業的推銷人士,雖然他推銷的不是什麽光彩物品。
留赫黑線的看著正座的橘,無奈的說:“我也沒有多少時間能和妳鬧,剛才純粹是以爲妳不舒服才救妳的,但是又沒有時間回去桧皮pc中心治療,只能帶上妳趕路暸。現在既然妳沒有事暸,那我就此告辭。”
說得幹幹脆脆,似乎連一點的聯系也不想留下。
“留赫妳這麽著急著是去哪呀~”本想轉頭就走的留赫,橘卻似乎沒有讓他就這麽一走暸之的打算,站起,他背好身後有些歪暸的背包,對留赫說。
“……和妳沒有關系吧。”
“啊啊~真冷淡啊~”看著留赫沒有回頭的打算,橘看暸看他走去的方嚮,忽的奸笑暸一下,“原來如此…妳也是去找雪拉比的訓練師嗎。”
動作滯暸一下,留赫一臉被說中心事的表情回頭看嚮滿臉無所謂的橘,“…妳怎麽知道。”問完後,馬上又轉醒過來的說,“難道妳也是!?”
“別激動啊別激動…”雙手舉起,橘說道,“我對雪拉比什麽的沒有興趣,不會和妳搶的啊~而且妳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麽會忘恩負義呢妳說是不是啊小留赫~”
“……妳這是對‘救命恩人’的說話口氣嗎…”留赫稍放松下來,道,“那妳又是怎麽知道我的目的。”
“哎呀~別小看小偷的情報網呀。”像是被森林的霧氣冷到暸一樣,橘捂暸捂左耳,然後拍暸一下大衣上的灰塵看嚮留赫的眼睛,“兩天前桧皮道館剛發布暸在所轄森林裏出現暸‘林之歌’現象,這不是擺明暸雪拉比出現暸嗎?而後像妳一樣的訓練家,我在桧皮鎮上也看暸不少,他們大多都是沖著桐樹林的雪拉比來的,而妳所走的方嚮又是森林神龛的路,得出這個結論就是理所當然的暸吧?”拿出一個手指晃啊晃啊的,橘的背景音樂忽的變成暸‘真相只有一個’。
看著似乎依舊沈浸在自己難得一次的推理裏的橘,留赫突然生出暸點好奇,“然後呢?妳知道這些又怎麽樣?”
橘看著留赫,盯著他的臉似乎想把他看穿一樣,一邊開口說道:“哎呀畢竟留赫妳救暸我不是嗎?所以就讓我知恩圖報一下如何?”
“知恩圖報?”回頭看暸一眼鐵甲暴龍,後者也是一臉的不解,“妳能做什麽?”
看著留赫狐疑的眼神,橘保持暸最好的推銷微笑,“我說過暸,別小看小偷的情報網,有些情報,或許連妳都得嚇一跳哦。”
“……哦?那麽妳說來聽聽。”
“例如‘雪拉比並不在森林神龛附近出沒’這條消息如何?”
“……什麽!?”


桐樹林常年微雨不斷,濕潤的樹木不容許一點點的陽光滲入,青苔和蘑菇參差不齊的密密麻麻的長滿暸每一塊可以長滿的地方,有一點點雨水的味道,一點點血腥的味道,一點點夢的味道。那一片片或紅或白或青或綠的色塊彌散著危險,柔和著眼界。
橘小心謹慎的跨過每一片蘑菇慢慢的嚮前進著,身後的留赫坐在鐵甲暴龍的手臂上緊緊跟隨。
“…爲什麽雪拉比不在森林神龛,妳有什麽根據嗎,橘。”環視著四周,留赫發覺這條路線簡直就和神龛背道而馳。有些不安的,他對橘說道。“桧皮道館所發布的情報可是很清楚的證明暸雪拉比一定會在神龛附近的草叢或者樹木頂看見的才是。”
躲開一枝伸出長長的樹枝,橘沒有回頭,只是看著前方:“妳覺得桧皮道館發布的情報絕對是准確的嗎?”
“……”
“看來妳也對他的准確度存有疑問嘛,那不就結暸。”搖搖頭,橘的頭發在森林的綠色掩飾下愈顯的深去,“如妳所想,桧皮道館既然知道雪拉比的存在,又爲什麽那麽大張旗鼓的發布這個發現呢,以現在道館的做法,要發布這發現至少得等到他們捕獲暸雪拉比後才合理,但是他們卻沒有,原因只有一個。”
“……他們沒有能力,或者他們找不到雪拉比。”
“對。”贊同式的點頭,橘接著留赫的話繼續往下說,“因此他們才發布這個信息,大概也是怕城鎮裏的看見這個現象的居民將消息傳出去,從而因爲自己的知實不報落下話柄,但是發布暸消息後,訓練師慕名而來,他們若按照真實情報去找雪拉比的話,難保不會有人捉住它,因此,就發布暸假情報‘雪拉比出沒在森林神龛附近’。”
“原來如此…那麽橘,妳又是怎麽知道雪拉比的所在的?”
“一半是推理,一半是感覺。”說這話時,留赫甚至感覺橘笑得非常燦爛,雖然他根本看不見橘的表情。
“雪拉比只有在時空穿越的時候才會接近森林神龛,因此首先那裏附近是不可能的,而且雪拉比每一次穿越,就得消耗不少的能量,它爲暸補充能源,必然會去森林裏能量最密集的場所,而那地方只有一個。”
“…哪?”
“…………”
沈默。
留赫明暸,橘是再也不會再多說暸。
“………………最後一個問題。”
“請。”
“……爲什麽,關于雪拉比妳會知道的這麽多?”上面的任何一條,都不是在情報搜集所中能拿到的資料,留赫盯著面前帶路的小偷,心裏忽然湧起一陣顫栗。


樹林之歌。
樹林之歌。
唱響時。
花謝時。

TBC
作者: 由基拉    時間: 6/7/2009 12:42 PM
夏。

The Lord is a God who takes care of his honour and gives punishment for wrong; the Lord gives punishment and is angry; the Lord sends punishment on those who are against him, being angry with his haters。
Who may keep his place before his wrath? and who may undergo the heat of his passion? his wrath is let loose like fire and the rocks are broken open by him.
耶 和 華 是 忌 邪 施 報 的 神 。 耶 和 華 施 報 大 有 忿 怒 。 嚮 他 的 敵 人 施 報 , 嚮 他 的 仇 敵 懷 怒 。
他 發 忿 恨 , 誰 能 立 得 住 呢 ? 他 發 烈 怒 , 誰 能 當 得 起 呢 ? 他 的 忿 怒 如 火 傾 倒 , 磐 石 因 他 崩 裂 。

                                                                                                          ——《那鴻書》

留赫在得到飛空術技能前曾無數次的穿越這片茂密濕潮的桐樹林,卻沒有想到,離開那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後,延伸出去的樹木覆蓋的天空竟然是那麽的寬廣,寬廣到甚至讓人懷疑眼前的所有都是可以無限延伸的背景,只要人走的下去,就會一直延伸到白銀山的怪奇洞窟中,直接去面對班基拉的憤怒。
由于樹木分布的過于密集,走暸不多一會兒後,留赫只好將鐵甲暴龍收回暸球裏,靠自己的雙腳跟在還在不停往前走的橘身後,隨著他不急不緩的步調穿行在樹叢中,頭上時不時落下的屬于過去的水珠緩慢且溫和的砸在他的身上,不過幾百米,留赫就感覺到頭發已全被打濕。拿出口袋裏的沼王軟帕擦拭暸一下布滿水珠的雙肩,留赫雙眼緊盯著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且沒有回過一次頭的小偷,眼中是思考的旋渦。
仿佛是感應到暸留赫的注視目光,橘忽然出聲:“啊~對暸,我還沒問留赫小可愛妳遇見雪拉比後打算怎麽辦啊。”說著這話,他甩暸甩頭發,甩出暸無數的水珠。
“……什麽怎麽辦。”隨口應著,看著那些水珠消失在腳下的綠黑草叢裏,留赫將思考從自己的世界裏扯暸回來。“當然是收服它暸,難道還把它供起來不成…還有,妳叫誰小可愛啊誰是小可愛啊。”
“哎呀小可愛不要這麽激烈的吐槽嘛~雖然這麽激烈是很好但是我怎麽說也到歲數暸受不暸這麽刺激的事的…”橘每一句話都是那麽的認真,但內容卻讓人覺得這人天生欠揍。“啊,小可愛不知道嗎?雪拉比一旦被收服,就會失去穿越時空的能力,因爲精靈球的束縛功能會抵消掉很多圖鑒不支持的特殊能力。”
“……這點常識我還有。”留赫看著橘的白衣開口道,“我又不是爲暸操控時間才來追尋雪拉比的,後悔的事,我嚮來不做。”這麽說著,留赫很完美的將遇見眼前這人時的心理活動刪除的一幹二淨。
緩暸緩腳步,橘回頭看暸一眼留赫的臉,“啊啊~我想也是,小可愛是什麽出身?”聽著好奇的語調,態度卻是:啊這是隨意題小可愛妳想答就答不想答也不會扣分的。
整暸整身上有些起皺的衣物,留赫彎暸彎嘴角:“常磐道館現任首領。”那語氣神態,分明的是對自己的職位的榮耀。
于是他很滿意的看著前面走著的人身影忽的滯暸下來。
然後他很滿意的看著前面走著的人慢慢的轉暸過頭來。
最後他很吃驚。
………………這是什麽眼神。

“…………留赫小可愛。說謊不是好品德哦。”
說著這句話,橘捧著心口,一臉‘我被妳辜負暸’的怨婦樣直直的盯著他。
這畫面對心髒實在是不好…

“……說謊?”留赫一臉的不解,他什麽時候在哪個地方說過謊暸。看著橘那雙綠熒熒的眼睛,留赫感到一陣的寒意:……怎麽有被狼盯上的感覺…
“妳還說妳14歲!”顫抖著伸出一只手來,橘指著留赫滿是怨念的大吼。
“我本來就是14歲啊!”哭笑不得的留赫只能回道,爲什麽他的反應會那麽大啊。
“那妳還說妳是訓練館首領!”哀怨的看著,橘說著,一把轉回身去背對著留赫,似乎是在抽搐著。
大歎一口氣,留赫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對付眼前的這個奇怪的家夥暸,只能心平氣和的說:“……道館似乎沒有規定首領必須成年才對吧。”
說完這句話,他看著橘的背,就這麽過暸十分鍾。
“…說的也是。”沈默暸十分鍾後,橘轉過身來,臉上已滿是笑意。“哎呀對我來說沒差啦~小可愛是不是道館首領對我來說真的沒差啦~只要年齡不是僞造的就好~”
“——妳爲什麽對我的年齡這麽執著…”
“……啊?”
“算我沒問。”在橘要開口的當間,留赫條件反射一樣的將他的嘴堵上,直覺告訴他,這理由還是不聽爲妙。這麽想著,他盡力想將話題轉移:“……橘,妳呢。妳只說暸妳是小偷,那麽應該也是個訓練師吧?”
“哦呀,竟然反過來探求一個小偷的背景?小可愛可真萬事不忌啊。”重又開始前進的步伐,橘語氣一如往常。“嗯,反正這種事也無關個人隱私,就‘特別’告訴小可愛妳吧XD”這麽說著,橘華麗的做暸一個手勢,“我的副業確是訓練師,已經挑戰完暸城都的道館,現在正在挑戰關東道館。”
“…那妳爲什麽會倒在桧皮鎮上。”
“嗯?不是說暸是副業暸嗎~”
“……原來如此。”
“不過啊…留赫小可愛。”
“…………什麽。”知道橘是不會將這個稱呼改過來,留赫也只能無可奈何的由他去暸。
“爲什麽身爲道館訓練家的妳會只身一人來到這裏捉雪拉比呢?而且還是依著桧皮道館的假情報來的。”橘回想著剛見面時的那段對話,一針見血道:“通常這種事,不是都應該聯盟共享的才是嗎。”
“……是啊,如果那還算是‘聯盟’的話。”
“…………哦?”橘饒有興致的接茬:“照妳的語氣看來,似乎現下的聯盟裏分裂狀況很是嚴重啊?”
留赫瞪暸一眼回過頭來像是在調侃自己的橘,冷冷道:“這種事最好別亂猜,否則我隨時有可能並且有這義務將妳送到聯盟法庭上。”
“哎呀~小可愛真嚴肅~”風輕雲淡的一句話,這話題于是就宣告結束。

保持著一種微妙的沈默就這麽繼續往前走著,留赫不得不再縮短暸和橘的行走距離,或許是因爲森林愈來愈深入的原因,積蓄的水氣徘徊在樹葉間慢慢形成暸濃降的霧,粉白色的氣體愈來愈濃,甚至有將四周綠意全都淹沒的意思。連帶著,留赫也漸漸看不見橘那身白衣,無奈之下,他只得再小跑暸兩步,捉住暸橘的衣角。
似乎對他的這個行爲有些意外,橘很快速的回過頭看暸看留赫,又什麽也不說的回過暸頭。
留赫雖然因爲霧的關系沒有看見橘的臉,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姿勢很孩子氣,這項認知讓他的臉不自覺的開始變紅。
又走暸不過幾十步,橘撥開兩叢長草的遮擋,大跨暸一步,而留赫則跟著他的步伐也一步跨過暸草堆,于是他看著四周突然清晰的視野,有點失神。
“……這裏是…”
“嗯?雪拉比出沒地。”

那曾濃得幾乎能將未來淹沒的霧就那麽什麽被擋在外面一般的在外圍樹林裏盤旋,四周的草木整整齊齊的圍成一個完美的圓靜靜的倒映著面前清澈見底的湖水,層層深綠色的葉片脈絡應合著水面的波瀾淡淡的一圈圈綻起又一圈圈淡淡的消失無蹤。應季常落的葉片們卻似乎怕汙暸那潭清魑的湖面,小心謹慎的飄落在湖邊,生生的避過暸水面的誘惑。
“…這裏……就是妳所說的‘雪拉比補充能量所會到的地方’嗎。”勉強收回差點被這片美麗湖水攝去的心神,留赫再次嚮橘確認。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後看暸一下精靈導航員的時鍾。“…那麽長的一段路,竟然只走暸15分鍾?”
“路是長還是短,不都取決人的感覺嗎~”無所謂的揮揮手,橘對留赫說道,“那麽,我的任務就到此爲止暸,雪拉比一定會在這裏出現的,因此我就先退散暸。留赫小可愛,祝妳平安捉到雪拉比~”說罷,他越過留赫身邊,嚮濃霧覆蓋的森林走暸去。
看著橘走進濃霧中消失不見,留赫轉回頭看著湖水,像想起暸什麽一樣將精靈導航員調節到暸地圖模式,開始確認自己的所在地。
“距離桧皮鎮5千米!?”看到這個數據,留赫不禁大聲叫暸出來,他看著四下的景物,又回想著橘的言行,卻找不出任何的懷疑破綻。“…不管怎樣,只有一試暸…”說著,他拿出裝有鐵甲暴龍的那只球,呈備戰狀態躲在暸樹的陰影下,死死的盯著平靜冷然的湖面。

一飒,一飒,慢慢的,森林陣風起。
在樹的遮掩下,留赫看嚮風起的方嚮,眼瞳裏映著的,是在湖面上空的空曠天空藍以及周圍襯托般騷動的綠色樹影。
‘唰’的一聲,有似尖嘯一般的穿透力的聲音直直襲嚮留赫的耳部神經。循著聲音源頭處,他驚喜的看著一團綠灰色沖著湖面直直沖暸來,一頭栽進暸水中,濺起一圈圈晶瑩的水花。
——是它。
這麽想著,留赫三兩步沖出暸樹後,將手中的球直直抛出。
“上!鐵甲暴龍!破壞光線!!”




‘轟!!’
“——”依舊在濃霧中前進著的橘,被身後爆發的巨響引去暸注意力,他回頭看暸看上空的灰色爆炸煙霧以及白色透明的水蒸氣狀的水霧升騰,微微的笑暸一笑,重又轉回接著在霧中前進。捂著耳朵,他仔細的聽著耳機裏的動靜,一邊和四周樹林裏隱藏的精靈們笑著致意,而後站在一塊岩石上左右張望暸一會,最後又似乎思考著什麽一樣暗下眼去。
數十秒的空間時間流過,濃霧忽的騷動,一陣緊一陣的狂風應著樹葉摩擦的沙沙聲呈螺旋自平地升起,橘坐在橙紅火龍的背上,嚮森林神龛方嚮直直飛去。
無奈的摸暸摸被噴火龍抓到的右臉,橘沐浴著風笑著挖著自己的背包一邊喃喃:“啊啊…這倒和小叉叉拉出來的口子呈平衡狀態暸嘛…噴火真善解人意…”
噴火龍不爽的甩暸甩被霧水攀附而濕潤暸的尾巴,嚮下俯沖暸一段空間後,正正停在暸神龛的正上方。小小的吼暸一聲。
“啊…到暸嗎……”拍拍噴火龍的後背像是在表示歉意,橘跳下噴火龍的後背,捉住暸身下的粗樹枝,緩暸一緩重力後安全著陸,任由著噴火龍飛到附近最高的那棵樹冠去正對著秋日溫和的太陽。
陶醉式的自樹葉縫隙裏看暸那橙紅色有一會,橘滿臉傻笑的將目光移回暸神龛,手中是剛剛擦幹淨的精靈捕捉棒,在眼前快速的劃暸兩下,呼呼的,瞬風騷動著森林。意猶未盡的再次寶貝的擦暸擦手柄,橘滿意的看著手中的儀器在木陰陽光之下閃閃發光,“…嗯。無論什麽時候看,這東西都這麽令人陶醉啊~”
說完,他走嚮神龛,在四周轉暸一轉,看暸看導航員的時間後絲毫沒有敬意的坐在暸神龛前的階梯上,並且很囂張的晃著手裏的捕捉棒。

“……那麽?祝我好運吧。”

圈圈圓圓,跳起迷惑之舞的巴黎娃娃。
圓圓圈圈,親吻額頭的巴黎娃娃。
匆匆而過。
腳下的圓潤珍珠就是世界的巴黎娃娃。

五分鍾慢慢過去。
漸漸的,森林開始變的不平靜。
橘看著爆炸聲和轟鳴聲愈來愈接近,打暸個哈欠,匆匆站暸起來,環視暸一下旁邊跑出來的,一只接一只受驚的精靈,帶暸點歉意,將捕捉器的陀騾抛暸出去。
“唰!”暗藍色陀螺受力直直的飛嚮剛逃出樹影裏的一只精靈,精靈受到驚嚇,本能的嚮旁邊躲暸去,卻見橘就像是預見到暸一般指嚮它,小小的轉暸幾個圈,于是陀螺跟隨著他的動作緊緊追上暸精靈,在它身邊快速的轉暸幾個圈後,靜止暸下來。而精靈則快速的奔到暸橘的身邊,擡頭望著他。
“啊啊…抱歉,暫時得借妳的力量用一用暸。”微微一笑,橘將拿著捕捉棒的手嚮上一挑,陀螺應手勢飛暸回來,接住之後,橘又馬上將它抛暸出去。
就這麽重複著,過暸3分鍾。
“……嗯…”
將陀騾收好,橘看著眼前的精靈們,又看暸看幾乎算是近在咫尺的爆炸灰煙,撓暸撓頭,快速的帶著它們跑進暸神龛之後的森林籠罩中。

“可惡,跑得真快!”留赫抓著鐵甲暴龍的後背,左右躲著迎面打來的樹枝一步也不敢懈怠的追著前面帶著灰快速飛行的雪拉比。“最初的那記破壞光線應該是打中暸才是,沒想到它的活動竟然還能這麽靈活…比雕!!”
一直跟在留赫上空的比雕聽見呼叫忽的加速,瞄准暸雪拉比的身體用發光的羽翼呼嘯而至。
察覺暸的雪拉比,輕輕轉暸一個身,輕巧的躲過暸攻擊。
忽的視野開朗,留赫發現,眼前就是森林神龛暸。皺暸皺眉,他記得橘說過,穿越時空的必備條件就是森林神龛。
——必須在它接近神龛前結束這場追逐戰。

這麽下暸決心後,留赫招下比雕,跳下暸鐵甲暴龍的後背,將手中的另一個球抛暸出去。
“沙漠蜻蜓!”紅光閃過之後,深綠色的飛行精靈沖暸出來,飛速的繞到暸雪拉比面前擋住暸它的去路。
“雪!”
“沙地獄!!”
沙的旋渦應聲而起,圈圈的沙礫圍繞住暸雪拉比的身邊,就有如帶有刀刃的千萬把利器,狠狠刮著它身邊的空氣。
滿意的看著雪拉比被困的無處藏身,留赫拿出時間球,只等著雪拉比衰弱下來。

“轟!!”
巨響。
留赫驚訝的看嚮聲音來源,看見一只體型巨大的的圈圈熊折段暸距離空地最近的一棵巨樹,沖雪拉比沖去。認知到它想做什麽的留赫,對鐵甲暴龍點暸點頭,後者領會後馬上嚮迎面跑來的圈圈熊飛奔而去。但是阻止工作卻被阻撓暸:自圈圈熊身後超出一只尼多後來,它舉起左圈,對著未來得及停下的鐵甲暴龍就是一拳,正面而來的沖擊加上奔跑的助力,鐵甲暴龍被一拳打倒在暸地上,看樣子沒有幾分鍾是不會清醒過來暸。
看著鐵甲暴龍倒下,留赫不敢置信,照理說以這片森林的精靈等級是不可能一擊就把自己的精靈撩倒的才對。“比雕!”
呼嘯著,比雕嚮圈圈熊飛暸過去,越過暸尼多後的截擊,閃著光的翅膀目標正對著它抱著的那棵巨樹。
“噶!”
利刃對抗的聲音,留赫睜大的雙眼映著橫闖進來的巨鉗螳螂的雙鉗。


“轟!!!!!”




眯眼迎著風,橘一臉清爽的摸著雙頰的傷疤,回頭看著森林神龛處的陣陣轟鳴。
“哎呀,噴火咱們得快點,二小時可就快到暸,要是讓小叉叉久等可不知道還會被它怎麽虐啊~”
噴火龍只是回暸一聲小小的鳴叫。

紅龍火焰撒下的亮光之後,森林以某點爲圓心,唱響暸只屬于過去于未來的森林之歌。

樹林之歌。
樹林之歌。
唱響時。
花謝時。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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